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小舞他們四個人當晚被巫山帶著去了和風的炎黃吃飯。


    想不到,這幾個人酒量非常不錯。幸好,臨來前把李開軍也叫了過來。雙方起先有些過節,在一起喝頓酒握手言和吧。二對四,雙方差不多打平手。


    因為大家第二天都有事,也沒誰往死裏灌。


    到和風來的四個人,都是絕頂聰明之輩。帶李開軍來的目的很簡單,就是表歉意。不過巫山和李開軍都不可能說,大家意會到就行了。


    第二天一早在辦公室還沒坐穩,周一航就把電話接過來了。


    “你好哪裏?我是巫山!”他一邊托起茶杯喝了一口一邊漫不經心地問。


    “巫山同誌嗎?麻煩來省委一趟,在今天下午五點鍾以前趕到!”那邊說完電話就掛了。


    這是怎麽迴事?他苦笑不已,隻好一會兒給穀千裏辦公室打電話。


    當然,現在這個時間,他都不一定上班了,巫山隻好靜下心來接見了下麵的兩個局長。


    “是小山嘛?”省委組織部長看來心情不錯:“我剛從京城迴來。”


    “噢?”巫山一怔:“穀叔叔,您的事情定下來了?”


    “差不離吧!”穀千裏在電話那頭爽朗地笑了起來:“這次我是公私兼顧。咱家小雨這次要是沒意外的話就是你的校友了。對了,小山,璐璐都快生了,你怎麽著也得迴去一趟吧?”


    “對!”巫山說這話的時候都有些冒虛汗:“我正打算這兩天迴家一趟呢。對了,您估計是留在維省還是要到其他地方去上任啊?”


    這段時間,看似清閑下來,事情還是蠻多的。肯巴特整天忙得焦頭爛額,王永慶徹底不管事。畢竟和風的底蘊還是太薄弱啊,發展的速度實在快,普通的官員都疲於奔命了。


    作為和風的當家人,除了偶爾周末帶著莎莉和巫從瑊出去腐敗一把,平時的日程排得滿滿的。幸好和風縣地域不大,要不然巫山都懷疑是否吃得消。


    “我還是留在維省。要是沒有什麽變動的話,估計就是省委副書記了!”穀千裏確實相當愜意,轉眼之間已經把大多數同僚都拋在後麵。


    這也讓巫山鬆了一口氣。朝中有人好做官,不管汪恩冒對自己如何賞識,還是不如穀千裏在省裏好。而穀千裏也蠻夠意思,不少針對巫山的言論什麽的,被他在烏市消弭於無形。


    本來,他差點兒都把這四個詭異的人民日報記者說出來讓穀千裏參詳下,想了想還是沒必要說出去。不說其他的,自己的校友都在這些人裏麵。想必對自己也沒多大壞處。


    “穀叔叔。剛才我接到了一個奇怪的電話。”巫山探詢道:“隻說了讓我去省委一下。我都不曉得對方是什麽部門的。沒來得及問呢,那邊就已經掛了。”


    “啊?”穀千裏也覺得很奇怪:“那你來一趟吧,我幫你問問。”


    “對了,穀叔叔。關於換屆後我的問題……”巫山心裏也很著急,沒有最後定下來,老是惦記著。盡管穀千裏的上升給自己帶來一些便利,自己的實力才是最重要的。


    “小山,你看我這記性!”穀千裏在電話那頭一定有些尷尬:“目前在維省,有幾位幹部的考核不歸我們管了。包括你和梅家國,總的是五位縣處級以上的同誌。”


    什麽?巫山的心髒都有些不爭氣地跳快了不少,旋即又冷靜下來。


    歐洛泰要是沒什麽特殊情況,換屆後估計就崔大祥一個人跨入省級行列。


    無論是自己還是梅家國。都沒有半分可能性,畢竟年齡和資曆就是一大硬傷。


    難不成就是風小舞這幾個人所在的部門?巫山馬上就聯想到他們。要不然,為什麽就這麽巧,那邊剛把自己的考核權力拿走,這邊就突兀地出現了四個記者。


    記者?騙鬼呢!每一個人都沒有幹過記者的經曆。還說什麽組長。再加上牛劉等人的人事部履曆,讓巫山心裏豁然一亮,難不成是中組部?


    “穀叔叔,”巫山壓下心頭的思緒,他知道肯定是穀千裏去京城後才發生的事情,要不然早就告訴自己了:“我們五個人,總體特征是什麽?”


    “學曆高,最次都是高中生!”穀千裏這個組織部長不是白當的,肯定早就分析了幾個人的資料:“再就是年輕。除了你以外,每一個人的年齡都在三十多歲到四十歲之間。”


    恩?巫山有些摸頭不知腦。難道就是另一個時空裏國家提出的幹部年輕化、知識化、專業化?不過為什麽隻找了五個人呢?這事情實在詭異,幹脆就不理了。


    “穀叔叔,那我們今後的升遷怎麽辦?”他確實有點兒著急了。一轉眼就是人代會的召開,到現在還沒說個上坎下落,任誰心裏都沒底。


    “我們隻是把資料交上去。”穀千裏有些歉意:“這次我去京裏,專門拜訪了中組部的宋部長,他苦笑著說就連中組部都是執行者。”


    他怕那邊沒聽明白,解釋道:“就像粵南經濟特區一樣,是托管的。”


    因為穀千裏本身都雲山霧罩的,準備去找老上級王鐵成,卻被告知陪同趙總理出國了。在王家和巫家稍事停留,就馬不停蹄地去忙活自己和閨女的事兒了。


    巫山的心髒再次不爭氣地快速跳起來。我的媽呀,到最後都有些不敢想下去。


    “那好,穀叔叔,待會兒見!”他也不會過於糾結,還是做好眼前的事情。


    車子在和風境內,趙明山可勁兒地飆車。巫山也懶得製止他。年輕人嘛,誰不衝動?況且看到這速度,也不過在一百五十邁左右,而且車子性能不錯。


    最主要的是白天的路上壓根兒就沒多少車子和行人,大家都等到晚上才出去。


    開什麽玩笑,大熱天的,就是轎車裏麵安裝了空調,一路出了和風就是灰霧塵天,關著窗戶都覺得熱浪撲麵而來。


    經常有些客車交錯的時候按一聲喇叭,迴頭看時已經被車子帶起的灰塵淹沒了行蹤。


    過了和風地界,想不到傅奇偉也不曉得突然就抽風了,下定決心,大修烏爾禾的道路。好在有半邊路麵可以行使。即便錯車,隔上一段距離,都有一小段路麵沒有開挖。


    昨晚盡管沒過量,半夜還是醒了。巫山嚴重睡眠不足,車子在克拉瑪依境內一會兒,就扭頭睡去。趙明山也盡量沒按喇叭,保持了六十到八十公裏的樣子。


    再次醒來的時候,是被司機叫醒的:“書記,我們已經進了市區,去辦事處嗎?”


    “不了!”巫山甩甩腦袋:“小趙,你把我送到省委門口,就去辦事處,今晚我不迴去。”


    “好嘞!”趙明山愉快地迴答。


    和風駐烏市辦事處,誰不曉得自己是書記的司機?一個個臉都快笑爛了。


    要是和書記在一起的時候,誰還正眼看自己呀?


    也不能說趙明山會被腐蝕或虛偽吧,年輕人嘛,心裏肯定有些小心思。


    看到司機開著車子走了,巫山才邁步往裏走。


    “同誌,你找哪個部門?”武警不認識他很正常。


    “我也不曉得!”巫山苦笑道:“這邊給我打電話,讓我在下午五點鍾以前趕到。要不,我先去找穀千裏部長?”


    “好的!”武警眼裏的警惕慢慢散去:“麻煩登下記,我們這邊給穀部長打電話。”


    “行,我叫巫山!”說著,他拿出了自己的工作證,認真填寫起來。


    “你就是巫山同誌啊?”正要打電話的武警放下了話筒:“是省紀委的找你,起先給我們打過招唿的。就在隔壁院子裏。”


    “是嗎?”巫山悚然一驚,省紀委找自己幹嘛?難道和風境內有誰出事兒了?


    真他媽操蛋!他在心裏罵了句,千裏迢迢折騰自己過來,在電話裏說清楚不就好了嗎?


    “那我到那邊應該找哪一位?”巫山壓下心頭的不快:“不好意思,我對省紀委一點兒都不熟悉。”


    “沒關係!”那武警翻出了記錄本:“你到紀委直接去找執法處的蓋天雲主任。”


    媽蛋!他差點兒破口大罵起來,一個小小的執法處主任,就敢冒充省委。


    紀委書記是省委常委不假,但紀委的副書記也不過是一個正廳級。執法處是什麽玩意兒,不過是下麵的一個業務處室,級別為正處級。


    他明白自己被耍了。不過也很奇怪,和風的幹部真要出了什麽事情,也應該有縣紀委、地區紀委出麵處理吧。


    轉念一想,既來之則安之,就看看這幫犢子葫蘆裏賣的什麽藥吧。


    奶奶的,隻要不是多嚴重的錯誤,老子非得袒護不可!


    走了兩三分鍾,就看到一個有些陰森的院子,牌子上是維省紀律檢查委員會、維省監察局的字樣。


    “大爺,麻煩你叫蓋天雲下來!”巫山沒有半點兒客氣。


    “蓋天雲?”傳達室的老大爺戴著一副老花鏡,一根不知道什麽線把兩條鏡腿連接起來。他皺皺眉:“你說的是蓋主任吧!”


    “對,就說巫山來了!”他一點兒都不想廢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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