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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緊趕慢趕,這一章終於出來了。晚上那一章,不知道啥時候能整出來,答應了人家今天出去喝酒。原本的存稿被編編們槍斃了,現在每天現寫現發。不過巫山欠賬要還的,親們放心。


    第二十七章我是巫山的同學


    秦紅棉看著丈夫打完電話,一直在那裏沉默不語。


    “怎麽啦?”她這段時間也正在忙碌,要是一切正常,換屆後就是婦聯主席。


    “沒什麽,”穀千裏眉宇間仍然有淡淡的愁緒:“小山準備在歐洛泰辦一個電影製片廠,汪書記問我的意見。”


    “小山那孩子很穩重的,”秦紅棉沉吟了片刻:“我覺得你完全可以答應。”


    “早就開始在弄了。”穀千裏苦笑著:“你又不是不曉得他的性格,做任何事情都是雷厲風行,從不拖遝。”


    “對唄,那你還擔心些什麽?”秦紅棉站起身來,輕輕地給丈夫捏著肩膀:“這些年,你為這個家付出得更多,辛苦了。”


    “嗬嗬,你說什麽話呢?我可是一家之主!”穀千裏的心情好起來:“再說,咱如今也平級了,下午拜訪了一係列首長,基本上定了。”


    “其實,我主要不是為這個事,”他的臉色又充滿憂鬱:“老汪頭說,讓他的秘書去歐洛泰當專員。”


    “定了?”秦紅棉轉過身來,在老公的臉上狠狠親了一口:“老穀,我就知道,你是最棒的,是申江市嗎?”


    “是,市長!”穀千裏有些不好意思摸摸臉頰,有些苦惱:“你說這不是把我架在火上烤嗎?”


    “不要緊!”秦紅棉胸有成竹:“找巫立行要人來幫你!”


    “誒?媳婦兒你真聰明!”穀千裏抱起妻子在原地轉了一圈。


    兩口子相對微笑著,漸而變成哈哈大笑。


    “對了,”穀千裏舊話重提:“你覺得小山和範才真配對會怎麽樣?”


    “我沒有做過其他部門,一直以來都在婦聯。”秦紅棉輕輕咬著嘴唇:“個人覺得做事與做人有很大關係。”


    “小範那個人。接觸不多。”她眯縫起眼睛:“他做人,喜歡耍小聰明。每次去見汪書記,總是磨磨蹭蹭,看不起婦聯。找些理由糊弄我。”


    “小山不一樣,他天生大氣。做人做事,實實在在的陽謀。”秦紅棉溫柔地看著丈夫:“你還是先把自己的事情辦好,小山那邊不要你過於擔心。”


    “嗬嗬,對!”穀千裏笑著:“我先給老巫打電話。”


    事實上,王鐵成和趙立生不得不聯合在一起,巫立行和穀千裏自然而然歸到一係。


    說起來挺搞笑的,一國總理,居然沒有可用之人,隻有巫立行在撐著門麵。


    至於王鐵成。目前也就二兒子王永興能勉強算得上一個人物,可惜在軍隊裏,嫡係的部下隻有穀千裏一個人。


    在這種場合,明顯有人從中作梗,把地方工作經驗極少的穀千裏派到申江市這個中國第一大城市擔任市長。


    說白了。就是想把王鐵成這裏唯一得力的人物廢掉。


    “老穀哇!”巫立行心情不錯:“你這個電話來得正好,我也想為手下的人安排下出路。”


    “有兩個人給你推薦,”他朗聲說道:“一個人你認識,李求勝,辦事踏實。另一個是張耀武,誒?你也知道吧,在歐洛泰去過的。”


    “那小子我知道!”穀千裏聞言大喜:“一個踏實。一個有衝勁。謝了,老巫!”


    “咱哥倆說啥?”巫立行在電話裏嗬嗬笑著:“改天見麵喝幾杯,得,我先掛了。小山這孩子又打電話過來。”


    歐洛泰已經到了夏天的尾巴,早晚比夏天的時候更加涼爽。


    前些日子隻能在半夜出發的長途車,什麽時候都可以發車。


    可惜。這時間也太短了,短暫的秋季即將到來。


    “三娃子,還要好久?”在歐洛泰城鄉結合部的一個小院裏,明顯的巫縣口音傳了出來。


    仲夏的時候,在這個時間段已經是人聲如潮。現在卻天都還灰蒙蒙的,窗外能見度很低。


    “馬上噻,另狗子,車子的油加滿沒?”三娃子窸窸窣窣穿著衣服,打了個嗬欠:“你把貨送到烏市還迴來不?”


    “迴來吧,”另狗子一直在院子裏抬頭望天:“再不迴來,路上就結冰不好走了,趕快做幾次迴去過年。”


    他對自己的發小很熟悉,故而提前半個多小時叫醒。


    “也好,”三娃子已經在刷牙了,說話的聲音比較含糊:“我說,你和巫山是同學,來歐洛泰這麽久了,啷個不去找他呢?”


    另狗子渾身一震,沒有說話。


    他沒想到三娃子如今的速度早就快了不少,在改革開放的年代,一切都在提速。


    “操,”三娃子笑罵了一句:“還才四點半,你叫我起來做啥子?”


    “這裏到烏市走高速也要近四個小時,”另狗子白了他一眼:“你想想啊,和風那邊說不定現在還有些堵,到達的時間說不定還要延後。”


    “時間就是金錢啊,”他按亮了手電筒:“上午十一點的火車到山城,我們去了還要裝車呢?”


    “要是在烏市多呆一天,說不定就會腐爛變質,那就糟逑了。”


    “囉嗦個錘子!”三娃子罵罵咧咧打開貨車的門:“給老子快點兒上來,走噠!”


    巫縣的話和巴蜀方言區別如今不是很大,畢竟長期與外麵交流,說著土土的地方話,與巫縣人的身份不相稱。


    事實上,現在的巫縣話接近於山城話了。


    在巴蜀方言裏,錘子雖然指代男人的xing器官,並不是罵人的,就像給老子一樣,隻不過是口頭禪。


    車到和風,果然有些堵車,還好,交警在日夜不停執勤。疏通得很快。


    “糟糕,前麵在臨檢!”三娃子咕噥了一句。


    這時,車子已經到了可拉馬伊的地界,都快七點鍾了。


    “可拉馬伊的情況和歐洛泰相比還是差得太遠啊!”另狗子打了個嗬欠:“麻辣隔壁。歐洛泰那邊哪有這麽多的檢查?”


    巫縣是中國改革的發源地,就像另一個時空裏的粵東一樣。


    當年,巫山在很多地方,人們都以會點兒粵語為自豪。


    在這個時空,人們多多少少會聽懂一些巫縣話。


    畢竟巫縣話和偉人的家鄉相隔不遠,他老人家在任何場合都一直說巴蜀方言。


    “你說啥?”恰好交警到了附近,聽明白他說的內容。


    “要覺得歐洛泰好就有種就別過來呀?”另一個交警有氣:“曉得可拉馬伊是啥地方不?”


    “石油城!”起先那個交警居高臨下的說道:“臨近換屆,有人要搞破壞怎麽辦?你以為我們想檢查呀?”


    要是沒有其他的變動,傅奇偉這一屆鐵定上副部級。


    可拉馬伊目前盡管沒有歐洛泰那麽耀眼,也是不可忽視的存在。


    傅奇偉不管是能力還是經曆和政績。都得到了上級的肯定。


    越是在這種時刻,可拉馬伊上下就越發緊張。


    石油是可燃物,一不小心發生任何火災,說不定就會火勢連天。


    “那又怎麽樣?”三娃子本身就是個急性子:“我們在趕路呢!莫在那裏說些無聊的話,快點兒檢查。”


    “三娃子。少說些!”另狗子趕緊陪著笑臉:“交警同誌,我們確實在趕路。來,這些錢你們哥倆拿去喝茶。”


    在巫縣,人們喝茶已經成為習慣。


    兩個交警相視一眼,點點頭。


    “警號1310唿叫指揮中心,”他們跳得老遠,在對講機裏喊道:“懷疑有人運送可疑物品入境。”


    “收到!”指揮中心的女聲幹脆有力:“請告訴具體位置。我們的同誌會在五分鍾之內趕到。”


    “我們在烏爾禾龍脊路恐龍文化苑這裏,迴答完畢。”他的眼睛看著那輛貨車,很是惶恐。


    說是五分鍾,其實還不到三分鍾,警車就唿嘯而至。


    “車上的人聽著!”他們一趕到,看見交警的臉色。立馬就包圍了貨車:“即刻下車,否則後果自負!”


    聽到高音喇叭裏的聲音,另狗子和三娃子臉色發白。


    這他媽究竟是怎麽迴事兒啊?不就一句話嗎?


    “我操!”另狗子在座椅上狠狠捶了一下:“早曉得直接坐歐洛泰到烏市的火車好了。”


    “你不是說那火車見站就停很慢嗎?”三娃子也垂頭喪氣:“走吧,下車吧!”


    兩人打開車門,憂心忡忡跳下車。


    “馬上蹲在那裏。手放在腦袋上!”警察們不淡定了:“否則格殺勿論!”


    “喂,你們講不講道裏呀?”三娃子雙手舉起來:“我們就隨意說了句話,你們拿槍對準我們。”


    “三娃子,莫著急!”另狗子強自鎮定,大聲衝警察們說道:“我們就拉了點兒豬下水,你們究竟要幹嘛呀?”


    “對了,就是這小子!”交警們眼精,馬上認出了他:“剛才還拿錢給我們喝茶。”


    警察們赫然,不心虛掏錢幹嘛?


    每個人手裏握著的槍都在發抖,這對目前的他們來說是個兩難選擇。


    如果一不小心開槍,車子上有爆炸物怎麽辦?


    要是不開槍,看兩人有恃無恐的樣子,真有可能是亡命之徒。


    正在這時,一輛掛著可拉馬伊牌照的車子路過這裏,看到警察在對麵,還掏出了武器。


    車上領導模樣的人輕聲吩咐:“停車吧,發生啥事兒了?大清早的居然要用槍逼著。”


    “喂,”三娃子臉上的汗珠都浸了出來:“另狗子,你不是說是巫山的同學嗎?看看起作用不?”


    “大家冷靜!”另狗子慌忙喝道:“我是巫山的同學!”


    “什麽?”街對麵那個領導模樣的人趕緊從裏麵下來:“巫山的同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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