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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得到明確命令的張嬤嬤、周嬤嬤下死命的揮動著執刑棒,慧香被打的皮開肉綻,慘叫連連,不一會兒就成了血人,眼見得出氣多,進氣少了。


    但是,梅宜軒不叫停,張嬤嬤、周嬤嬤隻能繼續揮動著執刑棒。


    所有的奴才們都被這突然的變化嚇住了,耳邊聽著慧香的慘叫聲,她們的心裏雖然也很痛快,但是卻有一種物傷其類的微妙滋味。慧香也是一條活生生的人命啊,大小姐眼都不眨的就下令打死了,這讓她們再也不敢輕視往日裏唯唯諾諾、甚至都不敢大聲說話的大小姐了。


    梅宜軒重新坐迴到了椅子上,對於慧香的下場她一點也不憐憫。她腦子裏以前混沌著,剛才才迴憶起了自己原主為什麽會中迷藥、****。


    今天早晨是慧香格外殷勤的端來了清粥和幾樣小菜,還難得好臉色的端來了一杯羊奶,那兩種藥物極有可能就下在了那杯羊奶上和飯菜上。


    還有,今天早上原主剛吃完飯,杏雨就跑了過來說她的弟弟在北麵的湖邊等著自己。原主對自己弟弟那不是一般的看重,自然立即趕了過去。她怕弟弟有啥要緊事被人知道,特意囑咐丫鬟們不要跟著自己。


    等原主到了湖邊,正是藥性發作最厲害的時候,所以,她就糊裏糊塗的送了命,自己的魂魄也就恰好進入了她的身體,變成了現在的梅宜軒。


    本來每日的三餐都是葉嬤嬤親自伺候自己吃的。可是,一大早葉嬤嬤的兒子就找了過來,說是她的老伴兒童八四突然肚子疼,讓她趕緊迴家一趟。


    葉嬤嬤一家是梅宜軒的姨娘童虹影當初陪嫁的一房下人,是童姨娘當初高嫁給梅允琛時她父母為她特意準備的。


    其實,童虹影的父親童世群也是本朝一位品級低等的官吏,雖然隻是太常寺漢讚禮郎的一名正九品小官,但為人剛正不阿,並不是趨炎附勢之輩。


    當初童虹影執意嫁給梅允琛時,童世群就極力反對。怎奈童虹影一顆芳心早就牢牢地被梅允琛俘獲了,聽不進任何反對的意見。而梅允琛對童世群也執禮甚恭,承諾必以妾之禮待之,讓他們放心。


    童世群卻沒有童虹影那麽天真,也沒有因為梅允琛的承諾而放下了心來。他知道越是大戶人家嫡庶之間越分明,自己在家百般疼寵的女兒,到了梅家隻不過是個好聽點的奴婢罷了。於是,他把童家僅有的一房下人童八四一家作為陪嫁給了女兒,另外還陪送了一家雜貨鋪子。


    童虹影並不愚笨,相反還聰明的很。知道自己進了府就會身不由己,所以,她隻讓葉嬤嬤也就是童八四的老婆跟自己進了府,童八四帶著他的兩個孩子為自己打理那間雜貨鋪。這樣,萬一有什麽事有童八四和娘家聯係,不至於一絲外援也沒有。


    童虹影想的倒是不錯,為自己也算是留了後路。


    可是,人心易變,人心也是最不好琢磨的東西,這世上,最難測的就是人心了。誰知道童八四一家還是不是保持著本心,對童姨娘忠心?也不怪梅宜軒想得多,主要是早不有病晚不有病,怎麽會偏偏的今天早上有病呢?這不能不讓梅宜軒起了疑心。


    當然,從梅宜軒清醒過來,她所看到的葉嬤嬤表現的可圈可點,沒有一絲可疑之處。至於恰好生病的事,她也隻好當做是偶然湊巧罷了。


    現在,她還得打起精神,把眼前之事應付過去。


    所以,她渾然不覺慧香的慘叫多滲人,臉色如常的看著下麵嚇得麵色如土的奴才們,心裏暗暗滿意造成的效果。她眼眸一轉,旋即盯著一邊戰戰兢兢的的杏雨,微微冷笑道:“現在該誰了?對了,杏雨?慧香說,你可以為她作證,那你就作證吧。好好說說,慧香找的那個荷包找到了沒有?還有,你今早上告訴我說,我的弟弟在湖邊等我,不知我的弟弟在哪裏看到的你,怎麽會那麽巧會讓你看到呢?難道你跟五少爺很熟嗎?要不要現在把五少爺找過來你們對峙一番,看看五少爺大清早的怎麽就找我有急事?”


    本來梅宜軒還不肯定那兩種藥慧香是什麽時候拿到手的,但慧香可能做賊心虛,竟然編出尋找荷包的戲碼。那麽,梅宜軒基本可以肯定那兩種藥定是昨晚上梅盈軒差人送過來的。至於怎麽騙自己出去,以達到讓兩名小廝玷汙自己的目的,那麽,梅宜軒唯一的軟肋就是童姨娘和同胞弟弟梅詩傑了,隨便找個借口就能把自己騙出去。


    原主也是情急心切,涉及到弟弟的事情,沒考慮清楚就跑出去了。也是她心機不深、盲目信任下人的結果。


    杏雨早就嚇得渾身抖成了一團,眼見得慧香在她麵前就快活不成了,哪裏還敢說謊?見梅宜軒發問,急忙“噗通”一下跪在了地上,哆哆嗦嗦的說:“啟······啟稟大小姐,奴······奴婢昨······昨晚並沒有跟慧香出去,但······但是,昨晚慧香去奴婢的屋裏告訴奴婢,今天早上卯時一刻,讓奴婢去找大小姐,就說······就說五少爺在湖邊等您,其他的,奴婢真的不知道。對了,慧香說,今天不讓您參加壽宴,也不會再迴來了。也不知是什麽意思。還有,昨晚奴婢沒有出去,吃完飯就迴屋子睡覺了。奴婢都快睡著了被慧香叫醒了,所以,奴婢記得很清楚。早上也沒出去,那些話兒是慧香讓奴婢這麽說的。”


    杏雨真的是怕極了大小姐,一絲也沒隱瞞都說了出來。可是,就算是都交代清楚了,她也沒存僥幸大小姐會放過自己。因為自己可是慧香的幫兇,慧香都被打死了,自己不死也得脫層皮去。


    她不禁暗暗禱告,但願大小姐看在自己還算坦白的份上,能對自己下手輕些,讓自己留一條小命。


    就像是印證杏雨的禱告一樣,梅宜軒並沒有因為她的坦白而饒恕她,淡淡的說了聲:“杏雨助紂為孽,欺瞞主子罪不可恕,不過看在她把事情說清的份上,重打十大板!下次如果再犯,決不輕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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