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巫山的印象裏,西方人,特別是蘇俄人,一到中年,不管男的女的都開始發福。


    或許與他們的飲食習慣有關係,土豆、牛肉這些東西,都是富含脂肪和澱粉的。


    再加上北方苦寒,每年的冬天相當漫長,飲酒甚至酗酒在所難免了。


    他們的伏特加,巫山也嚐過,好像比家鄉的原度酒就是北方人所說的酒頭子淡了不少。


    無疑,達德諾夫好像走路都很費勁。


    但巫山發現,這家夥隨時都警惕著,不經過他的許可,在身邊三尺遠以內都不可能。


    就算是和對方握手,那些衛兵們虎視眈眈地看著,讓人毛骨悚然。


    “嚐嚐我們中國的飯菜?”巫山試探了下:“這些都是正宗的中式美味。”


    “中國的飯菜呀!”達德諾夫灰色的眼珠一轉:“我還是在五十多年前吃過的。”


    他費勁地坐在沙發上,好像稍微一用力,整個兒就要散架,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音。


    “那時候,我還是一個新兵蛋子,陪朱可夫將軍到遠東視察。東北這邊國黨的大員宴請了我們。那是我這輩子吃過的最好飯菜,沒有之一。”


    “啊!”他用鼻子嗅了嗅,發出讚歎:“中國有句話叫什麽來著?客人要聽從主人的安排?很感謝巫你們的中國餐,讓我再次一飽口福。”


    蘇俄人是高傲的,他們的高傲可以追朔到沙俄時期。


    無能的清政府,讓那個歐洲國家的版圖擴張到亞洲,並且在亞洲的領土比歐洲的還多。


    在他們眼裏,中國人是他們的奴隸,下等人。


    而蘇俄人自己。肯定就是主子咯。根本就沒考慮到放毒之類。


    從雨他們帶的人做的中餐,近似於火鍋,卻又不是。


    桌子的中間是鏤空的。一口平底鍋在中間燒著水,要吃什麽菜就往裏麵放。


    湯料是熬製的牛骨頭湯。裏麵有大料,但沒有辣椒,據說大胖子對辣味過敏。


    遠東集團軍,是蘇俄最主要的兵力集中地之一。


    他們和被推翻的沙俄一脈相承,對土地有超乎尋常的渴求。


    譬如二戰後,山姆占領了衝繩,在上麵當做軍事基地。


    那邊蘇俄人毫不示弱,直接把倭國的國後四島拿下來。作為前哨。


    這幫老毛子,從北邊的白令海峽、堪察加半島往南。


    後來中蘇關係緊張起來,在中國的東北和西北部陳集重兵。


    歐洲那邊,他們還駐兵波蘭境內,與北約組織對抗。


    這還不算,蘇俄出兵阿富汗,企圖打通到地中海的交通線,染指中東。


    蘇俄的曆史,是一個短命王朝。


    1917年11月7日,伴隨著大炮發出的一聲怒吼。世界曆史上第一個無產階級掌握的政權——蘇維埃政府誕生了!


    1991年12月25日,戈爾在電視講話中宣布辭職。


    在這七十四年的曆史中,蘇俄人幾乎都在戰爭中度過。


    剛開始建國。肅清國內的反對武裝,緊接著是第二次世界大戰。


    二戰結束後,山姆與蘇俄這兩個戰時合作的國家,馬上翻臉相向,分別組織北約組織與華約組織,武力對抗。


    在我國邊境,隨時騷擾,甚至觸角一度延伸到安南。


    要不是巫山他們解放了那篇土地,他們的海軍基地就有可能建在那裏。


    中國自古有句名言:隻有馬上打天下。不能馬上治天下。


    幾十年的戰爭,犧牲的人不計其數。人民厭戰情緒嚴重。


    最主要的是,國內的主要精力一直都在擴軍備戰。民不聊生。


    像達德諾夫這樣的高級將領,還是隨時吃點兒好的。普通大眾,像尼娜他們,有黑麵包吃就很不錯了。


    要不然,懵懵懂懂從倭國那邊收點錢,就當成了救命稻草。


    想來,達德諾夫心知肚明,不少老軍人都在他的頂頭上司安德烈將軍的庇護下。


    不過,身為副司令兼政治委員,遠東這一片都是他的管轄範圍。


    但這家夥今天開著便車出來,就耐人尋味了。


    從風他們帶過來的原度酒,讓達德諾夫讚不絕口。


    不要看到桌子上這些簡單的蔬菜,在蘇俄的市場上都沒有賣的,隻有上層人物可以分配一些,底層有門路的在黑市上也能買到。


    蘇俄軍人的素質不是蓋的,八個人輪流吃飯,始終在達德諾夫邊上守護著。


    雙方第一次見麵,他也知道巫山就是這批神秘的中國人的幕後人物,有一句沒一句的嘮著嗑,沒有什麽營養。


    跟著他來的這些人可享福了,平時哪有這麽豐盛的飯菜?


    八個換班的衛兵,站在旁邊的時候,咽喉裏還在吞著食物。


    看到這些狼吞虎咽的蘇俄人,巫山心裏不由暗自歎了一口氣。


    他算吃得快又吃得多的,達德諾夫的隨員們,一個個像八輩子沒吃過飯,死命撐著。


    好在這家夥臉皮不薄,用餘光瞄了幾下,鎮定自若地喝著酒。


    人非草木孰能無情?


    達德諾夫有些傷感,沒吃多少,就放下了。


    “說吧,”他有些不耐煩,隨意取了根牙簽剔著:“你讓你的部下找我過來,不光是是吃頓飯,有什麽事情你就直說。”


    “行!”巫山也不拖泥帶水:“將軍,要不咱換個地方?”


    他眼睛一縮,稍微想了想,隨即應允:“好吧。”


    還是在那個有電話的房間,依照達德諾夫的尺寸,把椅子改成沙發。


    他盯著麵前的咖啡,又看了看對麵的茶葉,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將軍,”巫山愜意地喝了一口茶:“味道如何?對不起,我們對調咖啡都不在行。”


    “巫先生。明人不說暗話。”他眼睛直直地盯過來:“我是個農民的兒子,我的父母都是沙俄時期的農奴,沒有這麽奢侈的愛好!”


    “要是我沒猜錯的話。你是中*方的代言人吧?”


    他心裏跟明鏡一樣,根本就不需要迴答。何況巫山有些東西也沒有準備隱瞞他。


    達德諾夫的年齡。大概在六十歲上下,看上去臉上滿是皺紋。


    “其實,你們找錯人了,我隻是個有名無實的政治委員。這個副司令呀,叫著好聽,沒有半點實權。”


    蘇軍幾次實行和取消政治委員製度。


    第一次,1918年7月召開的蘇維埃第五次代表大會通過決議,在陸海軍中實行政治委員製。1924年取消政治委員。


    第二次,1937年5月10日,根據蘇俄中央執行委員會和人民委員會的決議,再次實行政治委員製,1940年8月取消。


    第三次,1941年蘇德戰爭爆發後,恢複政治委員製。


    1942年10月再次實行一長製,直至蘇俄解體。在實行一長製期間,蘇軍設立政治副指揮員職務,以後設立政治部。


    早期的蘇俄紅軍是施行提“單一首長製”的。


    單一首長製原則是1925年在蘇俄武裝部隊中實行的。


    蘇俄對這個原則所下的定義是:


    “單一首長製。就是把一個兵團、部隊或分隊的軍事、政治、行政管理以及後勤工作的全部權力和責任集中在指揮員一人手中。


    但在1925年之前以前,政治委員和指揮員在軍事單位中形成了雙重指揮係統。


    一切指令和作戰命令必須由指揮員和政治委員兩個人簽字才行。


    這樣往往造成軍事主官和政治委員因對戰事認識不同而不能達到認識和思想上的一致。


    下級軍官和士兵往往無所適從,造成思想行動上的被動。


    但這種“單一首長製”施行時間不長就被斯大林破壞掉。又形成雙重指揮局麵。


    在戰爭時期,斯大林曾對堅持搞一長製的朱可夫做了讓步,在軍隊中取消了政治委員。


    朱可夫的這個舉措進一步強調了單一指揮的必要性,他想方設法擴大指揮員的權限,提高他們的權威,進一步加強軍紀。


    他極其重視官兵之間的良好關係,強調指出互相信任和尊重的極端重要性。


    “單一首長製”在蘇俄對付德國的戰役中發揮了巨大作用,最大限度地讓軍事指揮員發揮出自己的軍事潛能。


    這為蘇俄的為國戰爭做出了極大的貢獻。


    但斯大林絕對沒有完全放棄黨對部隊思想上的領導,團級單位設了一個負責政治工作的副團長。


    蘇俄衛國戰爭結束後。朱可夫元帥任蘇俄紅軍陸軍總司令。


    但不到一年時間,斯大林開始對軍隊的又一次清洗。朱可夫元帥因赫赫戰功首當其衝遭到迫害。


    他被斯大林以“莫須有”的罪名降職,成為邊遠地區的一個軍分區司令。受到橫加指責,二戰名將被獨裁*的斯大林羞辱。


    朱可夫在政治上失事不久,斯大林重新在軍隊中恢複政治委員職能,並將軍隊牢牢控製在自己手中。


    其實,在部隊裏,不管是首長還是政委,誰更有本事,誰才能掌握軍隊。


    所有的信息表明,達德諾夫手上有兩個軍的兵力。


    “將軍,您應該知道,克格勃無孔不入。”巫山擺擺手:“不是我來要挾你,目前你在港島和歐洲的那些不動產。”


    “你以為是我一個人的?”達德諾夫奇怪地笑著。


    “不管是幾個人的,”巫山打斷他的話:“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你所接觸的克格勃,難道能一手遮天?”


    “再說了,以你目前這種狀態,那些不動產僅僅是擺設而已,還需要我們花費人力物力幫你維護。”


    “像你這種高層人員,根本就沒機會出國!”


    “我們本來就沒打算自己享受,”達德諾夫苦笑著脖子往後麵仰了仰:“我們還有孩子嘛。”


    “我有個更好的主意!”巫山搖搖頭:“你們的子女都被監視著呢!”


    “你說!”達德諾夫欠起身來,眼睛裏終於有了神采。(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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