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小時候別說做家務,就算是走多了一點路都是要他背的人,如今都願意為他懂鍋動鏟了,實在不能再要求更多。

    她對他,好得有有目共睹,雖然她總說,那是因為她喜歡他。

    墨深並不是時常都會迴公寓,每次隻要他不在的時候,她就一個人坐在公寓裏麵吃零食,比起照顧他來,她連自己都不會照顧。

    堙知道她不愛吃方便麵,所以每次他不在家的時候都會跟她煲一大鍋的豬骨濃湯,濃到冷卻後就是果凍那種,讓她在他不在家偶爾懶得下樓吃飯的時候煮麵用,用高湯煮麵再加上肉片和香菇,這樣的話,就算自己再怎麽不會弄,有底料在那裏,麵也是很好吃很有營養的。

    所以,一個月過去之後,微恙被蕭北笑話最多的就是她的臉上已經開始有了點點嬰兒肥。

    “果然大神就是大神,一個月的滋養之後,你的氣色好多了,身體倍兒棒,吃啥啥都想,這世道,要是誰家孩子營養不良,都去大神家滋補滋補,這不比做廣告還強?每人滋補一個月收取一定的費用,哈哈……你和大神就發了。”

    這迴,微恙沒有發瘋一樣的照鏡子嚷嚷自己要減肥,而是臉上散發出一種,用蕭北的話來說就是“幸福又母性的光芒。”

    蕭北說:“我們學院最近有個活動,是跳舞比賽,去不去玩玩?”

    微恙笑起來,“跳舞?我不會。小時候人家說我跳舞就像機器人在走路。”

    “去看看唄,而且可以邀請你家那位也去,剛好可以向全校人都宣布他是你的,絕別人在身後虎視眈眈的眼神。”

    微恙想了想,搖搖頭說:“不要,那樣好像太招搖了。”

    “招搖?”蕭北說,“誰讓你找了個招搖的男朋友?你知道有多少人在背後打何大神的主義麽?就你一點都不介意麽?”

    “當然介意了,隻是……”

    “隻是什麽啊?別跟我講,你相信他什麽的雲雲。那是偶像劇裏麵女主角自欺欺人的法子了。你看當初思弦還沒跟大神在一起呢,就天天那麽招搖的黏在他身邊,好像要讓全世界的人都知道一樣。而且……”蕭北朝她擠擠眉毛,“有這麽帥的男友當舞伴,帶出去多有麵子啊。你說是吧?”

    微恙的腦海裏自動浮現出自己和墨深站在一起跳著華爾滋,周圍的人羨慕嫉妒的眼神……哎……她也是個女人而已,哪個女人會沒有那麽小小的一點虛榮心呢?何況把墨深占為己有的感覺

    ,真的很不錯啊……

    “怎麽樣?”蕭北見她一臉懷春的傻笑,就知道她的信念被說動了。

    “好是好,隻不過……”她睥睨的瞅她一眼,“你看起來似乎很想去的樣子?我記得你一向對這種事情不敢興趣啊?”

    被說中心事,蕭北臉不紅心不跳的說,“整天悶在寢室裏快發黴了,去玩玩以延長我餘生不多的壽命。”

    微恙直接丟去一記白眼,沒見過這樣自己咒自己的,當她說的是吐魯番語言好了。

    不過她真的被說的有點小小的心動。

    晚上墨深又沒在家裏吃飯,於是微恙便跟蕭北約好一起在食堂吃。

    好久沒進食堂跟別人擠窗口的感覺讓微恙懷念極了,兩人打了菜在位置上坐下來的時候,蕭北感覺不遠處幾道奇怪的視線落在自己這邊,隻不過當她看過去的時候又仿佛什麽視線都沒有。

    她甩甩腦袋,把它歸功於自己的視覺問題。但剛坐下,她便又迴到了那種感覺。

    她看了眼微恙,她在很專心的吃飯,一點異樣都沒有,蕭北戳戳她的手臂問,“微微,你有沒有覺得有人在看我們?”

    微恙抬頭瞅了她一眼,“沒有。”

    “沒有?”難道是她自作多情了?蕭北鬱悶。

    不對!她真的感覺有人在議論她們。隻不過她還來不及轉頭,兩抹影子就從天而降,“蘇微恙!你真的很過分!”

    微恙不晌,連頭都不抬,繼續吃飯。

    “我哥哥給你寫的信,你一封都沒迴,半個音都沒有,就算你不喜歡你也應該吱一聲吧?我從來都沒見過你這麽沒禮貌的人。”

    微恙手一頓,抬起頭微笑,“那麽你現在見到了嗎?”

    “你!……”那女生臉色忽變,但似乎並不擅長和別人拌嘴,憋了半天才來了一句,“你這個人……真的很沒禮貌!”

    “撲哧”一個笑聲帶飯給噴了出來。

    女生轉過頭看著憋著笑的蕭北,瞪了半天,胸脯劇烈的起伏著,“你笑什麽笑?”

    蕭北險些被喉嚨裏的飯給卡到,她咳嗽了兩聲,擺擺手,“沒,我沒笑什麽。”

    說完和微恙對視一眼,對方給她一個無語的微笑,繼續吃飯。

    “微微,不要鬧了,我們先迴去吧,不然被你哥看見了又得罵你了。”

    那女生身邊的女同學好生勸慰,被

    叫做“微微”的女生在微恙和蕭北之間周量了一圈,鼻子裏輕哼了一聲:“有什麽了不起!”轉身就離開了。

    “她的名字也叫微微?”蕭北笑說道,“微微的哥哥難道想要追我們家的微微?”

    得寸進尺的本事

    微恙撐著下巴,貌似很慎重的點點頭說:“大概是吧。”

    “什麽叫大概是吧。”蕭北說,“你這個家夥,有人追你都不要向我匯報,太沒義氣了!”

    “也不是什麽很重要的人啊,我自己都把這件事情給忘記了。”

    說完抬眼,隻見蕭北很詭異的瞅著自己,她低頭看看自己身上,好像沒弄髒什麽啊?

    就“你在看什麽?”

    “我突然發現,有時候你真的很冷哎,是不是受了何大神的熏陶?”還沒等微恙迴答,她就徑自否定了,“其實你骨子裏就是有股淡漠的性格,對待跟你親近的人你可以很熱情,但是對待其他人,不管別人是否惹怒你活著討好你,你都表示出一樣的淡漠,沒有絲毫的動心。思弦和那女生的哥哥就是兩個相對的例子。”

    “看不出來啊……北北,你要成心理專家了麽?”

    堙“我倒是想,要知道我小時候對心理學可是特崇拜,前些日子我在家裏還翻出了我爸的心理學研究書呢,看了一個星期,沒找到研究對象,不然以後你就當我的研究對象吧?”

    微恙趕緊往嘴巴裏扒飯,當做什麽都沒聽見……還研究對象呢……她又不是小白老鼠。

    ……

    “你要來等我一起迴去?”墨深一手拿著手機,一手翻著時桌上厚重的資料,“蘇小姐,你似乎很閑?”

    “呃……還好吧。”口氣有些膽怯。

    那邊輕哼了一聲,一字字的說:“如果我沒記得,蘇小姐,你現在不是應該要準備英語八級考試嗎?”

    “現在才剛開學,那個要12月份才考好不好。你這麽久都沒在家裏吃飯,我好懷念你做的菜啊,晚上我要吃你做的土豆絲,辣子雞,還有西紅柿炒蛋。辣椒要買辣一點的,上次的那個一點都不辣,還有……”

    “蘇小姐。”她的話很成功的被對方打斷,墨深頭疼的撫撫額頭,“我發現你越來越有得寸進尺的本事。”

    “是吧。”微恙涼涼的說,“誰讓你總是不在家吃飯。”

    “女人!”墨深輕喟一聲,“在外麵等我,我馬上就出來。”

    微恙樂的在電話裏給了他一記很響亮的飛吻,“我就知道何先生你對我最好了。”

    聽著她愉悅的聲音,墨深的嘴角不自主的勾出一條弧度。

    站在圖書館外麵的微恙掛了電話,心情微揚,低著頭數著地上的格子,想著晚上要用什麽辦法把墨深哄去。

    就在這時,肩膀被人輕拍了拍,她迴過頭去。

    “蘇微恙!真的是你!”一張陌生清秀的臉出現在眼前,“上完同傳課就一直沒找到你人,今天真是巧啊。”

    他說的話讓微恙想起了這人就是一直跟她寫情書以至於今天她被他那個也叫微微的妹妹跑來興師問罪的哥哥。

    她看到不遠處有幾個男生嬉笑的往這邊看,也不奇怪,如今這樣的社會還有人會寫情書的男生應該算是靦腆了,要不是被那些男生逼著過來示意,恐怕他也沒那個膽子。

    男生看她半天沒說話,有些尷尬的撓撓頭說:“你不記得我了嗎?我就是那個跟你寫過……”

    “我知道。”微恙連忙打斷,微笑的問,“有什麽事嗎?”

    “一起去吃飯好麽?”他憨厚的笑,臉上寫滿了期待。

    微恙一直都不懂,為什麽他會那麽喜歡自己,她跟他甚至在這之前一句話都沒有說過。

    見她沒說話,男生有是一陣著急,聲音卻是很溫柔的詢問,“好不好?”

    “我得迴家吃飯。”微恙說,“抱歉。”

    說完轉身欲離開,卻看見了不遠處出來也不知道有多久的墨深。

    她心一緊,顧不了什麽,小步跑到他麵前,“墨深,你出來了……剛才……”

    “走吧。”墨深打斷她的話,徑自轉身離開。

    微恙呆了呆,以為他在生氣,連忙閉上嘴巴不敢多說什麽,跟了上去。

    猶記得小時候,隻要她跟別的小孩玩的稍微好了一點,他都會生氣不理她。

    坐在墨深的車裏,一路上他都沒說話,微恙小心的探究著他的臉色,終是忍不住問,“墨深,你在生氣嗎?”

    墨深的表情看起來比她還差異,“生氣?”他說,“我生什麽氣?”

    “剛才我和那個男生……”

    墨深輕笑出聲,“怎麽在你眼底我是一個這麽小心眼的人麽?你跟別人男生說話我都會生氣?”

    “不是,他不是一般的男生,他是……

    ”她想要辯解,可是看見墨深臉上毫不在乎的表情,又講話給吞了迴去。

    幹嘛搞得好像她一副迫不及待想要向別人炫耀自己有人追的模樣?

    “是什麽?”墨深開著車,對她說了一半沒說的話表示疑問。

    “他要追我,已經跟我寫了很多封情書了。”

    笨微恙!不是說好不要說的麽,你怎麽就那麽管不住自己的嘴巴。

    墨深手一頓,玩笑道:“是嗎?看不出小丫頭的魅力升值了?”

    可她卻一點玩笑的心思都沒有,鬱悶的攪著手指,“你跟以前都不一樣。”她悶悶的說,小時候明明不喜歡他那種超級霸道的性格,不知道為什麽,他現在變了,反倒讓她渾身都不舒服起來,心裏像是被石塊壓著一樣,悶死了。

    “怎麽不一樣了?”

    “就是不一樣啊……”她說,“難道你忘記了你小時候有多霸道,都不讓我跟別人玩的。”

    墨深一愣,“所以……你現在是在埋怨我嗎?”

    “不是,我隻是……”微恙想爭辯,可是也不知道想到了什麽,道:“算了,不跟你說了,反正也不是什麽很有意義的事情。”

    突如其來的空洞

    墨深失笑:“你今天心情不好?”

    “沒有。”微恙攪著手指頭:“可能是有點累吧。”

    “懶了?”墨深空出一隻伸過去輕擦了她的臉頰,“臉上沾了一點灰塵。”

    一個動作讓微恙剛有多不滿的情緒也在他的寵溺裏化解了,她突然想小時候自己說過最喜歡吃的水鬼是香蕉,因為最方便,剝皮了啃了嘴巴都不弄髒就可以直接吃了,某天墨深就給她削了個蘋果,不僅是切開的,連核也挖出來了,說,你現在最愛的應該不是香蕉了吧?

    就這一刻,仿佛那種感覺又迴來了。

    晚上,微恙如願以償的吃到墨深做的飯,菜都是她喜歡吃的菜,墨深其實並不喜歡吃辣,但是所有的菜裏麵基本上都有辣椒,有特別辣了,也有輕微辣的,那個時候的微恙並不知道,隻是從小到大,隻要是她在他家裏吃飯的時候,每個菜裏都會有辣椒,所以他就理所當然的以為墨深也喜歡吃辣。

    但是比起這個,她有點更甚。

    堙自從她來到公寓裏之後,裏麵的一切由簡單變成了溫馨,不論他何時迴來,她都能將公寓打理的像一個家一樣等著他。

    別

    看墨深平時沉著穩重,但是在生活的小細節方麵也會偶爾顯露出粗心,那個時候她就會笑話他並且感謝老天,幸好他不是那麽的十全十美,要不然她會覺得自己在他的身邊一點用都沒有。

    洗完澡走出浴室,墨深邊見她坐在床沿,衣服折到一半,徑自神遊太虛。

    “發什麽呆?”瞥了她一眼,轉身到廚房倒了杯水。

    再迴來時,沒意外的見她拿著吹風機等待,“我幫你吹頭發。”

    盡管墨深不止一次跟她說過,自己不像女生每次洗完頭都要吹幹,可她偏偏每次都很堅持,說是不吹幹頭發會容易感冒。

    雖然有點哭笑不得,但是每次他都任由她很堅持的幫他吹頭發。眼角掃到她的筆本上一張放在的圖片,是張邀請函,她剛剛就是在為這個發呆嗎?

    他隨意的瞥了兩眼,不感興趣的轉眸。

    微恙熟稔的用小風幫他吹吹頭發,道:“陪我去,好不好?”

    “你會跳舞?”印象裏,她跳舞比較像是在做廣播體操。

    “不會啊。”她說,“可我答應北北一起去的,而且你知道必須要有伴的,所以你陪我去好不好?”

    “我那天有一個翻譯。”看見微恙立刻垮下來的臉,墨深小小的揉了揉她的發,“而且你知道,我對這種東西不感興趣。”

    “可我已經答應了北北,難道你要我找別人陪我去嘛?”她低噥。

    “你剛才不是說累了?那就多休息,舞會的事情再說吧。”說完他就要起身。

    “墨深!”她下意識的拉住他,緊摟他,“你陪我好不好?”

    不明白為什麽今晚的她這麽纏人,墨深輕笑著拉開她纏在腰上的小手,“別撒嬌了,我還要趕一個翻譯稿,時間會來不及。”

    他離開床邊走到了書桌旁坐下,很快的那俊美的臉龐便開始認真了起來。

    微恙擁著被子坐在床上迷惘的看著他的背影,突如其來的空洞充滿了她的心。

    明明她想要的就在她眼前,為什麽她還會覺得那麽的遙遠?

    ……

    學院舉辦的舞會,墨深沒有陪她來,雖然心裏已經做好了準備,但是還是很失望,一整個晚上她都像病人一樣,半點勁都提不起來。

    就在她一個人坐在沙發上咬著吸管發呆的時候,意外的看見了另一個許久未見得人——古晨。

    今天他

    一身男士禮服,優雅的像一個王子。

    也許是心情不好,也許是心裏的小情緒在作怪,那一個晚上她化淡漠為熱情和古晨聊了許久。

    從小時候聊到長大,聊到考大學,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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