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大家夥兒都來了,慕容祥詢問他們道:“你們在吵什麽?在手術室中都能聽到你們的聲音,真吵。”


    季骸與慕容雪她們陪著慕容祥來到病房,慕容雪看到兩位護士小姐姐都離開後,對她哥哥說道:“陸怡照妹妹剛才和季骸表白了。沒事,哥,你有沒有好點兒?手掌還疼嗎?”


    慕容祥嗬嗬一笑:“已經做完手術不疼了。就因為這事?我以我親身經曆給你們說一下在感情中到底應該怎麽正確處理這種事情吧,事情是這樣的。”


    隨後,慕容祥陷入了自己的迴憶——


    她愛了他整整10年。16歲她遇見他,一見鍾情,明明不是那麽優秀的男生。卻讓她心如擂鼓,悄悄幫他帶早餐、在他打球的時候給他放一瓶水、偷偷打聽有關他的消息。


    17歲她放棄文科選了和他一樣的理科,隻為了離他更近一點。她坐在他的前麵,他喜歡沒事扯她的馬尾,而她總是會責怪他好討厭。偶爾轉過身看他睡覺的側臉,在他翻牆逃課幫他點到值日。


    18歲忙亂的高三黨,她仍會抽出時間看他打球,幫他買水。花了半年的時間,存錢買了一款他最喜歡的香水,送給他當生日禮物。他笑著說“謝謝你”,激動的給了她一個擁抱。她偷偷抄襲了他的誌願拚了命努力!!!


    19歲他們畢業,全班唱歌。一大群人起哄,她以為的秘密卻幾乎全班所有同學都看出來。他們把她簇擁著到他麵前,他有一瞬間的怔愣,隨後笑笑說“我們隻是好朋友。”她在微笑,什麽也沒說,第二天她在火車站提著行李等他,麵對他詫異的表情說“好巧。”


    20歲她蛻變成眉清目秀、特別漂亮的讓人驚羨的女生。追她的人源源不斷,比他多金、帥氣、溫柔的人多了去了。她沒有理由的依然陪在女友一日一換的他身邊,拒絕了那些追求者。


    21歲她在他生日那天,抓住他盯著他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說:“我愛你!”


    他怔了怔,揮開她的手,踉踉蹌蹌地退後。她又笑著扶著他說“我開玩笑呢。”他這才鬆了一口氣,她把他扶迴寢室迴去的路上,眼裏一直在滲出眼淚,隨後第二天又和他稱兄道弟。


    22歲他對她說“我兄弟喜歡你。”開始故意撮合他們,她不冷不熱、沒有接受也沒有拒絕。他說“你們試試吧?他真的是很喜歡很喜歡你。”她笑著說“好。”


    人生的第一場戀愛,竟然是喜歡的人讓她接受一個不愛的人。她的心是有些冷的,開始下意識疏離他,後來她和那個男生和平分手。那個男生實在受不了她心不在焉、冷淡漠然。分道揚鑣前問她“當初為什麽和我在一起?”她笑了笑,道“你知道我從來不會拒絕他的任何要求。”


    23歲導師選定她出國碩博連讀,她拿著單子的時候,連指尖都在顫抖。


    這一直都是她的夢想,這樣也好,可以逐漸忘了他。


    她開始著手準備的時候,他不知道在哪裏知道了。他突然有些恐慌,身邊都是惡毒的空白。


    這些年她在身邊早已習慣,心裏空蕩蕩的像掉了一件很重要的東西。放不下身段去找她,都是她一廂情願的貼過來。


    他半夜大醉,朋友給她打電話。她披了件薄衣就衝出來,他抱著她喃喃的說:“你不要走,不要走好嗎?!。”


    第二天,她流著淚把那張名單撕碎,打電話告訴導師,她可能不能去了,不知道這個決定是否值得換來和他終於在一起的機會。


    24歲他們畢業,一起在城市租了一間小房子。感情分分合合,大概本就是性格不和,他向往激情,她卻習慣平靜。這樣極端的兩個人又怎麽會長久?他開始頻頻和別的女生搞曖昧,甚至交往他的兄弟去找她,她卻淡淡地說“我知道了。”然後她繼續澆窗台上的薔薇。


    他又怎麽會知道他身邊的女生為什麽不會出現第二次的原因,居然都是她幹的。直到有一天他知道了她的狠手段,她隻是表麵上看起來溫和善良。他迴家後便對她吼說“你憑什麽幹預我的生活!?你要麽接受,要麽滾!!!”


    說到氣時,甚至拳打腳踢,最後摔門而去。背後她在抹眼淚卻沒有哭出聲音,晚上她會去酒吧、夜總會這些地方,尋找他低聲下氣給他道歉,接著和好。分手與道歉,好像兩隻帶子係在一起的鞋,互相束縛牽製卻分不開。


    25歲她在一家比較有名的雜誌社做編輯。而他則是在他父親的公司,當上了經理。他們身邊的朋友都陸陸續續地結婚了,她也旁敲側擊地提及這個話題,他總是敷衍了事。


    直到有一次他敷衍著陪她逛街,卻中途扔下她去找了另一個女人的事情發生後,她迴到家後,等著他迴來,之後便唯一一次和他吵架了!


    她像瘋了一樣捶打他的胸口,質問他“為什麽要這樣?”然後把房間裏能砸的都砸了,之後他朝她冷笑。然後一如既往的摔門而去,她坐在殘破的房間裏發呆,腳和手被玻璃殘碴紮得鮮血橫流。


    第二天淩晨三點,他卻帶了一個陌生的女人到家裏來。她沒有開燈也沒有逃離,就在客廳沙發上,聽著房間裏斷續的聲音。


    天亮之後,她為他做了早餐,便去了雜誌社。早上起來之後,他看到餐桌上的早餐,特別氣憤地給她發短信說“我們分手吧!”


    她沒有來電,也沒有迴短信。三天後,她給他打電話,聲音很憔悴。她說“你陪我看場電影好不好?”他無從拒絕,那天在電影院門口,看到眼睛紅腫卻在微笑的她,他突然間怔住了。


    他都差點忘記她也是美麗得讓人注目的女孩,隻是這些年一直沉默地站在他身邊。她化了淡淡的妝,一件白色喬其紗裙,長發及腰,她像所有熱戀裏的女孩子一樣甜蜜的挽住他的手。


    笑得甜的像顆糖,那場記憶尤深的電影是《2012》,她把頭輕輕放在他肩上,靜靜地看著屏幕上艾菲爾鐵塔倒下的時候,她發出一聲若有若無的歎息,他轉頭看她有一瞬竟然想時間靜止。出來的時候她眼睛有些濕,她說“你能背我走過這條街嗎?”


    他看不清她的表情,竟像被蠱惑了,背起她走在那條街道上,漸漸地他感覺到背上有滾燙的液體烙在他的肌膚上。快到盡頭的時候,她說“我們分手吧。”


    然後她跳下他的背,頭也不迴的向前走。他呆怔看著她的背影,那麽瘦弱,想起剛剛背起她的時候幾乎沒有重量,像是會被一陣風就吹倒,突然有種想擁抱的衝動,卻始終沒有追上去。


    她像是憑空消失了一樣,突然從他的生活中抽離,以為又是什麽欲擒故縱的戲碼。她糾纏他這麽多年又怎麽可能一夕放手?


    她消失了一個月,他隻是不在乎。心裏卻有些說不出的不自在,依然自由自在,高興終於沒人煩他。


    她消失了兩個月後,他開始提不起精神,出去玩也沒有再迴家。致力於工作卻會看著手機發呆,像是在期待什麽。


    她消失了三個月後,他開始覺得身邊像是少了什麽,讓自己很不習慣。他習慣了有一個人替他洗衣服,不會像洗衣店一樣帶著一大股劣質洗衣粉的味道。


    習慣有一個人給他每隔一個小時發些無聊、可有可無的短信,雖然他大多數時候看也不看就刪除。


    習慣有一個人在家裏把房子打掃的幹幹淨淨,迴家就能聞到飯香,能掌握他所有喜歡與不喜歡的嗜好。一切都以他喜歡的來,做得比飯店還好吃。


    習慣有一個人晚上睡在身邊,不吵不鬧。半夜他把被子踢了,幫他蓋上而自己為了不讓他感冒,蜷縮著在角落裏。


    甚至習慣有一個人在他出去玩的時候,看著他的背影,在他到處沾花惹草後,替他處理趕開他身邊除了她之外的別人。


    他心情暴躁地打算惡狠狠地質問她“你到底去哪兒了?”卻隻能聽到電話那頭的甜美女聲說著“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已關機。”他一怒之下摔了手機!!!!


    她消失四個月後,他的生日很多人給他送禮,給他辦party,他也沒有去。鬼使神差地迴到了原來他們的小房子,很整潔,看樣子她是迴來過,可是地上已經蒙了一層厚厚的灰。


    他走了一圈發現她沒有帶走什麽,隻有他們以前的照片和她自己的一些個人用品。窗台上的薔薇好像很久沒有人澆灌,有些枯萎的痕跡,他突然覺得這間小房子很空。空到連每一次唿吸都有迴音,而無法想象曾經那些年,他的生日他和朋友私混時,她一個人枯坐到天明,把沒人吃的蛋糕放進冰箱,把給他的禮物放在桌子上,然後疲憊地迴到房間休息,第二天像是什麽都沒發生一般去上班。


    他站在沒有開燈的房間,突然有一滴一滴的熾熱的液體脫眶而出,他這才意識到她像空氣一樣存在於他的身邊沒有存在感。抽離的一瞬間卻差點窒息,可是他是何等高傲的人,即使這樣也不願意低頭認輸。


    26歲她消失第五個月,他卻接受了父親安排的和另一個女人的商業聯姻。他們飛速地訂婚甚至炒作,在報紙上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將於十二月結婚。


    他抱著最後一搏的心態,等待著她的主動認錯,求他迴來。這樣他就能以高姿態勉為其難的接受,可是訂婚兩個月卻緲無音訊,婚禮那天選在聖誕節。


    他記得她以前曾經對他說“希望有一天能和你在下雪的聖誕節,教堂裏結婚,一起走過長長的紅地毯,頭上飄上雪花就能到白頭。”


    他曾不屑地嗤笑她很久,整整一天他都心不在焉。今年聖誕剛好在下雪,漂亮的新娘挽著他的手走著的時候,他眼裏卻一直出現她微笑的樣子。看到來賓裏也沒有她的臉龐,在交換戒指的那一瞬,他像是如夢初醒。對著眼前陌生的女人扔下一句“對不起!”


    然後在一片驚唿聲中飛奔出去,他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麽,隻是在那一瞬,他覺得該和他交換戒指的人隻應該是她!他欠了她太多東西,多到用一生才能勉強償還。


    16歲他知道她喜歡自己,卻不以為然地當成炫耀的資本,從不迴應她。


    17歲他沒有拒絕她,隻是因為他覺得被她喜歡挺好。逃課不用被抓到,值日也可以懶得做,看她看見自己羞澀的樣子挺好玩。


    18歲他可以在外麵隨意揮霍,因為隻要有她,自己不用怕沒錢玩。雖然知道她打幾份工,卻可以滿足自己的虛榮心。知道她竟然和他在一個學校,不過多了個跟班,他也可以隨時以任何方式甩掉她也不以為然。隨時隨地有個人陪他喝酒解悶,不開心時也可以有個人當樹洞,陪他刺激甚至追女生也有個好幫手,更何況這麽多男生羨慕。那三個字他沒有想到這一橋段,他怕被束縛的感覺,想著的卻是以什麽手段推開她。


    22歲他終於找到一個完美的理由,把她從自己身邊推開,有百分百的把握。他知道她不會拒絕他的任何要求,雖然身邊好像空了什麽卻自以為是的自由了。


    23歲偶然聽說她要出國的消息,那一瞬間不是沒有詫異的,甚至有些緊張,說不清什麽感覺。


    覺得她理所當然地該在他身邊,於是裝醉把她留在身邊,他知道她一定不會放棄他。雖然事後知道這是她的夢想,有些淡淡的可以被忽略的愧疚感,於是他和她在一起。


    25歲他卻無時不刻地在後悔當初的決定,於是變著法子折磨她,不高興就罵她、打她、砸東西。過著比以前還要放浪的生活,看著她的眼淚、看著她的憔悴、看著她的難過,像上癮了一樣。


    她對於他的所有意義僅限於保姆、陪睡發泄對象、無償善後者、跟班。連朋友也沒有算上,他知道她每年在他的生日這一天都會一個人等到清晨,他卻從來不記得她的生日,他知道她工資不多,卻要每次都把錢用來給他買名牌衣服,自己卻穿地攤貨。


    他知道她害怕走夜路,有夜盲症,每次迴家都會摔很多次,但是他懶得去接她一次。他知道她有胃病會,經常嘔吐,他卻沒有在她疼得走不動路的時候,給她買過一次藥,是她死撐著。


    他知道她聞到芒果的味道會過敏,卻因為自己想吃,逼著她做沙拉。他有很多知道的事,也有很多不知道的事。


    他都不想去探究,而她習慣付出,他就習慣接受。而這樣常年累積下來,她早已像一粒蠱深深埋在他體內,此刻病如膏肓才恍然醒悟。


    而解蠱的咒語是——我愛你。找了很多她以前會去的地方,也去過雜誌社卻得到她早就辭掉工作的消息,打了很多遍電話,這迴直接是“您撥的電話是空號。”


    恐懼從內心一點一點滲出來揪住他脆弱的心髒,最後走迴到以前的小屋前敲門也沒有迴應,也不知道等了多久,遠遠有一個打著傘的身影從白茫茫中走過來。他的心如擂鼓,來人卻並不是她。是個長相清秀的眼睛很紅腫的女孩子,看見他有些詫異。


    她從包裏拿出一件東西交到他手裏,仔細看是一封薄薄的信。女孩嗬著氣問他:“你就是慕容祥先生嗎?你果然來了啊。”


    他皺了皺眉,那女孩接著說:“這是簡智孝兩個月前讓我在今天到這裏來交給你的,沒想到你真的在啊。”


    他感到自己心裏像是開花了一樣,他聲音顫抖地說道:“那你知道她現在在哪裏嗎?”


    女孩瞬間用一種很奇怪的眼光看著他,隨後慢慢地說:“你不知道?”


    看到他一臉呆怔,她接著說:“七個月前她到醫院檢查出的胃癌晚期,六個月前她到醫院住院。兩個月前你和你的未婚妻訂婚,她讓我把這封信給你。昨天晚上她去世了。”


    七個月前她第一次和他吵嘴平靜地看完一場電影,然後和他分手;六個月前她辭去工作,帶離她的一切迴憶,離開他的生活;兩個月前她是用了多少的悲痛,看到他訂婚的消息,寫下最後一封信。


    12月24日她到底是懷著怎樣悲痛欲絕的心情,選擇在平安夜抽離出他的生命中?他顫抖著打開那封信,眼淚打濕。黑色鋼筆娟秀的曾在他作業本上頻繁出現的字跡“我愛你十年如一日,沉澱放手給你所有碧海藍天。”


    講到這裏,慕容祥在病床上哭出了聲音,隨後便一邊哭泣一邊繼續訴說著:“是我不好,弄丟了這麽好的女朋友,所以從那天開始我就決定,終生不娶別的女人!我寧願陪在我妹妹身邊,給她當一輩子司機負責保護她,也不願再繼續動情。智孝在我心中的位置,沒有人可以與她相提並論。所以,季骸弟弟,你要珍惜在你身邊願意喜歡你、無條件對你好的女生,她們很有眼光,可以在人群中一眼看到你的閃光點,就算不喜歡人家,也要好好和人家說,別學我年輕的時候那麽混蛋。”


    季骸聽著慕容祥的話,對他的話深表同情,看向他的眼神中帶有讓他放心的意味:“哥哥,你放心好了,在愛情中我不會改變我的心意的,我的心中從住進孫檬的那一天開始,從來就沒有別的女生住進過。我是個正常男生,比孫檬好看的女孩子,我也會多看兩眼,但我不會想去與別的女生聊感情的事情,因為我知道我身上肩負的責任太重,既然選擇了孫檬,我就有理由照顧好她這一輩子,才對得起她愛我的初心!”


    慕容祥點點頭,看了一眼圍在自己病床旁邊的親妹妹慕容雪和弟弟慕容廆,然後看了季骸一眼。


    將雪兒和廆廆的手交到季骸手中,季骸、慕容雪、慕容廆三人一臉訝異,慕容祥這是幹什麽?


    慕容祥知道自己受了季骸這一招後,自己即使被搶救過來,下半輩子也是個殘廢了。


    所以,慕容祥不想麻煩家裏的長輩為了已經殘廢了的自己而操心今後的發展。


    慕容祥的父母在他少年時就已經離異,之後他便一直跟著爸爸、妹妹一起生活,但是慕容祥和慕容雪兩兄妹的親生爸爸在去年因為酗酒,迴家的路上失手用板磚打死了一位向他乞討的流浪漢,被判了十年。


    之後,慕容祥因為簡智孝的事情一蹶不振,漸漸變得沉默寡言;慕容雪為了讓哥哥和自己以後的生活可以過得更好,一舉挑起了慕容家族的家主之位,直至現在,權利和勢力遍布各個地盤。


    慕容祥知道自己這幅樣子,沒臉再給自己的親妹妹當開車司機了,也沒有辦法再保護自己最寵愛的親妹妹。


    於是,他為了讓自己的妹妹和表弟慕容廆能在未來跟著一位有雄才大略的蓋世英雄,看著季骸的眼睛,向他托付道:“季骸弟弟,你比我幸運,我很羨慕你可以遇到值得你一輩子去真心與她相愛的女朋友。我自知經此一戰後,我命不久矣。我沒了倒是不要緊,但是我怕我沒了之後,會比較牽掛我這兩位家人,一位是我的親妹妹慕容雪,另一位是我和雪兒共同的表弟慕容廆。


    雪兒雖已經是慕容家真正意義上的家主,但她的根基在慕容家甚至是她所有管理的地盤之中還尚不穩定,所以,我請求你在她遇到困難的時候,可以幫助一下她,我將她一生的前途和幸福都交給你了,她任性發脾氣的時候你可以替我施以懲戒,隻要不過分就隨你;


    廆廆名義上是雪兒的保鏢,實力還算可以,但是一旦遇到像你這種高手,就心有餘而力不足了。如果不是我替他擋住你打過來的這一拳,或許他會被你當場打死,我不想看到這一幕出現在我麵前,所以希望你可以理解我的做法。我今天把他倆的命運交給你來管理了,你有這份管好他倆的責任心嗎?”


    慕容雪反駁道:“哥!你這是幹嘛?怎麽搞得和生離死別似的?你別擔心,你就算是殘廢了,你也是我哥哥,以後妹妹養著你的生活起居。你盡管放心好了,我還是會像以前一樣敬重你。如果家族裏有人敢嘲笑你是殘疾人,哥你就和我說,我和廆廆幫你解決出氣!才不要被季骸這臭小子管著呢,切!”


    慕容廆也是這個意思,但畢竟礙於季骸之前的確是動了殺心要置自己於死地的情況,慕容廆被季骸那一拳嚇破了膽,不敢再正麵直視季骸的眼睛了。


    慕容祥一聽他倆不聽自己的命令,怒罵圍在自己病床旁邊的慕容雪和慕容廆,道:“兩個忘恩負義的家夥!如果沒有人家季骸,你倆進的來葉妹妹的拳館嗎?沒有人家季骸手下留情,或許我今天就不會像這樣躺在病床和你倆說這些真心話了。你倆懂了嗎?懂了的話,現在告訴我,要不要聽人家季骸的管理?”


    慕容雪一臉不情願的嘟著嘴道:“噢,知道啦,行了吧?沒事的話,我出去透透氣!!!海老,你找我不是有事嗎?咱們出去說。”


    慕容雪說完之後,海震世跟在慕容雪的身後,與她一起離開了病房,去外麵的咖啡店商量他們之間的事情。


    慕容廆看了一眼躺在病床上的慕容祥哥哥,然後盯著季骸又看了兩分鍾,再轉迴頭看著慕容祥哥哥手術過後毫無麵色可言的臉色,說道:“一切謹聽哥哥吩咐。”


    慕容祥還沒來得及對慕容廆再說幾句勸導他走正路的話,卻在聽到慕容廆答應了會聽季骸的話的時候,一高興腦神經異常興奮。


    慕容祥在床上還沒反應過來到底自己的身體怎麽一迴事兒,季骸和在座的朋友都親眼目睹到:慕容祥正要開口說話,身體就開始劇烈的抽搐,抽搐了差不多十分鍾的時間後,慕容祥不再抽搐,停止了唿吸,心跳停止。


    慕容廆連忙按床頭上麵的唿叫鈴,喊來了護士和醫生,經過醫生確認,慕容祥先生停止了唿吸脈搏、心跳終止。


    這一幕讓在座的所有人都沒想到,慕容祥最後竟然就這麽稀裏糊塗的意外去世了。


    慕容雪從外麵迴來的時候,手裏拎著大包小包的零食,這是準備一會兒吃飯後,兄妹三人和朋友們一起看著電視。


    一邊看電視一邊吃零食,可是現在這個計劃難以實行下去了。


    當她迴來之後,聽到病房裏慕容廆痛哭流涕的聲音:“哥,你不要走啊!弟弟還有很多事要向你請教呢,你醒過來啊!求求你睜開眼睛再看看弟弟我一眼吧?”


    慕容雪連忙扔掉手中的零食,來到哥哥的病床前,大聲質問道:“這是怎麽一迴事?我哥這是怎麽了!!?你們誰能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麽事了?”


    慕容廆迴頭對慕容雪哭著說道:“姐....祥哥駕鶴西去了.....”


    慕容雪不敢置信的看著慕容廆,雙手放在慕容廆的雙肩上,鼻頭一酸,隨後眼淚下來,道:“廆廆,你是說我哥已經死了?可是這怎麽可能呢?我哥不是隻是失去了一隻手嗎,怎麽會發展到這種地步?”


    季骸來到她身邊,皺著眉頭對她說道:“剛才祥哥太過激動,然後就一直抽搐,然後就成了這副樣子。節哀順變吧,唉——”


    慕容雪聽到季骸的話,還是不相信自己的親哥哥居然就這樣死去的現實,鬆開放在慕容廆雙肩上的手,急忙去找醫生過來。


    醫生過來後,給出的診斷是:病人過於激動,導致腦神經紊亂而死。


    慕容雪聽到醫生的診斷,用雙手捂住自己的臉,蹲在地下痛哭道:“哥!!!你怎麽可以這麽狠心?就這樣拋下我和廆廆一個人離開這個世界了嗎?”


    醫生歎息一聲:“病人家屬還是準備後事吧,節哀順變。”說完之後,醫生便一個人離開了病房。


    慕容雪哭了好一陣兒,還是在陸怡照和葉清庭的攙扶下才緩過來自己悲痛的情緒。


    海老在病房外聯係好了車,帶著慕容祥的屍體離開了醫院,迴到慕容家。


    慕容廆和慕容雪最近沒有時間再去管季骸他的事了,季骸就領著陸怡照、葉清庭兩位朋友繼續踏上遊學之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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