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列兵,在睡夢中迴到了故鄉,那是一個小島。家裏有他的家人,慈祥的奶奶,勤勞的爺爺父親,還有在上學的弟弟妹妹。


    一個上尉,他的家就在離軍營不遠的村子裏。為了照顧軍人,不少人的家都搬到這裏。


    白天在部隊裏,他好像是過來上班的,處理一些日常事務。


    晚上還可以迴到家裏,與老婆溫存,和孩子們嬉戲。同時,他還是當地村裏的村長。


    一位上校,大白天的拿著一瓶酒,和對麵邊境上巴布亞新幾內亞的軍事首腦喝酒,吃著剛從河裏釣起來的魚,啃著昨天打獵收獲的山雞。


    那上校是本地人,兩人語言相通。聊到高興的時候,都不由哈哈大笑。


    此情此景,讓巫山想到了一個典故。


    西晉初年,羊祜與陸抗對壘,雙方常有使者往還。


    陸抗稱讚羊祜的德行度量,“雖樂毅、諸葛孔明不能過也”。


    一次陸抗生病,向羊祜求藥,羊祜馬上派人把藥送過來。


    他說:“這是我最近自己配製的藥,還未服,聽說您病了,就先送給您吃。”


    吳將怕其中有詐,勸陸抗勿服。


    陸抗不疑,並說:“羊祜怎會用毒藥害人呢”


    仰而服下。


    當時人都說,這可能是春秋時華元、子反重見了。


    吳主孫皓聽到陸抗在邊境的做法,很不理解,就派人斥責他。


    陸抗迴答:“一鄉一鎮之間,不能不講信義,何況一個大國呢?如我不講信義,正是宣揚了羊祜的德威。對他毫無損傷。”


    兩國相鄰,邊境地區秋毫無犯。巫山這些日子走訪了整個邊境線,士兵和軍官層。對目前這種生活很滿意,並沒有要打戰的意思。


    遠征軍這一部。反應了整個原爪哇軍隊的情緒。常年征戰,官兵都有一種厭戰情緒,不想繼續作戰。


    看到這種情況,巫山隻好作罷。再說了,自己一個人把事情做完了,今後的子孫做什麽?給後代們留一些發揮的餘地吧。


    再說了,並不是土地越多越好。


    中南半島上的東巴基斯坦,古稱磐啟國。當初在中國軍隊進入中南半島上建製是風聲鶴唳,現在都沒興趣拿下來。


    尼瑪,拿過來就是一個累贅,巴掌大的地方,兩億多人口,那得把國家的gdp都拉下去一大截。


    爪哇和蘭芳,窮的人越窮,富的人越富,這是當前新政府迫在眉睫的問題。


    如何發展經濟,縮小貧富差距。就是在二十多年後的中國,也存在著這種現象。


    當然,彼時的中國。老百姓都能吃上飯,而現在的新政府轄區,不少老百姓還餓肚子。


    好在處於熱帶,植物糧食生長快速,稍微能延緩饑餓。


    隨著政府政策的調整,捐稅不斷改革,老百姓肩頭的膽子也會越來越輕,大家能早日擺脫缺吃少穿的困境。


    巫山不由再次感歎,重生者不是萬能的。功夫高深也不是萬能的。


    這些年來順風順水,卻沒有這次一樣的憋屈經曆。


    壓下心頭的惆悵。他不聲不響進入了呂宋的國境。


    19世紀末,在山姆圍繞是否兼並呂宋的問題發生的爭論中。帝國主義者和非帝國主義者都深知該島國作為赴華船隻的裝煤站的重要性。


    呂宋對山姆的價值始終在於它相對於其龐大鄰國的戰略位置,以及它作為山姆駐太平洋艦隊的軍事據點的可行性。


    華人血統和文化是呂宋傳統不可分割的一部分——約有20%的呂宋人有華人血統。


    呂宋與中國人尤其是閩州人的貿易、通婚和文化同化可以追溯到1521年之前,也就是西班牙人到達呂宋之前。


    當然,呂宋對中國偏見的曆史與其殖民曆史密不可分。


    山姆在1898年的美西戰爭後占領呂宋時,把對“黃禍”的恐懼帶到了這塊新屬地。


    正如西班牙限製中國人前往呂宋以及在該國做工一樣,山姆人也照搬了之前殖民者的偏見,理由是這會危及某些地區的良好秩序。


    長期以來,華人企業家在本地貿易和呂宋全國性企業中的支配地位動輒引起憎恨。


    在呂宋富豪榜上,經營購物商場的大亨施至成排名首位。


    盡管施氏帝國的貪婪顯然隻是企業的貪婪,而與民族無關,但在許多呂宋人看來,這兩個問題顯然是密不可分的。


    在民族主義怒火的助燃之下,針對華人的偏執態度在有關呂宋對南沙群島部分島礁所有權中體現得淋漓盡致。


    在中國的近年不斷逼迫的姿態和呂宋的民族主義憤怒情緒的雙重作用下,加上曆史偏見和現代經濟宿怨,山姆對中國東南部的控製越來越力不從心。


    為此,山姆這些年來一次次增加在呂宋駐軍的規模,海軍與海軍陸戰隊的人數不斷上升。


    呂宋將再次擴大外國軍事勢力在本國的權力,將繼續實施違背憲法的行為。


    不過,國民的潛意識也發揮了推動作用,引發了雙重情感,而且使得該國在南海的棋局中別無選擇。


    呂宋人在反華敵對情緒的刺激下,將接受山姆飛機和軍艦進駐本國領土,再次與山姆的利益拴在一起,而中國則繼續不斷崛起。


    神龍軍的發展,讓巫山欣喜萬分,目前唯一的障礙,就是山姆的駐軍。


    李明進、武齊華、朱建全、熊懷,一個個獨當一麵,現在都已經是少將軍銜。


    但他們對巫山的稱謂,還是指導員,濃濃的戰友情,讓大家開懷暢飲。


    山姆軍駐呂宋總部,並沒有在太平洋上,而在瀕臨南海的奧隆阿波。隱隱對中國施加壓力。


    本來,前幾年山姆也曾想過駐軍巴拉望島。可過去的士兵,經常會莫名其妙的失蹤。


    一來二去。再也沒有人願意去那邊,稱之為詛咒之地。


    原本呂宋都想著把山姆軍趕走。畢竟作為一個主權國家,沒有誰想別國在自己國家內駐軍。


    然而,中國的壓力太大了,經常有中國軍艦在南海上遊弋。


    山姆海軍也不甘示弱,時而跑到公海上溜達一圈。偶爾看到中國的海軍,互相鳴笛,錯身而過,讓外人百思不得其解。


    謝菲爾德將軍。軍銜是四星上將,準確地說是中將。


    白宮方麵,把一個有過高麗戰場和安南戰爭經曆的中將放在這裏,其用心不言而喻。


    他的麵前,是海軍艦隊司令納蘭德準將。


    兩人都想著迴家和家人團聚,誰知道還要在這裏枯守一段時間,心裏百味雜陳。


    軍人以服從命令為天職,作為駐軍的負責人,他們再有情緒,也隻能壓下。還不得不隨時到部隊視察,鼓舞士氣。


    天知道他們做的有多麽難,連自己等人都對無歸期的駐守厭煩。更甭提那些普通軍官和底層士兵了。


    “聖誕節一轉眼就要到了,你夫人要過來嗎?”謝菲爾德打破沉默。


    “她來幹嘛?”納蘭德丟了一個白眼:“我找了一個呂宋小姑娘,不過是給點兒飯吃而已,也有家的感覺。”


    “那些女人最好別去找!”謝菲爾德斥責道:“你應該給其他人做個表率出來!”


    “屁的表率,威爾!”納蘭德玩世不恭地說道:“千萬別告訴我,你和瑪麗之間隻是純粹的友誼!”


    呂宋人生就一副亞洲人麵孔,卻個個都有一個西班牙姓氏,不是奧古斯汀、洛佩茲,就是克魯茲、桑托斯。


    這是西班牙殖民統治的結果。


    1849年11月11日西班牙駐菲總督克拉維裏亞命令所有呂宋人采用西班牙姓氏。


    這項法令附有一個姓氏名冊。供呂宋人按地區挨村挨戶地選用。


    所以,呂宋就出現了一個鎮或一個村的人大都使用同一個字母起首的西班牙姓氏的奇特現象。


    謝菲爾德有些氣結。卻再也不好指責對方。


    突兀的,房間裏多了一個人。


    “你是誰?”納蘭德才三十多歲。首先反應過來。


    “我是誰並不重要,”巫山玩味地看著他們倆:“重要的是你們是誰!”


    進來之前,他查看了下兩人,這次可比在爪哇的時候好多了,兩人並不是那種罪大惡極的人。


    十分有趣的是,因為這裏曾經是西拔牙的殖民地,當地民眾信奉天主教居多,而山姆駐軍的信仰得到了提升。


    人在無聊的時候,總得找些事情做不是?宗教信仰在這裏的官兵中得到了充分的體現,並比在山姆國內的人更加虔誠。


    既然大家都覺得人在世上一定要做好事,死後就會上天堂,那這樣的事情就好解決了。


    經過在爪哇的錘煉,巫山現在對於篡改別人的記憶駕輕就熟。


    他們前世根本就不是山姆人,而死土生土長的呂宋人,並且家裏都有華人血統的那種。


    想不到,巫山本不擅長的閩州話在這裏也派上了用場。


    為了堅定兩個山姆佬的信念,專門給他們植入了一些簡單的閩州話。


    兩個二貨專門去找老年的華人,用閩州話和人家對話,他們都能聽懂。


    此時,巫山早就沒在他們身邊,繼續是改造其他的山姆大兵。


    這次,他算是發了狠,斬斷山姆人的這支爪牙,全部都記憶篡改。


    一時之間,閩州話成了軍營裏的通用語言。


    更有甚者,駐呂宋司令取得了全體官兵的簽名,在半個月後通過電波向全世界發表宣言,史稱呂宋起義。


    這個感覺蠻怪的,一支山姆軍隊,在呂宋起義反對本國統治。


    在宣言中,謝菲爾德如是說:


    一百六十六年前,山姆有位總統叫詹姆斯?門羅。他曾經說過:美洲事務是美洲人的事務。


    當年,他老人家發表的演講有三層意思:


    歐洲國家不在西半球殖民。這一原則不僅表示反對西歐國家對拉美的擴張,也反對俄國在北美西海岸的擴張。


    要求歐洲不幹預美洲獨立國家的事務。


    保證山姆不幹涉歐洲事務,包括歐洲現有的在美洲的殖民地的事務。


    是的,山姆如今強大了,把軍隊派駐到其他國家領土上,這是什麽行為?這就是不折不扣的侵略行為。


    我也在此警告山姆當局,亞洲是亞洲人的亞洲,不是山姆的後花園。


    今天,經過每一位在呂宋官兵的同意,我們起義啦。


    我宣布我們脫離山姆軍隊序列,率領海軍與海軍陸戰隊,加入反政府武裝,對阿基諾政府實施最後一擊,解放全呂宋。


    同時,我們懇請山姆當局,釋放我們在山姆的家屬,讓他們到呂宋與我們團聚。


    後世的曆史學家,一直在研究這個問題,當年究竟為什麽會發生這樣荒誕的事情,從而為山姆的最後分裂帶來開端。


    可惜,所有人都找不到答案,每個人自己的論點都不能自圓其說。(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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