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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從明天開始,本月的上傳時間依然不變:早六點,中午十二點,下午六點。


    “沒想到這件事居然真的有了可能。”梅老喃喃的說道:“小勇,你說他會不會一開始就是有謀劃的?要不然當初怎麽會那麽順從的去河內?”


    梅勇苦了苦臉,他不知道該怎麽迴答爺爺這個疑問。當初就能料到現在的情況?這也太離譜了吧。戰局多變,誰能預料到這麽多。


    “他這麽年輕,心機有這麽深沉嗎?”梅勇沉默了半天,才有些不情不願的答道:“再說了。他以前也沒有一點神童的征兆啊。”


    “誰知道呢。”梅老苦笑道:“隻聽說過天妒英才,神童大多不得高壽,這次倒是怪了。一個凡夫俗子,病了一場,卻突然變成了天才。你說這不是天意,什麽是天意?”


    梅勇皺起了眉頭,沉默不語。他對天意這兩個字特別反感,尤其是從梅老的嘴裏說出來。


    他發狠地對著爺爺說:“不怕,我有底牌,他們絕對想不到。”


    梅老自然了解梅勇的一切,淡淡地說了一聲:“注意下吧,別弄得太過火。”


    當初,讓巫山去安南,本身就是梅係的陷阱。


    地球人都知道,當時安南和中國的關係有多緊張。


    讓他們很失望,安南人把大部分軍隊,都抽調到南北方。


    從原寮國邊境進入安南,沒有花費什麽周折。


    如今,中南半島到手,連柔佛也收入囊中,


    隔著馬六甲海峽,對爪哇隨時都可以出擊。


    一時之間,爪哇和呂宋針對華人的行動。在政府的高壓之下,銷聲匿跡。


    山姆不管怎麽勸說,人家土著也不是傻瓜。你山姆有本事就自己衝過來。老讓我們在前麵頂缸,算什麽事兒啊。


    今天的會議。是一個分蛋糕的會議。


    梅係的人,隻是在最後的當口,才派出虎嘯部隊出手一次。相當於整個中南半島的戰爭來說,不值一提。他們自己也深知沒什麽貢獻,不發一言。


    但是,暗中,卻不停攛掇溫和派係和改革派係下麵的人去爭權奪利。


    每個派係。都不是鐵板一般。就是頑固派係,梅家也隻不過是其中比較大的一支罷了。


    “現在,我們全國的移民工作,正在有條不紊地展開。”趙立生總理好整以暇:“同誌們。我們都應該看出,這項工作,是一項長期的工作。今天是中南半島在手裏了,明天還有其他地方,該怎麽辦?”


    這麽多年的風風雨雨過去。趙老怎麽可能說具體的地名,成為對手攻訐的把柄呢?


    國際局勢風雲變幻,誰知道將來山姆人和蘇聯人又會出什麽幺蛾子?要是他們全力出手,在南洋角力,呂宋和爪哇的爭鬥。就會變得遙遙無期。


    “因此,經研究決定,我們需要成立一個移民辦公事,長期負責這項事務。”趙立生說完,看了一眼下麵,大家都等著他這句話:“現在,就這個辦公室的各項問題,今天研究出來,形成決議,不能給移民工作拖後腿。”


    用腳趾頭都想得出來,誰負責移民工作,誰就擁有人事權。這些派過去處理日常事務的官員,將來搖身一變,成了中南某地的大員。


    “咳咳,這件事情啊,早就應該研究了。移民工作很早我們就決定做,今天來研究,本身就拉後了許多。”一個梅係的人出來打頭陣:“我們都知道,從頭到尾都是柳興元同誌在那邊監管。他在那邊各種情況都很熟悉,不如就讓柳老將軍辛苦一把。


    “對對,老驥伏櫪誌在千裏。”另一個溫和派係成員馬上接嘴:“老柳,你可不能歇著啊。在總參裏靜坐,不適合你的脾氣。”


    這些人的目的,就是攪屎棍,把這潭水攪渾。不管誰今後管這攤子事,至少心裏已經產生了隔閡。梅係的號召能力還真不是蓋的,溫和派的人員拉了不少過去。


    這些被拉攏的,都是在中南半島,沒有得到好處,或者後知後覺的人。


    當初誰能想到,就這麽點人馬,取得了這麽豐厚的戰果?


    他們明白自己這些人沒有參與進去,肯定沒有啥收獲。


    “不了,”柳興元哪能不明白他們的目的,激烈反對:“我就打打戰還行,這些工作一竅不通。”看到別人還要說話,直接一揮手:“不許再提了,誰再說我,就跟誰急。”


    一眾大員哭笑不得,老小子連這一招都使出來了,直接撒橫。


    “也不要爭了!”張好古的父親站了出來:“這麽點事情,吵吵嚷嚷幹嘛?如果誰負責都要討論幾天,還能幹什麽事情?就吳振同誌帶隊得了。隻有他那火爆脾氣,還能鎮得住人,各方麵協調起來,也順利得多。然後嘛,王鐵成同誌協助。”


    果然,這話一出來,溫和派偃旗息鼓。而頑固派,因為派係大佬之一張老的兒子張好古為首的子弟,都分得了不小的蛋糕。


    其實就是頑固派係,不要說虎嘯營的出擊,就是派係的新生代,同樣獲得不菲的戰績。東南亞戰役,是最不像戰役的戰役,收獲更是超過了預期。本來就是皆大歡喜的局麵。


    吳振老爺子心裏那個樂,徑直走到張熙若旁邊輕聲說:“老張,咱哥倆換個位置。”


    “你個死泥鰍,想笑話我?”王鐵成惡狠狠地麵對嬉皮笑臉的吳老。


    “老王頭,我們都是親家了,至於對我這樣嗎?”吳振老神在在。


    “唉,女大不中留,我們家小璐就是看上了巫山,你讓我這個老子有什麽辦法?”王老假意歎氣。


    “這麽說,老王頭,你看不上我們家巫山了?”吳振作勢擼起袖子。


    “什麽你們家巫山?”王鐵成一愣:“那是我們家巫山好不好。與你老吳家有什麽關係?”


    “得,老王,你就省省吧。我也算看明白了。現在不再是喊打喊殺的年代。經濟建設,是一切活動的基礎。改革開放,就應該勇猛精進。巫山雖然還沒有從政。但是,他父親的執政當中。可以看出他一些手尾的蛛絲馬跡。”吳振在一旁循循善誘:“你們家大小子都參與到裏麵去了。你不會想著今後和自己的兒子和女婿作對吧?”


    王鐵成的神色有些落幕。畢竟,自己一直都是溫和派的代表人物之一,突然反水,連招唿都不打,必然遭到同一派係的嫉恨。他一接任,不就違背了溫和派係的根本原則嘛?


    表麵上看起來,是吳振在前頭頂著。可他頭上還有副總理的頭銜。


    說白了。是大夥兒看在巫山的麵子上,直接把這事情讓他來處理。


    溫和派係,做什麽事情,都講究循序漸進。不打無把握的仗。


    事實上,很多時候,溫和派係和頑固派係,並沒有明顯的區別。


    怕個鳥,王鐵成在心裏發狠。


    同盟更加強大。沒看到吳振已經拿著橄欖枝過來了嗎?


    “看來大家都同意了,”趙立生還是那樣處變不驚,似乎早就預料到了結果:“那這次移民,就以吳振同誌為組長居中協調吧。老王,你遇到什麽問題。都可以向大家提出來,我們協商著解決。”


    幸福來得太突然了,沒想到剛一轉變思路馬上就有這麽大的事情降臨到自己頭上。


    王鐵成經過的事情不知凡幾,當即把改革派,保守派和溫和派的人都趁勢拉了進來。吃獨食,在任何一個時期,都會遭到別人的打擊。


    王老這種成精的人物,自然不會犯這種錯誤。


    “以人為本!”在劉帥家裏,偉人他們哥倆在吞雲吐霧。偉人思索著給出了答案:“從他抗震救災,到寶島戰役,東南亞的係列動作,人,被他放到了第一位。”


    “唉,你不來,他們都不讓我抽煙啊。”劉帥苦笑:“真想看到這孩子成長的一天。”


    “老大哥,應該我們都看不到了。”偉人彈了彈煙灰:“這個孩子,是重情重義的人。戰友犧牲,他嚎啕大哭。而且,據我所知,他帶過的兵,犧牲的,困難的家庭,都受到了他私人的照顧。何況,你們家太蒙,和這小子的關係可不一般。”


    劉帥哈哈大笑起來,引起劇烈地咳嗽。


    “什麽?,去你家裏?”巫山睜大了眼睛。


    不出所料,王鐵成根本就沒問巫山的意見,讓兩人在畢業後的國慶節,與朱建國一起結婚。這是好事,隻不過心裏對未來嶽父的專橫心裏微微反感。


    馬上就要畢業了,王璐這小妮子和他的關係一天比一天親密。


    更何況這些天莎莉帶從瑊迴歐洲去了,她就是睡覺的時候,都和巫山黏糊在一起。


    上次莎莉的父母過來,還是剛從瑊出生的時候。雖然和巫家人鬧得不太愉快,最後走的時候還是挺高興的。隻有普魯士親王有些窩火,孩子成了巫家獨占的了。


    帶著孩子迴去,也是想讓莎莉緩和一下雙方的關係。本來就沒有矛盾,有些問題,說開就好了。


    巫山和王璐除了在最後一道關口打住,其餘的程序,私下每天都在溫習。


    學校雖然有在校大學生不得談戀愛的規定,但對有些學生的行為,也是睜隻眼閉隻眼的。


    實際上,巫山也好,朱建國也好,他們在學校的行為,並沒有觸犯校規校紀。


    學生守則上說的,不許勾肩搭背之類的行為,大家在校內沒有任何過分的動作。


    學生會主席,在大三他去部隊的時候,已經卸任了,丟給朱建國。


    朱五少和王一嵐整天花前月下,不想再處理瑣事,找下一屆的學弟來管理。


    廖榮柱老師,征求了巫山的意見,首先把他作為自己的研究生之一。


    王璐這丫頭,和楠楠是兩種不同的類型。楠楠始終是那類淡淡的女子,王璐愛恨分明。


    想當初,她報的是京師大學,聽說文科狀元上了人大。不服氣在高考中被他甩了幾十分而屈居亞元,企圖在人大來個翻身仗。


    幾年過去了,巫山的成績。依然遙遙領先。就是他去部隊近一年之久,迴來補考成績還是讓她望塵莫及。


    小妮子從當初的屈辱憤怒到後來的好感一直到愛慕。就在很短的時間內完成了。


    她有時候自己想起來也感到莫名其妙,自己這個京中最有名的冰山女王,當之無愧的新一代天之驕女,愛上了那個壞蛋。


    作為王鐵成最小的閨女,她生下來備受寵愛。


    王老這次反水,除了對時代的反思,對巫山的欣賞。姑娘喜歡這個小子也是不可忽視的因素。


    馬上就要畢業了,巫山讓朱建國組織班上的同學五一長假最後一次春遊。當然,所有的支出都由巫山這個大金主來買單。


    這次是春遊,把東北的景點都遊完了。最後一站是冰城。


    陶楠公園的旁邊是五星級的炎黃酒店。


    大家都玩累了,在房間裏休息。平時特別活潑的王一嵐,拉著王璐,倒在床上就唿唿睡著了。


    鬆花江剛解凍不久,公園的負責人還是楠楠的舅舅。看到巫山。他大吃一驚,搓著手不知道說什麽好。


    巫山衝他點點頭,徑直上了頂樓,把樓門關上。


    “當初你走的匆匆忙忙,也沒有留下一句體己的話。這幾年來,有些事情我還是放不開,說起來我真的對不起你。”巫山一邊念叨著,眼角卻是滑下了一絲眼淚。


    第三杯酒倒完,他隻是靜靜的看著墓碑上愛妻齊陶楠之墓,夫巫山立的幾個大字發呆。


    “你相信有前世今生嗎?”巫山伸手摸了摸墓碑上的字,輕聲的念叨著。


    “你可能不會相信,但是我卻相信有前世,因為上輩子你就是我的患難夫妻,都說患難見真情,上輩子咱們日子過得普普通通的,但是最少你心裏不用憋著那麽多的事情,這輩子日子是過的舒服了,但是應該給你的我卻沒有做到。”巫山輕聲的說道,有些東西並不是用金錢就能夠買到的,就好比是感情。


    巫山給自己倒了一杯酒,酒入喉嚨,一陣辛辣的味道,他咳嗽了一陣,但是臉上卻是笑了起來。


    “上輩子,我一直都喝著這富裕酒,但是這輩子卻是有些喝不慣這個味道。楠楠,你說人真的會變化這麽多嗎?你還記得當初我第一次見到你的時候,那個時候我就決定要和你重續夫妻之情,讓你再不受上輩子的苦,我做到了,但這是你想要的嗎?”


    “原本以為自己一直瞞著你是為了你好,但是你卻是比我還要想的明白。”巫山歎了口氣,情緒卻是異常的低落。


    “楠楠,今天來,就是想告訴你一件事情。莎莉你認識,就不用再說了。”


    他眼睛有些迷離:“有個女孩兒,猶如你一樣的愛我,我很喜歡她。她叫王璐,不像你一樣隻是默默關注我,她表麵上冷若冰霜,實質是一個風一樣的女子,敢愛敢恨,相信你也會喜歡她的。這一去,我不知道啥時候才有時間,再來看你。”


    巫山呢喃到這裏,眼淚又忍不住湧了出來。


    重生這麽詭異的事情,巫山自然不可能和人提起。


    就算楠楠活著的時候,他也沒有提起過。


    反而是楠楠走了,他坐在楠楠的墳頭才說起了這件事情。


    靜靜的喝著酒,巫山不斷的想起上輩子的事情,雖然艱苦了一些,但是夫妻兩在一起的時候,也有些難忘的經曆,也不知道上輩子的兒子小光現在怎麽樣了?


    巫山苦笑著搖了搖頭,自己重生了,小光更是從一開始就沒有出生,自己還想這些做什麽啊。


    丁香花,是冰城的市花。從公園出來,道路旁,江邊上,隨地可見的紫丁香花瓣,發出沁人心脾的淡淡香味。巫山使勁吸了吸,甩了甩頭,大踏步朝賓館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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