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代的暹羅王國,是由其首都邦卡克王國開始的。


    邦卡克王朝的開國君主為昭丕耶卻克裏。


    他原為達信部將,1782年殺達信自立為王,史稱拉瑪一世,1805年製訂兩部法典,立為國法。


    邦卡克王朝初期,暹羅邊境得以鞏固並開始重點建設邦卡克地區。


    1946年普密蓬.阿杜德繼位,王子哇棲拉隆功於1972年被封為儲君。詩琳通公主於1972年被封為“瑪哈卻克裏公主”。


    王位由王子世襲。依照1924年王位繼承條例規定和國會的認可,如果沒有王子繼承,國會可同意由公主繼位。


    從20世紀60年代開始,亞洲的港島、獅城、南高麗和寶島推行出口導向型戰略,重點發展勞動密集型的加工產業,在短時間內實現了經濟的騰飛,一躍成為全亞洲最發達富裕的地區。


    所謂“東亞模式”引起全世界關注,它們也因此被稱為“亞洲四小龍”。這四個成功發展且位於東亞和東南亞的經濟體,其極為成功的經濟發展過程和經驗是發展經濟學研究的典型例子。


    它們利用西方發達國家向發展中國家轉移勞動密集型產業的機會,吸引外國大量的資金和技術,迅速走上發展道路。


    也成為東亞和東南亞地區的經濟火車頭之一,國際社會普遍皆視亞洲四小龍為發達國家或地區。


    爪哇、柔佛、呂宋和和暹羅,成為亞洲的四小虎。


    要不是七十年代,歐美各國。進入經濟發展的瓶頸期,這些地區發展肯定突飛猛進。


    歐美各國的經濟危機,帶來這些國家和地區的社會矛盾日益突出。否則,巫山參與的所有戰爭,隻能是鏡中花水中月。


    歐美各國,經濟漸漸複蘇。由之伴生的亞洲四小龍和今後的亞洲四小虎,發展最快的就是八十年代到九十年代。


    時間緊迫,要是現在還不行動。一旦等暹羅國家階級矛盾稍微緩和,就會進入高速發展,再來這些地方,不過是一個夢想。


    要不然,巫山當年也不會帶著部隊直接到了這裏。


    中國要在世界上有所作為,必須改變地域格局,打破山姆和蘇聯帶來的封鎖。


    好在。這兩年神龍部隊和原混編旅在這邊,讓這裏的社會矛盾更加劇烈。


    古人說,人不為己天誅地滅。


    作為一個國家來說,是同樣的道理。有些時候,事實就是這麽殘酷,但就是事實。


    總不可能我們中國,整天去幫助周邊的國家發展吧。雖然那些事情我們國家在太祖時期確實做過不少。當年不也是想要聯合世界上數量最多的發展中國家嗎?


    暹羅人,對華人相對溫和一些。


    在整個南洋,包括中南半島和爪哇、呂宋,對華人不斷殘害。


    也隻有這裏的人,對華人並沒有多大惡感。


    邦卡克的形式,日益嚴重。來自城外的壓力,上至王公貴族,下到普通老百姓,都明白了一個事實。中國,那個曾經的宗主國。已經兵臨城下。


    何去何從?


    這幾天,一直籠罩在邦卡克城中。


    你們看,各個寺廟還組織了一大批僧兵,準備參加戰鬥。


    結果這些和尚們,剛剛走出寺院,馬上就被聞訊趕來的家人叫住了。


    “大娃子,你要去幹嘛?”


    “主持說,我們要去反抗暴政。抗擊中國軍隊。”


    “別提那個什麽狗屁主持好不好?他做過什麽?平時都不斷找我們收錢,整天在廟裏吃齋念佛。那純粹就是瞎扯淡,這麽多年,媽也沒看到你得到什麽東西。”


    “噓。媽,別這麽說。你這是在褻瀆佛祖。”


    “佛祖叫什麽名字?”


    “釋迦牟尼啊。”


    “他是哪兒的人啊?”


    “天竺的啊,媽,你又不是不知道,問這些沒用的東西幹嘛?”


    “來,大娃子,你也在裏麵吃了幾年飯,長得肚大腰圓。你可以說媽沒見識。那你告訴我,你們成天在廟裏哼哼唧唧地念經目的何在?”


    “媽,我們念經就是為了成佛,往生極樂。”


    “往生你媽呀!”旁邊的父親忍不住,啪一個嘴巴子抽過去:“像那些道長說得多好,隻要你告訴你老子,這些禿驢到了我們暹羅,誰成為佛了?隻要說一個,我們就不管你。”


    和尚也懵了,是啊,誰成為佛了?沒有一個。


    以往這些問題沒有人去想,道理其實很簡單的,一想就明白了。


    這邊兒子怏怏跟著父母迴去。


    那邊廂發生著同樣的故事。


    不過,主角變成數次逃進廟裏避世的丈夫,旁邊是含辛茹苦拉扯著孩子們長大的妻子。


    “老公!”一個婦女牽著幾個孩子。


    “爸爸!”幾個孩子上去拉著幾年沒見麵的父親的手。


    “老婆,你帶著孩子們過來幹嘛?”和尚也還有一絲人性:“兵荒馬亂的,趕快迴去呆著。你不曉得,中國軍隊,都是妖魔鬼怪,殺人不眨眼。”


    “啥?”妻子哭喊著使勁拍打穿著緇衣的丈夫:“就是你口中的妖魔鬼怪,派人來給孩子治病。就是這些軍人,看到我們沒飯吃,給了我們口糧。”


    “胡說,妖魔鬼怪都會幻化出來各種形狀。”和尚低叱:“小聲點兒。”


    “還要我小聲點兒。”婦女的聲音越來越大:“你每次還俗,就出來使勁搞我。把孩子搞出來了,生活困難,又跑到廟裏出家。在你眼裏,家是什麽?孩子是什麽?”


    婦女越說越氣:“你想當和尚是吧?”


    男的定定點點頭。


    “好,這幾個孩子。都是你搞出來的。”她把孩子朝男的懷裏一推:“老娘不伺候了。這麽多年,做牛做馬,我受夠了。你帶著他們去和你們的佛祖過吧。”


    “唉,唉,你別走啊!”和尚大急:“佛門聖地,哪能把小女孩子帶進去。”


    “女孩子怎麽了?”婦女隻是想讓丈夫迴心轉意:“別說你,就是你們那個主持,喏。就是那個氣得滿臉通紅的胖子光頭,他天生地養的?不也是他媽生的?”


    幾經爭吵,和尚答應再也不進寺廟,牽著兒子,抱著姑娘,肩膀上還坐著一個迴家去。


    看熱鬧,並不是中國人的專利。暹羅人也一樣。


    每一個寺廟外麵,圍滿了人。


    “你們看,這些和尚集體出來幹嘛的?”


    “據說去打戰。”


    “打戰?這些和尚不是說不殺生嗎?他們打戰?他們的佛教經典是說著好玩兒的?”


    “他們說中國軍隊,是妖魔呢。”


    “大哥,別逗了。我家七代以前,就是中國人。”他使勁地扯扯臉蛋上的肉:“你覺得我是妖魔嗎?臉上的肉是不是假的?對了,你們家不是前麵那個醬牛肉鋪子的嗎?”


    “對呀。你咋認識?”


    “我經常去你們家買牛肉,我爸就喜歡這一口。你們那裏不是經常有人說漢語嗎?”


    “嘿嘿,我們全家就是華人。在整個店裏,就雇傭了幾個暹羅人,他們還必須迴說漢語。”


    “兄弟,你好,咱都是華人。”


    那邊一堆人,也在議論紛紛:“這些和尚,長期念經,比道長們的身體可差得太遠。”


    “可不是?”旁邊一個立刻唾沫橫飛:“道長們自己幹各種活路。”


    他如數家珍:“你看啊。他們自己在後院種菜,跳水,做飯。”


    “啊?不會吧?”聽的人十分訝異:“你咋知道這些事情?”


    “我咋不知道!”那人臉上一臉自豪:“告訴你,我們全家都信道教。當年,我母親那病多重啊?廟裏的和尚,錢捐了不少,一點用處都沒有。他奶奶的,讓我們提點兒燈油迴家。說燒熱了在我媽臉上燙,現在滿臉都是疤子。道長們來了,你知道怎麽著?”


    “好了?”


    “當然是好啦!”這哥們兒的臉上越發驕傲:“我們道家的人,都是兄弟姐妹。抓藥。隻是給點兒成本費。每年就捐一點就可以了。”


    “那是應該的,道長們也要吃飯嘛。”那人一臉羨慕:“人吃五穀雜糧,誰不生病?對了,要成為道家的人有什麽儀式嗎?”


    “哪有這麽多繁文縟節!”那人手一擺:“這裏的佛像,都是金光閃閃的,全部來自咱捐的錢。道長們的生活,我們看上去很是清苦。一碗大米粥,一盤青菜,一碟鹹菜。”


    “能帶我去嗎?”聽的人滿臉炙熱:“我要加入道家,這些光頭啥都不會。”


    “好啊,在這裏看沒意思。”那哥們兒手一揮:“咱走吧,就在前麵那趟街左拐進去,那個胡同裏,就是咱的道觀。”


    兩個人在前麵走著,旁邊其他幾個聽的人急眼了:“等等我,我也要去。”


    大家相視一笑,邊走邊聊:“道觀在邦卡克有多少個了?”


    “也不是很多,十多個吧。”那男子矜持地說:“道長們都是高風亮節,清心寡欲之人,哪像這些和尚們成天出來招搖撞騙?要不是那次出來免費治病,我們就錯過了。”


    街上很是熱鬧,暹羅王宮裏,一片愁雲慘淡。


    “高僧,你說咱真的能製止這些中國軍隊嗎?”國王普密蓬.阿杜德神色慌張。


    他本身就是在西方接受的高等教育,心裏很明白宗教的作用。不過病急亂投醫,現在的暹羅國王,六神無主。


    在他擔任過國王的歲月裏,暹羅不斷有軍閥政變。


    在原本的時空中,他統治暹羅60年的曆程裏,暹羅共發生了19次政變,其中13次政變成功。


    同時20位總理相繼組建了48屆內閣。


    普密蓬國王以平靜的心態見證這些政治變遷,始終屹立不倒,並多次在緊要關頭出麵幹政化險為夷,幫助暹羅人民躲過了一次又一次的劫難。


    而這次,他知道,再也躲不過去了。


    受到的西方教育,讓他從心底裏接受西方,連祖宗是中國遷過來的大姓家族,都矢口不提。以前的政變,隻不過是首相換了個軍閥而已,他還是暹羅的國王。


    這次的中國軍隊,顯然來了就不會再走,他們會如何對待自己?


    “阿彌陀佛!”那須發皆白的和尚閉著眼睛:“陛下放心,我們所有邦卡克的主持一起加持,邦卡克城固若金湯。同時還發動了所有的僧人,讓大家組織起來,去抵抗這些妖魔。”


    “這個大和尚的話,特別有佛理!”話音未落,兩個中國軍人昂然而入:“好在我們不是妖魔,你們也不是佛。”


    普密蓬滿臉頹然:“你們終於來了!”但他還是滿懷希冀地四處看著。


    “不用再看了!”那個高大的軍人一臉微笑:“因為你的命令,把這些和尚送到王宮裏念經。侍衛們都在外麵警戒,被全部繳械。”


    他還是那麽慵懶的微笑著:“我應該叫你鄭王爺還是普密蓬國王?”


    “sa、wa 、dee 、krap。”普密蓬國王禮貌地雙手合十。


    “別的!”他粗暴地打斷:“don’t、speak、thai,ok?”


    “就是,說漢語吧,”旁邊的中年軍人也淡淡搖搖頭:“我們對你了解得不少,可能比晚上和什麽女的上床,都很清楚。”


    “好吧,兩位好,我的漢語名字是鄭國瑞。”普密蓬頹然道:“請問兩位是?”


    “劉太蒙!”


    “巫山!”


    “我想知道,兩位準備把我怎麽辦?”他的臉上滿是苦澀。


    “這問題,暫時不慌討論。”巫山擺擺手:“至少,你的性命我們始終沒有興趣要。最主要的是,你在暹羅國王任上,並沒有對華人帶來災難。”


    “哼!”劉太蒙從鼻子裏麵發出聲音:“那些手上沾過我們華人鮮血的人,一個都跑不掉。”


    暹羅國王身上一鬆,長出了口氣,雙手抱拳:“多謝!”


    “我感到很奇怪哦,”巫山露出迷惑:“你是鄭家的人,為什麽非得要以暹羅人為榮呢?”


    “在這個位置上,身不由己。”他苦笑道:“既然我是暹羅的國王,就一定要扮演好這個角色。這個國家,確實太弱小了,中國收迴去也好。”


    在劉太蒙的電報發過去不到十分鍾,鄧道虎的電報也到了。


    撣國、暹羅,幾乎在同一時間全境解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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