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迴了家,這會兒已經不早了,找到人的時候已經將近十一點半了,到家的時候十二點了,照往常這個時候,王老太太肯定已經睡下了。不過要說她的預感一向很靈,總覺得出了什麽事,不然人怎麽著到現在還不迴來。

    王老太在自個兒房間等到大半夜,燈一直亮著,直到聽到外頭有點動靜,才開門走了出去……

    “這是……咋地了,少夫人的腳怎麽就破了?”兩人在一起這麽長時間,王老太一直住在這裏,也是鑒證著兩人在一起的幸福和甜蜜,當然至於那些小摩擦她也是看在眼裏的。

    姑娘這三天兩頭出點什麽事,上迴是被一房產老總的女兒給莫名其妙抽了,這會又……到底是哪個混賬東西看她家這姑娘不順眼,整天使絆子!

    秦振陽上樓去拿藥,還是上迴陶小寧陶神醫留下來的那幾隻藥膏,雖然就那麽點兒,用起來也有些髒兮兮的,不過別說,還真挺管用!秦三爺想著,啥時候再抓小寧子去練點藥膏,以後留著備用……雖然他不希望家裏再出點什麽事兒,不過以防萬一還是需要的。

    紀小離和著對麵的老太太大眼瞪小眼,兩人都瞪笑了,王老太泡了杯茶水遞過去:“還笑!好好的腳丫子白白嫩嫩的,出去的時候啥事都沒,迴來就變成這樣了……沒少被碎玻璃碎石子兒劃吧,到底是發生什麽事了?”

    不怪王老太這會兒八卦,雖然有些事她也不該問的,可是這三天兩頭出點事,她心裏也不太平。

    紀小離欲言又止,想了想,便道:“也沒什麽,就是我家裏的那妹妹攪合出來的一點醃漬事……您還記得之前找上門來的我那堂妹吧,也是她給弄來的,反正我們姐倆不怎麽對盤,我又是養父母領養的,所以難免就……”

    有些事她可以不在意,可是紀家那一位在意的多,一旦自己得到的東西更多更好,那邊就撅著嘴巴不樂意了,想要搶迴來?若是搶不迴來了,那就毀了!準確點兒說,那姑娘思想太霸道太偏激,看著清清純純一姑娘們兒,底子裏壞透了!

    這些紀小離也沒提到明麵上說,自己心裏有個計較就好了,畢竟也算家醜,她現在心情寡淡寡淡的,說出來也沒什麽意思。

    隻她不說,王老太也猜出了七八分,王老太也是老江湖了,當年經曆的事情不少,對於小輩的事情也能想到。之前那件陷害的事情,她從老爺夫人那裏似乎聽到點風聲,也知道少夫人那妹子不是什麽省油的燈,就是沒想到……你不惹她了,她倒惹上你

    來了,反而愈演愈烈!

    這都是什麽事啊!黑心肝的玩意兒!

    之前那紀若芸她可見識過了,沒臉沒皮的往男人身上貼,還是已婚人士,是她堂姐夫,她也敢那麽做!虧得還是一家人……再一想少夫人那妹子,王老太的腦子裏似乎已經定型了,絕對是一個紅顏禍水,一個禍害自己禍害別人的紅顏禍水!

    秦振陽拿著藥膏下來後,王老太也沒再多呆,把空間讓給小夫妻兩人,自己摸摸索索地迴了房間,也算是安心了。

    “王姨是不是問你事兒了?”秦振陽坐在她旁邊,先拎了一盆溫水過來,用熱毛巾把她的腳丫子洗幹淨,男人粗糲帶著薄繭的指頭碰到腳丫子,紀小離感覺酥酥麻麻的,有些癢,不著痕跡地又縮迴來一些,結果還是被人給拖了迴來。

    紀小離舒舒服服地靠在男人懷裏,笑道:“是不是感覺王姨的眼神兒特別憤青,她剛才問是誰整出這些事兒,我說了是家裏的那好妹妹,還沒接著說,我看她就明白了……估計也把人給恨上了。”

    秦振陽把那軟軟白白的小腳丫子托在手裏,小心翼翼地擦洗著,生怕不小心弄到傷口,那架勢看著真像那麽迴事,“王姨對外人蠻橫,不過對自己人一向護短,所以恨上那位也難怪……腳是不是還很疼?”

    “不疼……嘶……”腳心那一小塊似乎真是被劃的很深,一下子碰到,那種鑽心的感覺就上來了,她想掩蓋,可是本能的痛是蓋不了的,淚水不知覺就從眼中沁了出來。

    秦振陽看得心痛的不行,隻想著每迴這小傷大傷的怎麽都讓他媳婦兒來受著,他皮糙肉厚的自己啥都能扛得住,可是媳婦兒細皮嫩肉的哪裏經得起這些。

    “你這小騙子,都問你疼不疼了,還騙我!”秦三爺擦好一雙白白嫩嫩的腳丫子,擱在自己的大腿上晾晾,深邃的眼眸裏滿滿地都是疼惜和怨念。

    怨的還能是誰,不就是那罪魁禍首紀雪薇嗎?前幾天還和紀春林討論過這些話題,如果他這小女兒再不長腦子,膽敢再犯,他也不可能庇護當做什麽都沒發現!畢竟紀雪薇如果是對別人也就算了,偏偏對的是他媳婦,有過一次也就算了,這是第幾次了?

    秦振陽真恨不得再那女人身上劃上幾刀子,也讓她嚐嚐這種鑽心的痛!雖然都是小傷口,不過腳底心和手掌心這些位置,隻要一破都是連著心的痛,尤其是腳下,那是要走路的,現在破了還怎麽走?

    他還有不到一周的時間要去營部了,這家

    裏的事哪裏放心的下!秦三爺這會下定了決心,要為自己媳婦兒報這個仇!

    紀小離不知道他心裏在想什麽,隻當他在發愣,伸出爪子在他眼門口晃了兩下:“發愣呢?都這麽晚了也發愣,不會是睜著眼睛其實是在偷偷睡覺吧。”

    小家夥還真能想,他睜著眼睛睡大覺的時候也不是沒有的,那還是以前的事,以前在軍營裏摸爬滾打,又是負重越野,又是武裝泅渡,再來個敵後偵察,累的幾天幾夜不睡覺都有,要說睜著眼睛睡覺實在太正常不過了。

    隻是現在他還真一點都沒有睡意,媳婦兒出了這麽大的事他那裏還想睡,隻想把那些禍害一個一個抓到跟前來宰了,省得以後再出點什麽事!

    “別鬧,我先給你上下藥膏。”秦振陽把人給固定住,從茶幾上拿下藥膏,開了管,按在指腹上,輕柔地擦在她腳上的傷口處。

    藥膏涼涼的,不過腳底下那位置原本是有些痛的,可是這麽一碰又有些癢,紀小離縮了好幾下,結果看著某人的臉色拉的黑黑的,也不敢亂動,端正姿勢,把腳丫子放好,那樣子再認真端正不過。

    秦振陽看得想笑,擰好藥膏,又捏著軟軟的小腳丫子吹了吹才算是放下,隨後便又板著一張麵癱臉,麵無表情地訓話:“以後要是再不小心受傷,看我迴來怎麽收拾你!”

    “可是這次……”高跟鞋要是不脫,那才是要出大事呢。

    秦三爺早就想好對策了,摟在媳婦兒腰間的手又緊了緊,道:“這次是這次,以後不會了,我這幾天從武館挑幾個退伍兵過來,以後要是出門就讓人跟著,這樣牛鬼蛇神也近不了身,那樣我也好放心。”

    他剛才正想到林浩和小白的那間武館正好有好幾個退伍兵,在家裏也沒什麽路頭就在武館教教學員,一個月工資五千,他要是把人聘過來當保鏢,工資再高上一點也無所謂,到底都曾今在一個營地呆迴兒,也相熟,最主要的是,這些人雖然或多或少有些傷殘,不過都是特種部隊出身,對付幾個小毛賊完全就不是什麽問題。

    他這麽一說,紀小離不幹了:“我知道你為我好,可是我也就普通人一個,一出門帶個三四個保鏢,像什麽話……還是別了,等我腳上的傷口好了我就和羅姐學功夫去。”

    秦振陽還是有些不放心,“學功夫也不是一天兩天就能學好,也要一個很長的周期,你要是嫌人多,我就聘兩個人迴來做保鏢好不好,總比你一個人要安全的多。”

    “…

    …”

    紀小離心裏是不願意的,即便知道他是為了她好,不想她再被人給劫了,或者出點什麽事……可是她不是什麽首長出身,一出門帶倆保鏢,旁人還以為她是混黑社會的,實在有些過了。

    “我在想想吧。”這件事暫且就被這麽耽擱下來,秦振陽知道她的心思,可是相比較那點小心思,他還是更擔心人的安全。要是他一天二十四小時呆著,那倒是沒什麽問題,可是那種情況也不太可能,男人家庭有可是事業也不能耽誤,他在家的時間不算多,所以才會憂心忡忡。

    “別想了,大不了以後我轉迴幕後,再不行我就把羅姐請到家裏來,一天十二小時製學武,這樣一個周期也能濃縮成半個周期,到時候等你迴來,說不定我已經能把人打趴下了!”

    秦振陽捏了捏她的鼻頭,摟著人的腰直接迴了臥室,“你當學武就是玩過家家,要真有那麽容易就好了,最好有那種武學心經,我能直接灌輸到你腦袋裏,再打通任督二脈,這樣家裏出了一個武俠宗師我還能不放心?不過你要是真能把羅霞弄到家裏來恐怕真沒那麽容易!”

    “啊……為什麽?”

    鍾萬希三十幾歲靠近四十才娶的老婆,那是把老婆當老娘供著的,寶貝的很,生怕被人給搶走了,到底年齡上的差距,所以讓他謹慎的很。要是誰把他老婆一借就是一個月兩個月,鍾書記肯定和人急!

    “道理很簡單,就像如果有人把你借走幾個月,你覺得我會同意嗎?”一天不開葷都會想的慌,一個月兩個月,那日子甭過了。

    紀小離偷著踹了他一腳,一不小心踹疼了自己的腳丫子,痛的直飆淚:“你不同意,我離家出走唄,反正腳長在我身上!”

    “你確定?”秦三爺膩歪了過來,一隻手已經覆上了懷中人軟綿綿的胸脯,肆意地揉捏著。

    紀小離被摸的啊啊嗚嗚,水汪汪的眸子裏滿是控訴,堅定不移地道:“我確定以及肯定!”

    “好啊,我同意……不過隻要你能出得了這個門,我就放你走,好不好?”紀小離剛想說好,瞬間她就後悔了,因為自己這武力值是零下啊,跟這男人一比,完全就不能看。

    男人的身體重重地覆蓋了上去,唇對著唇,胸對著胸,至於身下的那部位自然是好整以暇地契合著呢。

    紀小離被壓的直喘氣,嗔怒地瞪他:“你這是幹嘛呢,耍流氓也要有個限度!”

    耍流氓?

    秦三爺這不是耍流氓,是逗小貓呢!

    “還想離家出走嗎?”這小身板的還能逃得出去,這個在他眼裏似乎真不太夠看的。

    一聽這話,紀小離瞬間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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