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吧。雖然他們之間的關係僅限於網絡上,作者和讀者的身份,可是很多思想方麵的東西的交流和感受,和時間是沒有關係的。以前蕭北就經常跟她說,她不喜歡這個世界,說她以後不要結婚不要生孩子,不要她的基因繼續留下來在這個不完美的世界。她也不喜歡這個世界,昨天她和“何以陌生”聊天時候說,真希望能像小王子裏那樣,每個人都有屬於自己生存的星球。可是她知道那隻是幻想,而且是很不靠譜的幻想。

    很多時候她不明白,為什麽人類要造出那麽多複雜的規則來束縛自己的行動。以前看見過達貝妮一句話,記得很清晰,“想找一個地方,上帝原諒我,我也原諒上帝”。

    可是如果真的有這樣一個地方,可不可以把話倒過來,角色換成另一個人,“想找一個地方,我原諒墨深,墨深也原諒我。”

    那也是不切實際的幻想吧,現實是,她原諒了墨深,可是墨深沒有原諒她。

    就在她望著窗外發呆的時候,一直沒吭聲的墨深忽然說:“彭偉,跟我換個位置,我開車。”

    一時間車廂裏沉靜下來。

    叫彭偉的人是坐在駕駛位上的,他不名所以和副駕駛座位上的人對視一眼,沒說什麽,找了個地停了車就跟墨深換了過來。

    雖然微恙不知道墨深這樣做是為什麽,但是看得出思弦的臉色變得很差。

    偏偏剛才開車的彭偉是個大胖子,其肥胖程度和聞聞有的一比。後座本來四個人就算擠了吧,他再上來估計是更擠了,古晨忙說,“彭大胖,你跟關林換個位置,你丫一坐上來,後輪胎都要被壓爆了。”

    那叫關林的男生坐在副駕駛座位上,撲哧一聲沒忍住笑了出來。

    以後我的生日就是你的生日好了

    她可不可以自作多情的想,墨深突然要求換位置,是想要替她關窗子?

    朝前麵看去,她的這個位置正好能從後視鏡裏看見開著車的墨深鼻子以上的側臉,她的心情突然就變得很好,與剛才截然相反的好。

    難怪別人都是女人天生善變。

    他們去了g市最好的ktv,雨天讓g市一整天都處在陰暗中,也許是因為下雨無處可去,ktv大廳中的人出奇的多,霓虹燈徑自在大廳中散發著灼灼的璀璨光華,微恙在忽明忽暗的燈光裏看見一對對可能是也可能不是的情侶在跳舞,耳邊傳來的是悠揚緩慢的華爾茲圓舞曲。

    看到他們一

    行人進來,歌曲放小了音量,坐在沙發上的一幫人朝這邊走來,原本在舞池的也人都暫停跳舞,看向這邊。

    微恙後知後覺才知道原來今天是思弦的生日,聽著陌生人走過來祝福的話,微恙隱約的知道,這是思弦的朋友給她的意外驚喜,這也就不奇怪為什麽思弦今天沒有盛裝打扮了。以前對於這樣的聚會,每每思弦都會將自己打扮成一個公主,讓寢室裏的人一看就知道她晚上又有聚會要參加。蕭北說,那是因為漂亮的女生永遠都在任何時刻放棄自己展現魅力的機會。

    站在人群角落裏的微恙靜靜的看著思弦嘴角淺淺泛起的優雅微笑,心裏不是沒有羨慕的,像自己,已經不知道有多久沒過生日了。

    在五歲之前,她是沒有生日的。一個孤兒沒有生日實在不足為奇,雖然後來她被蘇煙是領養了,可那時候蘇煙是連自己的生日都不記得,何況是她的。

    她有了自己的生日是五歲認識墨深之後,那年墨深六歲,何家賢和他太太為他慶祝,全大院裏的小朋友,他隻請了微恙一個人,當何家賢問起微恙的生日時,她搖著頭說自己沒有生日。她還記得當時何氏夫婦驚訝的眼神和墨深純淨的眸子,他說:“以後我的生日就是你的生日好了。”

    於是從那年起,墨深生日的那天就成了她的生日。

    思弦的願望

    他就坐在她身邊,很疲憊的樣子,半個身子都躺在沙發靠背上,頭也枕在上麵。那種久違的神經緊張又碰觸到了微恙的心髒。她聽以前一個朋友說過,當你喜歡一個人的時候,願意化身為他身邊的一切,他喝水的時候,你願意變成他的杯子,他吃飯的時候,你願意變成他的筷子,他疲憊的時候,你願意變成他的椅子。此刻,微恙真的有那種想變成沙發的衝動,雖然她覺得自己這個想法簡直幼稚到了極點。

    “既然那麽累,幹嘛還要來這裏……”她忍不住喃喃自語道。

    這麽吵雜的環境,她自然以為他聽不見她說的話,卻不想到,恰巧在她說話的那個點,音樂停了下來,她的話也就毫無保留的響起。

    怎麽會這麽巧?其實她也不是很大聲,就是平常時候說話的聲音,可是……他有聽到嗎?

    微恙偷偷的打量墨深的臉,他一直保持著剛才的姿勢,沒說話。

    呃……這代表什麽?他沒有聽到嗎?

    微恙剛剛有些放心,卻發現墨深的眼睛緩緩的睜開,他歪過頭看著她,說:“既然你不情願,為

    什麽還要來這裏?”

    意思就是說,他也不是情願來的,可是也跟她一樣是被逼著無可奈何來的?

    微恙張大嘴巴看著他,登時愣住了……

    這是安靜的大廳忽然響起一個聲音,“好了,現在該是為我們的女主角慶生的時刻了,在這偉大的時刻,讓我們的女主角公布她今天的生日願望吧!”

    一陣鼓掌和吹哨的聲音。

    兩人望去,是站在舞台上的一個男生,他舉著話筒,很紳士的做了一個請的姿勢,就見宛如公主般的思弦走了上去。

    唱給“她”聽的歌001

    每個人都向這邊看來,微恙潛意識的將自己的身子往黑暗裏藏,心想:這裏這麽暗,他們應該看不到吧?

    她看著他昕長的身影在自己麵前站起來,以從容的姿態走到了人群裏。不知是不是巧合,他寬大的身子正好擋住了她的光,然後,所有人的視線都放在主角身上,自然沒人發現黑暗裏的她。

    思弦站在舞台上怔怔的看著走向自己的墨深,從她的角度隻能看見他半垂著眉目,留海落下,額前的陰影托著黑緞似的發,他今天依舊是很隨意的著裝,一套米白的絲綢襯衫,服帖的襯出肩膀,手臂的線條。

    她歎息,如果是青春年少的你,也會因為這樣的男子而著迷吧?

    她緊緊的握著話筒,心裏卻又陡然升起些許期待和興奮。

    所有的人都以為他們兩個是一對,理所當然的在一起,可是隻有她知道,他們之間從來都沒有過別人認為的那種關係。

    頂多,她隻是墨深可有可無的一個女性朋友。

    可是她從來都沒有跟別人解釋過他們的關係,她承認她虛榮,她十分享受當在別人眼中自己是墨深女友的那種感覺。如果這個角色換成是別人扮演,恐怕也是跟她一樣的心態吧?有些阿q精神,自己卻也在其中得到了滿足,即便是到了最後可能一切都化為灰燼,不過是南柯一夢。可是誰又能肯定,一些假象,太過於逼真,到了最後不會演變為真實?

    何況,如果他想要找女朋友的話,憑著她的條件,一定有優先權不是麽?

    所以她才不會在這些人麵前許下例如,“希望你能做我男朋友”之類的願望,如果在他們眼底,他們已經是一對了,這樣做不就此地無銀三百兩了?

    她以深情卻又害羞的眼神望著他,嘴角的弧度上揚,她聽見自己說:“我的願望是

    希望你能夠為我唱一首歌,可以嗎?”說完的那一刻她真的聽見自己心跳的聲音,有些荒謬卻又十分真實。

    也許心底是有期盼的,卻又害怕他會拒絕。

    那樣會奪迴她的麵子,而她從來都不會在人前丟臉。

    大廳裏隻靜默了半秒,接著眾人一齊擺弄的搖鈴,吹著口哨,大聲說,“唱歌!唱歌!”

    唱給“她”聽的歌002

    她第一次聽他唱歌的時候是盛夏的夜晚,學校舉行唱歌比賽,每個班都要一個代表。

    班主任是個三十多歲的女人,特別喜歡墨深,經她推薦,全班一致同意讓墨深當代表,可是墨深卻不願意,沒有什麽原因,隻要跟他接觸過的人都知道他從不愛湊這份熱鬧。

    偏偏那個唱歌比賽時舉行在他生日那天,以他被關注的程度,大家當然不會忘記,尤其是女生。那天放學,她便扯著他的衣袖說,“墨深,參加吧參加吧,你聲音那麽好聽,唱歌肯定也很很好聽。”

    他毫不猶豫的迴絕,“不去。”

    微恙哪裏肯依,繞到他麵前,哭著一張臉可憐巴巴的樣子,“去吧去吧,那天是你的生日也是我的呢!就當是送給我的生日禮物好不好?”

    “你要生日禮物我可以買其他的……”

    “我不要其他的,別人過生日,禮物都是自己挑的,哪有強製別人收不喜歡的,而且從小到大,我就隻要求過這一次,參見吧!就一次,好不好?參加吧參加吧……”

    他們走在放學的路上,還在校園裏,幾個在教室外麵大掃除的同學向這邊看過來,眼神或是曖昧,或是奇怪。墨深被看的不自在,一臉拿眼前的人無可奈何,“迴去再說好不好?我考慮考慮。”

    微恙才不管,標準的得寸進尺型:“有什麽好考慮的,參加吧參加吧,隻要你參加了,以後你要我做什麽都成!”

    墨深皺眉:“哪有你這樣的!都不讓人考慮的,說風就是雨的。”

    “參加吧參加吧參加吧……”她扯著他的袖子在他耳邊念咒語。

    於是,墨深終於受不了的答應了。

    微恙笑的像偷腥的貓,她就知道,隻要是自己的要求,無論一開始墨深有多不想答應,但是隻自己像無賴一樣纏著他,他就無可奈何了。

    那天,也是像今天這樣,在眾人的麵前,他唱著sting的《shapeofmyheart》。

    深情悠揚,每個人都聽的如癡如醉,隻有她一個人知道,那是為她而唱的歌。

    後來他們兩坐在一起看別人唱歌的時候,她就忍不住問:“為什麽老天對你那麽好,好像這個世界上什麽事情都難不倒你。”

    “……”他給了她一記白眼,

    她嗬嗬的傻笑,說,“你以後能不能不要這麽冷漠?活潑點,開朗點嘛!”

    “為什麽?”

    “因為這樣你就變得平易近人……肯定有更多女生喜歡你!”

    唱給“她”聽的歌003

    that‘s-not-the-shape,the-shape-of-my-heartand-if-it-old-you-that-i-loved-youyou‘d-may-be-think-there‘s-something-wrong迴過神來的時候,那首深情的《shape-of-my-heart》還在耳畔反複詠唱,縈繞不去。

    微恙有點心不在焉,發呆時把吸管的一頭咬得平平的。

    待到舞廳響起一片鼓掌聲,她才發現自己已經把三杯飲料都喝光了,放下杯子,站起身想要出去,卻不小心撞到了一個厚實的肩膀裏。

    “噢!小微微,我不反對你投懷送抱,但是可不可以輕一點。”

    一抬頭,是古晨齜牙咧嘴的表情。

    誰跟他投懷送抱,微恙不發一語,直接從他身邊繞過。

    出了ktv,天色依舊很暗,雪亮的閃電劃破漆黑的天空,她遊魂一般的走了出去,任由豆大的雨滴打在自己臉上,此刻的天氣就好像整個世界都到了末日。

    然而如果真的是末日就好了。

    讀初中的時候,時常會想自己死了之後會去哪裏?曾經總是問墨深這種傻不拉即的問題,想當然他給她的迴應隻是一個白眼,她卻總是一本正經的說,“我要是死了就跟你埋在一起好不好?不然一個人占一個墓地,那該要有多孤單啊。你不會嫌棄我太擠了吧?”

    那個時候墨深哭笑不得的神情還深刻的印在腦海裏,有一次大概是真的被她說煩了,他無奈的應答者,“好,那就跟你埋一起吧。”

    明明是那麽微不足道的事情,可是都深深印在她腦海裏,不知道他是不是也像她一樣記得,記得曾經答應過她所有的事情。

    這個世界上,有些事情,做到

    了就是情深意重,做不到也是理所當然,就像他們現在這樣的處境,如果他還記得,就是情深,如果他不記得了,她也不能責怪他什麽。

    樹紅樹綠,寒交暑,晝替夜,聚複散,誰沒有了誰不行?

    可是自從沒有他的日子,她每天都過的那麽孤單,孤單到希望有個人能夠陪在她身邊,陪她相依為命。

    有女子說,我一生渴望被人收藏好,妥善安放,細心保存。免我驚,免我苦,免我四下流離,免我無枝可依。

    我喜歡你

    雨水像是要配合她的癲狂一樣,下的更大了,擋住了她的視線,跟著唿吸一起蔓延到她的鼻子裏,另一種濕透的窒息。她用盡全身力氣跑,耳邊除了風聲雨聲,還有自己喘息的聲音,那麽的清晰。

    模糊的視線裏是一輛又一輛飛馳而過的汽車,有一股念頭不斷的在微恙腦海裏湧現,墨深,如果我此刻死去,你會不會後悔以前不理我?你會不會記得小時候說過的話?有時候我真的很恨你,為什麽那麽絕情。

    溫熱的液體混著冰冷的雨水不停的滑落,直到腿沉重的再邁步動,微恙才停步喘息,“蘇微恙。”

    她氣喘的轉過頭,古晨撐著傘,大步的走了過來,相比較他打了傘像是沒打一般,淋濕程度絕不少於她。

    “你這個人真的好煩,我又不認識你,幹嘛老跟著我!”微恙倉皇的背過聲,好像隻要大聲說話就以為別人聽不見自己聲音裏的哽咽一半,“走開!我討厭你!”

    古晨答的很幹脆:“我喜歡你就可以了。”

    “你這人真的好不要臉!”微恙覺得自己遇到了神經病。

    “不要臉就不要臉。”他撇撇嘴,“我臉皮一向很厚。”

    “你!”微恙氣得轉身,虛指了他一下,想不出任何驅趕的詞匯,隻能用力的抹去眼淚。

    他將傘打在她頭上,自己的身體卻有一半在外麵,黑色的襯衫早就濕透的黏在了身上,原本很有型的頭發也被風吹亂。

    像他這種平時頭可亂,發型不可亂的男人還是頭一迴為追一個女人變成這樣。

    雨中親吻

    當古晨的氣息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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