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寧耀酒店這種國際化的酒店,正規的按摩室內,是絕不會有監控攝像頭的。


    不過既然要誣陷方圓,那麽臨時安裝一個監控器,也就很正常了。


    已經絕望的帕斯克,不愧是高智商人士,聽方圓說出這句話後,隻是愣怔了一下,就明白他意思了。


    方圓沒有再說啥,更沒有再看他:如果帕斯克還不知道該幹啥的話,那麽他真是蠢到家,沒治了。


    陳東亭帶人走進大廳內後,那倆被方圓從三樓扔下來的小警員,立即用最快的速度迎了上去。


    其中一個身上更是散發出了難聞的氣味(並不是所有人在被扔下三樓後,還能保持鎮定的)。


    嗅到屬下身上的氣味後,陳東亭麵子上也相當難看,勉強聽完他們的匯報後,轟蒼蠅似的擺了擺手,讓他們帶幾個人,趕緊把馬軍送醫院去。


    在幾個手已經握住槍柄的屬下簇擁下,陳東亭來到了方圓麵前,稍稍打量了他一眼:“就是你打傷了三個警務人員?”


    說實話,陳東亭聽到馬軍被人打傷的消息後,誠然大吃一驚,但內心深處還是有些解氣感:馬軍仗著馬家的勢力,在分局內的勢力很大,擠兌的他這個正牌老大很不爽,卻又無可奈何。


    現在,囂張跋扈的馬軍,竟然碰到更牛比的人,差點摔死他。


    陳東亭暗中自然會開心了。


    “算是吧,如果這不算正當防衛的話。”


    出於某個不可告人的原因,方先生麵對警務人員時,臉上總是會露出該死的諂媚樣子(當然了,這毫不影響他會在某些時候痛下殺手。)


    “帶走!”


    陳東亭再次打量了他一眼,接著揮手下令。


    馬上就有兩個手下撲到方圓跟前,抓住他胳膊,喀嚓一聲給他戴上了手銬。


    方圓沒反抗--他是遵紀守法的良民,絕不會在大庭廣眾之下,就對公然抗國家執法人員的。


    唯有那些不知道自己多高的沙比,才會仗著自己背景,咆哮著說他爸是誰是誰的。


    本來,看到方先生打傷三個警務人員,又大爺般的站在大廳內後,所有圍觀者還以為,在警方趕來後,這廝會豎起大拇指亮出自己身份,說他爸是誰呢--


    沒想到,就這樣被老鷹抓小雞似的抓走了,屁都不敢放一個。


    這讓眾多圍觀者覺得很不爽,暗罵方先生虎頭蛇尾,沒意思透了。


    陳東亭卻在暗中鬆了口氣:他可是做好要跟敢嚴重襲警的犯罪分子,鬥智鬥勇的充分準備了。


    能夠順順當當的帶走嫌疑人,這是他最希望看到的結果了。


    方圓自有手下招唿,陳東亭還得留在酒店,詳細調查事情的始末。


    警方辦案,最注重的就是證據了,幸好現場有好多目擊者,其中更有不少是陳東亭認識的大老板。


    十幾分鍾的時間,陳東亭就從眾多目擊者那兒,確定馬軍三人,就是被方圓從三樓扔下來的,同時還有兩個可憐的女孩子,受到了嚴重的人身侮辱(人們總是會同情美女的)。


    但卻沒有誰能說出按摩室內發生的事,隻說聽到了槍響。


    槍,可不是能隨便開的。


    任何案件,一跟開槍扯上關係,性質就嚴重了。


    要想搞清楚按摩室內到底發生了什麽事,這還得問當事人,畢竟像寧耀酒店這種正規場所,在按摩室內是不會有監控設備存在的。


    深夜十一點時,陳東亭才結束了他的現場調查,並試著請酒店老總帕斯克先生,能否前往警局,協助一下警方工作?


    畢竟帕斯克是酒店負責人,而且當時他就在現場的。


    陳東亭跟帕斯克說這句話時,可沒指望他會答應:英國佬是相當傲慢的,再說寧耀酒店可不是一般的酒店,人家就算不配合,警方也沒辦法。


    讓陳東亭有些‘驚喜’的是,帕斯克先生竟然一口答應下來。


    這太好了。


    陳東亭跟臉色恢複正常的帕斯克先生一起,剛走出大廳門口,幾個人就快步走了過來。


    陳東亭認識走在最前麵的人:東海集團的國舅爺,沈玉海,一個靠妹妹才過上幸福生活的大草包。


    要不怎麽說沈玉海是個草包呢?


    一看到陳東亭,就扯著嗓子的叫道:“陳局,那個姓方的混蛋呢?特麽的,他在哪兒?先讓我一巴掌抽死他!”


    陳東亭皺眉,淡淡的說:“沈副總,你有什麽事要找方圓?”


    “他竟然害的我妹,就是東海集團的少奶奶去了醫院!特麽的,一個小地方來的土包子,敢在明珠鬧騰,我看他是不知道該怎麽死了!”


    沈玉海破口大罵著,把他的草包本性展現無遺。


    要不是看在林東海的麵子上,陳東亭都不屑搭理這種草包:我在處理公事,誰還管你妹去不去醫院?


    “沈副總,方圓已經被帶迴警局了,有什麽事去那邊說吧。”


    陳東亭敷衍了一句,正要走下台階,卻看到兩輛車唿嘯而來,吱嘎一聲停在前麵。


    前麵是一輛黑色賓利轎車,車子剛停下,穿著黑西裝的司機就快步下車,繞過車頭打開了後車門。


    看到這輛車後,陳東亭無聲的苦笑了聲:事情,越鬧越大發了。


    車門打開,一條穿著紅色細高跟皮鞋的黑絲美腿,從上麵緩緩落了下來。


    耀眼的燈光下,一個穿著黑色短裙,肩膀上卻披著白色狐狸披肩的花信少婦,款款走了下來。


    少婦一亮相,就給了人極大的視覺衝擊力,好像春天忽然來臨了那樣。


    對於好多明珠人來說,或許不知道東洋首相是誰,但絕不會沒聽說過明珠一朵花:葉明媚。


    葉明媚的親姐姐,就是馬軍的親生母親,是馬軍的小姨。


    陳東亭有時候特別納悶:馬軍的姥爺,怎麽會有兩個年歲差了二十多歲的女兒?


    他還知道,馬家能夠異軍突起,也全靠葉明媚在期間穿針引線,因為她丈夫在明珠,可是個更加了不起的大人物。


    如果不是因為馬軍心眼小的像針鼻,智商跟沈玉海差不多,葉明媚也不想他擔任更重要的職務,那麽他絕不會在分局當個副局長,更不會成為馬軍的外圍人員(這是葉明媚故意安排的,她很清楚自己這個外甥能吃幾碗幹飯)。


    雖說很不滿外甥的能力,也比馬家大不了幾歲,葉明媚卻很疼愛他(可能是跟她自己沒孩子的緣故吧),甚至是溺愛。


    平時馬軍惹了什麽禍,壓根不需馬家出手,她一個電話就擺平了。


    今晚,葉明媚都要快休息了,卻忽然得到消息,說馬軍被一個外地人給從三樓跺下來,差點摔死--這還了得?


    馬上,葉明媚就帶人趕來了寧耀酒店,要看看是哪位好漢,敢在明珠地盤上,冒犯她的尊嚴。


    “葉總。”


    陳東亭趕緊快步走過去,態度恭敬的低聲問好。


    明麵上,身為全職太太的葉明媚,跟要好的姐妹合夥開了個美容院,所以像陳東亭這種跟她不熟的人,都會尊稱她為葉總。


    就像盛開在黑夜中的一朵白玫瑰那樣,葉明媚看都沒看陳東亭,隻是衝帕斯克點了點頭,就淡淡的問道:“打傷小軍的人呢?”


    對葉明媚,陳東亭可不敢像對沈玉海那樣,趕緊低聲迴答:“已經帶迴分局……”


    他剛說到這兒,葉明媚就轉身上了車,對幾個黑西裝手下說:“去分局。”


    一陣砰砰聲響過後,賓利車快速駛出了停車場。


    直等到葉明媚的車子後尾燈消失後,陳東亭才連忙拿出電話,撥給心腹手下,語氣凝重的囑咐道:“在我沒迴去之前,千萬不要讓任何人接觸那個叫方圓的家夥。記住,是任何人!”


    最後這幾個字,他特意加重了語氣。


    “帕斯克先生,稍等,我得先打電話請示一下領導。”


    陳東亭跟帕斯克客氣了句,去一邊給領導打電話去了。


    葉明媚的出現,讓事情變的更加複雜起來,陳東亭知道他已經沒資格處理這件事了,隻能給領導匯報。


    他覺得為難,可領導更覺得為難,沉默半晌後才說了四個字:見機行事。


    在明珠,葉明媚就是女王般的存在,沒誰敢試圖惹她不開心。


    方圓當然不知道,他已經被大人物給盯上了。


    對於被審訊的那套流程,方先生是相當熟悉的,絕對是對答如流,有一說一。


    本來嘛,今晚這件事也不怪他。


    而且他也能肯定,盼著將功贖罪的帕斯克,也會拿出有力證據給他洗清嫌疑,用不了多久就能出去了。


    至於該怎麽對待林東海--那是以後的事,方先生還沒有想好。


    不過,就在方圓坦白從寬時,負責審訊他的李隊接了個電話後,臉色立馬凝重起來,立即招唿幾個人來審訊室,厲聲囑咐在陳局沒迴來之前,任何人都不許接觸嫌疑人。


    方圓很奇怪,就問:“李隊,搞得這麽嚴肅,咋了?”


    “咋了?”


    李隊冷笑一聲說:“你現在最好自求多福,還能看到明天的太陽吧。”


    方圓笑了:“事沒這麽嚴重吧?”


    “你--算了,跟你說,你也不明白。記住啊,等會兒無論發生什麽事,你都不要吭聲。唉,自己找死,我可救不了你。”


    李隊歎了口氣,不再搭理他了。


    方圓卻隱隱猜到什麽了:“李隊,你是說,那個馬軍很有來頭,他被我打傷後,有人要為他出頭,無視法律?”


    “你能想到這一點就行。”


    李隊冷冷的說了句,快步走出了審訊室。


    方圓能聽到,外麵門口站了好多警員,大家都在小聲談論著什麽,很緊張的樣子。


    “對不起,沒有陳局的許可,任何人都不許--哎喲!”


    就在方圓閉目養神時,門外傳來李隊的聲音,接著就響起了耳光聲。


    吆,那個大人物來收拾我了。


    誰呀,這麽牛,敢在警局打警員?


    方圓饒有興趣的睜開眼時,審訊室的鐵門,被人一腳踹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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