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說過,煉製丹藥,火候是非常重要的。前三日的練習,她對火候有了些把握。司徒雪茹異常認真的做著這些。娘的身子很差,她在用心的學習巫族的東西,每日都在刻苦背巫族密卷的內容。還有很多東西她不懂,一切聽娘的,準沒有錯。先將這些東西都背會再說。


    天氣本就炎熱,在這煉丹房裏,愈加熱的汗水直流。司徒雪茹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她的腦海還在閃爍巫族密卷的內容。她的眉心緊蹙,她震驚巫族密卷的內容竟然會如此豐富。


    棲息隻是習得上卷簡單的巫族秘術,已然有那樣的本領。娘說過,棲息的天賦極高。才會這般。可惜他不是女子,若他是女子,那麽巫族密卷上卷的內容,他定然會盡數參透。甚至可以映射下卷的內容。


    娘說過,巫族密卷所有的內容,隻有巫族的靈女能夠參透。世人皆道巫族秘術虛幻迷離,可不是任何人都能參詳的。娘還說,世間唯有全陰女子,才能是個例外。她雖不是巫族靈女,卻是可以參透巫族的東西。前提得她的天賦極高。不過,娘說,全陰女子不過是世間的一個傳說罷了。娘說,棲息曾今為了修煉巫族秘術,好似在竭盡全力尋找全陰女子。不過每每失望。


    娘還說,聽聞棲息曾今有個戀人。不過後來那女子卻是消失了。那個時候,棲息已經離開巫族,娘並沒有見過那個女子。隻知道傳聞她很美。


    棲息那樣冰冷的人,貌似對她的感情不一般。娘歎息,世間唯有情字最傷人。沒想到棲息那種沒心沒肺,冰冷無情的家夥,竟然也會有愛人。娘說到此處,唇角盡是冰冷的笑。笑意諷刺無比。


    娘每每提及棲息,都是恨的牙癢癢。好似恨不得將他生吞活剝一般。


    娘每每提及棲息,也隻是一筆帶過。不願多談。她自然明白,因為每每會涉及娘曾今苦痛的經曆,是以娘才不願多談。


    司徒雪茹腦海卻是靈光一閃,曾今她佯裝成神仙姐姐的模樣,去詐棲息。棲息當時震驚的表情,還在她的腦海閃爍。可見神仙姐姐就是棲息昔日的戀人。他們中間還有一個男子。不知道他們之間究竟發生了什麽,可見,棲息對神仙姐姐的情感當真是不一般。


    娘也提及,棲息曾今有一個戀人。這對昔日的戀人竟然是師徒關係?娘對這些往事也不願提太多。司徒雪茹想告訴娘,她曾今已然死過一次。如今隻是靈魂寄住在這具軀體之上。可是又擔心娘會傷心。娘體力不支,會受不了。就沒有說。


    娘那般聰慧,知道她曾今會的東西是神仙姐姐傳授後。隻是歎息一聲,“是緣還是孽?緣孽相依,福禍相依。”


    娘疲倦了,再也沒有提以前的事。司徒雪茹知道,巫族之事,是娘的一塊心病。與之相關的人,每每提及,就好似在她的心口上撒鹽。


    司徒雪茹從神仙姐姐那裏所學的東西,巫族的東西少之又少。神仙姐姐交給她最多的是武術,和兵法。琴棋書畫,還有一些玄幻迷離的小東西。


    她有時覺的,神仙姐姐不簡單的是棲息的徒弟。她好似是來自另外一個星空。她會的稀奇古怪的東西,是她很多都沒有見過的。吃東西也很奇特。冰淇淋,方便麵,火鍋,蠟筆小新,燒烤,鴛鴦鍋,在這個世界是沒有的。幹冰也是沒有的。別說貧民百姓,那些王公貴族,吃這些東西的時候,那種驚奇的表情,就說明了一切。


    司徒雪茹想想這些,唇角浮起一抹好看的弧度。若是能見到神仙姐姐,才能夠問清楚這一切。當務之急,是先給娘煉製丹藥。


    神仙姐姐對她極為好。神仙姐姐說,她自創了門派,讓世人看不出她的武功路數。想必是刻意躲避棲息吧。那些玄幻迷離的招數,也是她的自創。不過棲息那個混蛋,就會模仿神仙姐姐。罷了,又是一段無法訴說的情感,還是不提也罷。


    娘身心疲倦,不想對以往的事提太多。有關棲息的人和事。她都不願多提。


    司徒雪茹此刻盯著煉丹爐的炭火。看著手腕處的玉鐲,禁不住輕撫,這個玉鐲,可是她的保命玉鐲呢。司徒雪茹唇角浮起一抹嫵媚的笑,笑中卻夾雜著濃鬱的憂愁。


    ……


    丹藥在爐內煉著。


    司徒雪茹不時的往爐裏添置些炭。


    “雪茹,你真的在這裏?”司徒沐好聽的聲音傳來。


    司徒雪茹抬頭,果真是三哥。


    “三哥?你怎麽來這裏?”


    “雪茹,丹爐房裏這般熱。你身體嬌貴,怎能來這種地方?”司徒沐異常關切的問。不經意間,看向那燒的正熱的煉丹爐,好看的眉輕擰。


    “你前幾日身體不適,怎能再度勞累?”司徒沐眸中關切。上前給她擦拭掉額間的汗水。


    司徒雪茹笑,眸子亮晶晶的。“三哥,我身體好的很。這些丹藥,我要在這裏看火。這些藥對娘很重要。”


    司徒沐濃眉一皺,“雪茹,爹沒逼你迴宮。是有什麽其他事?”


    三哥總是這般敏銳。司徒雪茹眸光微閃。


    “會和大夫人有關嗎?近日發現大夫人與你娘走的很近?這中間究竟有何關聯?”司徒沐眸中閃過一抹擔憂。


    “三哥,司徒雪華懷孕,她所懷的孩子有些問題。爹讓娘與我,為她保胎。”


    司徒沐聽的一頭霧水。“保胎這種事,何須你娘來處理?”


    “她所懷的孩子,是睿王中降術時,懷的。普天之際,隻有我娘可以保住她的孩子。”司徒雪茹眸中一陣複雜。一抹陰狠轉瞬即逝。


    “莫非大夫人和你娘做了交易?她們二人早就怨懟已深,榮華夫人不可能平白無故幫她,還是爹讓這般做的?”司徒沐嗅覺敏銳,異常冷靜的分析。


    司徒雪茹一陣苦笑,“三哥,你分析問題能不這般透徹嗎?大夫人給了我娘異常珍貴的白靈芝做藥引。”


    司徒沐眸中精光一閃。“原來是這樣。”


    “雪茹,你累了,燒火放炭這些事情還是讓我來做吧。”司徒沐扶她到一旁坐下。


    “三哥,你沒有去陪公主?”司徒雪茹坐在椅子上,詢問。司徒雪茹唇角勾起一抹笑,“三哥,你應當多陪陪公主。”


    司徒沐麵上不悅,“你我之間,不用提她。”


    司徒雪茹覺察好無趣。“公主她是我的嫂子。嗬嗬。”


    司徒沐身子微微一僵。“這樁婚事,是皇上硬塞給我的。我心中的妻子,可不是公主那種樣子的。雖然大婚後這幾日,我可以歇息。但我還是喜歡忙於政事。”


    “三哥,不能一直這般忙碌。人,總該有些放鬆的時候。”司徒雪茹思及三哥之間說的話,瞬間來了精神,“哦?三哥倒是說說,心中理想的妻子,是什麽樣的?”


    司徒沐唇角浮起一抹溫柔的笑,“我心中的妻子,聰慧可人,眼睛狡黠,自己總是很有心思。她有時會很莊重,有時也很調皮,還會做東西吃。時而溫柔,時而霸道,時而調皮,時而可愛。那雙明亮的眸子,總是能讓人深深陷入。她一定要很會跳舞,當我為政事煩心的時候,她會為我分憂,為我煮一份蓮子羹。”


    司徒雪茹唇角微微撇了撇,“三哥說的要求好高,美還得會做飯。還得會跳舞。這些要求,的確是對公主有些高,人家可是公主,做飯這種事,的確有些難為她了。”


    “再者說了,天下間哪裏有這樣好的女子?”司徒雪茹眸中狡黠,調皮的問。


    “有,當然有。”司徒沐偷看了司徒雪茹一眼,墨玉般的眸子浮現無數的溫柔。眼前的女子,不是就完全符合他的標準?


    “喂!三哥,不要往裏麵放炭了。可以了。”


    司徒雪茹疾步過去,然後猛然按住三哥的手。


    由於用力過猛。司徒雪茹險些跌倒。司徒沐忙不迭的拉住她,然後順勢摟住她的腰肢。手中放炭的簸箕跌落,黑生生的炭撒了一地。


    司徒沐驚愕,頭正好微垂。看她。


    她正好嗔怒看著三哥。二人曖1昧摟抱在一起。


    不妙的是,二人唇,四片相碰觸。司徒沐麵上浮起兩抹紅潮,司徒雪茹麵上尷尬萬分,臉也跟著燒的慌。


    這是什麽情況?


    司徒雪茹大腦翁然作響。三哥眸中泛起柔情,恍若瞬間石化一般。


    短暫的懵懂。


    司徒雪茹猛然後退幾步,頭微垂,不敢看司徒沐的眼睛。囁嚅,“三哥,你不要再往裏麵放炭了。”剛剛當真是好糗。天哪,怎麽會這樣?


    司徒沐俊美的麵上浮起一抹紅暈,眸子如水般的看著司徒雪茹。久久。久久。好似還在迴味剛剛的那個吻。


    司徒雪茹長長舒出一口氣,剛當真是尷尬死了。怎麽會發生這種情況。不應該。什麽不應該,難道是三哥強摟住她所致?三哥故意的?她在想什麽?


    司徒沐的心潮久久未平。


    他的心悸動不已。他的眸子一直在盯著司徒雪茹。無法離開。眸子異常的專注。隻是一個無意碰撞的吻,竟然會令他神往至此。他的心,跳動的異常快。非常的快。他墨玉般的眸子恍若一個漩渦,那般深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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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徒雪華這幾日一直按照榮華夫人的吩咐,在床上躺著養胎。還按照榮華夫人開出的方子,一直在喝著。這幾日大夫人一直陪伴在她的身邊,照顧著她。


    聽聞婢女說,大夫人這幾日麵上露出久違難得的笑容。


    司徒雪華胎像逐漸穩定開來。司徒雪華沒有再度見紅,可見胎像被強勢保住。大夫人心中暗道,水雲仙那個踐人,還算聰明,果真盡力保住雪華腹中的孩子,否則,別說她了,侯爺也不會饒過她。


    侯爺就是世俗,若是有人敢擋他的路,無論是誰,都不會饒恕。哪怕是他最心愛的女人。他也不會容忍她阻擋他的仕途之路。與侯爺生活那般多年,她還會不了解冰冷無情的侯爺?可即便如此,她還是那般愛他。愛他到極致。


    司徒雪茹煉製的丹藥,經娘的驗證,丹藥煉製的很好。娘將這些丹藥收集。然後再度調製藥粉,告訴她二度煉製的過程,才能將藥效發揮到極致。司徒雪茹發現煉製丹藥都有很大的學問。


    娘先吞服了一顆丹藥。嚐試下效果。不得不說這丹藥很神奇,娘的氣色果真好了很多。娘詢問她密卷背誦的情況。司徒雪茹本就聰慧,經過這七八日的日日背誦,她已然背熟了九分。娘也很滿意。司徒雪華這幾日的情況,都是她去查看。她是下一代的靈女,學這些東西,竟然事半功倍。娘也能好生歇息,修養身體。


    每每前去看司徒雪華的時候,司徒雪華總是不斷重複一句話。“姐姐,不論我以前做錯了什麽,懇請姐姐一定要不計前嫌,一定要救救我腹中的孩子。”


    司徒雪茹心中冷哼,她是怕她在她服用的丹藥裏動手腳。哼,她還不至於到那種小人的地步。反正這個孩子也是兇多吉少,她也隻是盡些綿薄之力罷了。


    司徒雪茹冷冷看她,“若是我真想對你孩子不利,上次見紅之時,他就會隨血水而去。明白?”


    司徒雪華蒼白著臉,一直在低聲說著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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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月二十六日夜,司徒雪茹將為娘煉製的丹藥,三次迴爐後。娘又吩咐,經過了一些繁瑣,複雜的步驟。終於煉製成功了。


    按照娘的吩咐,丹藥都一直放在冰盒裏貯存。


    娘一共煉製了三盒丹藥。每盒有四十個藥丸。這些藥丸可以在娘身體不濟之時,吞服。是以娘吩咐定要好生保存。這些藥,娘還交代一定要放置在她的房間,以備不時之須。


    司徒雪茹興奮的將藥丸存放在冰盒子裏,然後給娘送去。


    司徒雪茹推門進入娘的閣間,開心的說道,“娘,丹藥都煉製好了。”


    水雲仙側靠在床榻之上,眸中一陣複雜,“孩子,辛苦你了。”


    司徒雪茹將刷那個冰盒子遞給娘親。“娘,你看看,總共是一百二十個藥丸。每個盒子裏是四十個。”


    水雲仙輕點頭,司徒雪茹將盒子收拾好。然後遞給水雲仙一個盒子。


    水雲仙打開盒子,一陣寒冰之氣冒出。水雲仙眸中陡亮。一顆顆烏黑的藥丸,散發著陣陣的藥香之氣。水雲仙拿起一顆,吞服下去。水雲仙眸中盡是欣賞。“雪茹,煉製的好,火候掌握的非常好。白靈芝的藥性發揮到極佳。”


    室內陡然閃入一人。


    速度恍若閃電一般。


    水雲仙眸中淩厲。蒼茫蓋緊盒子。


    司徒雪茹眸中驚愕,那熟悉的冰雕麵具,那恍若噩夢一般的男人。


    司徒雪茹擋在娘的身前,厲聲說道,“又是你?”


    冰雕麵具人哈哈大笑,“怎麽?還這般想念我?”


    司徒雪茹眸中冷冽,周身散發著無盡的冷冽之氣。“今日我要殺了你!!”


    冰雕麵具人眸中戲謔,“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


    司徒雪茹麵上慍怒,“放肆!!”


    司徒雪茹驟然閃身,然後冷厲的與之對打。


    水雲仙眸子冷凝,輕咳兩聲,“雪茹,當心。”


    司徒雪茹見到這個冰雕麵具人,周身的每個細胞都在憤怒,恨不得將他給一刀劈死。


    冰雕麵具人遊刃有餘的迎接著她的招式。


    司徒雪茹近乎要發瘋,大聲喊叫著,“你究竟是誰?”


    冰雕麵具人戲謔說道,“你這般想知道,我是誰?還是想和我溫存?”


    司徒雪茹暴跳起來。使出的招數狠辣無比。


    冰雕麵具人眸中冷厲,躲開致命一擊。然後猛然後退幾步,二人打鬥的難舍難分。


    水雲仙眸子狠狠眯起,口中念念有詞,烏黑的發絲隨風而起。她在用意念召喚毒蝙蝠。這個冰雕麵具人,是何人?竟敢如此捉弄她的女兒。


    她的眸中盡是狠毒。陰狠毒辣,“簡直就是找死。”


    水雲仙口中念念有詞,室內陡然顯出一群毒蝙蝠,然後冷厲的攻擊著冰雕麵具人。恍若冰雕麵具人是一塊生肉,周身在散發著濃鬱的血腥之氣。


    冰雕麵具人眸中閃過一抹冰冷。他大吼一聲。冷厲的攻擊著這些毒蝙蝠。司徒雪茹見眼前的人已然被毒蝙蝠給盡數掩蓋住。


    司徒雪茹疾奔至娘的身邊。見娘麵色蒼白,唇角都緩緩滲透出血紅。司徒雪茹急道,“娘,別再念了。”


    司徒雪茹知道娘的體力已然不支。她立即點住娘身上的某處穴道。


    然後繼續念咒。她的眸中閃過一抹陰狠,冰雕麵具人,去死!!他帶給她的恥辱,她今日要血洗!!就讓這群毒蝙蝠,將他活活咬死。


    司徒雪茹眸中狠光一閃,集中精力,一直在念咒。


    被圍困在毒蝙蝠中的冰雕麵具人,發出野獸般的低吼。震開一群蝙蝠。蝙蝠發出淒厲的尖叫,跌落在地,然後消失。


    司徒雪茹額頭大汗岑岑,怎麽迴事?她竟覺的頭痛欲裂,這是怎麽迴事?


    司徒雪茹腦海嗡嗡作響,緊緊捂住頭。怎麽迴事?頭為何會這般的痛?為什麽?


    冰雕麵具人恍若得到救贖。上前猛然撈住司徒雪茹。然後瞬間將榮華夫人手中的冰盒子給拿走。


    水雲仙怒,“放開雪茹!”


    冰雕麵具人哈哈大笑,“榮華夫人,我會好好對她的。”


    冰雕麵具人環抱著司徒雪茹,閃電般的衝出室外。


    冰雕麵具人一經出現,很快驚動了眾人。


    司徒沐大喊,“放開雪貴妃!!”


    冰雕麵具人哈哈大笑,“你們這群人想抓我?哈哈,若是我被抓住,我可不敢保證,雪貴妃還活著?”


    司徒雪茹心中冷哼,這個冰雕麵具人果真詭計多端。他為何要偷娘煉製的丹藥?他偷這些丹藥做什麽?


    司徒雪茹被冰雕麵具人鉗製住。司徒雪茹大喊,“三哥,不要管我,將這個冰雕麵具人給殺了!三哥。”


    冰雕麵具人眸中閃過一抹詭異。他輕撫她的臉,“嗬嗬,你就這般想要我死?那ri你我在一起繾綣溫存,你可不是這般說的。我們可是露水情緣,你怎能這般狠心?”


    司徒雪茹麵上驟然一白。唇角都在微微顫抖。“住口!”


    冰雕麵具人在她耳畔輕聲說道,“嗬嗬,我怎麽忍心殺你?讓這群廢物,不要追殺我。放我走。我馬上就離開。”


    司徒雪茹眸中閃過陰狠,“休想!今日就是你的死期。”


    冰雕麵具人哈哈大笑,“你可真是夠倔。”


    他唇角浮起無數的冰冷,“你想和我一起死?做一對鬼鴛鴦?”


    司徒雪茹大聲說道,“閉上你的臭嘴。三哥,不要管我,殺了他,殺了這個男人。快讓他們放箭!”


    司徒沐痛心,眸中盡是堅毅。“放開雪貴妃,我們放你走。”


    冰雕麵具人哈哈大笑,“還是一品侍郎聰慧。不像我的情人,這般急著和我下那無間地獄。”


    司徒雪茹惱怒的在他懷中掙紮。“放開我。有準你就殺了我。”


    “哈哈,我怎麽忍心殺你?我可是要留著你好好疼惜的。”冰雕麵具人眸子灼熱。猛然鉗住司徒雪茹的臉,隔著麵具在她的唇角印下一記吻痕。


    司徒沐拳頭捏緊。眸中噴火。“你這個狂徒,竟然如此大膽?”


    麽麽噠,後續更精彩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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