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獨,所以才會嚐試去請自己的鄰居吃飯,遭到拒絕後的她臉上有種讓人心痛的表情。那種表情也許在她的臉上也曾經出現過。

    微恙輕手輕腳的翻了一個身,看著近在咫尺的墨深,有時候她經常會想,一個人如果很愛另一個人就會感覺到異常的孤獨,因為沒有任何一個人可以跟自己的愛情對話,像是《情書》裏藤井樹的愛情,從來沒有說出口卻是蠻橫的霸占了他的一生。

    明明墨深就在她麵前,她依舊會感覺自己很孤獨。

    滕她不敢說出口,一個是因為墨深沒時間,還有一個便是她怕就算她真的說出了口,也會被他認為是自己整天胡思亂想,電視劇看過了。

    有時候她也想過是這樣的原因,可是為什麽從一開始,她就會有那種感覺,演化到現在更是越來越強烈。

    早上起來的時候已經是上午十點來,太陽很大,身邊的床位已經空了,心裏還是會有些失望的。以往的這樣的時候墨深都會叫醒她的,不管她有沒有課,他都不喜歡她賴床。

    其實這隻是她看見的表麵,一個人的眼睛看到的往往隻是一方麵,另一方麵可以看見的需要更多的眼睛,可是人沒有這樣的能力,所以在兩人信任之間總會產生懷疑的情緒。

    其實昨天晚上墨深知道她看到很晚的電視,起來的時候,見她抱著被子熟睡的緊,知道她是下午才有課,也就沒舍得硬拉著她起床。

    可是這樣的心疼卻沒被她看見,以至於她胡思亂想到了跳崖海角。

    帶著這樣的情緒迴到了學校上課,一整個下午她心情沉悶,趴在桌子上懶洋洋的,連老師在講什麽都不知道。

    下課的時候蕭北推推她的肩膀,道:“幹嘛一下午你都是這副摸樣?”

    微恙說:“什麽摸樣?”

    “被男人拋棄的摸樣。”

    微恙翻了個白眼。

    蕭北一頭趴下,“不過上課真的好無聊啊,微微……我們逃課吧。”

    “不行。”微恙拒絕,“我答應過墨深以後都不逃課的。”

    想當初被墨深抓到她逃課她還記憶猶新,那是剛開始住進公寓的那段時間,她十分想要練就一身好廚藝,結果逃課去墨深家學弄飯,沒料到的是火還沒打開,墨深居然迴來拿東西,看見她在那裏,很訝異的說了一句,“你今天不是有課?”

    她知道墨深一向是很討厭那種對待學習不認真的人,尤其

    是逃課的這種行為。當時她的心情淩亂的想要去撞牆。事後她沒少被教訓,為了平複墨深的怒氣,她低頭懺悔的就差沒把頭割下來放地上了。

    “不是吧?說答應就真的答應了啊?”蕭北好像抓著她趴在桌子上的身體狂搖,“你不是那麽重色輕友吧?飯不陪我吃,覺不陪我睡也就算了,現在居然連課都不陪我逃了,這還有沒有天理啊啊啊……”

    什麽叫飯不陪她吃,覺不陪她睡?微恙汗顏,這樣說的好像她們之間很曖昧哪。

    蕭北不信邪,拉起她的手,可憐兮兮的說:“逃吧,逃吧,也不是每次都那麽倒黴會碰見何大神,我真的呆不住啊,好想去玩電腦。”

    微恙說:“北北,你該不會是在網戀吧?我看你天天在電腦上,好像都離不開電腦了。”

    “網你個頭,現在流行宅女,你懂什麽事宅女麽?……不懂沒關係,你跟我逃課,我慢慢講給你聽。”

    “……”

    於是,微恙便被她這樣邊拉邊拐的出了門逃了課。

    其實微恙是知道什麽是宅女的,可是她也很想逃課,於是就找了個借口。就像小時候,小朋友做壞事一定都喜歡拉一個伴做陪一樣,要是壞事被暴露了,也有一個人陪著自己受罰麽。

    隻不過她忘記了,墨深不是老師不是家長,更不是喜歡多管閑事的人,他唯一會關注的人隻是一個叫做蘇微恙的人。

    人家常說上帝最喜歡跟人開玩笑,你偏偏不想要發生的時候,它偏偏就會發生。

    微恙發誓她們一路逃跑迴寢室的那條路是墨深絕對絕對不可能會經過的路,可是誰能夠告訴她為什麽她會在這條路上碰見墨深……還有……思弦?

    那是一條在學校裏屬於情侶間的人才喜歡走的羊腸小道,因為比較偏僻,白天幾乎沒什麽人。所以當她們走在路上的時候,遠遠的看見兩個身影,就很容易認出對方的身份。何況對於微恙來講,這個世界誰不熟,墨深的身影她能不熟悉?

    那個不知道在多少個日子裏她偷偷的看了多少次的身影,修長挺拔,在陽光灑下令人炫目的剪影。

    蕭北一臉詫異的問她:“何大神怎麽會跟她在一起?”

    除了蘇微恙,你眼底就沒有其他人了嗎!?

    微恙看著遙遙的兩個身影,怯步了,猶豫著自己該不該走上去。

    墨深和思弦似乎在聊著什麽,並沒有往這邊看,於是就在微恙

    猶豫的時候,蕭北機靈的拉起她的手迅速的鑽到了一旁的大樹下。

    “你這是幹嘛?”微恙吃驚的叫道。

    “噓!”蕭北趕緊一把將她的嘴巴捂住,“你要死啊!小聲點!我們悄悄的走過去聽聽他們在說些什麽。”

    爵“這樣……不好吧?萬一被發現了不是很尷尬?”

    “所以我才說要悄悄的啊。”蕭北翻了個白眼,“難道你不好奇他們兩人之間會有什麽好說的麽?”

    “我……”

    滕“哼!別跟我說你不會介意,你看你的臉,都氣白了。”

    “真的麽。”微恙下意識的摸了自己的臉一下,當然什麽都摸不到了。

    “還煮的呢!別磨磨蹭蹭了,快跟我來。”

    說完,她拉著她的手,彎著腰,當真悄悄的往那邊走去。如果此刻有人正好經過,就可以看見她們兩人一副“日本鬼子進村”的模樣。

    兩人來到了離墨深和思弦不遠處的大樹下躲著,這個地方偏僻也是因為大樹太過於茂密的緣故,躲人是一件輕而易舉的事情,所以一般雙休日的時候,白天來這裏最多的除了情侶就是學校教室宿舍裏的一群小孩子在這裏玩捉迷藏。

    偷聽這樣的事情對於蕭北來講算是毛毛雨了,猶記得她小時候最喜歡做的事情就是偷聽大人們講話,雖然有時候會被她偷聽到一些“少兒不宜”的內容,但是也不妨礙她有關這方麵的愛好。

    不經意的瞅了身邊的人一眼,隻見她彎著腰,瞪著個眼睛,小手糾結的拉著自己的大衣,抿唇。根據她的經驗,這是人類緊張時候的小動作。

    她在心裏麵笑,這丫頭真是又單純又好欺負,如果換成是她,她的男朋友跟以前曖昧的女生站在這裏聊天,她一定會二話不說先衝上去給那男人一個巴掌再說。

    沒有戀愛的女人總是覺得其實男人無所謂,不可能會喜歡到沒有自我的程度,可是當真的愛上了一個人,就會發現原本的自己在不知不覺中為了順從對方的腳步,討好他而改變了許多。

    “……墨深,你今天會答應我來這裏,恐怕也就是因為這件事是吧?”

    遠遠的,聽見思弦有些失落的聲音,不想往日在她們麵前那般的趾高氣昂。

    因為她是背對著她們所以看不見她的表情,但是她們可以看見她說這句話的時候是抬頭看著墨深的,那種有些期待的姿勢。

    接著墨深的聲

    音傳來,很簡單的一個“嗯”字。

    就算隔一段距離,微恙和蕭北都能感覺到思弦的肩膀失落的塌下來的樣子。兩個人頭頂上自動浮現出一個大方框,裏麵n個問號:究竟是什麽事能讓思弦那麽失落?

    “為什麽是蘇微恙!她究竟有哪裏好?”思弦的口氣裏藏著隱隱的抓狂,“難怪你以前經常在宿舍樓下等我,也是因為她的關係?你利用我想要讓她吃醋,讓她看見你對不對?嗬……我真傻,我還以為你是真心喜歡我的,我以為一句“我喜歡你”說出口隻是時間的問題,沒想到,我其實隻是你的一個棋子而已。”

    看著表情憤怒的思弦,墨深的表情沒有絲毫的變化,他靜默的看著,就如同他對每一件事情都是那麽置身事外一樣。

    有時候微恙就經常會問他說:“墨深,究竟什麽事情才會引起你的一點點關注?”

    每次得來的基本上都是他的白眼。

    見到他那樣的表情,思弦的心都要冷掉了,她收起怒意,強忍的擺出柔軟的姿態,伸手拉住墨深的手說:“你可以反駁我說我剛才說的隻不過是我自己想象出來的而已,其實你是有喜歡我的對不對?那麽多人都喜歡我,為什麽你會不喜歡我?”

    墨深沒什麽表情的拉開她的手,道:“話題扯遠了,關於以前的事情我很抱歉,我現在隻想要跟你談剛才的條件。”

    思弦一指一指頭的握緊雙拳,定定的看著眼前的人,眼神逐漸的冷落了下來,“不可能。”她冷笑,轉過身,“你以為在你對我這麽絕情的情況下,我還會放過她?”

    墨深幽深的眼神看她一眼,沒說什麽,轉身便離開。

    “站住。”思弦忙叫住他,“你怎麽可以就這樣走了?”

    “既然不可能,那就沒必要再說什麽了。”

    墨深說完,大步離開。

    “何墨深!”思弦在後麵怒吼,“除了蘇微恙,你眼底就沒有其他人了嗎!?”

    “是。”

    徒留下背影的墨深如是迴答。

    然後蕭北就看見了一向在她眼底所向無敵,高傲的像個公主一樣的思弦毫無姿態的蹲在地上大哭的聲音,還有一旁已經被何墨深和思弦的對話震驚到幻化而成木頭的微恙呆愣的樣子。

    蕭北突然想起了一句話,“我把很多話都藏在心底,所以你們不會看到我珍惜的樣子。”

    這句話簡直就是何大神的真實寫

    照,原本在她心裏不算太高大的何大神著實高大了一把。不能怪微恙震驚的說不出話,都連她都震驚外加感動的要死,尤其是他們最後的那句話。

    “何墨深,除了蘇喂養,你眼底就沒有其他人了嗎?”

    “是。”

    多麽簡單的一個字,蕭北唇角微揚,不得不說,何大神你真的是酷到家裏去了!

    在你身上,我找到了被人寵著愛著的感覺

    迴去的路上依然神不知鬼不覺,隻不過微恙突然停住了腳步,蕭北不懂的問過去,“你幹嘛?”

    “我要迴去上課。”

    聽完這句話,蕭北當時的反應就是,老天!拿把刀直接宰了她吧!她的腦袋整整愣了半分鍾,才道:“您這又是被哪道門給夾了呢?說變卦就變卦。”

    微恙有些為難的說,“我就是覺得墨深對我那麽好,我還背著他逃課,真的挺對不起他的。”

    爵“我的額娘!”蕭北撫額,“不會就因為剛才聽了大神說的那些話,你就感動的覺得對不起他了吧?早知道就不帶你這麽偷偷摸摸的去聽了,真是有異性沒人性。”

    蕭北一扭身,自己走自己的,不理她。

    微恙一愣,忙追上去。

    滕“北北,你生氣了嗎?”

    “……”不理她。

    “北北?”

    “……”還是不理她。

    “喂!”

    “哼!”

    微恙看著她難的繃著臉的樣子,嬉笑出聲,拉住她的手不讓她走,“好啦,我不迴去就是了,剛才我說著玩的呢!”

    “你才不是說著玩。”蕭北瞪她,“我知道何墨深是你的神你的天,可是你也不能就這樣一門心思的圍著他轉。有時候你也要想想我這個做朋友的感受。”

    微恙連連點頭,“是我不對,蕭大叔你別生氣了好不好?”

    蕭北歎息,一副恨鐵不成鋼的表情,“微微,不聽老人言,你遲早要後悔。”

    微恙衝她嬉皮笑臉,心想她有了墨深,不會後悔。

    的確自從搬去跟墨深住以後,她和蕭北的接觸比以前少多了,她不是沒有愧疚的,可是往往人總是那麽的自私,不可否認的是重色親友似乎是人類的本性。

    逃了課,微恙拉著蕭北來到了離學校較遠的一家大型商場,她說:“一直都想要在墨深的公寓裏放點小

    擺設的,這樣才有家的感覺。”得到的是蕭北雙手環抱,一臉無可奈何的表情。她不知道剛才墨深的那番話會讓她感動到這個地步,心裏越來越後悔剛才拉著她去偷聽。

    最後的戰果是她買了兩隻黑白豬,並且沾沾自喜的認為這個價格非常的便宜。用蕭北的話來講就是:這種豬在這個時候已經過時n年了,都積壓沒人買了。

    “可是……”微恙說,“你不覺得這隻黑色的豬很酷,白色的很可愛麽?多像我跟墨深啊!”

    蕭北連翻n個白眼,沒見過用豬形容自己還這麽開心的人。

    自從“偷聽”事件時候,微恙對墨深的不滿算是基本上全部格式化了。以前所有的不滿都化成了抱歉,那一段時間她對墨深特別的好,以至於好幾次墨深都用奇怪的眼神看著她隻不過一向身體倍兒棒的她卻在流感的那一段時間成功的被感染了。

    流鼻涕、咳嗽、發燒,像是排著隊一樣一個個先後順序的光臨她的身體。

    因為感冒嚴重,在墨深的建議下,她向學校請了假。

    在感冒請假的第一個早晨,睜開眼睛,身邊依然是空空蕩蕩的,隻不過鼻尖聞到了一絲異常的香味,沒過一會兒,她就看見墨深將熱騰騰的米粥和鹹菜端了出來。

    “墨深!”她欣喜的叫,即便是聲音因為咳嗽而沙啞的像烏鴉。

    “醒了?”墨深說,“覺得好點了嗎?”

    “嗯,還好。”她點點頭正打算下床。

    卻聽見墨深道:“每次問你都說還好,可是病情卻越來越嚴重。”

    “嗬嗬。”微恙撓頭傻兮兮的笑。

    墨深搖搖頭問,“是想起來吃還是就在床上?”

    “啊?”微恙驚訝,還能有這麽好的待遇麽?

    於是,那天,她第一次享受到在床上賴著吃早餐的快樂,那是一種說不出口的幸福感覺。小時候她經常看見鄰居小夥伴賴床的時候就是父母將早餐端進去給他們吃,她特別喜歡那種被人寵著的感覺,可惜她是一個孤兒,在養母麵前,她從來都不會顯露出自己的一絲嬌弱。

    她眼睜睜的看著墨深一口一口小心翼翼的喂她,眼淚就掉了下來。她說:“墨深,你對我真好,在你身上,我找到了被人寵著愛著的感覺。”

    墨深一愣,眼眸中是道不盡的那種憐愛的關心的目光。

    其實蕭北認為墨深不好,也有她某些方麵的誤導。

    墨深在感情方麵稍嫌冷漠,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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