今天的天氣仍舊不錯。


    天氣不錯時,陽光也很好,哪怕是隻灑在客廳門上,也能讓人感到溫暖,並從中感受出春天已經悄悄來臨的行蹤。


    春天,萬物複蘇的季節,貓兒也開始賣弄它委婉的嗓音了。


    春困秋乏,夏打盹,這句話的意思不難理解。


    但讓方圓不解的是,為什麽早餐吃過沒多久,他就犯困了?


    依著他當前的身體素質,天亮之前睡的那幾個小時,就足夠他龍精虎猛的了。


    可事實上,他看了幾分鍾的電視後,上下眼皮子就開始打架了。


    嗯,肯定是室溫太過暖和,旁邊還有倆漂亮女人搞得。


    一大一小兩個女人,絕對把方先生當做了家人,要不然也不會穿的這樣隨便。


    尤其是夏小韻這妞兒--難道就不知道,守著方先生在那兒給小腳塗指甲油的樣子,很煩人?


    她還真把方圓當做正人君子了。


    唉,怪不得很有腦殘的嫌疑。


    陳婉約倒是沒女兒那樣隨意,可為啥在忙著做打掃衛生(保姆休假)時,隻要發現方圓在看她,動作就會誇張起來:不就是擦個酒櫃嘛,有必要把那小蠻腰,扭得那樣有韻律感?


    最大的痛苦,莫過於三年沒喝酒的酒鬼,守著兩壇有毒的美酒幹瞪眼了。


    就這樣幹坐一天,方圓絕不心甘,老人們常說一年之計在於春,現在就是春天,卻在這兒虛耗光陰,那絕對是犯罪。


    出去遛達?


    沒有毛驢陪著,遛達也變的沒意義了。


    方圓忽然無比的想工作。


    他以前,可是最討厭都市中朝九晚五的工作了。


    現在卻隻能打了個哈欠後,問夏小韻:“那個啥,韓斌快迴來了,等他迴來後,就國際物流業務就要正式展開,你有詳細的運作方案了吧?沒事說說呢,我或許能提供一些高瞻遠矚的意見。嗯,就是高瞻遠矚,這個詞用在這兒,簡直是絕配。”


    跟發現自己很有些墨水而得意的方先生不同,夏小韻頭都沒有抬起,依舊在塗抹她的的腳丫子,說:“也真虧了你還關心公司發展。年三十前夕,寧耀集團聯係了第一筆業務,韓副總也已經正式工作了。”


    “啥,他迴國了?”


    方圓有些驚訝:“我咋不知道?靠,他迴國,咋不跟我說一句?”


    “他沒迴國。國際物流業務嘛,自然更多時候是在國外了。”


    “啥業務,他在哪兒?”


    “一批處理的半新礦產機器業務。現在塔希科國家礦業集團。”


    夏小韻一點淑女該有的風度也沒有,竟然抬起剛摸了腳丫子的手,在小鼻子上擦了下,才說:“按照國內的廢鋼價格,賣給山鋼。”


    山鋼,是國內大型鋼鐵廠之一。


    現在好多鋼鐵廠都有迴收廢鋼、再迴路鍛造成合格鋼鐵的生產線。


    方圓才不關心山鋼是哪兒。


    他隻是有些鬱悶:無論是夏小韻這邊,還是寧耀集團那邊,正式開啟也物流業務後,怎麽就不跟他說一句。


    這是不把方先生當領導看待,是要遭受懲罰的。


    “麽的,過河拆橋呢你們這是。”


    低低的罵了句後,方先生才發現他又用了一個成語,不過這次沒啥得意了,畢竟被忽視的感覺實在不咋樣。


    罵聲未落,手機響了起來。


    肯定是陌生號碼,哪怕現在連陳婉約也知道他手機號了。


    “哪頭?”


    心情不好下,方先生接電話沒禮貌也很正常了。


    “有機會,你得接受一下專業的紳士培訓了。”


    一個很媚、卻又偏偏很平淡的女孩子聲音,從手機那邊傳了過來。


    方圓的眉梢眼角,猛地跳了下,所謂的春困,一掃而過。


    “哦,原來是你啊,過年好,過年好。”


    方圓舉著手機,從沙發上站起來走出了客廳。


    夏小韻抬頭看了他一眼,微微皺了下眉頭。


    女孩子就這樣,發覺男人有啥秘密瞞著她後,就會不開心,當然更會疏忽她總是瞞著男人做了好多事。


    方圓不能不瞞著。


    因為給他打電話的人,是那個可怕的小妖精。


    正所謂夜貓子進宅,無事不來。


    花小妖絕不會沒事沒非的給他打電話,而且每次主動給他打電話,都沒啥好事。


    方圓不想讓夏家母女知道小妖精的存在,這是為她們好,夏小韻還對他不滿,這是典型的狗咬呂洞賓啊,幸虧方先生從來都很大度,不會跟她一般見識。


    花小妖能聽出,方圓給她拜年,就是在敷衍她,自然也是敷衍身邊的人。


    所以她沒有再說話,直到方圓出了別墅來到小河邊,問她:“好端端的,給我打啥電話?”


    “是因為有很重要的事要通知你。”


    花小妖總是把她當做方先生的正牌老婆,可誰家老婆在跟自己男人說話時,語氣總是這樣平淡,一點夫妻感情也沒有?


    “罕見。”


    這倆字,可是發自方圓內心的,蓋因他真想不出,花小妖那邊能有啥重要的事兒,牽扯到他,接著問道:“是你爺爺歸西了?”


    花小妖早就習慣了家人被他詛咒,才不會生氣,隻是實事求是:“不是,他老人家的身體還算可以。”


    “哦,那恭喜了,肯定是我的詛咒起了作用,怪不得老人們常說,咒一咒,旺十年。”


    先自誇了一番後,他才又問:“寧耀酒店各分店,已經都知道我不是大老板了?”


    剛出羅布泊時,方圓就把寧耀酒店還給了花小妖。


    不過隨後去了明珠,才知道帕斯克還不知道這件事。


    所以方圓才以為花小妖給他打電話,是說這件事的。


    除了這件事之外,他實在想不出還有啥事跟那小妖精犯牽扯了。


    花小妖的迴答很簡練:“這種小事,還不值得我給你打電話。”


    “那到底是為啥?”


    方圓坐了下來,順勢躺在了昨天躺過的岸邊枯草從上。


    他發現,自己很享受這種躺在地上曬太陽的感覺,比在夏家客廳內要強太多了,絕對是全身放鬆。


    但花小妖接下來的一句話,就讓方圓好像被八百條蠍子,同時蟄了一下那樣,猛地從地上坐了去起來,更是失態的怒吼道:“啥,你說啥!?”


    他的怒吼聲很響,就連剛走到別墅院子裏的夏小韻,都能聽得到,稍楞了下,就快步走向了別墅門口:女孩子總是不甘心自己在意的男人,背著自己偷著打電話,非得想方設法的偷聽,為此連腳丫子都顧不得修理了。


    隻是她剛走了幾步,陳婉約卻在客廳內喊道:“小韻,電話--是韓副總打來的。”


    別人的電話,夏小韻或許還不會太在意,但既然是韓斌的,那麽她必須得趕緊接聽,畢竟他可是負責著神通快遞國際物流的第一宗業務。


    夏小韻轉身時,花小妖重複了一遍剛才說過的話:“你在羅斯柴爾德家族銀行中的所有款子,我都暫時借用了。”


    隻要一提起銀行,世人都會想到瑞士銀行,覺得那是全世界最安全的銀行,以為客戶保密而著名。


    但真正懂行的人,才知道總部在英國的羅斯柴爾德銀行,才是銀行業有史以來最出色的銀行,無論哪一方麵。


    所以方圓在把過去十數年的辛勤勞動成果,都放在了羅氏銀行。


    為防備花小妖找到自己,哪怕是在最窮困潦倒時,也沒敢動,因為他很清楚,羅氏這種英國最老牌家族,肯定跟花家有著外人不知道的關係。


    換句話來說就是,羅氏銀行能為任何人保密,但絕不會為了方圓,而跟花家發生矛盾--哪怕是事後,羅氏銀行要對方圓付出很大的代價。


    方圓不動那筆化名存進去的銀子,花小妖也能查到,這不是啥奇怪的事。


    畢竟花小妖本身就是個小妖精,在金融方麵好像沒有做不到的事,要不然小小年紀,也不會被花家如此器重。


    但就算她在金融業再牛,跟方先生有啥關係?


    她憑什麽,擅自挪用方先生的血汗錢?


    暫時借用?


    臥槽,誰知道這小妖精啥時候歸還?


    那些銀子,可是方先生準備拿來,在國際物流也大展身手的根本所在。


    現在卻被她給借用了,而且有可能血本無歸!


    換誰,誰不狂怒,誰不恨不得鑽進手機裏,跑到那邊掐死那個小妖精?


    但理想很豐滿,現實卻很殘酷:無論方先生有多牛,他都不能順著手機掐死花小妖,除了暴跳如雷,把花家上到七十二代的女性祖宗全問候一遍外,屁的辦法也沒有。


    花小妖好像很享受被方圓罵--很有些犯賤的嫌疑,也不吭聲,更沒扣掉電話。


    總打雷,老天爺還累呢,更何況方圓?


    現在,他一點點該死的春困也沒有了,整個人就像被針紮了的氣球那樣,頹然的坐在了地上,瘋牛迴歸正常後的,大張著嘴巴喘著。


    等他的唿吸平穩些了後,花小妖才說:“我會還你的,加上本金兩倍的利息。”


    “鬼才信,老子是人,不是鬼。”


    方圓能聽出,他的嗓子竟然啞了:特麽的,錢沒了,不但能讓人心疼,還能讓人嗓子變啞。


    “我正在調集盡可能多的資金,跟別人一起,對島幣開刀。”


    花小妖說出了她為什麽要動方圓這筆錢的原因。


    二戰結束後,幾乎每隔個十數年,美國人就會拿起刀子,給它的狗奴才東洋動手(通過迫使島幣升值啊、貶值的手段),割下盡可能多的肥肉,來滿足它貪婪的胃口。


    每次動手,西方某些大型基金組織,就會像發現臭雞蛋似的蒼蠅那樣,一擁而上,盡可能的吸取養分。


    無疑,花小妖就準備做一隻讓東洋人民痛恨的蒼蠅。


    方圓不懂得金融戰爭,最多也就是聽說以善良、熱愛和平著稱的東洋人民,又要遭受苦痛後,心中多少好受些罷了。


    不過這無法平息他銀子被動了的怒氣,冷冷的說:“我不管。現在,你必須把我的錢,給我還迴去,我馬上要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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