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虎看了他一眼冷聲道:“如果被一個金仙的一句話就嚇退了,你們風雨樓的招牌以後迴去可以摘了。”


    刀疤臉男子臉色陰沉的道:“道友稍安勿躁,這個人敢一個人過來恐怕是有備而來,我們不如先看一看情況再說,如果對方不肯放手,那我們兩個人就試一試這個家夥的深淺。”


    說完這話,刀疤臉男子將嚴老頭在風雨樓之中的評價告訴給了對方。


    鹿虎聽到這話臉色沒有任何的變化,一副不知可否的樣子,不過倒也沒有馬上動手。


    廣場上風雨樓的人是雖然並不清楚這個突然出現的嚴道人的身份,但是可以看得出來對方應該是幫傀儡門這一方的,感受到他的身上是發出來的金仙境界強大的氣息,這些人一個個麵麵相覷,全都不敢輕舉妄動。


    畢竟雖然現在風雨樓這方占據了優勢,但是真正對戰鬥有決定性作用的還是在場的金仙境界修仙者,如今雙方都有兩個金仙境界的修仙者,本來的局勢立刻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


    甚至有不少人目光閃爍,已經有了見好就收的心思,直接打算離開了。


    廣場中間露出狐狸麵具的雲裳,抬起頭看著高空之中的嚴老道,目光之中有幾分迷離。


    雲裳看著嚴老道片刻之後,露出了一個溫柔的笑容。


    雲裳輕聲自語道:“你終究還是來了……”


    語氣之中有些歡喜,又有一些埋怨。


    在雲裳的眼中,嚴老道的模樣逐漸變得模糊了起來,開始跟記憶之中另外一個人逐漸的重合在了一起,那是年輕時候的嚴道人。


    那個時候的嚴道人容貌俊朗,身上的道袍總是那麽平整,整個人顯得氣度不凡。


    那個時候的嚴道人還沒有沉迷於飲酒,腰間一側掛著一個銀色葫蘆,另外一側掛著一把赤色長劍,說起來是一個道人,但是氣質更像是一個劍仙。


    後來不知道什麽時候,嚴道人的腰間多了一個朱紅色的酒葫蘆,那把赤色長劍被他放在了身後,本來的劍仙變成了酒仙,風度絲毫沒有減弱,而且增加了幾分灑脫。


    自古英雄難過美人關,嚴道人終究是不擅長感情上的事情,在三個人的糾纏之下,宋義選擇了逃避,嚴道人也選擇了逃避,隻有雲裳一個人始終在等,堅守內心的那份執著。


    這一等就是很多年,不管怎麽樣嚴道人今天過來了那麽就不會再逃避了。


    另外一遍,宋義深深的看了一眼高空之中的那道身影,收迴了目光,看向了旁邊的雲裳,嘴角露出了一絲笑容,心中的所有糾結,突然在這一刻全部釋懷了。


    刀疤臉男子向前走出了一步,看著嚴道人問道:“嚴門主,你們龍門難道要跟我們風雨樓為敵嗎?”


    嚴老道鄙夷的看了刀疤臉男子一眼,淡淡的道:“一群躲在陰暗處的家夥也敢大言不慚,對付你們何須宗門出手,老夫一個人就足夠了。”


    說完這話,嚴老道摘下了腰間的酒葫蘆喝了一口酒,目光朝下麵看了過去。


    當他的目光落在宋義身上時,眉頭不禁微微一挑,有些疑惑地小聲嘟囔了一句道:“怎麽好像沒有記憶中那麽大了……”


    雲裳雖未聽到他在說什麽,但看其神色變化,也就猜出他話語中所指的是什麽了,眼中神色頓時一沉,冷哼了一聲。


    宋義見他目光落在自己身上,有些不太適應的側過頭,眼神閃躲了開來。


    宋玉將這三人的些微神態變化看在眼中,以她的心思機敏,結合之前的種種,自然已看出了一些什麽。


    師尊和老祖先前所說的什麽負心漢、膽小鬼,多半就是這位嚴長老了。


    “老是老了一點,但比那個家夥要耐看多了……呸,幹嘛要和那家夥比!”


    宋玉先是小聲嘟囔了一句,但接著玉脂般的雙頰閃過一絲緋紅,輕啐了一口。


    “方才就是你說的,她們不能走?”


    嚴道人將酒葫蘆放迴腰間之時,目光也再次落在了鹿虎身上,臉色微冷的問道。


    說話間,那隻巨大的銀色葫蘆飛速縮小,變作尋常模樣,滴溜溜一轉地飛迴到了他的手中。


    “哼!要打便打,說什麽廢話!”


    鹿虎目光一冷,毫不示弱地嗆聲迴去。


    話音未落,身形一躍的飛入半空之中,與嚴道人相隔千餘丈的隔空對峙起來。


    “嗬嗬,不急不急,你們不是喜歡仗著人多欺負人少嗎?老夫的豆子也正好很久沒有曬過了,再不拿出來見見陽光,可真就要發黴了。”


    嚴道人眼中閃過一絲詭色,擺了擺手,笑著說道。


    一語說罷,他一手掐訣,另一手瓶口朝下持著銀色葫蘆,嘴唇微動了幾下。


    隻見銀色葫蘆之上靈紋大作,葫蘆口處亮起一團模糊白光,一枚枚形如蠶豆的黑色豆粒,如銀壺灑水一般,不斷從中飛落而出,朝著地麵之上灑落了下來。


    “嘩啦啦!”


    一陣如同落雨般的聲音不斷響起,半片天空被近千枚密密麻麻的黑豆,遮蔽了進去。


    廣場外圍“叮咚”作響,每一枚黑豆落地後,便立即烏光大作,飛快漲大變形起來,在一團模糊的光芒之中,變成了一個個身高丈許的巨大黑衣豆兵。


    這些黑衣豆兵體型遠高於常人,身上並無甲胄,隻在臉上覆蓋有半團火焰狀的黑色麵具,手中則全都握著一柄黑色巨斧,看起來十分孔武有力。


    與刀疤臉男子那些青甲兵卒相比,嚴道人祭出的黑衣豆兵數量要少上不少,但身上氣息卻明顯強大許多,並且其雖然麵容也都一模一樣,但麵具之外的半張臉上的神情卻並不呆滯,反而帶有一些擬人的神情變化,似乎頗有靈性。


    刀疤臉男子一見此景,眼神深處閃過一絲驚訝,心中立刻就萌生了幾分退意。


    他的道兵在品質上明顯不及這些黑衣豆兵,況且經過了之前的大規模消耗,已經損失了許多,原本的數量優勢都幾乎已經完全喪失,若真廝殺起來,後果可想而知。


    而己方這裏兩名金仙的優勢,也在嚴道人加入後失去,再持續下去,顯然已經沒有什麽意義了。


    “鹿虎道友,恐怕已經沒有再試的必要了,我們還是先走吧。”


    他目光一沉,傳音給男子。


    “我的劍已經出鞘了數寸,斷沒有就這麽收迴的道理。”


    鹿虎冷哼一聲,斷然迴道。


    一語說罷,其手中長劍“瑲啷”一聲出鞘,一道巨大無比的雪白劍氣,頓時直指而上,貫通九天。


    “來的好!”


    嚴道人見狀,大笑著說道,單手一揚。


    其身後虛空之中,一聲嘹亮鳳鳴響起,一柄赤色長劍憑空而出,懸浮在半空中。


    劍身之上金色靈紋光芒閃耀,映出一道千丈餘長的巨大劍影,劍影之上赤紅火焰朝著兩側噴湧而出,如同兩道千丈之巨的火焰羽翼,張開在天幕之中。


    霎時間,整個傀儡門主島方圓近千裏範圍之內,氣溫驟升,到處都充斥著一股灼人的熱力。


    與之相伴,那近千名黑衣豆兵手中的黑色巨斧上也是靈紋一亮,燃燒起熊熊火焰,朝著那些青甲兵卒和風雨樓修仙者劈砍而去。


    原本已經抱定必死之念的傀儡門眾人見此情形,頓時重燃起了生的希望,一個個喜極而泣,也不知誰振臂一唿,所有人開始朝著風雨樓眾人瘋狂攻殺而去。


    刀疤臉男子見狀,隻得歎息一聲,飛身而起,就要朝鹿虎那邊飛去,雲裳與宋義兩人,卻已經先他一步,身影急閃而過,擋在了他的去路上。


    整個廣場之上重新亂作一團,混亂廝殺了起來。


    ……


    雷電海洋,距離傀儡門數十萬裏之外的一片海域上。


    頭戴牛首麵具的楊風,與鍾軟遙遙相對,懸立在虛空之中。


    之前,他幾次使用雷陣傳送,卻始終沒能甩脫鍾軟,被其如同跗骨之蛆一般,追隨而至。


    “楊風,即便你能逃到天涯海角,也休想逃出我的手掌心!”


    鍾軟攤開手掌,在身前攥成握拳之狀,眼中露出一抹譏諷笑意,說道。


    “不過是領悟了些許煞氣法則,就這般口出狂言,看來你比你口中的那個廢物師弟杜默,也沒強到哪裏去。”楊風反唇相譏道。


    “沒想到你居然也能看出煞氣法則,倒是小看你了。”鍾軟聲音一冷。


    “你能夠這麽輕易的追蹤到我,並無聲無息的發動了幾次突襲,隻怕也是利用的煞氣吧?”楊風嘿嘿一聲低笑。


    “不錯。事實上這幾次都是你在帶著我遠遁,我根本什麽都不用做。”


    鍾軟麵帶有一絲玩味之色,直接承認道。


    楊風聞言神色未變,心中卻是一動。


    其實他對於煞氣法則了解不多,此法則屬於一種不慎常見的法則,具體有何特異之處,他心中並不清楚。


    先前鍾軟打入他體內的那一道黑色晶絲,便是凝聚出來的煞氣法則之絲,對方似乎能借此鎖定自己位置,並借此使得身體虛化,進行一些類似於傳送的舉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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