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民大學,在京師的大學裏,並不十分出眾。


    但近兩年來,越來越多的學生報考這裏。


    第二年,本來學校計劃內招生隻有1000人。


    定的分數線,比京師的另外兩所國內頂尖大學華清和京師大學的都高。結果,超過那分數線的報考生,一下子超過兩千人。


    這下,程方吾校長嚐到了幸福的煩惱。他看到紙片上那一個個陌生的名字,似乎是一張張渴望知識的麵孔。厚著臉皮跑到教育部協調擴招。


    結果,一隻羊是放,一群羊也是放。老校長一橫心,把過了分數線的考生全部都錄取了。這下,人大在中國的在校大學生人數都是最多的。


    好在,這時候的大學,都是國家財政撥款。除了京師和華清兩所大學的校長見麵酸溜溜的說幾句,也沒什麽事。


    以前,程校長每天都是在考慮學校的規劃什麽的。現在,吃過飯後,就喜歡和老伴兒一起在校園內溜達幾圈。


    看著那些青春的身影,老校長覺得無比滿足。


    根據巫山的提議,國際上排名次是根據論文數量。學校在這一塊擴大了投入,也得到了豐厚的迴報。各種優秀的論文,不斷在國際刊物上發表。


    現在,國外對中國的大學,不再一無所知。至少,他們都曉得人民大學。


    為此,京師市的公交車,都在這裏新增了四趟車作為起點終點站。


    走在大街上,一個個人大的學生,都倍兒霸氣。當然,不是那種橫行霸道的霸氣。不管誰一看,經常就會有人問:“同學,你們的校服很漂亮。是哪所大學的?”


    “您真有眼光,這校服確實漂亮。”被問的學生抖抖身上的校服:“這些都是炎黃專門為我們設計的。可不像其他大學的校服,都是他們自己設計出來。”


    也許是巫山自己的一種偏好吧。


    在京師。學校的底蘊自然比不上京師大學和華清大學。


    另一個時空裏,他分數線到了京師大學。也沒有錢去念。後來本科畢業考研究生,分數在全國都能排前十,被京師大學給放棄了。


    因此,他報考大學的時候,專門不去這兩所名校。


    作為一名華夏人民大學的學生,肯定要為這所學校留下一些東西。


    目前看來,效果很不錯。


    學校的校服。按照學校的預算,炎黃還做不出來,錢實在太少。


    最後,巫山大手一揮。炎黃讚助好了。


    相對於全國其他大學的校服,華夏人大的色澤鮮亮了許多。看上去美觀大方,線條分明。


    校服隻是很小的一方麵。


    這不,到周末了。


    人大的校園,可能是國內所有大學中。管理得最嚴厲的。


    “同學,對不起,你的證件呢?”校護衛隊的人一絲不苟的檢查著證件。


    來拜訪的學生,一個個都把自己的學生證拿了出來。


    剛進校門,有一位叫住一個人大的學生:“同學。請問食堂怎麽走?”


    “食堂啊?”那哥們兒一瞅:“你是華清大學的?”


    “對呀!”華清的學子大喜:“你認識我?”


    “我不認識你,不好意思。”那人大的學生搖搖頭:“看到你的校服了。你是問那個食堂?不會是第一次來吧?”


    一看這華清學子茫然,那人大的學生苦笑:“得,我給你好好說說吧。”


    在人大,目前有五個食堂。其中,第一食堂是教職工專用的。學生也可以去裏麵就餐。這個年代,學生每月學校發放三十斤飯票,十五斤麵票,還有十元錢的菜票。學生到教師食堂就隻能使用現金。


    隨著改革開放的進行,全國人民收入不斷提高。但供養一個大學生,還是很為難的。


    城市家庭,兩口子的工資加起來一個月不過一百塊錢。農村的收入目前在慢慢提升,快趕得上這個水平了。


    後麵兩屆的大學生,人員普遍比較年輕,就需要父母拿錢供著。


    大學生,正是身體逐步成熟的年齡,飯量大,吃得多。


    每個月,家裏差不多要給三十塊錢


    學生可能有個心理,拿著飯菜票,心裏不是很心疼。要是人民幣掏出來,就覺得舍不得。


    所以,一般的學生,都不會去教師食堂吃飯。


    除了教師食堂,還有東灶和西灶。經過連續的評比,兩邊的夥食不管是數量還是質量上都差不多。當初,在設計上,東灶挨著男生寢室。西灶,則挨著女生寢室。


    這個年代雖然沒有後世那麽開放,同性相斥,異性相吸。總有男生去西灶看美女,也有女生來東灶看帥哥。


    聽完人大學生的介紹,華清大學的學生,毫不猶豫地走向西灶。眾所周知,華清大學是理工科院校,女少男多。而人大,女生和男生的比例差不多。


    當然,東西兩灶也收錢的。不然外校的學生來了怎麽辦?


    又是一年金秋到,是人大賞桂花的季節。


    人大,有荷花池,那是夏天觀賞的。


    而荷花池,在圖書館的後麵,岸上,就是桂花林。


    當初,巫山看到桂花林的時候,差點噗嗤一聲笑出來。


    總的加起來,不過三十一株桂花。


    桂子花開十裏飄香。整個校園裏,到處都是淡淡的桂花香味。


    護校隊,現在已經拆分了。


    一個是專門負責校園巡邏,另一個是負責檢查學生早出晚歸紀律。


    大家都是有身份的人,賞桂花也都隔得遠遠的。


    人大的學生都知道,要是有學生摘了桂花,那可是要罰款的,一次一元。


    眼看著,有一對男女走進桂花樹,那女生鼻子湊近。使勁地嗅著。


    隨即,就會有護校隊的同學出來了:“誒,同學。不能摘花呀!”


    “好的,謝謝你的提醒。我就聞聞。太香了!”那女孩兒說著,不好意思地看一眼護校隊員。


    程校長是一個很有意思的人。其他各大高校,旗幟鮮明地在學生守則上寫著:男女學生之間,不許勾肩搭背。


    老校長在校務會上置頂學生守則的時候,說了一句:“如果連男女之間的自由交往也有限製,那不是像程朱學說一樣,存天理滅人欲了嗎?咱人大。是中國的一麵旗幟,順其自然就好。”


    這一點,被學生迴老家後宣揚。家長們對於高等學府的敬畏,不可能說什麽話的。華夏人民大學。那是什麽地方?是中國的最高學府!你沒看到,各大主流媒體上,經常就在報道這個學校的事跡嗎?至於在家鄉攻讀的高中生們,心裏澎湃不已,把這裏定為目標。


    在大學校園裏。巫山和朱建國,兩個人都有了自己心儀的女孩子。


    有時候,是很好玩兒的一件事兒。四個人在一起走,反而沒人說什麽。如果青年男女在一起走路,在人大不會被人說閑話。肯定能吸引一路的眼球。


    要不然,剛才那個女生旁邊陪著男生,也不會感到不好意思了。


    整說著呢,又一對男女走過來了。


    讓這些莘莘學子羞得臉紅的是,兩個人居然還拉著手。


    雖然京師是中國的首都,在大街上男女手牽手還沒見過。何況,在隱然成為中國第一學府的人大呢?有的男生偷偷瞅一眼,故作正經地把頭扭開。女生則是臉蛋紅撲撲的,她們在想什麽,隻有自己清楚了。


    這對男女不僅牽著手,好像唯恐人們不知道。特別是那男的,說話的時候,聲音故意大聲,偶爾還放肆大笑。


    終於,這一男一女走到了桂花林。


    女孩兒說:“哇,早就聽說過,人大的桂花林是秋天的一景。在校門外都能聞到香味,在這裏,更是沁人心脾,好舒服!”


    “喜歡嗎,辛玲?”男的嘴角帶著一絲迷人的微笑。


    “那當然啊!”辛玲說著白了一眼:“我說勇子,這裏可比在你家輕鬆多了。你們家也有桂花,但你家人好像隨時都在虎視眈眈看著我,生怕我去摘桂花。”


    這男的,大家也知道了,他就是巫山的宿命對手梅勇。


    在和王一嵐的關係告吹以後,他又找了另外一個中等家族的女孩兒,就是東北黃家黃繼東的妹妹黃辛玲。


    梅老爺子曾私下和梅勇談起過,梅家的男人,必須要找中等家族的女孩兒做伴侶。要是大家族的姑娘,說不上誰依靠誰呢。而中等家族,找過來就可以依附在黃家之下。所以,梅勇找女人,不管是以前的小辣椒王一嵐,還是現在的胭脂虎黃辛玲,都是中等家族的閨女。


    “嗬嗬,辛玲,不就是一株桂花嗎?”梅勇說著,已經伸出手來。


    “住手!”一位護校隊員大喝:“同學,我們學校的桂花,是不能摘的。”


    “哦?”梅勇的嘴角吊起來,詭異地笑道:“我非得要摘,又怎麽樣呢?”


    這次,他帶著重新找到的女孩子來到人大,就是想給朱建國和巫山看的。盡管沒有大吼一聲:“鄉親們,我胡漢三又迴來了!”來炫耀的成分居多。


    算上黃辛玲,已經是家人給他介紹的第六個女孩子了。


    以前的女生,看上去模樣一般,隻有黃辛玲還不錯。沒有王璐那樣傾國傾城,比王一嵐卻要漂亮些許。不然,他也不會冒天下之大不韙,在校園裏拖著女生的手招搖過市。


    “對不起,同學,我們有製止的義務!”旁邊來了一位高大一些的護校隊員,聲音有些憤怒:“你應該不是我們人大的吧。既然來到人大,就應該遵守這裏的規矩。”


    “哼,就是你們學生會副主席,那個什麽狗屁隊長朱建國,也不敢拿我怎麽樣。”梅勇說著,已經用手去掰了。


    兩個護校隊員也急忙抓扯,他們小心翼翼,梅勇可是肆無忌憚,真還摘下來一枝。


    他得意洋洋地把花湊在鼻子上嗅嗅,順手遞給黃辛玲。


    “勇子。這不好吧?”黃辛玲有些遲疑。


    “拿著!”梅勇不由分說塞到她手裏:“就是朱家五少又能奈我何?”


    接著,護校隊員就賠償的事情,和梅勇爭執起來。


    當然。早有人報告了朱建國。


    這丫把手插在口袋裏過來了。


    “喲!”我們的朱五少滿臉譏笑:“這不是我們的梅大少嗎?怎麽著?禍害完京師大學,又想來這裏撒野?”


    “朱五少啊。”梅勇仰天大笑:“你這幫嘍羅拿我沒辦法。你又能把我怎麽樣?”


    看到朱建國臉色怪異,他把黃辛玲的手拉得更近:“這就是我對象,怎麽樣,比一嵐是不是要好看些?”


    情人眼裏出西施,在朱五少眼裏,王一嵐就是最漂亮的,對梅勇嗤之以鼻。


    “說吧。朱建國!”梅勇臉色陰冷:“錢哥們兒有,就是不給。你想怎麽著?總不能抓我去見公安吧。”


    剛才,梅勇一再挑釁,護校隊員對他怒目而視。


    “看不出來。你們對我還敢瞪眼?”他的手掌在一個護校隊員的臉上啪啪拍著:“記住了,在京師,有些人是你不敢得罪的,譬如說我。喲?怎麽著?來,你打我啊!打我啊!”


    朱建國使了個顏色。五六個護校隊員的拳腳全部招唿過去了。


    黃辛玲在一旁嚇得尖叫:“不要打了,我求求你們不要打了!”


    朱建國衝她一笑:“你走開,別誤傷到。”


    現在的梅勇,至少巫山的有一句話已經聽進去了,出門不再帶著他爺爺的警衛和車子。


    要不然。一個警衛過來,這裏的人全部都要躺下。


    “不行!”梅勇被打得臉上有些滲人:“我要去見你們的學生會主席!”


    他總覺得,上次自己沒道理。這次這麽點兒小事,人大的學生還敢打人!看巫山怎麽賠禮道歉,好像這樣也能挽迴麵子。


    這兩年,王璐也曉得巫山在港島有妻子和兒子了。不僅如此,她還專程在過年的時候讓巫山帶著去見了。


    姐倆在房間裏關著說了半天,說了些什麽,在門外抱著從瑊的巫山不得而知。反正從那以後,兩個人居然親如姐妹。


    快下午放學了,巫山正在學生會辦公室裏和王璐、王一嵐嘮嘮閑嗑,準備等朱五少一到,就迴家去。


    現在的家,就是一個大家了。寢室的幾個哥們兒,每人都在那裏住。兩個王姓小妞,當然在裏麵有自己的房間。巫立行夫婦偶爾過來開會,也喜歡住家裏。


    他們正在收拾桌子上的東西,門被“咚”的一聲被人踢開。


    “巫山,這就是你手下的人,他們打的我,你怎麽交待?”梅勇臉上還有血跡,看上去分外猙獰。


    朱建國走過去,把事情說了。


    “梅勇,你還有這種嗜好?”巫山促狹地笑道:“在醫學生,叫被虐待症。需不需要我打你啊?如果你求我,我也會勉為其難幫忙的,效果包你滿意。”


    一屋子的人發出哄笑。


    梅勇愣在那裏,想不到巫山這樣輕而易舉地解決了。


    “這位姑娘!”巫山和顏悅色地對著黃辛玲:“離開他吧,這人要是讓你每天抽他,你不得累死啊。”


    “黃辛玲,東北黃家的!”王璐在他耳邊說了句。


    “黃繼東是你什麽人?”巫山的眼睛盯著她。


    “我哥哥。”姑娘害羞地低著頭。


    “和她分手吧,梅勇,你配不上她!”巫山斬釘截鐵。


    “憑什麽?”梅大少叫屈。


    “就憑我是巫山!”


    “什麽?你就是巫山大哥?”黃辛玲看著他,眼裏滿是星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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