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九妹,我也實在歡喜,無法割愛。”說罷,傅靈佩就收入儲物袋中,不再露於人前。


    “五姐,這樣吧,你多少靈石買下,我雙倍給你,如何?”傅靈飛緊抿著唇,瞥了攤主一眼。


    攤主接收到,卻不動聲色。暗想,這姐妹相爭的把戲不知看了多少,甚是無趣。忙不迭揮揮手,說道,“既然已經錢貨兩訖,就速速離開,不要杵在這兒耽誤我營生。”隻嚴肅著臉,掩映在滿臉胡子裏的眼睛卻突顯出來,琥珀似的黑黝黝深沉沉,卻讓人忽略了那邋遢的形容。


    四人隻得慢慢走開。偏傅靈飛還不死心,拉上傅三的胳臂,撒嬌似的搖了搖,說道,“三姐,你幫我勸勸五姐呢,珍珠耳墜哪裏都有呀,就讓給小妹我吧,我願意出雙倍。我真的好喜歡那對呢,跟我娘親的很像。”說著,眼圈有點紅紅的,襯著膚白,卻顯得委屈似的。


    傅三左右為難。幫吧,都是姐妹。不幫吧,傅九雙親不在,又很似可憐。想了想,還是正色道,“小九,世間萬物種種,不能因為你歡喜,便似擁有強行占有的理由,可對?如若小五肯,那自然是千好萬好。可如若這也是小五的心頭之好,也不能強人所難罷。”


    傅靈佩暗暗點頭,心想果然傅三姐就是傅三姐,磊落公平。傅靈飛擺出那楚楚可憐的樣兒,便以為這世界便要為她讓步?哪裏有那麽便宜的事,她傅靈佩卻不吃那套。“傅九,不必糾纏三姐。機緣不到,不是你的,就不是你的,莫要強求,便拉出你那母親來做說課也是無用。”說罷,笑了笑,意味深長地朝著傅靈飛看了一眼。


    就是這一眼,讓傅靈飛打了個機靈,似是全身上下的秘密都被看透了似的。她心裏暗暗嘀咕,覺得這小丫頭甚是邪門,好像能看穿她似的。硬生生地嚇住,不敢多說。住在她識海裏的老前輩,卻是“嗤——”了一聲,看她還有些恍惚,便也不再多言。


    四人一改來前熱烈的氣氛,一路安安靜靜的出了坊市。也許是看到一行人不過是群不滿十歲的孩子,不會有多少家底財物,那些慣愛劫道的散修也未曾出現。也一路安安靜靜地迴到傅家,各自散開。


    傅靈佩將傅青艋交代的東西交予他以後,也直接迴房了。打開房間禁製,從儲物袋裏拿出這珍珠耳墜,翻來覆去的看,也沒看到什麽出奇之處。練氣六層的話神識還不能透出體外,也無法探看。想到坊間流傳的小說裏常有滴血認主之事,咬破指尖,滴了快一碗,都沒見動靜。不由暗罵一句“坑爹”。折騰了一宿,也沒發現什麽所以然來。隻能悻悻地重新放迴儲物袋,安慰自己是機緣未到,絕不肯相信是自己不如傅靈飛;也或者是自己猜測錯誤,不過就是一凡物罷了。至於玉梳和琉璃珠,傅靈佩隻是草草看了眼,並不見靈光閃爍,想來一個築基修士能闖的修士洞府,也未見得多厲害,一時間也看著不出奇,便也放到一邊,不再多想。


    卻說傅靈飛,在迴房以後,也是折騰了半天沒能精心打坐,隻覺得冥冥之中有什麽偏離了軌道,胸口空空的,悵然若失,卻又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她腦海中似乎有個聲音告訴她,珍珠耳墜原本注定屬於她,隻是中途被截了胡,卻不知道為什麽自己會這麽想。又想想傅靈佩小小年紀不過九歲就已經練氣六層,天之驕子,在書裏這樣的設定往往都是被主角踩在腳下的女配,前期越風光,後期就越淒慘。心裏不由又好受了很多,她自信以自己的穿越身份,女主又舍她其誰?自己雖然現在還在練氣四層停留,但是未來誰又能說得準呢?想著,不由又自信起來。但是潛意識裏,卻已經把傅靈佩分作需要踩踏的一邊了。


    兩個月時間倏忽而過。傅靈佩與授課師傅告了假,便不再去齊修社,隻日日在院內打坐,修煉術法,直到靈力用盡再打坐。青絲纏繞術已經修煉的收發由心,結合火法和輕煙步,雖隻是基礎術法,卻也妙用無窮。靈力也在緩慢而有序的增長著。以傅靈佩自己想來,自己雖並不對之前的賭約感到十二萬分的重視,卻也不希望陰溝裏翻了船輸了。以金丹修士之名,在這裏要是輸了,即便他人不知,自己也是要無地自容的。於是隻靜心繼續練習不做他想。


    很快便到了族比的時間。


    這一日,正是天光大亮之際,驕陽似火,已是夏日炎炎。雖修仙者靈力自帶冬暖夏涼之功效,但是也仍然覺得心浮氣躁。齊修社內,所有學員齊聚一堂,直挺挺地站著,聽授課師傅講解關於族比的規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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