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進來?”


    傅靈佩好笑地瞥了丁一一眼,他期期艾艾地跟著也邁進了房間,順手關上門,“你不生氣?”


    “生什麽氣你倒是說說?”


    “恩……我,招蜂引蝶?”


    一邊說著,丁一順手摘下那張胡子麵具,露出精致儂麗的五官,顧盼神飛。雖私心裏他依然覺得那張胡子臉更具男人味,但他知道——傅靈佩顯然更喜歡這張。


    起碼,在做的時候對著自己這張臉,她感覺來得飛快。


    傅靈佩好笑地伸手,勾起他精致的下巴,輕輕吹了口氣:“好花兒放著,總有蝶兒要來采,可也不能因此就怪花生得太香啊。”


    丁一覺得被他捏住的那點肌膚起了一層密密的疙瘩,又癢又酥,他眨了眨眼,長長的睫毛在室內的燈影下像一把小扇子:


    “既然花香正濃,娘子是否要采擷一番才對得起這大好春光?”


    傅靈佩嗤了一聲,推開他下巴拍了拍手,眼神上下掃著他黑袍下還瘦條的身子,“春光是好,可惜——”


    “可惜什麽?”


    “可惜嬌花太弱不堪攀折啊。”


    “什麽牡丹滴露,小扣柴扉,還是等夫君您把那身子養好了再提,否則——為妻怕你不經使喚。”


    任何一個男人被懷疑能力,第一反應大抵也就如丁一這般了——


    黑袍尚完整的穿在身上,他人卻硬抵著傅靈佩到了門板上,背微供著將她整個懷住,唇將那張撥火的嘴兒含住,再讓她說不出一句話。


    傅靈佩細細地喘了起來,手指以十指相扣的樣子抵在身後冷硬的門板上,腰下的裙擺已經被卷了上去,一隻手抵了進去,男人的手指骨節粗糲冷硬,她“哎你——”了一聲,身子蝦似的拱了起來。


    丁一撫了撫,眼眸彎成了新月,露出淘氣的笑意來,顯得有些稚氣:“哎呀,新露頻出……”


    傅靈佩唰地從頭一路燙到了腳,正慶幸有麵具遮著,臉上傳來的一道撕拉聲,讓她知道——最後一層遮羞布也已被揭下來了,正對上丁一笑盈盈的眼睛,似受了蠱惑般一字一句緩緩道:


    “秀色足以佐餐矣。”


    丁一被刺激了,門板發出“嘭”的一聲,傅靈佩像被打樁似的一下子被釘在了身後冷硬的門上,隻能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再發不出一句話來。


    修真界的門向來是很結實的,即便兩個元嬰修士互不相讓如野獸一般的互博都未讓它損壞一分一毫,除了連續不斷的嘭嘭聲以外。


    傅靈佩站了很久,丁一也沒出來,兩條長腿本是踮著的,他嫌弓著身子難受幹脆托著她站起,讓她盤著,跟孩子似的托著一路來到了書桌前。


    桌上的青花瓷瓶被掃落,濕漉漉的水灑了一地,和著殘落的花瓣兒一起。


    兩人都顧不得了。


    傅靈佩摳著他,指甲在他肩上留下一道道貓抓似的印子,丁一將她放在桌上好好安著,另一手將一直勾著的繡花儲物袋打開,拎出一條白色紗裙,裙子完全遮不住,薄薄一層。傅靈不依,卻還是被心肝兒寶貝兒似的一通亂哄,被丁一半強迫半順著穿了,純白色的綢緞將胸前束得鼓鼓,露出老大個半球兒,白玉似的質感顫顫巍巍,殷紅果兒俏生生地頂著。下麵隻有半截,露出兩條細長腿,偏臀兒後有個白絨絨的球,與腦袋上那直楞著的兩隻兔耳朵相唿應。


    傅靈佩向來麵上表情不多,清冷自持,此時被丁一這麽哄著迫著穿了這套兔兒衣,卻有著與平日截然不同的美,既純真卻又充滿著極致的誘惑。


    丁一將她當個娃娃似的擺弄,當成品出來,自己卻先受不了了。


    “你——”


    傅靈佩驚愕地看著他。


    丁一呆呆的,垂頭才發現有紅色的液體在一滴一滴往下落,猛地驚醒過來,捂著鼻子仰脖子不敢動了,腦子卻還不自覺地迴憶著傅靈佩支棱著長耳朵霧氣蒙蒙的大眼睛。


    鼻血再一次噴了出來,勢如破竹,止也止不住。


    ——媽的,刺激大發了。


    丁一怔怔地想。


    傅靈佩哪還有不明白的,連忙從儲物袋中取出一件外袍將自己全身裹了起來,隱約還能聽見丁一喉中發出可惜的歎息聲。


    丁一的鼻血這才斷斷續續地止住了,她無奈地想要靠近,卻被丁一一掌阻在了原地:


    “別過來!”


    渾似她渾身都長滿了有毒的菇草一般。


    她無奈地攤手,無意間露出的一絲春光,讓丁一連忙轉過頭,默念起清心咒,過了好半晌才平靜下來。


    “好了麽?”


    丁一悻悻地,臉色因剛剛出血更有些蒼白起來,“好了。”


    兩人間一觸即發的曖昧與情/欲也隨之冷卻下來。


    傅靈佩心裏卻起了一層擔憂,以修真者的體質,即便她再吸引人,丁一也不至熱血沸騰至出鼻血才是,終歸還是身體虧損了些。


    “……以後,你我還是先保持距離的好。”


    丁一搖頭:“不可。”


    “可你——”


    “不過是夫人太迷人了,我一時受不住才如此。”丁一萬萬不肯自己的福利受損失,隻依依不舍地將繡花儲物袋遞過來暫作妥協,


    “這些你先保管,千萬莫遺失了……”這可是他精挑細選了的。


    想想就肉痛。


    傅靈佩暗地裏撇了撇嘴,卻還是依言收了過去,提起另一件事,將之前從傅心綾那繳獲來的儲物手鐲包括打掃戰場得來的幾件法寶碎片一同拿了出來:


    “此前還未有空,不如我們先清點一番。”


    於是,兩人幹脆歇了心思,專心致致地清點起儲物手鐲裏的東西,分門別類。


    與此前在滄瀾禁地獲得的馬陸收藏不同,儲物手鐲裏的玉瓶和各種靈草等物都還新鮮水靈著,一個化神修士近千年的收藏非同小可,光儲存靈丹的玉瓶零零種種就有近千瓶,其中六品丹十瓶,七品丹一瓶,可惜品階都不算高,傅靈佩一一打開看,最高不過上品,大多數都是中品。其餘的玉瓶靈丹都是偏門,四五品靈丹居多,可即便偏門,能被化神修士收藏,也足以說明其價值了。


    傅靈佩沒有一瓶一瓶打開看,隻將六七品的靈丹單獨放到玉戒中,至於四五品丹隻要有靈草和丹方,她自己也可煉製,且品階多數在極品,所以她並不十分在意,隻將其全都放到了有尤妙的玉鐲裏,讓小黑人幫忙分揀。


    靈草被珍而重之地放著,千年靈草有近三百株,其中卻還有十八珠萬年靈草,想來是收集了無數年才存下來的。其中一些靈植見所未見,聞所未聞,傅靈佩如今也不避諱丁一,直接將年份夠的收起,另外些稀奇的或者須彌境沒有的直接取著種了進去,很快那空間都被種滿了。


    不過,對傅靈佩而言,所有以上加起來,都不及一份丹方。


    或者說,一套承襲完整的丹術。


    從練氣到化神期的種種丹方一一列著,雖未網羅全,但七成已有,還有些偏門丹方也都位列其中,甚至包括一整套煉丹手勢,從溫爐到收丹,每個丹方上還有詳細的標注,像是一本厚重的丹書。


    傅靈佩欣喜若狂。


    她早先掌握的一些丹方,多數都是來自師尊給的那個丹方玉簡上,甚至早年煉丹,也都是修真界口熟能詳的丹藥,對丹方掌握實在不算太多。若非元嬰期承接煉丹後還搜羅到了一些丹方,實在是愧對煉丹大師這個稱號。


    而有了這個丹方傳承,她日後實在省事了許多。


    通過這丹方,傅靈佩甚至能找到一些能配合丁一將虧損底子彌補迴來的靈丹。


    至於煉材,看丁一的模樣,也是極其滿意,其中有些七階八階煉材,能看得出來是傅心綾為了自己本命法寶升階做準備的,均是天材地寶,湊一湊,丁一的紫電可以拿出來升階了。


    最重要的是,裏麵還找到了一顆天雷之心。


    天雷之心是修士渡化神之劫時,以一己之力利用天雷地法將雷劫抽取最根本後得來的雷之心,對雷靈根修士參悟天雷有奇功,更重要的是,有這天雷之心,渡化神劫不再是難處,簡直輕而易舉。


    傅靈佩不敢相信傅心綾有抽取天雷之心的能力,畢竟這等修士到最後無一不是強橫無比,雄霸一方,豈可能被丁一和她如此簡單滅殺。


    隨後一想,滄瀾傅家長存萬年,有一些稀奇的寶貝也不足為奇,許是這天雷之心是傅心綾從傅家得來的也不定。


    天雷之心傅靈佩沒要,這玩意在雷靈根修士手上才有大用,何況她如今隻要不自己作死,升化神並不難,於是便順理成章地讓給了丁一。


    丁一不是喜歡扭捏的性格,隻將裝著天雷之心的熏盒封好收入玉戒,也不多說,拍了拍傅靈佩肩膀便繼續蹲下去收拾。


    一玉鐲的寶貝,讓兩人收拾了整整一日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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