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哎呀,你是誰?怎麽在這裏?”哈斯琪琪格嚇得一下坐在地上。(鳳舞文學網)


    “這話應該我問你,你是誰?你為什麽在這裏?”那姑娘眉角含煞。


    哈斯琪琪格,在和風是誰也不怕的主。


    剛才她受到了驚嚇,現在反應過來。


    我是縣委常委,宣傳部長,我怕誰呀?


    “我來向書記匯報工作,這裏是和風縣委書記的辦公室。”她看著這女郎,好像沒有社會經驗的那種,嚇唬道:“你隨意闖進這裏,要被抓的。”


    “琪琪格部長,起來吧!”巫山苦笑不已,走到門邊,拉起了還在地上的哈斯琪琪格。


    剛剛經受過雨露的少婦,一接觸到麵前這個強壯男人的手,渾身癱軟。


    “姍姍,你怎麽來了?”和風一把手看到她心裏盡是溫暖:“來之前也不打個電話。”


    “我打了電話的,”崔姍姍撅著嘴:“打到礦上,說你下井了。後來一直沒消息,我一直睡不著,害怕。就偷偷跑到哥哥那裏去,把他的車子開過來了。”


    “咋不讓崔叔叔給你安排車子?”巫山終於鎮定下來:“進來吧,在門口不好。”


    “我怕爸爸知道笑話我嘛,”姍姍在門口跺著腳:“人家和哥哥好咯。”


    崔姍姍正要進來,看到哈斯琪琪格還坐在地上,在那裏吃吃笑著。


    巫山這才發覺不對勁兒,一隻手還拉著宣傳部長呢。


    “怎麽啦,琪琪格部長?”他大驚:“是不是摔壞了?我馬上打電話叫醫院的人來。”


    “沒有,你放開手吧。”哈斯琪琪格玉麵羞紅,而且不出所料是在情敵的麵前,露出這幅窘態。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就是用腳趾頭想,她也明白這個比自己容貌還勝上一分的女郎,肯定和巫山關係不淺,難道這就是他的未婚妻?


    “部長姐姐,我來拉你。”崔姍姍盡量憋住笑,把手伸了出去。


    年輕的縣委書記,不明白這裏麵的彎彎繞繞,還以為哈斯琪琪格當著外人的麵,不好意思讓他拉著手。他訕訕退到自己的辦公桌後,拿起了電話。


    地委書記家的電話。始終占線,打不進去。


    他急了,直接撥到地區行署辦公室。


    “喂你好,我是那日鬆,你哪裏?”那縣長雖然才在行署辦公室主任的位置上坐了幾天。聲音和以往比較起來,多了一絲沉穩。


    “老那。我是巫山。給崔書記打電話,一直打不通。”他顧不得客套:“你馬上派人去他家,告訴崔書記姍姍在我這裏。”


    姍姍?崔姍姍?那日鬆一愣,地委書記的寶貝女兒他如何不知道,歐洛泰第一美女的名聲早就聽說過。歐洛泰也沒多大,都在一個大院兒裏。早就看到過真人了。


    他在心裏暗暗比起大拇指,還是書記牛,這才來幾天?就要當地委書記的乘龍快婿了。


    “好,我馬上安排。”他把話筒拿在手上。叫了聲:“小武,開我的車去崔書記家,讓他給巫副專員打電話。”


    電話裏,可以聽見小夥子應了一聲。


    “書記,今天是星期天,你還在辦公?”那日鬆笑容滿麵,如今自己也在行署上班了,就是拜電話那頭的書記恩賜的:“我今天是在值班。”


    “哦,哈哈,是星期日嗎?”看了看桌上的台曆:“不對呀,今兒應該是十六號,才星期四。”


    “唉,書記呀,我曉得和風的事情一團糟,你也不能這麽拚命啊,連日期都記不得了。”那日鬆在那頭確實替剛接觸一兩天的年輕領導擔心:“你是不是還沒找秘書?”


    “對,還沒找到合適的。”巫山在這邊歎了一口氣,點起煙:“你在那邊還習慣吧?”


    “挺好的,書記。”那日鬆說話滿臉笑容:“以前在和風,雖然沒啥權力,啥事兒都要操心。在這裏,一切工作都是按部就班,需要我操心的事情少了很多。”


    “那就好,老那。”巫書記很欣慰:“就怕你一時間適應不過來。”


    “還好,這裏的事情就是很繁瑣,每一個行署的領導,都要考慮。”那日鬆這些日子身體很疲憊,精神卻很好:“頭一兩天確實有些手忙腳亂,現在熟悉了就好啦。”


    “行,改天我有時間到歐洛泰,請你喝酒!”巫山在這邊的心情越發開朗:“話說,咱哥倆好像從來沒有坐在一起好好喝一頓酒啊。”


    “那是,到時候我請客。”那日鬆本身就是個豪爽的漢子,他小心翼翼地問:“書記,我倒有個人選,不曉得您能不能看得上。個人覺得他是塊好材料。”


    “噢?你說說?”巫山覺得那縣長提供的人選,應該比琪琪格說的要靠譜一些。


    純粹是一種心理,他現在還把哈斯琪琪格當做花瓶。


    “那小夥子今年二十七歲,在農機局工作,高中畢業,是和風有名的秀才,現在是辦公室副主任。”那日鬆一氣兒說完:“就不曉得能不能入書記您的法眼。”


    “是嗎?”巫山一驚:“哈斯琪琪格也給我提到了農機局的辦公室副主任,就不曉得你們說的是不是同一個人。”


    “那八成是他,農機局有兩個辦公室副主任,另一個都是要快退休的老頭子了。”那日鬆對弟妹的能力一直是很佩服的:“想不到琪琪格也向您推薦了。”


    女人是善變的。剛才還仇人一樣的兩個女性,現在卻像親姐妹一樣在那裏熱烈地交談著。看上去,相互之間好像比和巫山之間的關係還要親密。


    這當然都是哈斯琪琪格曲意逢迎的結果。以往,她誰都看不上,並不是她不會人情世故。相反,她很會為人處事,很多時候隻是不想去放下身段而已。


    一個經過社會曆練的女漢子,怎麽可能對付不了一個涉世未深的女孩子?


    她一邊和崔姍姍聊著天。耳朵一直在聽著這邊的動靜。


    當然,這是一個聰穎的女人。對方不說話,她不會主動開口的。


    果然,縣委書記的話過來了:“琪琪格,你說說,你準備介紹的秘書叫什麽名字?”


    “書記,他叫葛鬆瑞。”哈斯琪琪格在崔姍姍的麵前,表現出恰如其分的上下級關係。


    “老那,你說的那人也叫葛鬆瑞嗎?”巫山有些欣喜,如果兩人說的是同一個人。那說明哈斯琪琪格能力還不錯,至少看人的眼光還可以。


    “對呀,就是他。”那日鬆在電話那頭遲疑地問了一句:“哈斯琪琪格也在您那裏?”


    “啊,她和姍姍在一起。”巫山含糊過去。


    這樣,如今的行署辦主任就會誤以為是巫書記為了避嫌。主動找的女性來陪伴她的。


    那日鬆果然不疑有它:“她倆真還能嘮到一塊兒去,都是大學生。”


    如今的大學生。成色十足。都是經過千軍萬馬過獨木橋考上去的,是百裏挑一的學霸。


    可不像後世爛大街的大學生,交錢就能上。不要說大學生,就是中專生也是搶手貨。沒看到巫山給一八四解決了農校的名額,態度就更熱絡了嗎。


    “老那,我先撂電話啦。”巫山怕崔大祥的電話進不來。


    “書記。麻煩您等等。”那日鬆在那邊小聲地說:“我發現吳迪龍副主任與梅專員走得很近。他有事沒事,喜歡到專員辦公室去匯報工作。”


    那日鬆在鬥爭劇烈的和風能夠異軍突起,當然也是個厲害角色。


    可惜,楊太烈資格很老。張紅軍在特殊時期中異軍突起,糾集了一大批人。


    他手下無兵無卒,一路衝殺,坐到縣長的位子上,甚至把崔係和張係人馬都擋住了。


    巫書記隻是略微沉吟:“吳副主任這個人,在京師長大。梅家國恰好也從京師來,兩人有很多的共同語言。好久我去說說他,下來了就要放下架子。”


    這話電話一掛,崔大祥就打進來了:“小山,昨晚的事情處理得很好,我都看了新聞稿。”


    該死!巫山一拍後腦勺:“書記,我忘了給您匯報。忙完直接迴來了。”


    “沒事兒,你們的新聞稿件早就出來了。”崔大祥在那邊嗬嗬笑著:“這下,估計咱歐洛泰也能跟著沾光啊。全國這麽多縣委書記,有誰能直接從京師要求開通軍用航線?”


    原來,這個女人已經做好了一切。巫山的心裏,滿是欣慰。雖然在他心裏,還是有花瓶的嫌疑,但已經標上了可以一用的花瓶。


    “書記,剛才我給您打電話,那邊一直占線啊。”巫書記在這邊笑道:“要不然,我也不會讓行署辦公室的人過來和您說。”


    “唉,姍姍不見了。”崔大祥的聲音滿是憂慮:“我和你池阿姨,滿世界打電話,她在歐洛泰比較要好的,就那麽幾個,都沒她的消息。”


    “啊?”巫山一愕:“書記,她在我這裏!”


    “是嘛?!”估計電話那邊的崔大祥都快蹦起來了,想不到兩人發展得這麽快:“小山,她媽都快急死了。你讓她過來聽電話。”


    崔姍姍在父母麵前,從來都是一副乖乖女的模樣。


    “媽,你說什麽呢!”她在這邊跺著腳。


    這小妮子不曉得從哪兒學到的,把聽筒捂得緊緊的,能聽到那頭的聲音,但聽不清具體說的什麽。


    “我開的是哥哥的車子。”她拉長了聲音撒嬌:“媽,我知道啦。這兩天不迴去上班,你就幫我請假。好啦,我不說啦,在巫山的辦公室呢,還有他同事在。”


    說著,把聽筒遞給巫山,飛也似的逃到哈斯琪琪格身邊,眼睛偷偷瞄著。


    “你這孩子,不要給小山添麻煩,聽他的話,人家是一方大員,不能在外人麵前不給他麵子。”電話那頭,池阿姨還在不停說教,巫山終於忍不住了,搶進去一句:“池阿姨,我是巫山。”


    “小山啊,姍姍從小不太會說話,沒給你惹事兒吧?”池阿姨在那邊大包大攬:“要是不聽話,你告訴我,迴來收拾她。”


    “池阿姨,姍姍挺乖的,很懂事。”他這話一說,那邊姍姍鼻子裏發出哼的一聲。


    她胸脯挺得高高的,得意的一個白眼飛過來,像是在說,算你小子識相。


    畢竟好久沒有和女人在一起了,剛才和哈斯琪琪格隻是牛刀小試。


    巫山看到這小妮子居然很有料,身材凸凹有致,又有點兒蠢蠢欲動了。


    “好啦,不打擾你們年輕人。”池阿姨也不那麽絮絮叨叨的:“老崔,你還有什麽話沒?”


    崔大祥恨不得讓小兩口早些入洞房,哪有那麽不識趣?


    總算把電話講完,巫山長出了一口氣。


    “姍姍,你是第一次到和風來吧?”看到這小妮子點點頭,哈斯琪琪格熱情地介紹:“我們和風的曆史,比歐洛泰的都要長。今兒巫書記正好不上班,給我們當免費的司機,姐姐帶你好好轉轉。”


    “謝謝姐姐。”姍姍甜甜地叫了一聲。


    尼瑪,啥時候都姐姐妹妹的稱唿上了?貌似沒有征求我的意見吧?


    什麽叫做夾心餅幹?


    巫山現在終於體會到了。


    女人啊,在一起就要比個搞下。


    兩人意見相左的時候,總要他出來做個評判。


    既不能順著這個,也不能偏袒那個。


    還好,旅遊的興趣,讓姍姍暫時偃旗息鼓。


    很難想象,大大咧咧的姍姍,居然對繪畫感興趣。


    位於縣城40公裏的鐵布肯烏散鄉哈同山北坡的各個山口前,就是光其根烏必勒礫石岩畫群。


    岩畫共有10個地點,麵積約200平方米。內容以野山羊為主,也有人騎駝、騎馬、狩獵等形象。


    所刻動物頭部多向東南,畫麵多刻在水平方向的岩石上,距地麵高約0.5-1米。岩畫在雕刻技法上有鑿有磨,估計是鐵器時代所刻,同類岩畫在縣境內有5處。


    什麽王爺府之類,崔姍姍半點兒興趣都沒有。


    要不是哈斯琪琪格這個識途老馬,巫書記半點都不曉得。


    姍姍在那裏一幅幅地觀看著,對繪畫無愛的巫山百無聊賴。


    哈斯琪琪格多聰明的人?那些岩畫讓小妮子自己去看好了。


    道爾本厄魯特古城遺址、王爺府......


    聽琪琪格如數家珍地說著和風的旅遊景點,巫山的眼睛越來越亮。(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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