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經過古夫的處理,哈孫爬了起來,忍不住咳嗽。


    他從馬上直愣愣飛下去摔在地上,傷勢不重,又羞又氣,有些岔氣。


    塔爾族長和圖爾迪也跑了過來,怕事情惡化。隻有尼娜這個小女人,滿眼都是星星。


    她知道自己的男人很厲害,但那僅限於功夫,想不到連在馬上這麽高難度的動作,都完成得這麽漂亮,眼裏隻有他。


    “怎麽樣?”巫山一躍而下,拉著自己的小女人居高臨下地看著這對父子:“服氣了嗎?”


    “你???”哈孫氣急,在自己最強項上失敗,讓他的臉上掛不住。


    “漢人,你少得意!”古夫那一雙鷹眼恨不得把人殺死:“剛才要不是我兒子沒注意,你能占得了便宜?做夢吧你!”


    “你這話說得不對了,”巫從法本來不是一個言辭犀利的人,也忍不住插話:“提出比試的是你們,規定在馬上比賽的還是你們。”


    旁邊,圖爾迪自從見麵後一直舉棋不定,他不由輕聲問道:“兄弟,我認識一個姓巫的人,不知道和你有啥關係沒?”


    “姓巫的不是什麽大姓,稍微出名的我都可能熟悉。”巫從法很是啞然,還是接過了話頭,非常疑惑地看著這個哈薩克人。


    在他看來,這三個人隻一起過來的,但他好像對這哥薩克父子並不感冒。


    “那人和你的叔叔一般高大,”圖爾迪的眼睛很是迷惘,看著那對手拉著手的男女:“他是從政的,在歐洛泰那邊,名字叫巫山。”


    “巫山?”巫從法都差點兒笑了,還好他不是一個笑點低的人。裝模作樣地點點頭:“和眼前這位一樣,也是我的叔叔,你竟然認識他?”


    “算得上吧!”圖爾迪籲了一口氣。有了決定。


    “古夫,你們爺倆咋迴事兒?”他心裏很膩歪:“在你們自己的地盤。橫一點兒不講道理沒人和你計較,到了外麵不是給我丟人嗎?”


    “你???這與你沒任何關係。”哈孫純粹是屬鴨子的,肉燉爛了,嘴巴照樣硬著。


    “老圖,你怎麽幫著外人呢?”古夫臉色陰沉:“難道因為你在中國生活過,漢人給了你啥好處?在那邊過得好至於跑蘇俄來嗎?”


    哈不都拉的智商並不高,不過,能當一個大部落的族長。察言觀色的本事可不小。


    他有一種感覺,在巫山的眼裏,他根本就沒把這裏的人當做對手,哪怕沒有一點兒不屑一顧的申請,他確實漫不在意。


    “我說,大家不打不成交。”他在一旁打著哈哈,心裏對巫從法更是靠近:“我們正在吃烤羊肉,走吧,過去繼續吃。”


    “你等等啊,塔爾族長。”巫山眉毛一挑。一隻手還牽著尼娜:“寶貝兒,看老公給你玩兒一手飛馬,保證你一輩子都沒看到過。”


    說時遲那時快。他走到斑點馬身邊,一隻手舉起賽豹,輕飄飄地一扔。


    我的媽呀,包括還坐在地上的哈孫,眼睛睜得老大。


    他們看到了什麽?那匹斑點馬騰空而起,漂移了一丈多遠,落地的時候沒有激起一絲塵灰,它好像都沒感覺,還在打著響鼻。


    古夫在哥薩克人中是一個難得有眼色的。說白了就是欺善怕惡。


    對比自己厲害的人,肯定要百般巴結。


    如果和自己差不多的人。必然會爭鬥一番。


    但眼前這人的能力,早已超過自己的認知。


    不要說自己父子倆在這裏。就是部落的勇士都來,估計對他不敢帶來任何傷害。


    他當機立斷,“噗”地一聲跪在地上,四肢並行,爬到巫山腳邊,親吻著他的鞋子。


    “萬能的主啊,你就是安拉派過來解救我們哥薩克人的。”古夫不停以頭扣地:“主人,請收下您這虔誠的奴仆,從此我將為您牽馬墜蹬!”


    幾個意思?巫山的額頭擰成一條黑線,不知所措。


    “巫先生,恭喜您!”哈不都拉麵露喜色:“古夫是哥薩克族的大長老,他代替自己的民族向您臣服!”


    “起來吧!”巫山也沒想到,抬手一指巫從法:“我不常在這邊,這是我的侄子,他的命令就是我的命令。”


    “是,主人!”古夫恭恭敬敬地走近巫從法,毫不猶豫地叫了聲:“少主人!”


    隻有尼娜好像在做夢,感覺簡直就和電影裏的故事一樣。


    “老公,他們這是在幹嘛?”她偷偷看了眼同樣迷惑還坐在地上的哈孫。


    “沒什麽!”巫山理了理她頭發:“我無意間收複了一個部落。”


    再次落座,氣氛不免有些尷尬。圖爾迪起先還準備幫襯下巫家叔侄,想不到事情這麽容易解決了,有一種有力無處使的感覺。


    至於韃靼人部落,哈不都拉肯定是對巫從法及其身後的龍幫靠得更近。


    一個中國人,在蘇俄組建的幫派能在異國他鄉唿風喚雨,本身就是在夾縫裏生存的韃靼人需要去仰望的存在,如今身後增加了兇殘的哥薩克,那就更值得去巴結。


    尼娜這個傻姑娘,從拉住自己男人的手腕之後就沒有鬆開過,哪怕在吃飯的時候,兩人的手臂還挽在一起,幸好旁邊的人故意裝作沒看見。


    早穿皮襖午穿紗,草原的初夏在中午的帳篷裏,顯得分外悶熱。


    好在熱情的主人塔爾不斷說一些奇聞異事,來調動桌子上的氣氛。


    為了讓尼娜聽懂,他用的是自己都不抬熟悉的俄語。


    可惜讓他失望了,這個小女人一心都在自己的男人身上,壓根兒就沒注意她說的什麽。


    “爸爸爸爸,他們又來啦!”正在這時,哈不都拉的小兒子胡圖曼上氣不接下氣地跑進了帳篷。


    “你都多大歲數了?還這麽不穩重!”塔爾臉色一沉:“誰又來啦?”


    “上次在我們這裏來過的十字軍,今天他們的老大親自過來了。”胡圖曼很是委屈,當著客人也不好反駁自己的父親。


    “諸位,麻煩你們在這裏稍待,我去去就來!”塔爾的臉上滿是憂色,緩緩起身。


    “咋迴事兒,哈不都拉族長?”巫從法坐在那裏覺得渾身不得勁兒,趁勢也跟著站起來。


    “一個在伊爾庫茨克州都臭名昭著的黑幫,名字叫十字軍!”塔爾的眼睛一亮,沉聲說道:“他們想要我們清真寺的收入。”


    “哈哈哈哈,我們很有口福啊!”帳篷門口鑽進來兩個人,前麵那個很是囂張地笑著:“老大,塔爾族長很懂事,知道我們要過來專門在烤全羊等著我們呢。”


    說著,他大刺刺地走上前,旁若無人地撕了一塊兒羊肉遞給他的老大,然後自己也拿了一塊兒在嘴巴裏嚼著,發出吧嗒吧嗒地聲音。


    “喲,還有個我們俄羅斯族的美女,怎麽和卑賤的黃種人在一起?”他好像突然才發現,貪婪地看著尼娜。


    “列昂諾維奇!”巫從法唰地站了起來,衝那個進了帳篷還帶著眼鏡兒的裝逼老大怒吼:“也不管管你們家的狗?”


    “麻辣隔壁,你小子罵誰是狗呢?”那個小子不等自己的老大說話,眼睛裏像在噴火。


    帳篷裏的油燈點著,也讓從外麵進來的人看不清楚。


    等他看到是誰在說話的時候,手裏還有一小塊肉,不由自主掉在地上。


    “巫???巫幫主!”他說話的聲音都有些顫抖。


    “原來是巫啊,我的朋友!”列昂諾維奇摘下眼鏡:“老巫,不是我不給你麵子啊,這可沒在城裏,今天我要找韃靼人的麻煩!”


    “你找誰與我沒關係,但你不能惹我的朋友!”巫從法歎了口氣:“更何況,你還侮辱了我的嬸子。”


    “迴來,廖涅奇卡!”列昂皺了皺眉,他晃了晃手裏的墨鏡:“老巫,你想發起龍幫和十字軍的戰爭嗎?”


    “悉聽尊便!”巫從法淡淡地說道:“但我敢保證,你不為你的狗所作所為給我們道歉,你我們可以放過,但是他嘛!”


    “巫,我並不是怕你,知道不?”列昂臉色陰鬱:“在伊爾庫茨克,你和我永遠稱不上數一數二的幫派。”


    “再說了,韃靼人請你吃一頓烤全羊你就準備幫他們?何苦呢?記得你們中國人有一句話,鷸蚌相爭漁翁得利。”


    在廖涅奇卡說話的時候,尼娜正要發作,被巫山輕輕捏了捏她的小手。


    每一個地方派的人,他們的能力各不相同。


    影子部隊裏,巫姓的那一批人逐步接管了這支部隊,連影子都慢慢退居幕後。


    巫山也想借此機會觀察下巫從法的處事能力,畢竟蘇俄是他今後一段時間內的重點,在每一個地方放的人都相當重要。


    濱海邊疆區那邊,巫從東、巫從風和巫從雨都在那裏,感覺有些擁擠,三個人都很有本事,不如抽調一個人過來。


    “要是平時,這話一點兒問題都沒有。”巫從法相當無奈,他指了指尼娜:“這是我嬸子。”


    又指了指哈不都拉:“這是我朋友。”


    “可能在你們蘇俄人的眼中,朋友就是用來出賣。至於親戚,連自己的母親都不在乎。”


    “但我們是中國人,最好的是麵子。設若今天你不給我麵子,就算我一個人都沒帶,也必須要和你們做過一場。”


    他緩緩說著,慢慢朝十字軍的兩人逼近。(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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