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聽楊晶道友說……”


    餘起的話還沒有說完,突然被墨雪拉住了衣服。


    餘起先是楞了一下,然後醒悟了過來。


    餘起知道自己失言了,臉上露出了一些愧疚的表情。


    楊風無所謂的笑著道:“沒有什麽關係,這有什麽不可以說的,之前我煉製的丹藥確實沒有達到理想的效果,以後還要尋找其他的辦法。”


    墨雪笑著道:“楊道友果然不是普通人,是我多慮了。”


    楊風道:“你心思細膩,為我考慮,我應該感謝你才對,對了,怎麽不見楊晶道友?”


    餘起道:“楊晶道友已經有一百多年沒有迴來了,之前說有些事情需要處理。”


    楊風猜測楊晶多半是百寶門有什麽事情需要處理,所以沒有談及這件事情。


    楊風道:“那就是他沒有夫妻了,我今天正好帶了一些美酒,我們喝上幾杯。”


    聽到這話,其他人頓時眼睛一亮,臉上露出了笑容。


    幾個人重新坐下之後,楊風拿出酒壇跟酒杯,給眾人倒上。


    楊風抬頭看了一眼餘起,見到他今天竟然沒有彈琴。


    於端也沒有擺好棋盤,不禁皺了皺眉。


    楊風看向火熱仙尊開口問道:“對了,你之前話說了一般,現在可以說說,到底出了什麽事情?”


    火熱仙尊拿起酒杯放在了嘴邊,卻沒有喝下去,開口道:“楊道友在山穀之中應該也發現了,最近野人穀來了很多的新人。”


    楊風點了點頭,問道:“之前過來的路上,碰到了一個手拿油紙傘的年輕男子,應該就是你們說的新人。”


    於端開口道:“那個家夥叫做秦風,是山穀之中新人之一,跟他這樣的新人,兩百年來,山穀進來了五六十個人。”


    楊風驚訝的道:“這麽多?”


    仙山來去自如,但是按照以往的情況,兩百年之內整個仙山,最多隻有不到十個外來修仙者入住,甚至有時候也就一兩個人,畢竟看破仙途轉而修生養性的人實在不多。


    所以現在這種情況,確實有些不對勁。


    墨雪道:“如果隻是新人多了一點倒是沒有什麽,大家遵守這裏的規矩,誰都不要打擾誰就是了,但是最近這幾年山穀之中怪事連連,各個山穀相繼都有人失蹤。”


    餘起補充道:“上個月附近山穀的那對道侶修仙者,一夜之間洞府被毀,同時人間蒸發。”


    楊風對於那對道侶有一麵之緣,知道他們是一對真仙初期的修仙者,平常非常的恩愛。


    楊風問道:“失蹤的人有什麽特征嗎?”


    餘起道:“從修為高深的金仙修仙者,到修為最低的化神境界修仙者,從貌美如花的美女,到老態龍鍾的老者,似乎並沒有什麽特別的。”


    楊風皺了皺眉問道:“就沒有人出來調查嗎?”


    火熱仙尊搖了搖頭,苦笑一聲道:“怎麽調查,這裏居住的都是一些不問世事的人,從來不拉幫結派,根本沒有統一的組織,睡來調查?就算是有也都是暗地裏調查,而且這些失蹤的人,男女老少都有,各自的背景不清楚,所以也沒有辦法判斷他們之間有沒有聯係。”


    餘起道:“是啊,誰知道這些人是不是離開山穀了,不過以前就算是有人離開,也會告訴山穀之中的好友,這麽不聲不響,大批量的離開,過去從來沒有發生過。”


    “唯一可以推斷的是,此事與這些近兩百年內加入進來的新人,脫不開關係。畢竟過去那麽多年,穀中可一直太平的很。”於端目光微沉,說道。


    “既然有此懷疑,就沒人去查他們的身份來曆?”楊風微微蹙眉,問道。


    “這些人表麵上都很正常,加上穀中規矩所限,起初自是沒人過問的。但時至今日,事情愈發撲朔迷離,自然有人開始暗中調查了,可結果卻是越查越亂,以至於流傳出許多稀奇古怪的傳聞來。”餘起歎了口氣,說道。


    “哦,是什麽傳聞?”楊風疑惑道。


    “有的說是有食人魔族潛入山穀,有的說是有嗜血邪修作祟,有的說是仙宮為了鏟除這片勢力,派的暗諜來破壞穀內安寧,甚至還有的說是與之前城中出現的“銀狐案”有關,說是那怪盜因為逃不出黑域,躲到了仙山中……”餘起說道。


    “總之是眾說紛紜,人心惶惶。”於端搖頭說道。


    “照我說,這些狗屁說法,根本就沒有個定數,反倒像是有人故意放出來擺的迷魂陣,故意攪人視聽。”火熱仙尊喝了一杯酒,緩緩說道。


    楊風聞言,心中念頭轉動。


    若這些離奇事件與“銀狐案”有關的話,那還真有可能是仙宮的人,在往這仙山中滲透,日後隻怕這裏會越發不安寧起來。


    “這仙山本就是個沒有強力宗門和仙宮管束的地方,近似於大批散修聚集的無法之地。先前是因為那位橫空出世的散修前輩餘威震懾,才能如世外桃源一般延續至今。可如今混亂一起,卻已經無人鎮壓,隻怕……”墨雪歎息一聲,說道。


    她的話沒說完,大家卻都已經明白了其後隱藏的擔憂,一時間都沉默下來。


    現場變得鴉雀無聲,有的隻是酒杯與桌子碰撞的聲音,氣氛有些壓抑。


    “天塌下來也有道法高的在上麵撐著,有什麽好擔憂的?天大地大,又不是隻有一個仙山野人穀?咱們若有心過閑散日子,哪裏去不得?”


    這時,火熱仙尊忽然重重一擱酒杯,朗聲說道。


    “火熱道友此言差矣,我們倒是能夠天大地大去甩手遨遊,你身為紅葉宗大長老,隻怕沒你說的這麽瀟灑吧?”楊風聞言一笑,調侃道。


    “嗨,看破不說破,這個道理楊道友可得好好學學……”火熱仙尊嗔怪地看了楊風一眼,無奈說道。


    其餘幾人見狀,忍不住露出一絲笑意,壓抑的氣氛才稍稍緩解些許。


    眾人飲過美酒之後,又東拉西扯的閑聊了半日,才各自告辭離去。


    楊風自然也沒有在去提那穀中失蹤之事,但卻看得出來,這些人雖表麵恢複了雲淡風輕,似不再介懷先前所說之事,實則心中隱憂並未減輕多少。


    楊風與火熱仙尊一同離開,臨別之際,後者又囑咐他了一次,盡量不要再用紅葉宗外門長老身份行事,最近可能反而會平添麻煩。


    至於具體為何,他依舊沒有細說,楊風便也沒有追問。


    迴到洞府之內,楊風打開洞天,查看了一下靈藥和道兵的狀況,然後便在密室內閉關起來,繼續參悟修煉無相真經等幾部時間功法。


    然而,僅僅才過去半年多,野人穀裏也出事了。


    這一日清晨,楊風正打算去一趟靈藥園,用綠液澆灌一下道兵,結果就發現於端突然到訪,人已經到了洞府門外。


    他隻得略作收拾,打開了洞府大門,出來迎客。


    結果當他看到於端臉上的神色時,所有寒暄客套的話就都咽進了肚子裏,連忙問道:“怎麽了,為何神色如此焦急,是出了什麽事情嗎?”


    “餘起遇襲,重傷瀕死,楊道友快救一救他。”


    於端眉頭緊皺,沒有任何多餘言語,快速說道。


    “他人在哪裏?”楊風眉頭一皺,忙問道。


    “清風崖。”於端立即說道。


    楊風聞言,身上遁光一閃,身影瞬間從原地消失不見。


    於端見狀略微一愣,身形也隨即化作一道遁光,遠遁而去。


    幾乎隻是數息之後,清風崖上青光一閃,楊風的身影從中一閃而出。


    他目光一掃,就看到山崖邊緣處,大片積雪被殷紅血跡侵染,已經凍結成了一片有些汙濁的血色冰晶。


    冰晶中央躺著一個年輕男子,渾身白色長袍已經被血跡浸透,臉色煞白無比,雙目圓睜著,卻看不到任何神采,赫然正是餘起。


    在其身側,臉色同樣煞白的墨雪,正屈身半蹲著,雙手之中銀色華光噴湧而出,化作了一層銀色光幕,將他的身子籠罩在其中,給他源源不斷地灌輸著仙力。


    “楊道友……”


    眼見楊風趕來,墨雪蒼白的臉上露出一絲希冀之色,說道。


    楊風衝其點了點頭,快步走上前來,一手探入銀白光幕之內握住餘起的手腕,雙目同時紫光一閃,瞳孔瞬間化作紫晶之色,朝著其身上探查起來。


    這一看之下,餘起周身狀況頓時清晰無比的出現在了他的眼前。


    片刻之後,他的眉頭就緊緊皺了起來,神色也開始變得越來越凝重,到了最後眼底之中,甚至閃過了一抹憤怒之色。


    墨雪見他這副神情,心知不妙,臉色也變得越來越煞白。


    “別擔心,還有救。”


    楊風沒有看她,開口說了一句。


    隻是這一句,就讓墨雪心頭一跳,繼而就濕潤了眼角,目光望向餘起時,心中情意再無任何遮掩。


    早已經趕迴來的於端一直站在稍遠的地方,聽到這句話後,才趕忙走了過來。


    楊風收起了魔瞳,眉頭依舊緊皺著,手腕一轉,取出一枚晶瑩如玉的丹藥,捏住餘起的下巴,將他的嘴巴打開,放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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