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家國這些日子心緒不寧,總覺得有些重要的事情要發生。


    就像巫山分析的那樣,自己覺得好像也沒什麽不對勁兒的。


    “什麽?”剛下班迴家,聽文欣月說梅家昌被抓了,他有些惱羞成怒。


    在梅家國看來,這肯定不是巫山的手筆。


    要是對方真要處理,在現場就不會叫自己過去,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事過良久,居然算舊賬,把他們抓起來了,幾個意思?


    別人還不確定,梅勇心裏有些嘀咕了。


    梅家昌是他從小看著長大的,現在看著自己都有些不自然。


    他說東,梅家昌不敢往西。


    當時帶著那幾個人迴到歐洛泰,相當於是禁足,就是偶爾能到彩石鎮文欣月的公司轉轉。


    中午吃過午飯,他們幾個像往常一樣和文欣月請示出去溜達下。


    結果就一去不返,連彩石鎮和歐洛泰本地的公安都不知道情況。


    這個幾個大活人肯定不會莫名其妙消失,最後從幾個隔壁店員嘴裏才知道被公安抓走了。


    “欣月,”梅家國不再有心思看帶迴家裏的文件:“如果有一天,我什麽都不是,不是歐洛泰的地委書記,甚至沒有一官半職,你會怎麽樣?”


    “無論如何,你是我老公!”文欣月牽著他的手,搖晃著撒嬌:“國哥,咋啦?你不知道這樣的臉色很嚇人的。”


    “小月,我可能要倒下了。”梅家國木然說道:“既然不是歐洛泰和彩石鎮的公安,肯定也不會是和風的。”


    “怎麽可能?”文欣月睜大眼睛:“老公,巫山那個人很壞的,當麵一套背麵一套,你還為他說好話?”


    “小月,這樣的話題我不想再聽到第二次!”梅家國的臉色更加沉重:“要不是他,你以為會有歐洛泰的今天?”


    “不要覺得你丈夫是歐洛泰的地委書記就了不起,離開巫山的幫襯。我什麽都不是!我就做做思想工作,這些年一直在向他學習!”


    “絕不要再對王璐耿耿於懷,今後不許不通過我同意就去和任何人發生糾紛!”


    “好吧!”文欣月撅著嘴:“隻是我心裏難受。”


    “小月啊,”梅家國摟過妻子。在她背上輕輕撫摸著:“我下去,巫山一定會在這裏,你能不能繼續在歐洛泰發展,就要看他的臉色。”


    “不!”文欣月的眼角有淚光在閃爍:“老公,我不做了。錢不要了,生意也不要了,我隻要你!”


    都是這麽大的人了,她亦如昔日那麽單純。


    “好,”梅家國嘴角終於露出一絲笑容:“你若不離我便不棄,你是我妻我就一定是你夫!”


    兩口子在書房裏相互依偎。等待命運的判決。


    吳迪龍這麽多年來,一直穩打穩紮,和巫山的關係再也不可能迴到從前。


    也不知道他和朱建國說了些什麽,後來對自己相當於不管不問。


    有時候,他常常在想。自己是不是錯了?


    然而,道路是自己選擇的。既然當初就選擇好了,再也不能迴頭。


    別的事情無所謂,當背叛者在任何時候都不會受到別人的接納,他並不覺得自己還有可能重新走到巫山這邊的可能性。


    看起來很可笑,行署專員和他的辦公室主任竟然不是一路人。


    不管是巫山還是吳迪龍,兩人都明白。雙方總有徹底決裂的那一天。


    接到他的電話,梅家國正在看一部片子。


    倭國人真的先進啊,他一邊看一邊羨慕。


    在中國怎麽不能像鬼子一樣,和女人在辦事兒中做出各種姿勢?


    他最喜歡的是一男兩女甚至更多女人。


    孩子梅中山已經五歲了,他和風小舞之間再也沒有過夫妻生活,自然也沒有再生育。


    孩子的名字是起的山。可見他本人對巫山有多麽痛恨,用他的名字來當做兒子的名字。。


    這麽個如花似玉的女人,當初自己怎麽就那樣猴急?所幸把兒子搞出來了。


    不過從那以後,風小舞再也不允許自己接近她一步。


    看著如花似玉的老婆,卻不敢再次用藥。他相信再來個一次半次,指不定她就會把自己殺死。


    那玩意兒在醫院接了,軟塌塌的。


    後來在倭國治療過,幹脆了就換了,偶爾也還好使,譬如現在。


    一個女鬼子學著電影中那樣,賣力地做著、舔著。


    “花子,等會兒!”聽到手機響,梅勇一下子又迴到解放前,變成了一條蚯蚓。


    “說,吳老三!”他很不耐煩,好久沒有硬起來,隻有看著鬼子的片子再讓女鬼子來些花活兒偶爾還行就被打斷了。


    “哥,你的心事終於可以放下了。”吳迪龍在電話那頭無悲無喜。


    “恩?”梅勇依然不爽:“別他媽拐彎抹角的,說!”


    “你就是性急!”吳迪龍不得不說:“梅家國時間不長了。”


    “說明白!”梅勇來了精神,手撫摸著花子的胸部。


    吳迪龍這人不得不說,腦袋很聰明。


    他把最近發生的事情,原原本本說了出來,末了加上自己的分析。


    “你是說巫山去了省委,而梅家國沒去?”梅勇自然也不傻:“看來這次他在劫難逃了!”


    “差不多吧,”吳迪龍說完正事,該談條件了:“梅哥,我媽最近身體又不好了。”


    “沒問題!”梅勇十分爽快:“隻要你做好自己的事兒,我絕對不差事兒。讓人給你媽拿五萬。”


    他刻薄寡恩是一迴事兒,想要馬兒跑又不給馬兒吃草是不可能的。


    特別是巫山,那將是自己一生最大的恥辱和對手。


    隻要打到他,付出再大的代價都願意。


    錢而已,如今倭國人給自己的不知道有多少了,梅勇從來沒有去認真數過,反正就是好多個零。


    接完電話,他的心情好得沒話說,接著給梅應果打電話。


    別看在外人麵前。都是梅小白在人前人後應酬,那不過是老爺子對他的考驗。


    眼看這個最出息的兒子貌似不再聽自己的話,連貶職下去,他都沒吭聲。


    要不然。梅應果腆著老臉,梅小白也不至於是一個常務副省長。


    再說了,假如梅勇的父母還健在,哪有梅小白出頭的機會?


    愛屋及烏,梅應果對這個大孫子不說有求必應,卻很少逆拂過他的意思。


    “維省省委看來要對他動手了,”梅老聽到消息,心裏有些落幕:“原本還想著他能助你一臂之力的。”


    “爺爺,您這話說的。”梅勇不以為然:“他梅家國是傻子嗎?能甘心情願給我幫忙而沒有任何需求?雷鋒隻是個傳說!”


    “你這孩子!”梅應果笑罵道:“哪有這麽說梅家人的?”


    “爺爺,當年西太後寧與外邦不與家奴是很有道理的。”梅勇沉聲說道:“外邦隻是不斷索取中國的錢財。家奴要她的命。”


    “同理,梅家的外姓人難道就比姓梅的差?”他循循善誘:“外人再怎麽著,不可能改了自己的姓氏。自己的本家呢?根本就不需要改姓!”


    “好,我知道了!”梅老有些興趣索然,掛斷了電話。


    梅勇的旁邊。花子眼睛一眨不眨,全神貫注聽著手機裏每一個傳來的單詞。


    “組長!”她不久後在另一個房間,隻不過男人換了個倭國鬼子做著和梅勇相同的事情。


    “等我把你搞舒服再說!”那矮粗的鬼子喘著粗氣,話沒說完一泄如注,自己哇哇大叫著。


    “梅家國和梅勇如今不在一個層麵上,建議不需要再考慮梅家國那邊。”她厭惡地看了一眼剛放進去就完蛋的小蟲子。


    “組長,希望能派人去歐洛泰。實地觀察巫山!”不得不說,女鬼子對工作很熱情。


    “組長,組長?”花子還待說什麽,那趴在上麵的鬼子已經打起唿嚕來。


    “八嘎!”她低喝一聲,自己用手在下體撫摸起來。


    梅家國也得到了巫山去烏市的消息,他幾天都陰沉的臉色。現在終於像得到解脫一樣。


    “大民,隻是拖累你了。”他有些歉意,當初顧副省長把本家托付給自己,沒想到自身難保。


    “書記,您這麽說就有些矯情了。”顧大民淡淡搖著頭:“一人得道雞犬升天。歐洛泰已經騰飛,每個人都能得到升遷。”


    “怎麽?”梅家國有些驚訝:“難道你也升官了?”


    “八九不離十吧!省紀委常務副。”顧大民好像也是張撲克臉,估計他會不會失去了笑的功能。


    “那就好!”梅家國確實很高興:“你覺得那邊叫巫山一個人去是什麽意思?”


    “很難說!”顧大民抿著嘴唇搖搖頭。


    他本身就不是一個智慧型的人物,這些問題對他來說太高大上了一點兒。


    兩人就在梅家國的辦公室裏,有一搭無一搭嘮著。


    顧大民從副廳到正廳,也算是一個小跨越了。


    梅家國這些年撐得很累,表麵上他對巫山很淡然,實質上一直提防著,生怕對方把自己搞下來。


    別看自己是地委書記一職,在上層人眼中和巫山相比,兩人根本就沒在一個重量級別上。


    要不是梅家國有自知之明,怎麽可能當一朵綠葉,長期做著思想工作?


    秘書都下班了,兩個人有離愁有傷感,連女人經常嘮的話題都掏了出來。


    沒辦法,實在太熟了,他們該聊的話題都已經聊過。


    貌似從沒談過吃食啊,穿著什麽的。房間裏的電話頓時響了起來,分外刺耳。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領先四十年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巫山哥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巫山哥並收藏領先四十年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