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裏不是倭國人控製的嗎?究竟是誰在負責?”巫山眉毛一揚,眼光四處逡巡:“以前有沒有蘇俄人過來?”


    可惜,沒有人能給他答案。


    這裏的華工,都是處於社會最底層的勞工,能認識漢字已經很了不起了。


    誰料到他們背井離鄉,到了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又是倭國人,又在蘇俄境內。


    “好像蘇俄人在固定的時間都要來,”一個年輕小夥子囁嚅著,隨即眼睛裏都是饑渴:“每次來的是一個女人,好漂亮。”


    說著,不由自主在那裏咽唾沫。


    尼瑪,巫山不由暗自鄙夷,有這麽好看的女人嗎?


    或許正如粗話說的:三年不碰女人,母豬賽貂蟬?


    我擦,絕色!


    看到這女人,饒是巫山見過的美女如過江之卿,也不由得暗自點讚。


    身材高挑,比莎莉還高了那麽一絲,大概有一米七三到一米七五之間。


    體態輕盈,估計在九十斤上下。但並不是說她瘦弱,臀部和胸部,相當誘人。


    標準的錐子臉,櫻桃小嘴沒有塗抹口紅的痕跡仍然性感無比。


    鼻梁高聳,上麵灰色的眼珠像會說話,柳葉眉隨著表情忽上忽下。


    忽然想起宋玉的詞句:


    東家之子,增之一分則太長,減之一分則太短。


    著粉則太白,施朱則太赤;眉如翠羽,肌如白雪;腰如束素,齒如含貝;嫣然一笑,惑陽城,迷下蔡。


    說的不就是眼前的女人嗎?好一個美女!


    “你是誰?”盡管從來沒有見到過巫山,她好像見過不少大場麵。一點兒都不怯場,聲音清脆,如深山畫眉。


    “女士優先。”他隻是愣了一瞬。隨即冷靜下來,揮揮手讓房間裏的民工們出去。


    當然。這些人哪怕出去了,也在窗戶邊上偷偷往裏看著。


    “在讓別人說自己的來曆之前,是不是也說下自己的情況呢?”巫山聳聳肩。


    心裏卻已翻江倒海,從來沒有遇到過這種情況。


    對那批該死的倭國人,隻從井上那裏了解下信息。


    不是和蘇俄軍方簽訂的合同嗎?這女人顯然不是軍方派來的。作為軍人,他對自己的直覺相當自信,肯定她不是軍人。


    “尼娜?伊萬諾夫娜?伊萬諾娃,”她貝唇輕啟:“青年近衛軍與山口組的聯絡人。”


    “伊萬?伊萬諾維奇?伊萬諾夫。”巫山朝她輕輕頷首:“說起來我們還是親戚,尼娜。”


    “少整些沒用的,你是薩哈林斯克還是哥薩克人?”尼娜拋了個白眼,差點兒讓人丟魂。


    “你說呢?”巫山擺擺手:“不用再費腦筋,那些倭國人去見他們的天照大神了。”


    “天照大神?好拗口的稱唿,那是什麽?”尼娜好奇地睜大眼睛,眉毛微蹙。


    “你們叫上帝,”巫山莞爾一笑:“當然他們不信上帝,隻信仰他們民族的圖騰。”


    她慵懶地坐下來,坐姿優雅:“我聞到一股火藥味。那個犬和豬應該是自殺了吧。今後這邊的錢你來出嗎?”


    “對了!”尼娜攤攤手,雙腿交叉,牛仔褲下的曲線若隱若現:“這一個月的錢你們還沒給呢。”


    “你是克格勃的人?”巫山麵色一寒。


    也隻有那裏麵出來的人。才能讓自己感到一絲絲威脅。


    “什麽都瞞不過你,”她噗嗤一笑,顯然剛才的訛詐失敗了:“以前在裏麵訓練過。剛才人家不是說了嗎,我是青年近衛軍的人。”


    “是嗎?”巫山淡然一係:“我是阿斯蘭?烏索揚的朋友,你怎麽與山口組交易?”


    二戰中,蘇俄搶占庫頁島,改名為薩哈林斯克,並占領倭國人的國後四島。


    對於犬和民族來說,山姆人是他們的爹。蘇俄人就是敵人。


    “你是哈桑老爹的朋友?”尼娜吃驚地掩上了嘴巴。


    看到對方毫不在意地點頭,她的美目睜得老大。好像要把眼前高大的年輕人的每一個地方都看得清清楚楚。


    80年代末期是蘇俄黑幫的高速發展期。


    眼下處於轉型期的社會環境為黑幫提供了天然的溫床。


    他們從事的活動包括政治暗殺、搶劫、走私、販毒、收取保護費、販賣人口等等劣跡累累,臭名遠播。造成社會動蕩不安。


    特別是借社會轉型之機,隨著國家的垮台,傳統的安全機構也被顛覆了,沒有人監管社會治安和法律實施。


    大企業主隻剩下同犯罪集團合作這一條路可選擇。


    隨著蘇俄黑幫勢力的壯大,蘇俄本土和前蘇聯的加盟共和國已經遠遠無法滿足他們的要求,開始走向世界。


    他們向尼日利亞提供武器,從哥倫比亞購買毒品,與意大利黑手黨合作洗錢,跟倭國“山口組”攜手開拓色?情市場。


    他們販賣甚至交易核材料高濃縮鈾。


    阿斯蘭?烏索揚,在整個蘇俄大名鼎鼎,人稱為哈桑老爹,當之無愧的地下教父,連普西金都曾與他合影。


    作為庫爾德人的哈桑老爹,甚至向土耳其境內的*組織“庫爾德工人黨”提供武器和資金。


    與此同時,由於蘇俄經濟局勢惡化,軍方大量裁員與預算刪減,原來的克格勃的許多精銳即為蘇俄黑幫所吸收。


    他們成為對抗政府法治的中堅力量,公然與社會對抗,明目張膽地進行各種犯罪活動。


    據不完全統計,蘇俄的大小黑幫總共有6000個之多。


    也正是從這個時候開始,累積了大量財富的蘇俄黑幫開始向國家政治、經濟領域滲透,或明或暗,控製蘇俄經濟命脈。


    凡是威脅他們利益者,一律慘遭報複,許多政商名流被暗殺的事件。即為出於蘇俄黑幫之手。


    不過這個時候,蘇俄的黑社會已經不屑於再玩街頭火並這樣的“小兒科”了。


    後來,山姆官方的一份報告稱。三分之二的蘇俄經濟被黑幫掌控。


    其中包括百分之四十的私營經濟和百分之六十的國有企業,全俄1740家銀行中的大約一半也被黑幫所控製。


    西班牙一名資深檢察官告訴山姆駐馬德裏使館。蘇俄幾乎已經變成“黑幫國度”。


    據悉,蘇俄黑幫旗下掌控數萬家企業,眾多私人銀行的老板也都與黑手黨有所牽連。


    而由黑幫製造的“影子經濟”的總量,目前已達到蘇俄國內生產總值的20%~25%。


    可以這麽說,現在的蘇俄,如果你沒有加入黑幫或者與黑幫沒有交集,簡直都不好意思說你是蘇俄人。


    根據巫山了解的材料,蘇俄的黑幫與山口組之間的合作。那應該是在色?情行業,怎麽涉及到沒油沒鹽的木材加工業和筷子生產呢?


    “你以為我願意和這些矬子合作啊?”她有些氣惱:“一個個色?眯眯的,每次過來,都盯著我的身體上下看個不停。”


    “現在你把他們全部都幹掉,今後我們靠什麽生活?”


    她露出楚楚可憐的樣子,讓人有一種擁之入懷的衝動。


    真他媽迷死人不償命的妖精,巫山定定神。


    “每個月你們和他們之間的交易額多大?”他緩緩說道:“所有的業務我們全部接下來。”


    這也不是巫山吹牛,影子部隊早就滲透到蘇俄的各個地方。


    要不然,他也不可能孤身一人就跑到這邊來,隻不過還沒來得及聯係而已。


    在炎黃走上正軌後不久。陸陸續續就派人來到蘇俄,今天自己過來,就是接收果實的。


    “你全部接下來?”尼娜有些驚訝。“知道嗎?我們和倭國豬之間的交易,幫他們擺平這邊的關係,每個月要給我們一萬,不不,兩萬人民幣。”


    “你們用人民幣交易?”巫山難得去糾正她的語病。


    這下,他清楚了,對方不過是一個地方性的小幫派,才這麽點兒錢,對於自己來說。一萬和兩萬有什麽區別嗎?


    “是啊,”尼娜歎口氣。灰色的眼珠滿是暗淡:“我們的盧布與倭國的錢幣都不值錢,隻好用人民幣交易了。”


    這一個時空。犬和民族因為沒有中國的市場進行傾銷,至今仍然在貧困線上掙紮。


    世界第二經濟大國?見鬼去吧!


    看到巫山在搖頭,尼娜有些著急:“我是說真的,要不還是一萬吧。”


    “這些山口組的人忒惡心,每次讓我到這裏來結賬。他媽的下次船開過來我就讓他們付錢,不然不準開走。”


    這個小幫派處境艱難啊!巫山暗自揣測,隨口說道:“下次沒有筷子運過去。”


    看到尼娜的臉色變了,他搖搖頭:“這樣吧,說說你都有些什麽產業,看看每個月我們之間的業務量能不能上十萬。”


    原來,這個小幫派不是尼娜自己建立的,是她爺爺那輩人的一些誌同道合的朋友經常在一起。


    隨著時局的動蕩,他們越來越團結。


    蘇俄統治時期,人民生活困苦,老百姓連肉都吃不上。


    她父親伊萬諾夫是一個軍人,創辦了一個叫阿霍德尼克的組織,意即獵人,閑暇時間打獵來補貼家用。


    尼娜被送到克格勃訓練,不曾想父親部隊出征,犧牲在阿富汗戰場上,一同的戰友也犧牲了不少。


    沒辦法,她中斷學習,迴到老家來承擔起首領的責任。


    與其他幫派不一樣,阿霍德尼克不收保護費,任何涉黑的都不沾。


    年輕的尼娜有些傻眼,這麽多人需要養活,總得找個賺錢的路子吧。


    山上的獵物,經過父輩一次又一次狩獵,現在連野兔都很少見到。


    再說了,她主要是把年輕一輩組織起來的,連名字都換了。


    如今的年輕人,還有幾個會打獵?


    沒曾想喜從天降,山口組主動找上門來,需要在這裏砍伐樹木,加工筷子。


    然而,是有條件的,就是每次需要她本人來結款。


    那些倭國人也非常覬覦她的身體,尼娜每次都一點點地多拿一點兒。


    對方想怎麽看就怎麽看,有一次那個武藤社長色膽包天,動手動腳,被她一腳踢到牆角裏,半天起不來。


    “你是哈桑老爹的朋友,讓你見笑了。”她的眼神有些落幕:“你們都是做大事的人,我們這裏是小打小鬧。”


    “生意無大小,”巫山擺擺手:“我們中國有句俗話,聚沙成塔集腋成裘。”


    “難道你們連最基本的公司都沒有?”他不禁愕然。


    “在波西耶特有個小飯店,”你那很不好意思,補充道:“樓上是旅店,那是我們自己的產業,樓房都是自己的。”


    “這邊的情況我也不是很了解,”巫山手指輕輕晃動:“等我歸攏下再告訴你答案好嗎?”


    “要不價格再降一點兒?”尼娜都快哭出來:“您看五千塊怎麽樣?”


    “我沒說不合作,你說的數據太小。”巫山加重了語氣:“對了,你和這邊的邊軍熟悉嗎?”


    “我父親以前就在這裏當兵的,”尼娜嘴角一翹:“不少叔叔伯伯都還在部隊裏,不過職位不高,最高的是一個上尉。”


    “沒關係,今後這個廠子要擴建,你去幫我們打通關係吧。”巫山下了決心:“直接把產品運到中國,有沒問題?”


    “這個,”尼娜有些遲疑:“以前沒操作過。”


    “電話給我吧,整個廠子裏就武藤的辦公室有電話,顯然用不了。”巫山有些失望。


    “電話,什麽電話?”


    “手機呀!”


    “手機?”尼娜的嘴巴張成o型。(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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