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過年了,盡管電腦還才剛剛開始銷售,網絡電腦在普通人的心目中早已不再是一個新鮮名詞,雖然不是普通家庭能消費得起。


    張家人傾力打造的網羅天下網吧,生意從剛開始的門可羅雀到現在每天上網人群直線上升,讓張德和懸著的心也稍微平靜下來。


    給他們出主意的,那可是少有的天才,他看好的項目沒有任何一樣不賺錢。


    從來到巫中門口這家網吧就開始教別人上網,張德和忙並快樂著。


    “二叔,身上有多少錢?”正在他想歇下來喘口氣的時候,巫山推門而進。


    “小芳,這幾天收了多少錢?”張德和見對方神色焦急,二話不說從身上抓出一大把,又摸出幾個硬幣。


    “我全部拿走了,”巫山不客氣地抓緊口袋裏:“我沒帶錢,路上要加油什麽的。”


    “二叔,攏共是五百三十八。”叫小芳的姑娘無時無刻不在盤點,見勢也不含糊,把櫃台裏的錢全部拿了出來。


    “行,都給我!”巫山衝張德和點點頭:“你記下帳。”


    沒等對方答話,他已幾步衝到門邊,外麵傳來車子的啟動聲。


    “這個大哥好高哇,”小芳還在盯著那個離去的身影:“二叔,他是誰?”


    “巫山!”張德和口很渴,迫不及待地把茶杯裏的茶一飲而盡,又自顧倒滿開水。


    “巫山?”小芳大驚:“你說哪個巫山?”


    “還有幾個巫山?”張德和翻了下白眼,看到門開處,又有兩個顧客走進來:“兩位,開幾台機器?”


    “原來他就是巫山!”小芳還在那裏嘀咕,全然忘記了自己的職責。


    這兩個顧客好像已經學會了上網,一個胖乎點兒的遞過來二十塊錢:“開兩台機器。今晚我們要包宿。”


    張德和滿臉堆笑地接過錢。


    迴頭看到小丫頭還在發愣,低斥一句:“發什麽呆?都不曉得你父母咋想的,你家裏又不缺錢。馬上就要高考了,也不複習?”


    “你看。我在複習呢!”小芳嫣然一笑,舉起藏在下麵的資料:“我是不是很厲害?學習工作兩不誤。二叔,你去別的店忙吧!”


    “好吧,用心點兒,業務都不熟還一心二用!”張德和看到小姑娘的眼睛還在盯著外麵,有些訝然:“你不會是喜歡他吧?”


    “誰?”小芳迴過神來。


    “還有誰?小山唄!”張德和沒好氣地拿出車鑰匙:“人家早就結婚了。還有,我警告你呀,你二姑說的。在高中階段不許談戀愛。”


    “你說什麽啦,二叔?”小芳嬌嗔道:“我不是第一次見到巫山哥嘛?哼,還不和我二姑結婚,小心我去說你在外麵有女人!”


    “我哪有?”張德和橫了一眼走出門外。


    “巫山哥好帥呀!”小丫頭自言自語,隨即神秘一笑:“不過,我可知道你啦,天行健!”


    這個時候,那輛保姆車的速度發揮到了極致,已然過了墨鬥城,上了高速。


    “媳婦兒啊。對不起!”巫山眼睛緊緊盯著路麵,在漫長的隧道裏才給家裏打電話。


    “老公,怎麽啦?”王璐正在和奶奶一起剁餡兒。準備晚餐的包麵。


    “老曾沒了,我在趕往樊城。”巫山歎口氣:“你給咱爸說下,看看能不能對梅勇展開調查,我估計和他有關。”


    “好的,”王璐的手上還有肉餡兒,她在抹布上蹭了蹭:“老公,你啥時候迴家呀?喂!喂!”


    結果,手機裏傳來忙音。再打電話過去,始終在占線。


    “爸。你兒子去樊城了,說曾應開可能是非正常死亡。”王璐憂心忡忡:“他讓我問你。是不是對梅勇展開調查!”


    “將軍!啊?”正在和老父親下象棋的巫立行豁然抬起頭:“什麽事?你再說一遍!”


    等兒媳婦說完,他的眉頭微蹙。對老爺子說:“爸,對不起,我沒時間下棋了。還得讓省軍區安排下,我要馬上迴京城。”


    適逢年節,民航的班機顯然是來不及了,父子倆想到一起,巫山也是借用的億州軍分區的直升飛機,直達樊城。


    “老刀,樊城軍分區你認識什麽人?”由於是高速,巫山始終在超車道上,也管不了那麽多,始終在打電話。


    “哎喲,老巫啊,我和爸媽在一起,老爺子跟我較真,我喝得差不多了。”刀超仁的聲音很含混:“讓老頭子和你說吧。”


    “你是巫山同誌吧?”刀老將軍顯然病沒有他兒子那麽醉態可鞠:“什麽事?”


    “刀叔叔,我馬上就要趕往樊城。”他腦袋裏快速想了想,還是說了實情:“我的老部下在那裏非正常死亡,怕對方馬上火化。”


    前麵有車子,他緩了緩,鳴著喇叭,那車子駛往右邊的車道。


    “喂!喂!”刀將軍哪怕年近花甲,還是比較急躁:“你說的什麽呢?我完全聽不清楚!”


    巫山也考慮到高速上信號不好,隻得把車子打起雙閃,停在道邊。


    “刀叔叔,事情是這樣的。”不管怎麽樣,老軍人還是值得信任的,他三言兩語解釋清楚:“現在,我需要您的幫助!”


    “沒問題,我馬上給張永明打電話,他是樊城軍分區的司令員!”刀將軍雷厲風行:“我把你的號碼給他,他會隨時聯係你的!”


    重新出發,車子的速度已經開到極限,一百八十邁,車身都好像有點兒飄。


    好在巫家人自己用的車子,進行過初步的改裝,車子很沉。


    從億州出發的直升飛機,到達樊城上空,快到下午三點。


    天空中有些陰沉,彤雲密布,估計這邊也要下雪了。


    從飛機上下來,衝飛行員招招手,他快步下了飛機。


    “是巫山同誌嗎?”一個四十多歲有些精瘦的軍人迎上前來:“我是刀將軍的部下,稻草人那小子的大哥張永明!”


    “張哥,像老刀一樣叫我老巫吧!”他搶上幾步:“給你添麻煩了,我們需要馬上去樊城市第一醫院,如果有可能請派一個班的戰士!”


    “沒問題!”兩人雙手緊握,張永明毫不含糊:“警衛排一班出列,馬上隨我到樊城一醫院,三分鍾出發!”


    “是!”


    樊城市第一醫院,在漢江北麵。


    三國演義中,關公在江對麵水淹七軍,斬殺龐德,擒獲於禁。


    一千九百七十年過去了,我們隻能從過往的故事中得到感慨。


    如今的樊城,在臨近春節,早已萬家燈火。


    醫院並沒有因為要過年而冷清,人來人往。


    剛下吉普車,巫山大踏步往前走,在前台問護士:“太平間在哪兒?”


    “太平間?”護士有點兒發懵,看到後麵一群軍人靜立在他後麵,還是慌亂地指著:“從走廊過去,出後門。”


    “左邊的那棟樓,地下室裏麵。”


    還沒等她話說完,麵前的十多個人影齊刷刷消失了。


    “你們哪兒的?找誰!”太平間外麵有一個看上去六十多歲的老人在看守,並沒有軍人的到來而發送警惕。


    他還是有些緊張,把寫有“停屍房重地,閑人免進”字樣的木牌扶正。


    “曾應開!”巫山冷著臉:“今天中午送過來的!”


    “今天?”老人的嘴巴長成o型:“你這不是在詛咒這人討不到年過?什麽?曾應開?那不是我們的市委副書記嗎?”


    “你的意思就是沒有屍體今天送過來咯?”巫山懶得跟他囉嗦。


    “沒得沒得!”老頭子雙手連搖,好奇地問:“你說的曾應開是不是我們的市委副書記?我沒退休時也在那邊工作過的!”


    巫山無心去搭理他,興許就是市政府門衛室的吧,朝他點點頭,趕緊又掉頭往來路跑。


    一個小時以後,終於在火葬場攔下了。


    “你們膽子太大了!”巫山狠狠地瞪了幾眼被人電話叫過來加班的火葬場領導:“家屬沒簽字,也敢火化。這是犯法的,懂嗎?”


    也不知道這班人驚慌到什麽程度,遺物到了這裏才搜出來。


    手機裏,最後一個電話竟然是打給自己的,時間在四個小時以前,為什麽自己沒收到呢?


    想到曾經和他在一起的點點滴滴,巫山的眼淚再也止不住,唰唰流了出來。


    “爸,”他抽泣著打電話:“我攔住了老曾的遺體,在火葬場!”


    “好!”巫立行也剛剛到京師:“派軍機送過來,到京城炎黃醫院檢查!”


    不管是梅勇還是梅小白,中、紀委掌握的材料還是挺多的。


    巫立行也罷,趙立生也好,覺得要麽不動手,一動手就必須置於死地,永世不得翻身。


    當然,這麽大的事情,不是巫家或者趙家能夠單方麵解決的。


    鑒於以前的材料,還是這次的人命,巫立行還是有把握讓梅家倒下。


    黎鵬總理到邊境去慰問了,打他秘書的電話也不在服務區,巫立行隻好直接給一號首長匯報。


    至於趙立生、王鐵成、徐世友?肯定提前打過招唿。


    在京城裏,除了那些保密級別的,馬上就會滿城風雨。


    也許在別的地方,人們都在忙著準備過年,京城卻隨時在盯著四方,生怕出現風吹草動。


    巫立行迴京了!


    不到半個小時,該知道的人都知道了這個消息。(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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