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景兒發現白陌年的擔憂,便道出了事情真相。說是那辰邑將軍迴到府中,便叫下人幫著換了身衣服,而自己卻早早離開了。

    這樣說來,自己還是清白的了?白陌年莫名其妙的問了問自己,又幹幹了點了點頭,安慰自己。心想著,還好是有驚無險。在辰邑將軍府小住幾日,也沒有瞧見那個傳說中的辰邑將軍。幾下好吃好喝好藥調養下來,白陌年自認為自己除了傷好之外,亦然長胖了一圈兒。照著水鏡,發現自己越來的白潤起來,不由美滋滋的傻笑了一番。

    這一笑,便讓她想法要去灼巫山瞧那狐狸精到底是什麽模樣那檔子事來。於是乎,便準備拾掇拾掇繼續趕往灼巫山。可是這辰邑將軍好歹救了自己的命,說走就走,隻怕是這丫環也不好交待。所以便留書一封,大意是感謝救命之恩,自己還有事先行離開之類的話。說得多麽的誠懇,隻是這小時候野慣了,字倒是會寫,就是寫得像歪瓜裂棗一般。看到這歪歪扭扭的字,白陌年先是搖了搖頭,也沒當迴事,反正那辰邑將軍認識就行了。

    趁著景兒沒發現,白陌年背著行囊從後門出去了。剛走到大街中沒多久,便發現自己這忙活一上午,忘記吃東西了。便找了一家酒館坐了下來,誰知剛坐下來,還未開口叫小二,對麵便來了一個模樣超好看的男人,點了幾樣小菜,並要了一壺茶,在白陌年對麵坐了下來。

    白陌年還未反應過來,那男人便先開口溫和的說道:“小公子若是這樣走了,我如何向洛雲公主交待呢?”

    “什麽?”白陌年頓時暈了頭,他好端端的提那個什麽公主幹什麽?

    “洛雲公主救下小公子,因為府中不方便,所以放小公子托付給在下,讓在下替公子好生養著傷。可是小公子就這麽悄悄走了,如若公主問我要人,我當如何是好呢?”那男人依舊溫溫和和的說道。

    白陌年這才想起,那男人口中的小公子指的是自己。他說我在他那裏養傷,那麽他便是辰邑將軍了。隻是說什麽公主將我救起,簡直就是他媽的鬼扯蛋,我落得一身傷不就是拜她所賜嗎?如今倒好,打了人沒錯,倒成了救人的好姑娘了。

    想到這裏,白陌年氣不打一處來,咬了咬唇正準備將實情講出來。但是又一想,自己反正都要離開了,何需跟他們爭執?自小爹爹就教了很多道理,自己委實聽不了那麽多,而這一迴倒是也信了一迴,而且深信不疑。那就是爹爹常掛在嘴邊的一句話:“千萬不要和官家人打交道,特別是皇親國戚。”

    爹爹說得果然沒錯,官家人都是狗,皇家人都是他媽的瞎狗。這種話,留在心中罵罵就好,白陌年也沒有笨到會自尋死路。咬得煞白的嘴唇,愣是憋了好半天沒有說出一句話來。此時白陌年也自是對當時的那假道人的感覺深深體會了一番,才覺得自己當時是多麽的可惡啊。

    如今自己遇到這事兒,就吃一迴悶虧吧。看了看一直望著自己的辰邑將軍,瞧他嘴上掛著善意的微笑便覺得惡心。本想調頭就走,但這也特像沒有家教的孩子做出來的事情,因為人家畢竟吃好吃喝的待著自己,愣是將自己養胖了一圈。

    白陌年沉了聲道:“在將軍府上叨擾幾日已是十分抱歉,如今陌年是有事才急著離開的,本想向將軍親自道歉告辭,無奈在府上幾日也沒有瞧見將軍,所以想必是將軍太忙了,所以隻好留下書信,告知將軍。哪知將將離開不遠,便碰上了將軍,那陌年就當麵謝謝將軍吧。”

    白陌年說得頭頭是道,心中也慪了幾千兒八百迴。自己當真也是無恥之極,同這等人,竟也能講出這種話來。

    “哈哈,那倒不是剛巧碰見的,而是我聞著風追出來的。還好小公子你果然未走過多,否則淩某就開罪公主,吃不到好果子了。” 辰邑將軍依舊笑意偽善,看得白陌年胃裏一陣絞痛。隻想早早結束這段對話,早早離開。

    “將軍就別小公子、小公子的叫了,我姓白,名叫陌年。”白陌年聽著這小公子,確實有些寒顫,隨意轉了個話題道。幸得當年那假道人取的名兒不太像女兒的名字,這時也不用為了配合身份來冥思苦想新的名字。

    “那你也別叫我將軍了,叫我封逸便是。”

    封逸?白陌年腦子一震,這個名字模模糊糊的有些印像,隻是在哪裏聽過,卻愣是沒有記起來。

    白陌年沒有說話,淩封逸也沒有講話,待熱唿唿的菜和幾碟小菜上來,白陌年便拾起筷子吃了起來。這幾味小菜雖不比將軍府的來得華麗,卻樸質的十分上口,也特別下飯。不一小會兒,白陌年旁邊便疊了三個空碗。看得淩封逸眨巴眨巴的眼睛,直喝茶。在將軍府那些山珍海味麵前,這小子也沒有這麽好的食欲啊。如今這幾碟小菜,便叫他吃得如此上口。淩封逸不得不重新考慮這個長得細皮白嫩的白陌年,到底是何出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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