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兒是周末,所以更新稍微早一點。說實話,我真不知道點擊本書的人,有多少是作者互相拜訪,又有多少是真正的讀者。但我知道,還是有真正的讀者在追書,譬如稻兄,旋律等。今天是我好友菠蘿《抗戰之修道傳說》三江票的最後一天。望兄弟們助他一臂之力。)


    “住手!”


    這聲音在巫山和一眾戰士們的耳朵裏,如聞綸音,大家鬆了一口氣。


    有好幾個戰士,都軟癱在地。是的,軍人都不怕犧牲。但犧牲也要有價值,就這麽不明不白,被本國軍人開槍打死,那是死也不能瞑目的。


    就在槍口對準大家的時候,都有麵對死亡的感覺。


    每一個人,都說不怕死。其實這不過是一種無奈,與其說是不怕死,不如說不得不死。誰真的就那麽想死呢?然而,死亡不受我們的控製,你不想死最後也隻能不甘心的閉上眼睛,和這個世界說再見。死亡,總是在我們不經意的時候來臨。


    人的生、老、病、死,不過是一種自然規律。人類一直以來,都在和死亡做不懈的鬥爭,醫學應運而生。我們的醫學工作者,從人類有醫學的那一天起,就在研究如何延緩衰老,延緩死亡。但願有一天,人類真的能夠長生不死。


    “是巫山嗎?”那聲音再次響起。


    剛才瞄準的那批軍人,並沒有放鬆警惕。人群分開了一條路,一個人從人群裏緩緩而來。


    “你是?汪叔叔!”經過了死亡的威脅,巫山終於見到了做夢也沒想到的人。


    不錯,來的這個人就是偉人身邊的汪瑞林。隻不過一身戎裝的他,看上去威風凜凜。


    “是我!”汪瑞林走到巫山前麵一米遠左右停下,仔細打量著巫山。


    從認識巫山,他就對這個小家夥很感興趣。作為偉人身邊的人,不時也聽到老人提起這個名字。炎黃在港島立足,並不斷發展壯大。可以說,每一天,汪瑞林都能源源不斷收到關於巫山的情況匯報。


    突然有一天,他聽到偉人笑罵了一句“這小伢子!”,直覺感到,說的就是巫山。好奇之下,空閑之餘,他就來查看關於巫山的資料。然而,關於巫山的一切,憑空消失,不是他這個級別能夠查看的。很顯然,巫山並沒有夭折。真要那樣,早就引起轟動了。莫非?他竟然想過巫山被國家派去執行秘密任務。隨即自我否決了,這樣的人才,發生任何意外,毫不誇張的說,是國家的一大損失。


    今天再次看到巫山,這孩子居然當兵了。看樣子還是一個小軍官,很簡單,所有的士兵都看著他。這或許就是人們常說的氣場,是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東西。


    我們都知道一個詞:捉刀。魏武帝曹操要接見匈奴的使者,他自己認為相貌不好看,不能用威儀震服匈奴。曹操讓崔季?代替他接見,他自己握刀站在坐榻旁邊做侍從。已經接見完了,就派其他人,去問匈奴使者:“魏王這人怎麽樣?”匈奴使者評價說:“魏王高雅的氣質,不同尋常;但是坐榻邊上拿刀的那個人,才是真正的英雄。”


    捉刀源自於此,其實,這就是人們常說的氣場。有些人,站在人群中,即使站在那裏不言不動,人群也慢慢以這個人為中心。


    “真的是汪叔叔!”巫山促狹地一笑:“你穿上軍裝看上去好威風啊。”


    兩個人之間,可能汪瑞林對巫山更熟悉,因為經常看到他的相片。而巫山,隻不過是在拜訪偉人的時候,汪瑞林帶過路。要不是巫山這輩子有超強的記憶力,真還認不出來。


    對於未知的力量,人類感到很害怕。上杭來的這些司機,本身以為就是運運士兵。後來,聽說居然要親臨戰場,一個個摩拳擦掌,滿有自己擼著袖子就上的那種快感。剛才那群戰士的槍口,對久經陣仗的戰士都有威懾力,何況這些從沒訓練過的司機呢?這時,一個個也清醒過來,知道裏麵肯定是大官,而且是很大很大的官。而巫山居然能和裏麵的人熟悉,看起來談笑風生。這群司機,特別是冉長江,對這個年輕的解放軍指戰員羨慕嫉妒恨。


    “你小子!”汪瑞林難得輕鬆一次:“當官了?”


    “當什麽官啊,”巫山哈哈一笑:“就一個小小的指導員,和您不能比!”


    尼瑪,能不能再妖孽一點啊。這才多大?不到十七歲吧。這可不是戰爭年代,部隊就是一個講實力的地方,這麽年輕的指導員,在中國應該隻有獨一份兒。


    “老爺子來了?”巫山很清楚,作為偉人身邊的工作人員,汪瑞林沒有自己的時間。


    “廢話!”汪瑞林在巫山心目中逐漸有了人情味兒:“他老人家不過來我可能單獨來嗎?”


    “太好了,好久沒見到老爺子。”巫山確實想見下從炎黃成立之初就大力支持的老人。當然,對老人的依戀和憧憬,最主要的是他作為中國改革開放總設計師的身份。不過,這一切,目前都還沒人知道。誰讓哥是個重生者呢?


    “我去問問,”汪瑞林隻是略作猶豫:“看看首長有沒時間!”


    巫山把手一招,向營長屁顛屁顛跑過來,故作神秘地問:“首長要見你呀?”


    這小子在顯擺呢。在偵察營,不少人知道這個年輕的指導員和花城軍區老大關係密切。不少人,包括向後明都以為是徐世友要見巫山。向後明這麽問,也給大家炫耀自己和演習的大功臣關係很鐵。當然巫山也不可能去解釋,拍了拍他的肩膀。摘下槍遞給營長,給了一個你懂得的眼神。


    汪瑞林很有耐心,衛兵們在檢查巫山的時候,他在一旁等著。


    到了一個普通的臨時營房門口,裏麵聽起來好像人聲鼎沸。汪瑞林做了一個止步的姿勢,自己先進去。這裏的士兵,看起來都是特種兵,應該是徐世友從花城軍區帶過來的,可能是傾巢出動。雖然巫山在外麵被檢查了一遍,這些戰士仍然一絲不苟地履行自己的職責。讓巫山感到驚訝的是,大家手上都用上一些檢測的儀器,這可能都是炎黃專門為祖國生產出來的。


    吳建國給國家的政府和軍方,明的暗的,做了不少事情。反正祖國不會虧待炎黃,這些巫山都懶得去過問,哪有這麽多精力呀。


    “是小山嗎?”沒等到汪瑞林,另一個人搶先出來了。


    “爺爺!”巫山搶上一步摟住老人。


    那些正在檢查的士兵,隻好聳聳肩,都露出一個原來如此的眼神。


    “他是我孫子!”趙老對那些守衛問:“檢查好了嗎?”


    “報告首長,可以了!”一個士兵扯住另一個要說話的,搶先迴答。


    汪瑞林一直跟在偉人身邊,而趙立生老人,可是和軍區老大齊名的人物。該檢查的都檢查了。難道要把趙老的孫子,脫下衣服褲子甚至連褲衩也脫下來檢查?也太那啥了。


    推開門,裏麵擋著厚厚的布簾。巫山衝警衛們露出一個善意的微笑,被老爺子風風火火,拽著胳膊進了裏麵。


    “大家看看啊,我孫子來看我了!”趙立生老人滿麵紅光大聲宣布。


    巫山的頭皮發麻,尼瑪,介個,今兒怎麽迴事兒了?開國元勳大聚會呀!


    老人們都和藹地看著巫山,饒是他經過了不少風浪,在這些眼光的注視下,也心中惴惴。


    隻有劉帥看不見,黃漢庭在他耳邊輕輕解釋,老帥戴著墨鏡的臉上滿是笑意。


    “首長們好!”巫山也不知道怎麽稱唿,籠統地叫著吧,站在門口行軍禮。


    這裏麵,有兩個意想不到的人。


    一個人就是正在匯報情況的曹學友,他隻曉得巫山是張好古的下屬,想不到居然是趙老爺子的孫子,但怎麽會姓阮呢?


    另一個,是王鐵成王老身邊的王修煙。老人兒子不少,閨女卻隻有兩個。這一個是老大,還有一個在京城。好久沒有看到大閨女,老人自然很高興。王修煙也很懂事,微笑著把耳朵湊在老父親耳邊,聽他絮絮叨叨說話。


    “閨女,閨女?”王鐵成自然聽說過巫山,但也沒在意。到了他這種層麵,除了國家大事,很少有人和事讓他特別關注,都處於半退隱狀態。


    王老發覺了不對,大閨女的眼睛,一瞬不瞬盯著剛進來的巫山。自己輕聲叫她,都沒聽見。誰沒從那個年代經過,老人不去打擾女兒,任她這麽看著。心裏慨歎:閨女長大咯。


    “小山伢子,過來我瞅瞅!”偉人一口巴蜀話。


    “小山,不到吳爺爺這裏來?”幾乎在偉人說話的同時,吳振也開口了。


    就在巫山為難的時候,趙立生拉著他的手:“我的孫子,哪兒也不去,就跟著我。”


    “好你個老泥鰍!”徐世友嗬嗬大笑:“小山這孩子啥時候成了你的孫子?老泥鰍,你今後吧,就好好巴結我下。記住了,小山是我的兵,要是你不讓我滿意?嘿嘿!”


    說完,徐老爺子遞過來一個你懂得的眼神。


    “好你個死和尚,敢對付我孫子!”說著,趙老爺子作勢要撲上去,被巫山含笑一把拽住。也知道大家都是老戰友老兄弟,開開玩笑,但得給幹爺爺一個台階下是不?


    “什麽?他是花城軍區的?!”兩個人同時發出疑問。


    一個是曹學友,他呆若木雞。嘴裏一直在喃喃:“他是花城軍區的?我特麽是豬啊,對方的偵查人員到我跟前了也不認識!”


    閩州軍區司令員老神在在:“是啊,咋啦?”


    “這小子跑我軍營,說是張好古下麵的士兵。兵不厭詐呀,不錯!”曹軍長隻有服氣。


    一個是王修煙,她知道巫山這個真實名字,不過認為是張好古下麵的士兵。


    “怎麽會這樣?怎麽會這樣?”這姑娘心裏原以為巫山和自己一個部隊,那樣就可以經常見麵了不是?


    “閨女,這小子欺負你啦?”王鐵成一愣,到了爆發的邊緣。自己的姑娘,從小到大,像珍珠一樣保護著,哪能容得別人的欺負。


    “沒有啊,爸,”這姑娘開始撒嬌了:“你認識他?”


    看到自己女兒這樣子,王鐵成如何不知道?看著女兒在拽自己的胡子,隻有苦笑。


    好在,趙立生就在偉人旁邊。在偉人的要求下,巫山開始介紹這次演習。當然,他隻能介紹自己帶隊的情況。


    巫山的聲音不大,但也不小。剛開始的時候,隻有附近的幾位老人在認真的聽著。後來,二十多位大佬都停下了,仔細傾聽,巫山也適當提高了自己的音量。


    講到最後,說起在營門的遭遇,眾人一怔。要真是巫山他們被亂槍射殺,找誰說理去?特別是趙立生老人,滿腔怒火,為幹孫子鳴不平。但這能怪誰呀?


    其實,不要說巫山。在戰爭年代,特別是在黨前進的道路上,經曆了好多曲折。那些冤死的黨員,被當做叛徒處決。就是太祖當年也差點兒丟了性命。


    一個人,對於整個國家,對於曆史,太渺小了。


    “現在,我們開會吧!”劉帥清了清嗓子,喝著茶。


    本來,大家到這裏,第一是好久沒聚在一起;第二就是根據演習出現的漏洞,研究現代戰爭如何作戰的問題。勝或者負,都無關緊要。


    是自己該離開的時間了,巫山一個個打量著這群白發蒼蒼的老一輩革命家,偌大年齡,還在為中國的發展獻計獻策。下一次見麵,不知道是什麽時候。也不知道,這輩子還能不能再見到他們。


    “爺爺,你們今晚住哪兒啊?”夜已經很深了,巫山不由發問。


    “就在這裏吧!”老人摸著巫山的頭:“當年爺爺在部隊上,可經常在野外露營。我就和老領導、老戰友們再體驗一次。”幹爺爺的臉上滿是落幕:“有可能是這輩子最後一次。”


    在門前,巫山移動腦袋行著軍禮,給這群可敬的人。老人們也都默默舉手還禮,有好幾個,站起來都靠旁邊的人扶持。


    “有機會再找你算賬!”王修煙這丫頭在他耳邊說了一句,咯咯樂著跑了。


    看著她消失的背影,巫山心裏一陣甜蜜。同時,又有些鄙視自己,都有了楠楠和莎莉,還不滿足啊?


    “迴來了?”戰友們都在原地候著,看到巫山,向後明一個熊抱。


    以前,就像閩州軍看不起山地旅一樣,巫山對作戰部隊也不屑一顧。見到大家都站在那裏一直等候,覺得好內疚。自己也沒任何值得驕傲的。


    他無聲向營長點了下頭,給這群見麵幾個小時的戰友行軍禮。


    大家一愕,慌忙迴禮。就是那群司機,也手忙腳亂地舉起手來,有些居然舉起了左手。但這個時候,並沒有任何人去取笑他們。因為男人之間,有一個名詞,那就是戰友情!


    “發報機呢?”巫山放下手。


    “你不說我還忘了,”向後明像打機關槍一樣:“你剛走,我們的電報就來了。知道嗎,咱旅在官田把整個獨立團殲滅了。”


    在士兵的眼裏,很看重這次演習。巫山知道,這隻不過是京師這群老將帥們,討論山地作戰和現代戰爭的依據而已。


    電報上的字很簡單:“旅長,速來長岡上,我的老鄉來了。巫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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