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別這個詞很讓人不喜,因為它出現的時候會意味著讓人不舍,讓人傷心,讓人無奈,讓人當下的幸福、溫暖、滿足全部化作烏有。


    五日之後,北原那場罕見的風雪停了,天空似乎被神異的力量清洗過一般而變得比以往更加蔚藍,白雲幹淨純潔的很容易讓人想到河陽城西街上的棉花糖。


    雪雕們趕緊飛在空中尋找著目標,雪狼群們開始行走在雪地上看看有沒有傻傻的麋鹿出現,總之目前來說雪原之上還沒有殺戮,所以,現在的這裏很純淨,站在山巔遙望應該會讓人很愉快。


    青鸞峰最高的絕壁之下。


    “此時北原的風景是多麽的美麗,可是,我卻不想看見這份美麗,我寧願北原永遠都刮著寒風,因為那樣,那處山洞便永遠是溫暖的。”


    “葉無恥,之前在山洞內,我很擔心的一件事情便是你在今後會不會被你青雲們的師姐妹們勾走魂魄,但是現在我不擔心了。”


    “因為我發現你根本就是一塊木頭,這世間喜歡木頭的人很少。”


    對於從來不看言情小說,不看言情電視劇,更是沒有找過女朋與的葉朝來說,女子的話就像是迷霧一般讓他很難看透,還有,此時的他真的不知道該說什麽。


    既然不知該說什麽,那總是要說一些什麽的。


    “紫芒刃乃天下至陰法寶,而我觀你出手時的元氣也是至陰,任何以孤陰或是孤陽存在的力量與事物,都不可能長久,所以,這一點你要注意。”


    他說完,便感覺到自己懷中多出了柔軟,隨後唇間傳來了濕潤。


    很奇妙也無法形容的感覺充斥了他的身心。


    “我走了,你記住我和你說過的話。”


    既然注定是分別,那還何必同行?


    良久,葉朝迴神,看著天邊消失的紅色身影,搖了搖頭,拿出酒囊喝了口烈酒,將掛在腰間的鈴鐺放置胸膛衣襟內,這樣,這個東西就不會丟了。


    麵對著自己溫暖的小窩中多了一個充滿著冰冷的異物,某隻藍色的像是麻雀的小鳥開始不滿,它鑽出了自己的小窩,跳在了那人的肩膀上,開始不停的嘰喳表示抗議。


    “喂,你很吵啊,看見那裏了沒?小心我把你燉了。”葉朝指著洞中還燃燒著的火焰說道。


    小麻雀看著自己的抗議並不管用,甚至可能還會換來某種殘酷的對待,它隻能無奈,又飛迴到目前自己的老巢,也就是葉朝的胸膛衣襟內,順帶著不滿狠狠啄一下那個鈴鐺,又沉沉的睡去。


    一日後,他也啟程向著雪原外圍飛去。


    ……


    幾個月前下山一直禦劍飛行到北原,那是因為葉城他想要迫不及待地擁有一柄自己煉製的法寶,而在青鸞山找到的藍玉與鳥巢後,他便不再焦急。


    所以,這一次返程他準備認真的體會這片世界的風土人情,順便在路上也替天行道一番。


    所以,他這一路上沒有再禦劍飛行,而是騎著一隻毛驢硬是從北原的大草原之上迴到了青雲山腳,而這也用掉了近十個月的時光。


    ……


    血色與黑色似乎很般配,就像是人們對於青梅與綠茶的認知一樣。


    在一個山村中,因為此時正是那夜深之刻,所以,每一處人家都未點著燭火,又因為空中的雲彩很厚,星光與月華有些朦朧,這個村子顯得很黑,像是通天峰夜晚虹橋下的深淵,有些讓人恐懼。


    此時,竟然有一個人在這村子中遊走,隻見他悄悄地推開一處木門,在進入當中片刻後便又出來。


    他進去的時候沒有背著包裹,出來的時候也沒有背著包裹,那麽他一定不是去偷東西去了,再一個,方圓數十裏的人們都知道,草廟村是最貧困的村子,絕對不可能有什麽錢財或是寶貝之類的東西。


    那麽他究竟是幹什麽去了?


    如果仔細看,那麽便會看到他雙手正在滴著某種液體,如果距離再近點,天上的雲層再薄上一點,便能夠看清楚,那液體是人的血液。


    草廟村並不大,隻有幾十戶人家,那人去一家的速度不會超過十個唿吸,走完所有人家,那也不過是半個時辰的事情。


    天空還未發亮,這時的草廟村卻隱隱透露出了一絲淡淡的血腥氣味,當那個人走完了最後一個人家,他甩了甩雙手上的血液,習慣性的雙手合十,然後,他像是被雷電擊中一般,身體抖動著,隨後,他跪倒在了地上開始念誦著經文。


    清晨,一陣悅耳清脆的鈴鐺之聲傳在了一條山路之上,也不時有著幾聲刺耳的男性歌聲。


    什麽大河向東流,什麽太陽當空照,什麽我愛你親愛的姑娘的。


    不過若仔細聽,你還能聽到當中夾雜著那歡快的鳥兒的嘰喳聲。


    “不是,我說過幾遍了,你個小東西能不能安靜點?你真不怕我將你扔了?再或者是烤了?”


    葉朝看著一清早就圍著自己腦袋轉圈且叫的小麻雀,很是兇惡地說著。


    可是,他的話並不管用,那隻藍色的小麻雀依舊在圍著他轉著叫著,仿佛是不知疲倦,至於他口中的威脅,在這大半年他都說過不知多少萬次了,從來沒有兌現過一次。


    “嘿,小爺我不愧是穿越到了神奇的誅仙世界,鳥兒不怕人,能吃肉喝酒的驢,有意思啊。”


    “不過,前麵應該就是草廟村了,這一次可得進去看看,看看我們那可憐的張小凡同學。”


    血腥味會伴隨著時間推移伴隨著血液與人體的剝離而變得濃鬱,夜晚那人的殺人手法極為野蠻,草廟村民有的是心髒被掏,有的則是腦袋被扭了下來,著實是淒慘無比。


    這場景讓宋大仁這個宅心仁厚的大竹峰弟子反胃異常,可是,這些村名他很眼熟,甚至一些他都與之說過話,他不能就這樣放任不管,再一個,就憑著自己這青雲弟子的身份,也不能不管。


    所以,他想著將這些人的屍體先聚集在一起,若一會有同門路過此地,一起將這些村名下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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