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人哭笑不得的是,幾家炎黃的店備用的房間都占用了。


    隨著大陸的政策日趨穩定,炎黃控股高層逐步把自己的產業移向國內,京城則是重中之重,他們在自己家的店過年也很正常。


    最後,巫山不得不訂了位於央視轉播大廳不遠的翠雲居。


    要是吃年夜飯,還是在炎黃食府比較應景。


    但在翠雲居嘛,還是不錯,隻不過飲食是清淡為主,何況離今晚去看春晚的地方比較近,隻能說失之東隅收之桑榆了。


    家裏的孩子,以前是從琅從玕兄弟最小,好久沒有更小的。


    這次從玥的到來,讓一幫子小家夥們愛心爆棚,一會兒這個抱一抱,那個摸一摸。


    在正芳捏了捏小侄女的臉蛋被哥哥瞪了一眼之後,沒有誰敢自討沒趣,像個寶貝一樣,把小玥玥轉來轉去地抱。


    大人坐在一桌,小孩子坐另一桌,好在有小芳姐兩口子不停張羅,巫家的小孩子也蠻懂規矩,並沒有給安靜的翠雲居填什麽麻煩。


    到巫家十一年了,張大力一家三口已經完全融入巫家。


    “天天吃辛辣的,偶爾吃些清淡的也不錯。”阮秀遠從迴到靠山居,臉上的笑容就沒有斷過。


    盡管中國的法律規定了一夫一妻製度,哪個當媽的都想自己的兒子比別人優秀,至於兒媳婦?當然是越多越好!


    王璐寬容,姍姍舉止得體,讓她這個當婆婆的喜不自勝。


    唉,要是莎莉和從瑊在就好了。以往每年過年的時候,他們母子倆都會和家人團聚的。


    世上的事情本身就沒有十全十美的,暗中攻擊巫家的人。估計還在對巫山身邊的女人虎視眈眈,這孩子又把姍姍領迴家了。


    不過,想到其中最大的梅家已然倒下。也許今後沒有那麽多針對巫家的,算是意外之喜。


    阮秀遠本身就是一個沒多少心機的人。心直口快。


    “她老漢,等會兒你究竟去不去呀?”她晚上吃得少,笑涔涔地看著另一桌上的小家夥們,不由再一次對老公發問。


    “我?”巫立行把最後一個四喜丸子丟在嘴裏,擦了擦嘴吧:“我就不去了吧。巫家這次本來就處於風口浪尖。”


    這話大家都很認同,至於巫山,在京城裏委實沒有多少人認得。


    除了為數不多的幾次和梅勇的衝突,京裏的人差不多都淡忘了這個人。


    “爸爸。我想姐姐了。”從琅被正芳慫恿,跑到父親身邊撒嬌:“姑姑說,我們早去一點,還能看到姐姐的排練。”


    巫正芳頓時臉紅得不行,想不到侄子還是把她給暴露出來。


    大家不知道,正在談論的譚金玲,又陷入了一次危機。


    王一嵐的哥哥王一兵,以四十三歲的年齡,成為中、宣部的六大副部長之一。


    誠然,這與他妹妹嫁到老朱家有那麽一點點關係。


    當年的朱老總作為正國級領導。明哲保身,在很多老戰友陷入危機的時候沒有挺身而出,難免為人詬病。


    哪怕康奶奶健在。朱家在京城的威勢大不如前。


    但王一兵知道,父親退休前也就到副部級,自己已經追上了父親的步伐。


    如果要想更上一層樓,沒有強力的外部支援是不可能的。


    資源就那麽多,每一個人都想上位,除了自身的能力外,還得看你身後的關係是否堅挺,要不然,一個副部級也許就是頂點。


    從小在大院生活。王一兵深諳官場之道。


    依附也好,結盟也罷。必須要找那種正處於上升中的勢力。


    至於軍隊和政府裏的老勢力,國家還在極力打壓。否則尾大不掉,會形成一個龐大的利益集團,帶來的後果任何人都難以預料。


    世上沒有空穴來風之說,新興勢力很多時候也在借老勢力的力量。


    逐漸壯大以後,才會擺脫老一輩的印象,形成新的豪門。


    巫山作為朱建國的特哥們兒,早就進入到王一兵的視線。


    他一直在觀望,看到巫家始終在前進。就算巫山辭職,迅即又到軍、委上班。


    這一次,王一兵要下大注,目標自然就是港台過來的藝人金玲。


    他和巫家目前也就比點頭之交稍微好一些,永遠沒有到結盟的地步。


    好嘛,開場的春節序曲,由金玲領唱,最後的歌曲走向未來,演唱者還是金玲。


    春晚不是王一兵的分管範圍,但不妨礙他和分管的副部長交流。


    大家都是明白人,不就捧一個人嗎?那副部長甚至還在暗中猜測,這是不是老王私下裏養的小蜜,要不然能動這麽大的陣仗。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春晚本身就是一個藝人們分蛋糕的地方。


    中國的優秀藝人,如過江之鯽,每個人都能說出一大串。


    要是上麵沒有人幫襯,哪怕你再優秀,一輩子都與春晚無緣。


    港台歌手?在大陸的演員心目中壓根兒就沒瞧得上眼。


    不管是港島還是寶島,兩者加起來的麵積,還不到一個最小的省份大。


    大家總覺得,那邊是因為宣傳的緣故,一個個演員名氣很大,本事不值一提。


    甚至還有人斷言,什麽港島好聲音冠軍,其水平最多也就和一個縣裏的冠軍差不多。


    節目單下來,一眾趾高氣揚的大陸演藝人目瞪口呆。


    什麽?這個叫金玲的究竟是誰看上了?開場曲目和結尾曲目都是她來演唱。


    這下,就有點兒犯了眾怒,一個個演員都摩拳擦掌,等著讓金玲好看。


    當然,明麵上的動作肯定不會有,一個個比猴都精,能上春晚的誰身後沒有丁點關係?


    眾人都準備著。等她出了洋相,再上去踩不遲。


    然而,不是所有的人都有這麽好的忍耐功夫。譬如說一個叫張悅的小明星。


    她是江南人,在今年的青歌賽通俗唱法中脫穎而出。獲得了一等獎,成功加入鐵路文工團,算是有了一個正式的身份。


    自從拿到春晚的資格以後,也是刻苦排練,總算取得了上台的資格。


    不過,她這個上台和金玲又天壤之別,一首歌曲四個人唱。


    那三個,可都是演藝界成名已久的大咖。至於自己,能不能被觀眾記住還是兩說。


    每一個上春晚的人,後麵都會有一些勢力的影子,張悅也毫不例外。


    她原名叫張紅英,是一個名不經傳的師範院校音樂係聲樂班畢業的。


    在一個演藝公司選拔新人的賽事中,脫穎而出,被公司錄取。


    當時,她還沾沾自喜,覺得自己的歌喉婉轉,算是演藝界的一個人物了。


    見到了公司的真正老板。她才知道自己錯了,錯得很離譜。


    自己的僥幸上位,不過是因為徐公子看上了而已。


    說起徐家。在京城裏如今也是無人不知。


    徐老將軍和梅應果一樣,當年是偉人的老部下。


    但他是一個純粹的軍人,沒有梅老那麽多彎彎繞繞。


    不管是在戰爭時期還是和平年代,他都是偉人的堅定支持者。


    這樣的人,在這個年代,誰都會給三分麵子,徐家經過建國三十多年的發展,隱然成為一個大型家族。


    徐老的三個兒子,一個正部級兩個副部級。


    而徐公子。則是徐老最疼愛的孫子,為長房長孫。


    要是不出意外。若幹年後,他就是徐家的家主。


    可惜。讓一代和二代的人大失所望,這個徐建業文不成武不就,隻是喜歡女人。


    沒辦法,家裏就給他開了這麽個演藝公司。


    徐建業雖然紈絝,眼光不是蓋的,選中的總經理能力突出,短短五年的時間,讓天籟娛樂,成為國內的龐然大物。


    經常混跡演藝圈,徐公子哪樣的女人沒有見過?


    看到張紅英,久經花叢的徐敬業不由眼前一亮,這樣的江南純天然美女還可以。


    “從今天開始,你就是我的女人!”徐公子根本就不來虛的,直接開出條件:“你想紅,沒問題,不管是開演唱會還是上電視節目都可以。”


    還用說嘛?不當音樂教師當北漂就是為了出名。


    要不然,哪有可能這麽快就迅速崛起?


    自然,張紅英的名字就不能再用了。


    很正常,一個公眾人物,總不能叫李大福陳狗蛋之類吧。


    就是金玲,她也有意隱藏了自己的姓氏,畢竟金玲可比譚金玲要響亮得多。


    時間不知不覺,已經到了下午五點,再過三個小時,就要上台演唱。


    張悅有些著急,第一次上台,難免緊張,想要找一個地方來開嗓。


    可惜,每一個房間裏都有人,大都是號稱春晚釘子戶的存在,可不是一個初出茅廬的連三線明星都算不上的新人能比擬的。


    功夫不負有心人,在排練室的最後一個房間,裏麵隻有一個人在使用。


    “房間我用下!”一闖進去,張悅毫不客氣,對那個有些麵熟的女星吩咐道。


    “你是誰?”金玲感覺有些好笑:“快出去吧,我要繼續排練。”


    這也難怪,在電影或者電視裏,張悅是見過的。


    但生活中的金玲肯定沒見過,何況此時她發髻高挽,儼然一副少婦的打扮?


    “我?我叫張悅!”她看到對方和自己年齡差不多,毫不客氣:“今年青歌賽的一等獎獲得者,等會要上台唱歌。”


    金玲生氣了,因為排練,自己身邊的工作人員這些天也很累,剛才吃完盒飯,她讓大家休息會兒,畢竟自己的演唱別人幫補不了忙。


    “出去!”她不再客氣:“要不然我叫保安轟你走!”


    “你……”張悅憤憤不平,根本就沒有出去的打算,掏出手機打電話:“哥,你到春晚現場沒?”


    “啥事兒?”徐建業有些不耐煩,正在四處溜達,瞅瞅有沒有看得上眼的女人。


    他很會做人。知道京城的水深,從來不給家人帶來麻煩。


    哪些人該碰哪些人不該碰,心裏跟明鏡一樣。


    “一個我不認識的女人。獨霸一間房子排練。”張悅加了一句:“她根本就不把你放在眼裏。我在右邊通道最後,三一九房間。”


    神經病!


    金玲難得理她。自顧放起了帶子。


    “歡歌歡聲盡歡顏


    新天新地譜新篇


    盛景盛會讚盛世


    春光春花迎春天


    千家萬戶慶團圓……”


    “喲,這不是金鈴小姐嗎?”這時,徐建業推門而進,一眼就認了出來。


    但對方沒有搭理他,自顧唱著:


    “千歌萬曲共祝願


    千山萬水帶笑容


    千杯萬盞賀大年”。


    “你是誰?什麽事?”金玲眉頭一皺,指了指門外:“請馬上帶著你的女人出去。”


    張悅早就恨不得貼在這人身上,一眼就能看出來他們關係不淺。


    “金鈴小姐,別那麽激動。”他好整以暇:“鄙人徐建業。忝為天籟娛樂的董事長,咱交個朋友如何?”


    說著,動作熟稔地從精致的名片盒裏掏出一張燙金的名片,雙手遞過去。


    “好,謝謝你。”金玲隨後接過來,這點兒涵養還是有的:“不過,我今晚要登台,沒時間陪您。現在我要繼續排練!”


    至於名片,想了想還是擱在旁邊的梳妝台上。


    天籟娛樂,聽說過。好像名氣挺大的。


    “沒事兒,金小姐自便,我在旁邊看著就行!”徐建業滿麵含笑。


    作為老徐家出來的人。從小就受到專業的教育,待人接物沒得說。


    他可不像梅勇那麽沒品,還搞什麽強女幹,女人嘛,不外乎就是為名為利,給她們就是。


    看到金玲,徐建業的眼睛再也沒有離開過,貪婪地看著。


    麵前這個女人,是港島人。聽說在那邊很有背景。


    那又如何,這裏可是京城。我徐公子大小也算個人物。


    那邊,金玲早已開唱:


    “昨夜的星告訴我們那晨曦在未來。


    歲月的雨告訴我們那彩虹在未來。


    ……


    曆史在長城啊黃河旁寫下相信未來,


    我們在炎黃子孫心頭寫下相信未來。”


    一舉手一投足,雍容大氣,那是身旁的醜下鴨能相比的?


    “唱得真好!”徐建業甩開了張悅,輕輕鼓掌:“金鈴小姐,要是你在大陸有人,完全可以獲得春晚觀眾喜歡的歌曲一等獎。”


    “謝謝,我沒想過。”金玲不想糾纏:“我用完了,你們用吧。”


    說著,開始收拾自己的東西,等會交給助理。


    “金小姐,你可能不知道吧。”徐建業不以為忤,依然滿麵春風:“副台長是我的一個叔叔,中、宣部分管春晚的是我另一個叔叔。”


    “那又如何?”金玲淡然一笑,開始打電話:“小七,快過來收拾下,我已經準備好了。”


    “金小姐難道還不明白?”張悅早已習慣了徐公子沾花惹草,看到眼色在一旁搭腔:“隻要你答應跟著徐哥,上春晚不過是舉手之勞。”


    “徐老板請自重,我是結過婚的人,我的丈夫是李連捷。”金玲有些不耐煩。


    “哈哈哈哈,”徐建業覺得特別好笑:“一個演員而已,不是我威脅你,要是讓我不高興,今晚你還是別去了。”


    “徐先生,別搞麻煩好嗎?”金玲眉毛一揚:“當初宋偉傑在我麵前也相當不禮貌,還掏出了槍。”


    “宋偉傑?那是誰?”徐公子前些年專門跑到國外,到西方獵豔。


    再說了,京城這麽大,不同圈子的人,也沒有啥交集。


    “他父親是宋從中宋將軍!”金玲聽到敲門聲,過去開門:“小七,怎麽就你一個人呢?”


    “小姐,他們都在門外,和別人吵吵起來了。”小七有些委屈。


    “都在外麵吵吵幹嘛?”徐建業吼了聲:“都他媽滾進來!”


    五六個人魚貫而入。


    “eric,誰打的你?”金玲看到男助理的臉上有明顯的傷痕,趕緊問道。


    小夥子恨恨地看了一眼徐建業身邊那幾個。


    “怎麽著,覺得自己在港島混得還可以,敢跟徐少甩臉子?”一個小子陰陽怪氣地說:“你們在裏麵的話我們聽到了。”


    “宋從中?”另一個小子不屑一顧:“一個過氣的少將罷了,和徐家相比,一個在天上一個在地下。”


    “想好了!”張悅也在一旁歡實起來:“剛才他們是因為你的女助理是女孩子沒動手,別以為大家不打女人。”


    徐建業一個眼色,五個小夥子朝金玲他們三個人逼過來,圍在中間。(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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