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處,我想你是誤會了。我跟林舞兒之間,沒有你想象中的那種關係。我對她,隻是兄弟般的感情。”


    方圓可以拍著胸脯的發誓:看在馬經天很可憐的份上,他這次沒有忽悠人,說的是真心話。


    最多,也就是在話音剛落後,腦海中閃過一個念頭:我對林二,真得隻是兄弟之情?如果她要是嫁給姓馬的帥哥,我會不會像失去了最珍貴的東西?


    馬經天不屑的搖了搖頭,輕聲說:“方先生,我相信你說的這些,可舞兒,卻是個不折不扣的女孩子。”


    這話,方圓不愛聽了:咋的,懷疑跟我林二之間那種純潔如雪蓮花般的兄弟情?


    眉頭微微皺起,方圓的聲音有些冷淡:“馬處,難道你不知道,男人跟女人之間,其實也會有兄弟般的友情?”


    “方圓,你別介意。”


    馬經天改了稱唿:“我不是懷疑你對舞兒有什麽不軌心思,我隻是想說,舞兒從小就是個很有主見的女孩子--簡單的來說就是,她要是不喜歡你的話,你們根本沒機會在一起呆那麽久的。”


    方圓也改了稱唿:“馬經天,你這樣說,是因為你還不了解她。”


    “或許吧。別看我認識她那麽多年了,也一直把她當做了我的未婚妻,可我還真沒有徹底了解過她。女孩子,本來就是塵世間最難了解的生靈--嗬嗬,不說這些了。”


    自嘲的笑了下後,馬經天看著方圓,認真的說:“方圓,我是真心喜歡舞兒的,我不能沒有她。無論是為了馬家的尊嚴,還是我自己的感情,我都不會允許任何人,從我身邊搶走舞兒。”


    頓了頓,他又說:“為此,我不惜付出一切代價,包括……生死。”


    方圓沒有看他,仍舊看著前方,沉默很久後才說:“馬經天,我其實很想告訴你,我從來都不懼任何人的挑戰,尤其事關生死,因為這樣會讓我感到更有趣。但我不想那樣說,看在你真心喜歡她的份上。所以,我可以負責任的告訴你,我跟林舞兒之間是純潔的,一直把她當做是兄弟,不管你信,還是不信。”


    馬經天也沉默很久,才說:“我相信你。”


    方圓這次卻馬上說道:“你必須記住,她是我兄弟。任何敢讓我兄弟不高興的人,我都會讓他更加不高興,不擇手段。”


    馬經天笑了:“你這是在威脅我?”


    “我從來都不威脅人。”


    方圓淡淡的說:“我更喜歡把威脅我的人,一腳踹下樓去。”


    馬經天臉上浮上難堪的神色,誠懇的說:“對不起,方圓。馬軍那樣做,不是我指使的,我也不知道。再次,我向你說聲對不起。”


    方圓無所謂的說:“沒啥,反正躺在醫院的人又不是我。”


    這句話,讓馬經天有些不爽,皺眉說:“方圓,看來你還真是無知者無畏。你以為,明珠馬家是那樣好欺負的?如果不是我擋著,馬軍被你打傷後,馬家會沒任何反應?”


    方圓笑了。


    他這才發現,馬經天還真是正人君子。


    在方圓的理解中,正人君子跟傻瓜沒太大的區別。


    “你笑什麽?”


    馬經天眉頭皺的更緊。


    “沒啥。”


    方圓搖了搖頭,看似隨意的說道:“聽說,葉明媚是馬家的親小姨?在明珠,她好像比你們馬家更囂張。”


    馬經天,一下子明白方圓為什麽不屑的笑了。


    整個馬家加起來,也比不上葉明媚一個人的能量大。


    葉明媚溺愛馬軍,這對馬家來說,才不是秘密。


    馬軍以往做了那麽多混帳事,馬家管都不用管,葉明媚甚至不用出麵,一個電話就能擺平。


    可這次,馬軍被方圓從三樓一腳跺下來,葉明媚更是守著馬經天的麵,在病房發了狠話,說絕不會讓方圓活著離開明珠啥的。


    當時,馬經天就像馬軍一樣,覺得方圓已經是個死人了--沒有誰比他們更知道,葉明媚在明珠的能量有多大。


    大到馬經天都不敢勸她稍安勿躁,沒必要為此殺人,隻能約束馬家別參與這件事。


    但實際上,方圓到現在都活蹦亂跳的。


    馬經天才不相信,發狠要弄死方圓的葉明媚,就算以前不知道他在陽光孤兒院,可今天肯定知道他要離開明珠--但是到現在,也沒遇到啥意外。


    馬經天確是正人君子,他在主動送方圓去車站,一來是要談談林舞兒,再來就是希望能給予方先生必要的保護,畢竟葉明媚怎麽著也得給他點麵子的。


    這說明了什麽?


    隻能說明葉明媚找過方圓了,可吃虧了。


    還是大虧!


    大到她都不好意思在方圓麵前露麵,或者說不敢。


    馬經天不傻,眨眼間就想明白了方圓想表達的意思。


    同時心中也很震驚:這個方圓,到底有什麽能耐,能讓葉明媚也得吃下啞巴虧?


    不過,馬經天要‘奪迴’林舞兒的信心,卻沒有因此而減弱,反而更加旺盛了。


    就像他在把車子停在車站門口時,緩緩說出的話:“不管怎麽樣,我都不會放棄舞兒。”


    方圓實在不忍心諷刺一個正人君子,開門下車時笑道:“馬經天,以後有機會的話,去唐王作客,我請客。”


    “我會去的。”


    馬經天跟著下車,伸出了手。


    方圓跟他握手,能從他握手的力度中,感受到他的決心。


    “隨時恭候大駕,再見。”


    方圓轉身,走向了候車大廳那邊。


    “再見。”


    等方圓背影消失在候機大廳內後,馬經天才低低說出了這兩個字。


    “再見,一定會再見的。”


    方圓,馬經天倆人都不知道,還有第三個人,也在說相同的話。


    葉明媚坐在車裏,臉上戴著墨鏡,無視馬經天的車子從眼前經過,隻是死死盯著候車大廳那邊。


    她的保鏢隊長,從主子渾身散發出的淩厲氣勢中,感受到了她在想什麽,低聲問道:“葉總,要不要我去--”


    “你是不是嫌自己活的太長了?”


    葉明媚冷冷的看向了他。


    保鏢隊長臉上立即蒼白,趕緊低頭,不敢再說什麽了。


    “迴家。”


    葉明媚摘下墨鏡,看著西邊的太陽,喃喃的說:“從此,我無聊的人生,總算是有了個明確的目標。”


    方先生早就有了明確的目標,那就是迴家。


    林二還沒有迴家,方家的大門還鎖著。


    這是夏小韻自從羅布泊迴來後,第四次來方家了。


    在她去了羅布泊後,方圓竟然也去了,跟一個她不認識的美貌女人。


    這是勞拉說的。


    他怎麽會去那兒?


    就是為了援救夏小韻才去的?


    夏小韻不知道,隻知道倆人的交情,貌似還沒有讓方圓為她涉險的地步。


    就像她無法搞清楚,身在羅布泊、陷於半睡半醒中看到了方圓,到底是真的,還是幻覺。


    這些事,她必須得跟方圓當麵問清楚。


    所以在迴來唐王後,夏小韻馬上就趕來了方家。


    沒人,大門緊鎖。


    勞拉還說,送快遞的林武,那條叫毛驢的賤狗,也都去了羅布泊,不過人家就是為了救援方圓才去的,貌似跟她夏小韻沒啥關係。


    可是夏小韻卻不會這樣想:跟林武聊聊也是可以的。


    可方圓沒迴家,林武也沒迴家。


    大門上冷冰冰的鎖頭,好像在告訴她:不管是方圓,還是林武,都不會再迴來了,就像他們此前也不曾出現在夏小韻生活中那樣。


    他們倆人去了哪兒?


    是不是永遠都留在了羅布泊?


    夏小韻無法確定,也不知道該去問誰,隻能每個幾天就來方家看看。


    再次看到冷冰冰的鎖頭後,夏小韻心中某種莫名的失落感,更加濃了,站在門口很久都沒有動一下,就像雕像。


    寧耀酒店為她配備的新保鏢瑪麗,繼承了她前任的所有優點,從來都不會隨便說話,就像個影子那樣,站在夏小韻身後不遠處。


    叮叮當--手機的鈴聲響起,打破了方家門前的沉默。


    夏小韻這才仿佛一下子活轉了過來,拿出手機一看來電顯示,剛才所有的消沉、失落等負麵情緒,一掃而空,笑起來時給了瑪麗一種錯覺:天,好像亮了。


    “隨意,你忙完工作了?”


    夏小韻低聲問道。


    從羅布泊迴來後,夏小韻就以為她跟燕隨意,就再也沒機會見麵了。


    誰知道,三天後燕隨意就出現在了唐王。


    在春秋戰國時期,唐王是某個諸侯國的國都。


    不過隨著時代變遷,某國被吞並後,國都逐漸北移--也就是說,唐王南部那片連綿起伏的小山脈,就是曾經的國都,相傳地下有著諸侯國滅亡前的寶庫。


    燕隨意來唐王,就是為了探尋這些東西的。


    夏小韻才不管燕隨意來唐王是為什麽,她隻覺得,隻要能見到他,她就會高興。


    可能是因為燕隨意曾經救美的緣故,或者別的原因,短短半個多月,夏小韻就能很隨意的稱唿他隨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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