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說,莎莉是白色人種,她的皮膚在巫山的女人中應該最白才對。


    其實不然,王璐那妮子的皮膚,比莎莉都要白上幾分。


    而莎莉的膚色,由於經常鍛煉,更接近於小麥色。


    這並不是因為王璐不鍛煉,在這樣的家庭,大人小孩的日常中,晨練是一種習慣。


    但她生來就白,遺傳了母親石秀英的基因。


    崔姍姍的皮膚,比莎莉也要白一點,介於王璐和莎莉之間。


    王璐的皮膚,就像用了絕世美膚品,吹彈可破。


    姍姍盡管出生在風沙漫天的北疆,皮膚在整個歐洛泰都是數一數二的,或許與她母親打小生活在江南水鄉有莫大的關係。


    所幸,巫山的幾個女人,遺傳的基因都是母親那邊居多。


    崔姍姍的瞳孔是幾個女人中最大的,與小燕子相差無幾。


    巫山醒來的時候,覺得胸口一陣麻酥酥的癢。


    不知道什麽時候,姍姍正側著身,用手指在上麵畫著圈圈。


    “老公,我還想要!”崔姍姍媚眼如絲:“可是太疼了,怎麽辦?”


    “你也知道疼?”巫山一個白眼過去:“昨晚上是誰連續要了三次?”


    “是我怎麽的?”姍姍杏眼圓睜:“是誰把我丟在國外幾年不管?我要把這幾年你欠我的補迴來。不行,我還要,這次我在上麵。”


    這丫頭的性格,就是風風火火的,說幹就幹。


    良久,她喘息著:“老公,我不行了,得睡一會兒!”


    話音未落。就勢趴在巫山身上睡著了。


    昨晚應該是對她體力的極大考驗,一個未經人事的處子,咬著牙連續作戰,不累才怪呢。


    不大一會兒。姍姍已發出細密的鼾聲。眉頭時而蹙著,時而展開。


    而光溜溜的身子。滑落下來到一邊。


    巫山在她額頭上輕輕一吻,自己到衛生間洗漱完畢,又迴頭給她拽了拽被角。


    今天的任務比較重,好不容易迴來一趟。到處都得去拜訪下。


    正在這時,手機響了。


    “我是巫山,”看到是李濤濤的號碼,他不由自主打了個嗬欠:“李姨,這麽早打電話,有啥好事兒?”


    “這麽早?”李濤濤的笑聲從電話裏傳了出來:“都快十點啦!”


    “啊?”巫山看了下手機上的時間,都九點四十八了。他不好意思地來了一句:“昨天剛迴來,太累,剛起來呢。”


    “行啦!”李濤濤的話不容置疑:“快來你爺爺這裏,他中午有三十分鍾的時間。對了。還沒吃東西吧?我讓人給你準備點兒。”


    “那可不行,李姨!”巫山把襯衣的扣子扣好就往外走:“得準備很大的一點。”


    “知道你的飯量,”李濤濤可能確實很忙,有些不耐煩:“別磨嘰,速度來。”


    出乎巫山的意料,老丈人王鐵成也在。


    他和趙立生兩個人不知就什麽問題,爭得麵紅耳赤。


    “來,小山你來評評理!”看到女婿過來,王鐵成大喜:“你幹爺爺老是說目前的經濟增長不夠快,我認為需要穩。”


    趙立生老神在在,點了個頭算是打招唿。


    “額,”巫山不知道該怎麽迴答,隻好和稀泥:“都對,都對!”


    “那不行!”王鐵成額頭上的青筋直冒:“我們想想,如今的中國,就像一個少年,身體架子長起來了,骨骼和血肉還沒成熟。”


    “她的抗打擊能力和自我調節能力還很弱,”他的語速很快:“如果任由她的個子不斷躥高,到一定高度的時候,身體再也承受不住負荷,一下子會病倒。”


    “哪能這麽比喻呢?”趙立生的語氣不疾不徐:“國家可以通過政策不斷調控,少年可以嗎?不管你怎麽辦,身體和心靈依然是少年。”


    兩個人繼續爭論著,各有各的道理,巫山一時有些頭大。


    還好,李濤濤把飯送了進來,算是暫時平息了爭鬥。


    領導人的廚師看來是很辛苦的,因為他們吃飯的時間可能不太固定,隨時都要準備熱飯熱菜。


    一盤青椒炒肉,一盤尖椒土豆絲,一碟鹹菜,米飯幹脆就用小盆子裝了滿滿一盆。


    “小山,這次來主要就是來申報機場的?”趙立生神情有些疲憊,關切地看著自己的幹孫子。


    巫山心裏一酸,剛刨到嘴巴裏的飯都差點兒咽不下去。


    他倒了杯開水,把嘴裏的東西漱下去,拿眼瞅瞅旁邊正在忙碌的幾個人。


    “我們到另外的房間吧。”王鐵成提議,率先端起了茶杯走出去。


    “什麽?”趙立生和王鐵成兩個人同時震住了,他閉目沉思了一會兒,和巫山的老丈人交換意見:“一起去偉人那邊?”


    “是啊,”王鐵成點點頭:“隻有他來做決斷了,畢竟這需要軍隊的配合。”


    巫山三兩口把飯扒拉完,又和兩人一起去見偉人。


    “濤濤,我下午的事情暫時讓吳振同誌代替吧。”出門時趙立生吩咐了一句。


    汪瑞林看到巫山過去,稍微有些詫異,因為他和老爺子說過,還沒有具體定時間。


    既然他和兩位老人一起過來,應該是有非常重要的事情。


    偉人的書房裏,就四個人,他默默聽完巫山的話,一直沒有出聲。


    香煙一根接一根,連續抽了四根煙,眉毛凝成了川字。


    “小山,這麽說四年前開始的天然氣管道鋪設你就在做準備?”偉人把手裏的煙掐滅,和煦地問道。


    “對不起,偉人爺爺,”巫山臉上有些掛不住:“確實是獨斷專行了一點,但我們北疆缺水,維省缺水。”


    “近些年來。自從我把植樹造林當成首要任務來抓,取得了一定的成效。”


    “然而,沙漠的治理,不是一天兩天的事。需要幾代人的努力。”


    “而幹旱的北疆缺水的維省卻不能等待。所以,從到和風的那一天起。我就做好了準備。”


    “是啊。”偉人緩慢地站起來,戴上花鏡走到旁邊的地圖前麵。


    他的手指有些發幹,或許是吸煙過量的原因。


    手指在地圖上輕輕摩挲著那一片有著沙漠符號的地方,又把眼光轉向蒙省。


    最後。老人的手指沿著黃河的幾字彎朔流而上,直達源頭。


    所有的這些地區,都是我國的幹旱省份。


    巫山的心裏,裝的是北疆,兼顧著維省。


    而老人的腦海裏,是整個國家。


    也許巫山的措施,會讓北疆和維省的缺水狀況有所緩解。但其他省份呢?


    那些省可沒有歐洛泰那樣的條件,錢這東西就製約了好多地區。


    如今,北疆的家家戶戶都在使用天然氣。


    幾年前,巫專員上任伊始。就開始鋪設天然氣管道。


    如果有相關知識的人就會感到很奇怪,所有的管道,隻利用了一少部分。


    今天,巫山終於在偉人麵前解開了謎底。


    他是孤獨的,所有的事情,都在一個人計劃著。


    由於情況說出去,走漏了風聲,自己真的就會粉身碎骨。


    無他,流到蘇俄的國際河流,源頭就在歐洛泰。


    巫山的計劃,就是把這些河流的水截斷,通過管道輸送至北疆各地,甚至還可以直通烏市。


    憑一個行署專員或者地委書記,是沒有能力來做這件事情的。


    然而,軍隊可以。


    以軍委的名義,組織一場名義上的軍事演習,實則就是工程兵開始去操作。


    反正管道都是現成的,直接就可以輸送。


    偉人非常為難。


    目前,中國和蘇俄的關係,有解凍的跡象。


    維省那邊是幹旱地區,河流流經中亞,那裏也一樣沙漠遍布。


    要是蘇俄知道我們把國際河流截斷,這個責任該誰來背?


    顯然,巫山一個廳級幹部的肩膀孱弱了點兒,需要更有分量的說法來掩飾。


    巫山提出的辦法,其實就是沒有辦法的辦法。


    對外謊稱的軍事演習,在中蘇邊境舉行,估計蘇俄那邊會緊張好一陣子。


    山姆應該是最高興的,他們推行星球大戰計劃,把蘇俄拖入了經濟滑坡的泥潭。


    假如在這個關頭,中國和蘇俄交火,得益最大的,自然就是太平洋彼岸的山姆人。


    從人道主義的角度出發,你中國人是人,難道蘇俄人就是牲口?


    今天中國開了這個口子,明天其他國家就會紛紛仿效。


    譬如說世界上最長的河流尼羅河,流經非洲多達十一個國家和地區。


    那邊,可是在撒哈拉大沙漠的邊緣,哪一個國家不缺水?


    國際輿論的譴責自然是免不了的,關鍵就是要保密。


    至於這個保密的程度,就要偉人來決定。


    一般說來,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軍事演習,是檢驗軍隊的實戰能力。


    一般的軍事演習,好多如同兒戲,帶有政治目的,就是向國際社會耀武揚威,證明誰誰誰有軍事實力。


    演習的過程中,必然會發生一些意想不到的事情,譬如炸彈用的是實彈,而且摧毀了河道。


    “維省缺水,刻不容緩。”偉人又慢慢坐了迴去:“既然你這孩子想要保密,那我們就在換屆前夕舉行一次。”


    “這應該是全國最倉促的一次演習吧?”王鐵成微微笑著:“全世界的目光聚集到我們新一屆班子的構成,我們在那邊就開始發力。”


    “是啊,”趙立生慨歎:“其他國家或許會認為我們要和蘇俄開戰,肯定知道打不起來。”


    “老趙老王,”偉人終於下定了決心,把剛點燃的煙在手上晃動著:“你們來研究下這次行動的保密級別。”


    “就叫大禹行動吧,”王鐵成說話越來越像文縐縐的:“級別在國級及一部分副國級。”


    偉人接下來的話,讓巫山如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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