廟裏還有個不知深淺的老和尚,巫山也不好去搜索薑巴的記憶。


    “讓你的人過來吧,”他沉吟片刻:“不要以為我們國家一直沒有發聲,主要考慮到你的態度。如果你還是對蘇俄人死忠,你懂的!”


    薑巴震得無以複加,連護衛都遠遠的呆著,怎麽別人能知道?


    其實,巫山更是感到奇怪,部隊的忠誠不容懷疑,這老和尚難道早就明白中國要對蒙古下手,然後在這裏守株待兔?


    真要是這樣,那這個人就太可怕了。


    可惜身在空門,如果他是蒙古高層,這個人還可以用一用。


    沒辦法,宗教的毒害太大,你叫一個老和尚放棄信仰,那是不可能的。


    既然連薑巴都是他的信徒,說明他對中國沒有惡意,要不今後弄他到政協?


    “好的好的,”薑巴也沒有說什麽,因為尊巴是他最信任的人:“如果你需要,可以讓他們帶路,城裏的布防,我的部下是最清楚的。”


    我去,帶路黨不光是中國的專利呀!巫山差點兒一個趔趄。


    說來也不難理解,雖然蒙古是一個國家,自建國以來,都是蘇俄人的傀儡。


    現如今莫斯科那邊爛事兒一大堆,就顧不上這個國家。


    就像一個始終在大人羽翼下長大的孩子,離開了大人,覺得無所適從。


    很顯然,奧其爾巴特未雨綢繆,在蘇俄人還沒撤走的時候,就和山姆人搭上了線。


    去年的革命,在外界看來,就如同小孩子過家家一樣。哪個國家的革命不是要流血?


    這裏沒有,以奧其爾巴特為首的新政府,沒有放一槍一炮。順利接任。


    而且以前的政府那一批人,他們也並沒有采取任何措施。隻是不在政位上罷了。


    很奇怪的是,這些蒙古人為什麽都還會說漢語?要知道,他們獨立的時間,到現在已經七十年了,估計也就老和尚經曆過北洋時代。


    這一次,巫山火力全開,把自己的感知放到最大,通知自己的組員。


    對尊巴。他並不發怵,說白了,現在的佛門也好,道門也罷,沒有師門,就相當於野路子,與散修沒有什麽兩樣。


    不入金丹期,雙方都是先天巔峰,天山派的功法層出不窮,不是佛門這些假慈悲能夠比擬的。怕他個鳥啊。


    有些時候想起來,進入別人的思維,改變人家的記憶。應該是魔門的手段。


    天山派可是真正的正道,而且還是遠古時代的正道領袖。


    有些時候,什麽正道魔道,不過是一句話的事情,關鍵就是看誰拳頭大。


    修者與天爭命,每天都要麵對死亡和殺戮,現代社會基本上沒有修者,隻不過是因為天地靈氣枯竭而已。


    也許是因為高層顧及到巫山的關係,這一批吉普車。全部是炎黃的。


    別說桑洪慶這些人,就是泰山軍區的。一個個都眉開眼笑,畢竟炎黃吉普不管是性能、速度各方麵。是京師吉普所比不上的。


    在他的感應中,十多輛吉普車,速度都接近兩百公裏。


    對於晉級到先天的組員們來說,就是在告訴行駛的車子上,發生撞車也不會有任何危險。


    再說了,誰沒有年輕過?他們不過是二十歲左右的小夥子,巫山隻是默默的感應著,高度注意整個烏蘭巴托的動靜。


    最大的危險,也不過是廟裏麵的尊巴大和尚。既然他是薑巴的支持者,默許原蒙古的元首和中國交好。


    但巫山他們的目的可不是這樣,到時候,直接安排組員們速度控製整座城市。


    而他自己,則帶著桑洪慶、蹇衛東,就在廟裏監視著老和尚。


    如果他有任何不對勁的地方,三個人暴起擊殺,武功加上熱武器,以保證萬無一失。


    車出國門,所有的牌照全部都收起來了。


    然而,氣勢洶洶的這麽多輛吉普車一溜開進了這座寺廟,還是有些讓人側目。


    不得不說,中*隊的政治教育很是成功。


    在秘境修煉的時候,後天期的士兵,每天除了修煉就是上政治課,除非到了要突破的那幾天,平時的政治課根本就沒有停止過。


    看到尊巴的徒子徒孫們還有薑巴的警衛,直衝衝對著這批荷槍實彈的中*人撞過去,巫山隻想笑,尼瑪,後天期的,不過勇氣可嘉。


    天山派的功法,本身就是勇猛精進,壓根兒就沒有退避一說。


    結果不出預料,排成一行的軍人,連腳步都沒停,那些人一個個都被推到路線兩邊。


    稍微注意下貓到禪房裏的尊巴,巫山要不是因為薑巴在麵前,說不定就捧腹大笑起來。


    那老和尚估計起先是找這批人去試探下虛實的,這下傻眼了。


    很顯然,不管是他的弟子們還是薑巴身邊的侍衛,一看就是同一修煉係統出來的。


    不問可知,差不多都是尊巴傳授的功夫。


    哪怕不用感知,老和尚也清楚了,發出的氣勢來看,中*人是先天,而且是全部!


    他的臉瞬間成了豬肝色。


    “薑巴主席,”巫山好整以暇,對過來的組員們迴了個禮:“麻煩你派人帶他們去吧,放心,一切盡在掌握!”


    薑巴不知道說什麽好,一直以來,他都是唯尊巴老和尚馬首是瞻,可那老家夥現在此念頭正是各種情緒雜陳,沒心情理他。


    等了好一會兒,一個喇嘛輕手輕腳過來,在薑巴耳邊嘰嘰咕咕說了幾句。


    “組長,他在說大和尚讓大家都帶領中*人行動,不得有誤。”巫山的腦海裏,突然出現了一個叫巴特爾的傳音。


    真還搞忘了,蒙省招收的士兵不少,主要是過了先天的隻有這一個。


    當然。一個小小的蒙古而已,沒必要舍本逐末,斷送那些進入秘境士兵的前途。急忙急促把蒙族士兵帶出來。


    像是在印證他的話,薑巴和那喇嘛分別對自己的人說著什麽。


    “他們的意思差不多。都是要求讓中國人衝到前麵,好處自己得。”巴特爾又在一旁翻譯:“必要時把我們幹掉。”


    真他媽曬臉,根本就不清楚先天和後天的區別。


    “巫同誌,您看是不是先吃點兒東西再行動?”薑巴的臉上,滿是笑意。


    “也行!”巫山看了看時間,十二點過三分:“來點兒熟食和餅就好,直接端到這裏吧。”


    喇嘛別看剃著光頭,他們與和尚還是有所區別的。


    在中國的佛教寺廟裏。都是素食。而喇嘛教的寺廟裏,葷腥不忌。


    也許是受到中*人的感染,大家都在這一片區域就餐,席地而坐。


    不能不說,蘇俄人對蒙古的改造比較成功,至少他們的飲食習慣,比較歐式。


    真不明白,吃個饅頭還要蘸點兒黃油,也不知道那有啥好吃的。


    可能是起先雙方的碰撞,被人說了出去。新來的幾個喇嘛,瞅著木然進餐的中國士兵,眼色不善。


    當然。他們與別的喇嘛和侍衛的功力也差不多,倒沒有真敢動手。


    草原上的降水量,比維省那邊稍微多一點,但多得有限。


    天上烏雲密布,看樣子像是要下雨,可烏蘭巴托的老百姓,好像根本都對這樣的天氣熟視無睹。


    果然,不大一會兒,一陣風吹來。天上的烏雲盡散,隻是太陽沒有以前那麽刺眼。


    作為一個國家的首都。烏蘭巴托有一個衛戌司令部,在城市的東南角。


    說白了。蘇俄人盡管自己在蒙古的時候,也要求自己的仆從國,把中國作為假想敵。


    正南麵,是烏市最繁華的地方,緊靠國際鐵路線。


    可以這麽說,中國的商品在這裏比比皆是,其中還有不少中國人,也跑到異國他鄉來做生意。


    蒙古窮啊,這個廟在整個國家的規模應該都是首屈一指的。


    但是,由廟裏開往衛戌司令部的,是一輛半新不舊的大客車,司機是薑巴的侍衛。


    “誰呀?”站崗的士兵,聽到喇叭響,有氣無力地從哨亭裏探出腦袋:“不知道這是我們國家最重要的軍事重地嗎?”


    “你們的司令買杜爾在哪兒?”一個喇嘛從車窗裏探出頭:“趕緊的,我們大和尚有事情找他!”


    “原來是上師,你們先請進來!”哨兵肯定是到廟裏去過的,忙不迭打開門閘:“司令和人去喝酒了。”


    “您放心,隻要他老人家聽說您來了,肯定會放下手頭的任何事情,馬上就會迴來見您的。我們立刻給飯店打電話!”


    沒有任何人下車,大客車上一片死寂。


    車子最前麵,坐著幾個喇嘛,車子後麵,是薑巴的侍衛,他們手槍的保險全部都打開了,空氣中彌漫著火藥的味道。


    蒙古國窮得尿血,有電話的飯店,不說規模,就是在關係上,肯定有舉足輕重的靠山。


    通過巴特爾的介紹,大家都清楚了那座寺廟的名字,叫甘丹寺,是整個蒙古最大的喇嘛教寺廟。


    別說廟裏的主持,任何一個喇嘛,在整個國家的地位都舉足輕重。


    買杜爾哪怕是烏市的衛戌司令,甚至相當於國防部長的位置,但聽說是甘丹寺的喇嘛相招,盡最快的速度趕了迴來。


    他隔著老遠,就讓司機停下車,以示對甘丹寺的尊重。


    “是哪位上師大駕光臨?”這個壯實的中年人挺著大肚子,走路都有些氣踹噓噓:“我是買杜爾!”


    “將軍,是我!”一個喇嘛從打開車窗,目無表情地說道:“麻煩你上車一敘!”


    “是烏蒙上師啊!”買杜爾看到具體的人之後,走得更急,連額頭的汗都沒去擦。


    車門吱嘎一聲響,他肥胖的身影吭哧了十多秒才爬上車。


    隨後,車門合上,他站在車裏一動不動。


    “買杜爾。你可知罪?”烏蒙一聲大吼。


    可惜,他的聲音都沒傳出去,人軟癱在位子上。


    後麵那些侍衛覺得情況不對。有的在遲疑,有的已經舉起了手中的槍。


    他們的命運。和前麵的喇嘛一樣,不約而同全部在位子上酣睡。


    不僅如此,連司機都發出了唿嚕聲。


    “張驍,你對烏蘭巴托的地形熟悉嗎?”一位龍組成員調笑道:“別一溜煙把我們帶到蘇俄去了。”


    “六猴兒,你說你呀,我們現在的感知是用來幹嘛的?”張驍不以為然:“趕緊的,讓這個胖子把他的部下聚集起來。”


    叫六猴兒的,真名是劉厚。也不知道是誰先叫這個諢號的。


    一般來講,部隊裏麵給人取外號很少見,或許是龍組裏為數不多的幾例吧。他也毫不在意,每次聽到的時候還很樂嗬。


    “驍哥,你現在居然能感知到整座城市了?”一個叫鄭山的士兵好奇地問道:“我現在太可憐了,好像隻能輻射到四五裏遠。”


    “也沒這麽誇張,”張驍矜持地說道:“整座城市不過二十裏方圓,我能感知到一大半。”


    七十年代出生的孩子,出現了越來越多的單名。


    桑洪慶與蹇衛東之流,要麽是因為家學淵源。要麽是由於父母的文化程度不高,他們的雙名在社會上反而成了少數。


    “唉,實在是太可憐了!”正在對付買杜爾的秦鬆應該是工作完畢。歎了一口氣:“我們的資料裏,不是說整個蒙古有一萬多部隊嗎?”


    “小組長,什麽情況?”劉厚很是好奇。


    這個小組,也就他最活躍,一點兒都不像進入了先天期的高人。


    “他媽擦皮鞋,說出來估計你們都不相信,整個烏蘭巴托,全部兵力隻有一個排的士兵。”秦鬆連連搖頭。


    “曾經還保留了相當於一個營的兵力,被蘇俄人給解散了。他們認為。有偉大的蘇俄軍隊,根本就不需要蒙古的士兵。”


    “也就是說。蒙古士兵隻是一種象征意義?”鄭山瞠目結舌:“難怪組長說,天於不取反受其害。活該我們拿下蒙古。”


    把士兵集中在一起,花了一個多小時。


    這哪像一支軍隊?活脫脫就是中國的民兵組織。


    不,還遠遠不如。民兵們的精氣神和軍人都相仿佛,這些人眼睛裏黯淡無光。


    與此同時,三小組組長葛強帶著他的組員們,在烏蘭巴托的警察局裏。


    局長嘎達是一個禿頂的老頭,都六十好幾了。


    警察在別的國家,應該是對內的強力組織,在這個國家好像一樣成了擺設。


    真奇怪,蒙古人究竟是怎麽樣來統治整個國家的?


    夏天的蒙古大草原,白天特長。


    太陽早就落山了,牧民們有些在蒙古包邊聚集,在烏蘭巴托,都能隱約聽到悠揚的四胡琴聲。


    今天,對奧其爾巴特來說,是最有意義的一天。


    他夢寐以求的軍隊,看來像模像樣了。


    每一個士兵,他都去親切聊天。


    一旁的秘書,甚至把所有士兵的資料全部記錄在案。


    當然,收獲是巨大的,特別是看到國家的總統和自己等人在一起吃午飯,那是一種至高無上的榮譽。


    不僅如此,勒福爾大使,還專門拿了傻瓜相機,給大家合影。


    兩個交卷全部用完,現任總統才意猶未盡,連連和自己的士兵們揮手告別。


    太陽落山一會兒了,天空還是相當明亮。


    激動不已的奧其爾巴特,甚至唱起了傳統的蒙古民歌。


    約翰他們還留在軍營,繼續操練那批新兵蛋子。


    “大使先生,拜托您盡快把照片洗出來!”不知過了多久,奧其爾巴特終於從興奮中醒了過來。


    “如你所願,總統先生!”勒福爾聳聳肩:“我們大使館裏,有蒙古最好的暗室衝洗。”


    恩?前麵有衛戌司令部的士兵站在那裏。


    “混蛋!”總統秘書達都打開車窗厲聲喝道:“這是總統的座駕!”


    “是嗎?”一個看上去軍銜是上尉的軍官神色一冷:“對不起,我們接到了薑巴主席的命令,讓我們抓捕奧其爾巴特這個叛亂首領。”


    “說你呢,我的總統先生!喲,還有山姆人?估計您隻有走路迴去了,因為連司機我們都要帶走!”


    總理那邊,發生了同樣的事情。


    解決了?正在和尊巴吃飯的巫山鬆了一口氣。


    甘丹寺隻有一座獨貢,就是腳下的這座。


    牛肉、蘇俄紅腸,羊肉餡兒的餃子是用牛奶煮的。


    “大和尚,你是願意繼續在這裏呢還是到我們京城去享福?”巫山笑眯眯地看著尊巴。(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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