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巫立權的說法,作為侄子的怎麽可能相信他的話?


    打小開始,小巫山可沒少在爺爺奶奶麵前告他的狀。每一次,他都少不了一頓皮肉之苦。每次挨打之後,也從來沒和侄子計較過。


    他聰明絕頂,從什麽都不會到車站上班,變成開車修車的大拿。可惜生不逢時,遇到十年浩劫。要不然,憑他的成績,任何一所大學也能讀得上。


    到了港島,巫山說讓他把家族企業保全這一塊搞起來,義無反顧就去了。從三百多人的特種兵戰士,到世界都知名的神龍雇傭軍。


    當侄子說把雇傭軍交給國家,巫立權二話不說,帶著影子部隊隱退。


    巫山已經說不出話來,他不曉得說什麽話的好。大家都是聰明人,遠走他鄉,不過是因為他不想渾渾噩噩過一輩子,去實現心中的抱負。而留在中國,至少目前去參軍已經過了年齡。關鍵是,參軍過後做什麽?與哥哥和侄子去爭奪巫家的政治資源?


    在這時,聽到一聲喝叫,把三個人從沉默中解脫出來。


    巫立權和侄子不會相信,在四九城裏,有人敢對自己這麽說話。


    順著聲音望過去,一堆人已經湧向正在前麵不遠處的一男一女。


    一個人站在那一堆人後麵,不是梅勇還能有誰?


    正如花老所說,梅應果是偉人的救命恩人。在巫立行的刺殺事件後,梅老隻是沉寂了一段時間,隨後經常活躍在政壇上。


    背靠當代中國第一人,梅家在京城權勢滔天。


    曾經噤若寒蟬的梅勇又抖了起來,因為爺爺對他說過,年後就成為一個部門的副司長。換屆的時候到地區做專員。


    這個年,讓梅勇過得相當舒服,因為長久以來壓在頭頂山的巫山也遠走西疆。眼不見心不煩,曾經那些在他麵前嘲笑的話語,現在要麽沉默不語,要麽改口阿諛奉承。


    過年了,帶著一幫子朋友在炎黃訂了一個包間。


    大家吃飽喝足,隨意在京城裏溜達。


    “勇哥,那小子不是以前你在京大的時候的死對頭嗎?”一個眼精的發現了前麵的一男一女。


    要說死對頭也還是誇張了一點兒,那學生比梅勇矮了一屆。由於各方麵突出,最後學生會主席,也硬生生在大三的時候就被這人奪了過去。


    尼瑪,這是在京城裏,梅勇如何能咽得下那口氣?


    當即帶著人準備教訓一頓。無巧不巧,就被學校政教處的發現了。


    打人沒打成。要不是因為梅家在京師力量雄厚。最後才輕輕揭過。


    梅勇臉色一冷:“據說這小子在京大如今混得風生水起呀,春風得意呢。”


    “可不是?”一個小弟說到:“堂而皇之搞起了對象,那女的很不錯,不管是相貌還是成績都是頂呱呱的。她父親是豫州省上來的,在國務院工作!”


    “不會是副總理吧?”梅勇歪著腦袋:“沒聽說有豫省那邊的副總理呀?”


    “什麽副總理!”小弟嗤之以鼻:“就一個副部級而已。勇哥你不會是怕了吧?”


    “怕?”梅勇放聲大笑:“我梅勇從小到大,從來就不曉得什麽叫怕。不說其他的。就憑我姓梅。那能怕嗎?遇事兒畏畏縮縮,不是丟我自己的臉,是丟我爺爺的臉!”


    “勇哥,你看咱哥幾個是不是?”那小弟請示著。


    “你們好好處理吧。別太過分!”梅勇如今也不會那麽魯莽了:“要曉得,他如今是京大的學生會主席。事情鬧大了,那批文人鬧起來,我爺爺也頭疼!”


    這時,梅勇一群人已經逼近了那對男女。


    “喲?”一個小弟皮笑肉不笑:“這不是咱京大的學生會主席嗎?難怪京大的質量一年不如一年,連學生會主席都帶頭亂搞男女關係!”


    旁邊的一個人接腔:“別亂說,勇哥也是從京大畢業的。”


    “哈哈,咱勇哥去京大讀書,那是給京大長臉。”那人放肆地笑著:“憑什麽不讓咱勇哥一直當著學生會主席,給了這個小白臉?我不服氣。”


    那一對男女被圍在中間,男的並不見慌張:“原來,你們是梅勇的朋友啊。我覺得,梅老當年是何等的高風亮節,你們準備當眾欺負人,不是給梅老臉上抹黑嗎?”


    “抹你媽!”那小子說著,一巴掌抽過去,被那男的擋住了。


    “住手!”巫山覺得不管對方是誰,隻要對方是梅家要出手的,就是自己要解救的。


    “你算那顆蔥?”那小子把矛頭指過來:“信不信,爺爺今天把你揍了再丟進去。都怪你小子命不好,你說大過年的,惹誰不好,非得往哥兒幾個的頭上撞!”


    聽到有人在麵前自稱爺爺,巫山血往上湧,大步走過去,飛起一腳把那小子踹在地上。


    那男的沒想到事情發生了這麽大的轉折,轉眼間,他和旁邊的女伴成了看客。而來人更猛,二話不說,已經撂倒了一個在地上。


    他搖著頭:“這位同誌,你不該動手。對方肯定和梅家有千絲萬縷的聯係。事情發生了,你還是走吧,我承你的情,這一切都是我幹的。”


    巫山背對著他擺擺手,衝人群後麵叫了一聲:“梅勇啊,你不叫梅勇,應該叫沒用。為什麽啥事兒都指使別人衝在前麵?怎麽啦?還不想出來?難道非得讓我揪你出來?”


    那小子酒喝得不少,腦袋有點兒昏,被這一腳給踹醒了。


    他坐在地上破口大罵:“孫子,爺爺在四九城裏,誰他媽敢碰我一根手指頭?你真他媽有種。你完蛋了,孫子,要是你不倒黴我就不姓......”


    後麵的話,被一陣嘭嘭嘭的腳踢聲給淹沒了。


    旁邊圍著的人不少,卻沒有一個人敢上前。


    這人雖然不曉得是誰。敢當麵和梅勇叫板,傻子才去出頭。


    “你嘴巴臭得很,”巫山的右腳背就當手掌使:“敢當我爺爺?”


    “夠了,巫山!”梅勇終於從後麵上來了:“這裏沒你的事兒,與你無關!”


    後麵,周昌菊低聲問自己的丈夫:“你和小山誰厲害?”


    “單打獨鬥,我打不過他。”巫立權微笑著看著這一切:“開什麽玩笑,他是在世界上頂尖部隊裏訓練出來的。別!發什麽抖啊?不要說這裏的人不夠看,就是再來這麽多,也不夠小山揍的。你沒發覺。自始至終,他的手都揣在口袋裏嗎?”


    周昌菊聽老公這麽一分析,才仔細打量,可不是?而且那群人一個個都慢慢向後退呢。


    不遠處又來了一對男女,他們本來沒多大興趣看街頭鬥毆的。大過年的。喝多了幾杯酒,乒乒乓乓幹一架。然後各自迴去治傷。


    男的聽見巫山兩個字。嗬嗬笑著對女的說:“走,去看看熱鬧!”


    女的眉毛一擰:“看什麽看?不如迴家去,這麽冷的天,要看你自己看去。”


    說完,自顧走了,把男的丟在那裏張口結舌。他搖搖頭。衝事發地點慢慢走過去。


    “梅勇啊,嘖嘖,好大的名頭啊,”巫山漫不經心地朝梅勇那邊踱著:“京城梅家好大的威勢。你們這麽多人準備欺負這一男一女,有種!”


    他說著,比了個大拇指:“這難道就是當年梅老從太祖那裏學的,集中優勢兵力打擊敵人?我來數數啊,一二三四五......我去,十六個,小四,滾出來!”


    最後一個,赫然正是吳迪龍。


    “你他媽沒地方吃飯了?跟這一堆垃圾在一塊兒吃什麽飯?”巫山看到自己的秘書和梅家人在一起,頓時火冒三丈:“你家裏窮得揭不開鍋了?你找我啊!”


    吳迪龍磨磨蹭蹭地走過來:“不是的,是梅專員讓我在一起來吃團年飯,您那邊又沒什麽安排,我就過來了。反正梅專員和咱一起,在歐洛泰呆了這麽長時間。”


    “滾迴去!”巫山的氣稍微消了些:“遲些再收拾你。要不是因為朱建國去鄉下看他妻奶奶,我非得把你拉到他麵前,讓他看看自己的兄弟和梅家人在一起。”


    小四身上不由自主地一抖:“您不和建國說好嗎?我也是這麽長時間沒迴京城......”


    還想說什麽,被一個淩厲的眼神逼得快步往家跑。


    “梅家國,你給我滾出來!”巫山沒注意到,平時正眼也不想看自己的頂頭上司:“你迴到京城,拉攏我的秘書,目的何在?”


    梅家國看到這煞神來了,連梅勇都躲著,貓起了腰,圍巾把自己裹得臉上隻剩下兩隻眼睛。但現在別人已經叫了自己的名字,再也不好意思躲著,何況梅勇已經站出去了。


    “那個,巫山啊,我覺得咱都是在歐洛泰那邊。”梅家國說話的時候,不住往梅勇那邊瞄。可惜,梅家三代領軍人物根本就不往他這邊看,隻好硬著頭皮說下去:“我不曉得你的電話,本來還準備拉你出來喝幾杯的,隻好找小四了。”


    “哼!”巫山哼了他一眼,衝梅勇喝道:“姓梅的,說吧,今天這梁子我就扛下來了。你想怎麽著?我都接著!真當四九城是你家的?”


    “你就是巫山同誌吧?”起先那男的走到他身邊伸出手來:“聞名已久,終於讓我見到了在京師連梅勇都要退避三舍的人物。自我介紹一下,我叫強克!”


    強克?巫山扭過身去握住他的手。旁邊那位就是他未來的妻子陳葒馨了?


    未來的總理,自有一番氣度。哪怕現在還是一個大四的學生,在巫山和梅勇麵前絲毫不落氣勢。


    “早就聽說過京大的強主席!”巫山的臉上滿是笑意:“本來人大一直在京城大學裏混得風生水起,你這一上任,把我們人大的氣勢都阻擋住了。厲害!”


    “你這麽一說,我都覺得自己很了不起啦!”強克哈哈大笑:“不是我有多厲害,而是因為我們京大有深厚的底蘊。要不然,我也隻有像你一樣想想其他辦法。”


    “這位是?”巫山裝作不認識:“也不介紹下?”


    “啊!不好意思。”哪怕是不讓談戀愛的年代,他也落落大方的介紹:“我的女朋友陳葒馨。本來準備迴老家過年的,想不到京大的事情太多,要想買票的時候,已經沒火車票了。”


    他雙手一攤:“沒辦法,隻好在京城過年。”


    “小山啊,怎麽你到哪兒哪兒就有事情發生呢?”一個聲音從梅勇他們背後傳過來,敦實的身形逐漸清晰。


    “哈哈,平二叔,你咋跑這兒來了?”巫山覺得事情越來越好玩兒了,未來的主席總理在這種場合下相遇。


    “準備給你爸爸去匯報思想工作啊!”平大擠擠眼睛,衝梅勇喝道:“小勇子,我早就聽說了你在京城橫行霸道。我警告你,這是最後一次。不然,我得親自去問問梅伯伯,梅家的家訓是不是就讓梅家的子弟在外麵欺負人!”


    說到最後,已經是聲色俱厲。(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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