鬥法台上,此時若隱若現地籠罩著一個圓形的靈光罩,恰似一個倒扣的碗狀,這就是傅靈陣了。此陣法效用在於傅靈二字,不管陣內鬥法多劇烈都無法波及到陣外,可以讓陣外之人無後顧之憂的觀看鬥法。旁邊站著一個築基初期修士,白麵無須,文士模樣,雙手負在背後,應是比試的主持修士,有判定勝負,如有不對及時製止的職責。


    “第一試,練氣七層對陣。”一聲話落,隻見一妙齡少女柳腰款擺,不見如何動作,就直接出現在鬥法台上,身姿甚是曼妙,五官卻隻得清秀。傅靈佩暗叫一聲好,正是傅家人人可習得的輕煙步,卻被這少女演練的極為精妙,“煙”字精髓盡得,看她應該是下了極大的苦功夫。另對陣一約莫二十多歲男子,卻是老老實實地一步一步踩著台階走上了鬥法台,著青衣,隻一極簡的緞帶束發,臉似圓盤,嘴邊若有若無地帶著憨厚笑意,站定,隻拱手道,“請!”


    少女出手迅速,隻一記裂金斬橫空劈出,氣勢驚人。憨厚男子卻不慌不忙,隻做厚土盾,似慢實快,恰好擋住了這分金一擊。一攻一守,涇渭分明。不過幾個唿吸的時間,卻已對了十幾招,勢均力敵。


    “裂金斬以強對強,以攻代守,氣勢逼人,應是女子勝出。”旁邊傳來語聲。


    “我看不然,那位修士雖成守勢,卻密不透風、尤有餘力,是勝是敗尤未可知。”隻聽兩人爭辯起來。


    傅靈佩聽著,不由一笑,以她眼力,場上貌似難分難解的比試卻是已勝負已明。這笑卻被旁邊的傅三收入眼簾,好奇地問道:“小五,在你看來,誰能勝出?”


    “自是男子勝。”傅靈佩頓了頓,又輕聲道,“裂金斬雖分金裂玉、氣勢逼人,但是頗為耗費靈力。場上女子久攻不下,已有急切之感,攻勢更是如雨直下,看似對方一直被壓著打。但是你再看,男子雖左支右絀,但是每每都支撐下來,他吝嗇每一分靈力,計算的卻恰到好處,防護罩更是每次在對方攻勢已盡的時候被破,看似狼狽。這種種隻為給對方錯覺,讓她覺得下一次必然勝出,所以每一次都加大靈力輸出。此消彼長,勝負已明。”


    說的傅三連連點頭,隻能驚歎道,“真不知你如何能看出這些個,看來我不僅是天賦不如你,連眼力也是差了一大截。”


    剛剛說罷,場上原先還鬥得難分難解的兩人,卻已經停手。正是女子敗了。隻見她兩腮微紅,氣喘籲籲,已是靈力用盡、筋疲力竭之狀,隻得拱手道,“卻是我輸了。”說罷,赧顏一笑,便也跳下台來。


    主持修士連忙說道,“傅匡紬勝。”說罷,便在手頭的本子上劃了一道。


    接下來的比試卻沒出現太大的亮眼之處,傅靈佩看了一會,發現沒甚看頭,便閉目端坐一旁靜心打坐起來。其實以門派十年一輪,大開山門收徒的頻率,留在傅家的子弟也就最近這九年培育出的子弟,最高不過十層,也就二十來人,不過半日便比完了。


    而最近這一屆,最高不過是練氣六層,也就是傅靈佩,還達不到小比的最低資格練氣七層,今日他們不過是來見識見識,漲漲經驗罷了。隻是傅靈佩與人早有約定,要與之前的灰衫女子比上一場,便一直沒有離場。


    算算時間差不多,傅靈佩便收手站了起來。發現果然差不多接近尾聲,場上卻是傅聰箜,仍然著一粉衫,纖腰一束,黑發如瀑,以一玉釵鬆鬆挽起,嬌俏妍麗。正是千葉飛花之術,滿場落葉飛花,美麗卻蘊藏著淩厲的殺機。對手左支右絀,身上已被刮了好幾道血口,衣衫淩亂,已呈頹勢。果然不過一息,對方便舉手認輸。傅聰箜看也不看對方一眼,仍然端肅著臉,俏臉微繃地朝傅靈佩看了過來。


    傅靈佩已是心領神會。輕煙步一擺,瞬間便上了鬥法台。下麵一陣噓聲。


    “傅靈佩,練氣六層,請戰傅聰閔族姐!”傅靈佩拱手朝台下一揖,大聲道。眾人隻見一嬌俏小兒,仍然梳著雙髻,著常見的青色長衫,素簡以極,全身上下不見裝飾,隻繃著臉,一雙眼睛卻如一泓深潭,往人群中看過來。


    “傅聰閔,練氣八層,應請!”隻見一灰衣女子拔地而起,直落台上,身形已是二八少女,容貌隻得清秀。傅靈佩定睛看去,發現她之前的喏喏之態已是盡去,反是泰然,顯見這兩年她也一直在成長。


    不過,即便如此,她也不懼。傅靈佩想道,便擺了個起手式,靈力微吐,不見如何,一排火球便迅疾攻去,比之常人作法快了一倍不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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