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江/文/學/城首發, 正版姑娘福氣滿滿滿~~~


    “原以為這次必然無法同五姐一道了, 不想兩日後執事突然通知我說, 此處有修士外出未歸, 正好缺人, 我便填補上了。”傅靈飛截斷話頭, 語速很快, 手順勢地摸了摸耳邊的明珠。


    兩人說話間, 一並往院內行去。院內三個房間, 依然是方方正正的建築風格, 大氣肅穆, 正中一間稍大, 東西各兩廂。


    “正中那間是穆師姐住所,她來的比較早, 所以築基前輩讓她先負責指派我們兩人的事務。現在她還在礦洞沒有迴來,明日辰時她準時出門,屆時你提早到她門外等待就是。到時會給你排班布置任務。我們的築基師兄嫌麻煩,所以有事找穆師姐就好。”傅靈飛俏皮地吐了吐舌,笑道, “我如今住左邊廂房,五姐就住右邊罷。”


    “多謝九妹指點。正好,我一路趕來也實在累了, 今日稍作洗漱休息, 養足精神明日再見。”傅靈佩揮揮手, 頭也不迴直接作別。虛以委蛇實在非她所願, 不如迴房休息更便宜些。


    留下欲言又止的傅靈飛,定定地看著她背影,眸光閃爍。


    到得房間,傅靈佩緊繃了半個月的神經舒展下來,往床上一撲,也顧不得梳洗,便睡了個昏天地暗。精神的疲憊光靠打坐是無法完全恢複的,所以修士雖然可以堅持長時不睡,但是在安全的環境裏,還是需要睡眠調息一二的。


    第二日,晨光熹微,天色尚早,傅靈佩便醒轉了過來。想到日日奔波,昨日居然不做梳洗便睡了過去,不由唾棄自己。忙忙地徹底清理了自己一番,方才覺得舒坦。而後走出房門,來到正廳,揖手等待。


    等了許久,才見到一個年約二十許,練氣十二層的青衣女修緩緩而來,五官不算出色,眼眉上挑,看上去不是很好相與。


    “晚輩接了此地任務,特地前來請示穆師姐。”傅靈佩拱手作揖,神色恭敬。練氣十二層一般是指服食築基丹失敗以後小幾率進入的狀態,比練氣十一層更進一層卻還達不到築基的境界。


    “你,便是傅靈佩?”穆師姐頓了頓,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模樣倒是不錯……”


    聽到這個熟悉的句式,傅靈佩頓覺不妙。師姐姓穆,莫非……


    “玉簡拿去,先把此地情況摸清。你負責甲子、乙醜、丁寅三洞,今日就上工吧。每日上交一百五十斤錫鐵礦於我,記住少一斤多一斤都不可。”這穆師姐正待離開,突然頓了頓,意味深長地看了眼傅靈佩道,“對了,叫我穆舞葶。”


    此穆師姐莫非與穆靈蘭有關?可惜,來前並未打聽清楚。不過既來之則安之,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她也不是膽小怕事之人。


    傅靈佩想罷,也安定下來。將玉簡貼在額心,一連串信息劃過識海。


    原來此處竟是大型錫鐵礦出產之地,三十多年前當時被一小門派發現,因自知無力保住,便上報三大門派,換得巨額物資。錫鐵是何物呢?修真界煉器材料分天、地、玄、黃四品,黃階最低,天階最高。這錫鐵礦便是地階煉材,在整個玄東修真界也是極為珍貴,一百斤礦石方能提煉出一兩錫精鐵,不論什麽法寶隻要加入一點錫精鐵,就能大大提升其穩固性和延展性,不易斷裂。尤其是修真界最受歡迎的飛劍,眾所周知,鬥法過程中飛劍易斷,倘若在鑄器過程中加入一點,便能大大增加其使用壽命。


    三大門派得知此地情況後,情知沒有任何一派能獨占此地,便議定由三派秘密聯合開發,每派占三層產出,秉著自己吃肉還得給人留點湯的原則,另外一層分給散修聯盟。這個穩固的利益關係便一直持續到現在。


    三派和散修聯盟都各自派出一個金丹修士坐鎮,常年閉關清修,非有重大事務不會出現。而大部分事務都有門下築基修士主辦。練氣修士則負責每日將錫鐵礦收好清點上交。


    錫鐵礦藏總共開出二十個洞穴,三大派每派得六,散修得二,規定每洞有百個青年凡人武夫。按照工作強度來說,一個練氣修士負責兩個洞口,恰恰會占去一整日來迴。需每日清早趕到事務堂領取挖礦鐵鍬,為其注靈,再到各洞門口分發。如果沒有這個靈氣楸,憑借凡武的力量根本無法挖得動錫鐵礦。而且即便如此,錫鐵礦因硬度大,耗費半天可能也隻能挖到五兩左右。


    若普通十一層練氣修士,往往兩個礦洞的鐵鍬注靈以後已經枯竭,要再包攬一個坑洞,需要時間迴複靈力再注入,這勢必浪費半天時間。何況以單人半兩錫鐵的話,一百人不過五十斤,若有人當天曠工不來的話,必然是達不了標的。這幾乎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務!


    傅靈佩一路往事務堂而去,一路腦中盤算,一時間也找不到辦法解決。算了,船到橋頭自然直,先去取靈氣楸注靈才是。


    事務堂依然是四四方方的建築,房門緊閉,著各派弟子服的練氣修士靜靜在一旁等待,傅靈佩見時日還早,也加入了等待的人群。


    “吱呀……”不一會大門迎風便敞,眾人魚貫而入。


    傅靈佩也依次跟入,堂內出乎意料的清減,甚至連門麵上的裝飾都一絲一毫皆無,隻在東南西北四角各擺了一桌一椅,桌上擺了個桃木雕的銘牌,草草書寫了各派名稱。


    傅靈佩一眼便見到了昨日所見得築基男修,仍然是標誌性的拉雜胡子,不修邊幅。他一臉似睡非睡,眼皮耷拉著,手中卻不差分毫地在分派各項事務。


    很快便輪到了傅靈佩。


    “傅靈佩,甲子、乙醜、丁寅三洞,三百靈氣楸。”


    盡管傅靈佩說得並不大聲,但事務堂並不算大,修士均耳聰目明地聽到了。紛紛側目,看著眼前女修,不過十三四歲,製式白袍,已呈豔色芙華之態。不由議論紛紛,目露驚詫不信之色。


    “三百!三百!?”


    “不是她太狂妄,便是有人故意為難,果然美人事多,嘖……嘖……”


    眼前邋遢男修也詫異地看了眼前女修一眼,見其明目澈來,神色篤定,雖知必有情由,也未多加幹涉,直接遞過儲物袋去。


    “三百靈氣楸,今日晚間送來。”


    “喏。”


    傅靈佩將眼前所有言語丟之腦後,取過儲物袋,運起輕煙步直接往事務堂外而去。因步伐過快,獵獵狂風,帶起衣帶飄飛,黑發如墨,直如畫中仙、雲中霧,飄渺不可追。


    “咦?”一白衣男修還不待看清眼前之人,便已經擦肩而過,隻餘一股淡淡清香輕輕飄過鼻尖。輕輕咦了一聲,隻覺眼前之景似曾相識,卻百思不得其解。


    搖了搖頭,隻覺自己魔怔了,好笑地走了進去。


    傅靈佩拎著白天淘換的靈種,閃身便進入了須彌境。


    四四方方小小一塊黃泥地,普普通通並不出奇。傅靈佩毫無煉丹經驗,想著現時還是要從最簡單的蘊藉丹開始練手,便隻種下了通煥草和無雲草的靈種。


    靈田太小,三米長三米寬,通煥草種了五十株,烏雲草種了二十株,便已經滿滿當當擠擠挨挨了。


    傅靈佩種完,看看靈田中央的一口井,想了想,便拈了個春風化雨訣,一股柔和的靈力一卷,井中蕩漾的泉水綿柔地拋灑,澆灌著這底下一片靈土。


    這——


    傅靈佩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井泉剛剛澆完,之前種下的靈種,不過一瞬間就破土而出,舒展出可愛的綠芽兒,幾乎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抽筋發芽。


    以神識觀之,長勢極快,植株卻並無不妥,生機勃勃,藥效也並未有遺失,甚至,更飽滿更盎然。


    “這般——”她幾乎要語無倫次了。靜了靜,想到一種可能,莫非,這靈土或者井泉,有催生作用?


    想到這種種變化,卻是這井泉澆灌的時候立刻生效的,莫非還是出在這口井上?


    傅靈佩重新招了個玉瓶出來,使出一招馭水訣,抽取了一瓶泉水。放置鼻尖感受,靈氣十足。


    靈泉水?她突然想到,靈脈深處,靈氣濃度到一定極處,便會化氣為液,成為靈泉水。此靈泉水妙用無窮,可煉丹,可催生,亦可給修士直接服用,以作恢複靈力調養靈息之用。不過靈泉水極為罕見珍貴,即便是巨型靈脈礦,也未必能有那麽一小攤。


    想到她能有那麽一大口井,也許……


    她興匆匆地滴了一滴,含入口中,等待著那即將充溢全身的靈力,內心十分雀躍。


    許久。


    咦——?


    毫無反應。


    傅靈佩挫敗地放下手中的玉瓶,她就知道。世界上哪裏有這般好事,即便有,想必也輪不到她。


    不過,看著一會已經再長出一小截枝幹來的靈草,她不由釋懷了。這般運道,她該知足。有此等利器在,又何愁煉丹不成。也怪不得,前世傅靈飛的煉丹天賦那般驚人,有這等揮霍不盡的靈草練手,便是朽木也該練出來了。


    不過還是需要弄清楚,到底哪般情況。


    於是,傅靈佩花了一整夜時間研究。最後得出一個結論,井泉與這泥土,缺一不可。單有這井泉,靈種隻如澆了普通雨水,並不會暴長;單有這黃泥土,也還是如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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