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光明正大地拐走的紀曉晨,想了很久也沒想明白,自己怎麽就同意,就默認了他的行為呢?果然是被撞壞了腦袋吧……


    “我的房間在哪?”拐都已經被拐了,還是那句話,既來之則安之,真鬧那也是矯情。


    許少白眨了眨眼,“二樓右拐第一間。”


    紀曉晨是來過他這棟公寓一兩次的,所以心裏清楚的很那是誰的房間,她想了想,“沒有客房了嗎?我住客房就行了。”


    “你是客人嗎?再說你頭上還有傷,萬一晚上有什麽事,我也好照顧你。”這是借口,不過卻是冠冕堂皇,不得不用的借口。


    紀曉晨,“……”


    “那我先去洗澡了。”紀曉晨想了想,就要上來,其實剛才那一刹那她很想說,我的腦袋摔破了,那也隻是外傷而已,而且她的手腳可都是好好的,一點事也沒有,根本不是殘廢。


    可是許少白就把她當成一個二級殘廢對待,這樣真的好嗎?


    上了樓,進了房間,紀曉晨就開始把房間門上鎖了。


    門上其實有一串鑰匙,不過她非常明智地把鑰匙給拔掉,這樣他想進來是不是也就不能了?


    她想的太過美好,然後進了浴室就開始衝澡了……頭是不能洗的,隻能衝衝身體,可是等她準備擦身的時候突然發現一件非常悲催的事情。


    行李箱沒帶來,換洗的衣服也沒有……


    她扭過頭去看剛才穿的衣服,發現衣服全都沾上了熱水,濕透了,要穿肯定是穿不了了……


    早知道,來這兒就是個錯誤。


    紀曉晨用那隻到大腿根部的超薄浴巾把自己身體勉強遮住,然後就靠在牆邊不動了,怎麽辦怎麽辦怎麽辦!!


    腦袋摔壞了,記憶力也跟著下降,思維就不用說了。


    這還真的是一件悲哀的事情啊。


    而在她各種糾結的時候,突然聽到門邊的一陣動靜,不由豎起了耳朵,湊在洗手間的門邊仔細聽著,沒幾秒鍾,就聽‘卡擦’一聲,房間門竟然被打開了!


    鑰匙不是已經被她給拔下來了嗎,難道他有備用鑰匙?紀曉晨鬱悶間,下意識地拍了拍腦袋,這不拍還好,一拍拍到傷口,頓時‘哎喲’一聲驚叫出聲……


    “怎麽了?”許少白三步兩步就走到洗手間門口,因為房間門關的緊騰騰,而且還上了鎖,所以浴室門就幹脆隻是簡單地關了下,並沒鎖。


    這一開,門就開了。


    兩人大眼瞪小眼,紀曉晨摸著還隱隱發疼的腦袋,眼睛裏水汪汪的,她抬眸控訴,“我不是已經鎖了門,你怎麽又進來了?”


    “我不放心你,而且你在洗手間呆了這麽久,萬一暈過去怎麽辦?”雖然這個可能性微乎及微,不過還是要杜絕在萌芽中,這是許大少所想的。


    “我哪裏有那麽脆弱,還有,你剛才拿的是備用鑰匙?”


    許少白把手中的一條很細的鋼絲丟給她看,“備用鑰匙是有,不過用不到!這種簡單的鎖,隻要稍稍一擰就開了,根本沒有挑戰性。”


    想當初在執行任務的時候,什麽鎖沒有破過,就是保險櫃的鎖想要破開,隻要費點心力,也不是不可能的。


    “哦。”紀曉晨覺得自己低估這人了,可是既然連鎖都防不住,那可能也沒什麽能防得住他了。


    “你這兒有沒有……”剛想問有沒有簡單一點的睡衣,哪怕男士的也無所謂……可是還沒問出口,腳下一打滑,那殺千刀的拖鞋直接甩了出去,而紀曉晨呢,整個人撲倒在地上。


    不過幸好,她對麵的是許少白,有他在,是不會允許她摔下去的。


    隻是那原本就短的可憐的浴巾,被這一滑真是徹底的沒救了,從上到下直接滑落下來,再然後……


    紀曉晨看了看自己裸露在外的身體,又抬頭看了看許某人一眼不眨的眼神,臉色漲得通紅,手足無措下,幹脆掩耳盜鈴,兩手並用地捂住他的眼睛,怒道,“你看哪兒呢!流氓!”


    “冤枉啊,簡直比竇娥還冤……”許大少的表情看起來頗為委屈,紀曉晨用手捂著他的眼睛,手掌心甚至還能感覺到那人的睫毛撲閃撲閃的,她湊近一看,卻發現那人正透過手指縫好整以暇地看過來。


    “許少白!”紀曉晨現在是真想把這人五花大綁,然後狠揍一頓。


    等她吼完之後才發現許少白的那隻滾燙的手還一直擱放在她的腰間,此時正趁著她不注意,不斷地上移……紀曉晨的臉色沉得可以用墨汁來形容了。


    她冷笑一聲,幹脆把掉在地上的浴巾扔在他的頭上,然後大叫一聲,“不許拿開!”


    再關上洗手間門順便反鎖後,紀曉晨一個打滾就跳到了被子裏,然後把自己裹成一個蠶蛹,國的嚴嚴實實,隻是明天早上怎麽辦,還是沒有衣服穿啊?


    這真是個嚴肅的問題。


    一分鍾後,許少白已經掀了毛巾,瀟灑地開門出來,看著大床上圓鼓鼓的凸起,唇角揚起一絲滿足的笑意,“小丫頭,今天晚上你可比往常要熱情多了,這麽早就上chuang,是為了邀請我嗎?”


    藏在被子裏的人兒似是抖了抖,也不吭聲,隻在某處透了一個小縫讓自己能夠唿吸。


    許少白也不生氣,就自顧自地脫了襯衫,然後去洗手間簡單地衝了個澡……唔,對於今天晚上啊,他還是很期待的。


    “喂,你幹嘛啊!”紀曉晨事實上這時候根本沒有睡意,剛才一動不動地那是裝睡,可是這會兒不行了,那人和她搶被子,她身上沒有任何這遮羞物,光光的,哪裏能……


    許大少委屈地道,“我在蓋被子啊,難道有什麽不對?”


    “你家就一床被子?客房總該有吧?”


    “有是有,不過你也知道,我一個大男人住一棟公寓,總有疏忽的地方,客房裏的被子好久沒洗了,也不知道有沒有發黴,你就忍心我蓋一條發黴的被子嗎?”


    紀曉晨很懷疑他的話是不是真話,可是她現在這個樣子鐵定是不能下去檢查的,所以……


    “那怎麽辦?”紀曉晨露出一個頭,可是即便這樣,被子也不肯分出一個角落的。


    這樣的紀曉晨,看在許少白眼裏,那就是一個粉嫩的獵物,尤其想到被子下的女孩兒身無寸縷,他的唿吸就不自覺地粗重了許多。


    這些日子發生了這麽多事,他們之間已經疏離了許多,這並不是他想看到的……他想把她娶迴家,想把她藏起來,想和她做親密的事。


    “曉晨,我……”許大少的聲音變得有些沙啞,有些暗沉,他想了想,最終還是利索地跳下了床,去衣櫃裏找衣服,否則這一晚幾乎隻能這麽僵持著了。


    最後找來了一件白襯衫,還有一條男士內褲,紀曉晨看著眼前的東西,頭更暈了,“……”


    不過有總比沒有好,她隻能將就地把這些全部套在身上,男士內褲絕對是大號的,她穿起來簡直可以是詭異的不行……


    小姑娘似乎想到了什麽,臉色一時間更紅了。


    “你別老看著我……為什麽隻有衣服,沒有睡褲呢?”紀曉晨不敢對上他熾熱的眼神。


    許少白實話實說,“太大了,你就是穿了也會掉,所以不如不穿。”


    這樣呆迴兒要做點什麽,還省了脫的時間,實話背後的真相就是這樣。


    “哦。”紀曉晨還是把自己埋在被子裏,隻露出小巧的鼻子和一雙眼睛,而穿上衣服的她,也願意把被子給讓一些出來了,隻是中間仍舊隔了一隔,一下子她都縮到了大床的邊緣。


    “再往後,可要掉下去了。”許少白哭笑不得,一隻手伸過去,把人直直地攬向懷裏。


    兩人雖然不算肌膚相貼,可是感受著彼此滾燙的溫度,兩人皆是一震,“睡吧,我好困。”


    紀曉晨不敢亂動,這會兒就是連頭都縮到被子裏了,腦袋正擱在他的胸膛上,她甚至能聽到那清晰的心跳聲,。


    砰砰砰砰……


    心跳快了許多。


    她很想一下子能睡著,可是卻並不現實,反而整個人都清醒了許多。


    “曉晨?”


    “恩,怎麽了?”紀曉晨甕聲甕氣地應了一聲,懶洋洋地打了一個哈欠,長長的眼睫毛一閃一閃的,蹭在他的胸口,讓他心裏的念頭更加地瘋狂了。


    懷中溫香軟玉,哪裏有不動心的,就是柳下惠恐怕也做不到吧。


    “這樣睡你熱不熱?”


    紀曉晨是不容易出汗的體質,淡淡地搖了搖頭,“不算熱。”


    “可是我很熱,曉晨,讓我親親你好不好?”隻是熱和親親有什麽關係呢,恐怕這隻有許大少自己心裏清楚的很吧。


    紀曉晨還沒弄明白怎麽迴事,就被摟著腰肢,給從被子裏拔了出來,對,就是拔出來的。


    在腦袋一露出來,男人就捏著她的下巴,肆無忌憚地湊了上去,重重地吻上了她香軟的紅唇……


    “許少白……唔,你……”也不知道是因為素了太久的原因,今晚的許少白有些失控,他是顧念著她腦袋上的傷口,一直都很小心,可是不代表今晚就真的隻是蓋著被子純睡覺。


    看著她手腕上的青紫,他就想到白天那個畜生做的好事,心裏氣惱的不行,他的女人隻有他能碰,許少文他算什麽東西!


    要不是因為他還顧念著爺爺,許少文的手就不僅僅是骨折,而是直接被砍斷了!


    心下的怒火加上欲火,一下子都往一個方向湧去,他看著旁邊的可人兒隻穿著一件薄薄的白襯衫,將那曼妙的身形都顯露了出來,不由喉頭一緊,想也不想,就把人給壓在了身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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