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重陽閉關半年,才出關,便牛刀小試,叫那山東孔孟兩個假夫子真小人吃了不少苦頭。

    金燕見手底下的人都出動了,九陽真人還不在,隻有一個王重陽帶著一批三四流的人手,便將自己手底下的人都弄得灰頭土臉,不免有些臉上掛不住。

    她扭著腰肢走上前道:“果然是江湖後浪推前浪,怎麽最近出來的年輕人一個比一個強。”

    王重陽還是提著他的鐵罐,笑嗬嗬的道:“不敢不敢。”

    金燕慢悠悠,妖媚的道:“好。。說,好。。說。”那聲調輕輕上揚,嗲聲嗲氣,但是人聽了也並不覺得難受。

    金燕走進王重陽,一雙鳳眼自然流露出一股風流眼光。對王重陽柔聲道:“你武功不若,不如來我天山吧,我和柳宮主一道傳你鷹燕雙殺的功夫,加上你現在的底子,當可雄霸天下。”

    王重陽依舊懶散的笑道:“我是個道士,去鷹燕宮做什麽?”

    金燕笑道:“道士有什麽當頭。你來鷹燕宮,我們叫你坐第三把交椅。我和柳宮主都快要隱退江湖了。你自然能坐上鷹燕宮主人的位置。”

    這金燕看王重陽確實是個人才,在年輕一代中確實是翹楚之人。故而想要延攬他。

    王重陽卻笑道:“小道士我是個懶散之人,在這裏替師傅管轄一個小小的重陽宮尚且疲憊不堪,哪有力氣去打理偌大的天山鷹燕宮。”

    他口中說的謙虛,底下意思,自己在重陽宮也是一人之下,何故又要去鷹燕宮坐那什麽第三把交椅。再說這重陽宮在江湖上的威名,不弱鷹燕宮。而且重陽宮乃是名門正派,不似鷹燕宮,雖然名聲日隆,卻有些邪魔外道的味道。他王重陽還不屑於去。

    金燕聽了,臉上一寒,但是並不發怒。

    金燕依然笑道:“那我便燒了這重陽宮,看你還來不來。”

    王重陽道:“那你我就最後打上一架,如若你真勝了我,你便燒了這重陽宮,我們自然在這裏做要飯的好了。”

    金燕聽了咬牙道:“你是情願在這裏廢墟中做要飯的,也不肯上天山做鷹燕宮主?”

    王重陽笑道:“並非此意,但是這重陽宮若是毀在我的手中,也還要向師傅有個交代。”

    金燕道:“那好,我便來試試你手底下到底有多硬。”

    硬字出口,手底劍光一閃,人影已然不見,

    王重陽前一刻還在同那金燕說話,後一刻便覺一個人影和一道劍光往自己這裏襲來。

    這聲勢同適才兩個假夫子卻完全不同,天差地別。

    王重陽心中一緊,“這金燕果然非同凡響。”

    想罷,慣性似地又踏出了周天身法。

    但是此刻,他還使用新創出的步伐,未免過於托大。

    原本金燕武功,同那兩個假夫子,自然不能同日而語,王重陽盡全力,或許同金燕還有一戰。

    但是他卻順著適才的路子,又踏出了周天身法,這周天身法講究後發先至,要使用之人,動作快於對方。

    金燕的劍招,原本就是講究一個快字,當年同柳輕衣對劍,逼得柳輕衣的快劍居然沒有招架之功。這王重陽的功夫同柳輕衣原本便在伯仲之間。若論速度,原本還慢了金燕半拍,怎麽能使用這周天步伐。

    是以一上手,王重陽便被逼得竭盡全力,左右騰挪,沒有還手之力。

    王重陽身後重陽宮的弟子看王重陽又踏出了他的周天步伐。都齊聲叫好,他們哪知此刻的情形,同適才已經完全不同。

    適才王重陽是故意不出招,在鍛煉步伐。此刻他依舊在鍛煉步伐,但是卻是用性命來練那步伐。現在他並非不出招,而是根本沒有機會出招,稍一分神,便要躲閃不開金燕的劍招了。

    金燕才攻了十招,王重陽已經兩鬢掛汗,臉色大變。再沒了初時的從容。

    王重陽一招棋錯,滿盤皆輸,被動挨打,還難以調整自己的身法動作,被逼著一直用周天身法閃避。

    那金燕越攻越順手,臉上依然帶著魅惑的微笑,恍如一條美女蛇一般纏著王重陽,那劍光便如蛇嘴突出的信子,纏的王重陽動彈不得。

    起初重陽宮的弟子還在喊叫加油,但是突然周伯通大叫不好,因為他已經看到王重陽的衣衫被劃開了好幾個口子,手臂大腿上也被劍氣割破了幾個口子。鮮血自那傷口緩緩留了下來,滴在地上。

    方振眉一看,對唐月亮道:“勝負已分,我們要去看看了。”

    唐月亮點頭正要起身去隔壁大殿,忽然就看見重陽宮的周伯通、江重亮等六個未受傷的大弟子,一起向那金燕攻去。

    這一變化事起突然,雖然傷不著金燕,但是也迫的金燕後退幾步。

    如此緩得一緩,那王重陽即刻後退幾步,同幾個師弟一起站好了天罡北鬥七星陣星位。

    金燕看了,哈哈冷笑道:“看來你重陽宮不過也是以多欺少的小人而已。”

    王重陽為人剛直厚道,聽她如此說,臉上不覺一紅。

    江重亮雖然是師弟,武功也弱的多,但是這人為人,卻十分老到,聽金燕如此說話,於是迴道:“以多欺少確實不對,但是你要燒我重陽宮,那也怨不得我們。收徒護家,是人之本性。廢話少說,我們拚死一戰,你若能殺光我重陽宮的人,你便燒宮便是。”

    王重陽等身後的重陽宮弟子聽了,知道已經到了決戰之時,於是紛紛挺劍站在王重陽七人身後。

    金燕看了,冷笑幾聲道:“那我今日,便踏平了這重陽宮。”

    說罷,一揮手,她身後的道士和金剛們,隻要能參戰的,都提起武器,攻了上來,金燕則一股旋風一般,往那北鬥七星陣攻去。

    這北鬥七星陣自加入周伯通以後,已然實力大增,現在又來了王重陽,該陣當可對敵當世任何一名高手而立於不敗之地。

    金燕帶著那幾名外來道士和金剛,攻上前來,和重陽宮的人戰成一團。

    那金燕同北鬥陣周旋,隻見她如同旋風一般,刮過重陽七子,每人都被攻了一兩劍,此時王重陽在陣中,除了周伯通勉力能擋住金燕攻襲,其餘人都難以抵禦金燕一擊,好在王重陽此時已然明了了金燕的實力,知道師弟們雖身在陣中,卻難以禦敵,故而不敢托大,取了身後重陽宮弟子的寶劍在手,在七星陣中替師弟們接下了金燕攻出的招式。

    金燕攻了一輪,察覺除了王重陽而外,周伯通武功較強,若是同這二人入手破陣,定然難以得手,於是主攻便放在其餘五人身上。

    但是如此一來,王重陽和周伯通正好能騰出手來,去協防金燕。故而金燕雖然身法飄忽,劍招淩厲,但是始終攻不破那北鬥七星大陣。

    重陽宮其餘弟子較金燕手底下的人要弱的多。故而雖然人數甚眾,但是依然同金燕手下人混戰成一團。

    兩邊戰成一個均勢,但是總體而言,金燕主攻,北鬥陣中主守。

    戰了多時,依然不分勝負,正在此時,隻聽重陽宮的宮牆之上,傳來一個銀鈴般的聲音:“小小一個北鬥七星陣,有什麽了不起的。”

    金燕聽了這話,心中一動,突然後撤。便跳出了圈外。

    場中其他人便也停了下來。

    眾人都往那圍牆上看去,隻見一個紅衣女子,斜斜坐在那圍牆之上,正笑嘻嘻的看著這大殿內的爭鬥。

    重陽宮眾弟子一看這女子,便滿臉無奈何惱怒之色。

    特別是王重陽,搖頭做出一副無可奈何的樣子,臉上哭笑不得。

    金燕開言道:“你知道怎麽破這陣法?”

    那女子也不理金燕,跳下圍牆,走到王重陽的跟前,道:“你若是依了我,我便幫你將這老妖婆趕走,你若不從我,我就跟她一起,燒了你這重陽宮。”

    重陽宮的人都指著那女子道:“你,你,怎地這個時候來搗亂。”

    江重亮道:“林姑娘,你和師兄的事情改日再商量,這目前是大事,不要胡鬧。”

    那林姑娘也不理江重亮,依然對著王重陽道:“你現在就說,從是不從,大男人,當機立斷,何必婆婆媽媽。”

    隔壁唐月亮看了,笑對方振眉道:“這女子,肯定對王重陽有意。”

    方振眉楞了一下,道:“若說武功,我能看出高低,至於這個,我到真看不出來。”

    唐月亮笑道:“呆子,若是你看的出來,我。。。”

    她原本想說,若是方振眉能解風情,了解這女子的心思,那當年唐月亮定是跟了他了。隻是轉念想想,往事已矣,又何必再談,是以唐月亮歎息了一聲,不再做聲。

    那場中王重陽左右不是,尷尬的道:“你說的那件事情,我怕是難以從你,但是這重陽宮,也是萬萬燒不得的。”

    唐月亮聽了,又對方振眉笑道:“他也是個呆子。”

    方振眉聽了,莞爾一笑。

    卻聽那林姑娘冷聲道:“果然是條漢子,那你就莫怪我林朝英無情了。”

    她轉頭對金燕道:“這北鬥七星陣乃是按照北鬥七星的運行法則而創,其首尾相顧,功力共通,外人確實難破。但是要破也不難,隻需站住那北極星的位置。這北鬥七星無論怎麽走動,也脫不開北極星的控製。”

    她話音剛落,江重亮等人都一起罵了起來,周伯通罵道:“你這個不要臉的醜女人,人家自不要你,你還死皮賴臉的纏著人家,今日你居然要害我重陽宮,我師兄這一輩子做道士,就是絕了後,也定然不會娶你進門。”

    須知有些道士,也是可以婚配生子的,道士並不如和尚一般不可近女色。修道之人,有些還講究陰陽互補,雙宿雙修。可惜這王重陽修道修的是內丹,要克己淡薄,清心寡欲。這個功法,就頗近於佛門弟子。

    那林朝英在王重陽未入道之時,便對其有意,但是王重陽一心入道修煉,故而拒絕了林朝英的美意。今番原本是想借勢逼王重陽娶她,哪知王重陽道心堅固,定然不肯讓步。她一怒之下,便將那破陣之法說了出來。

    她聽周伯通罵他,冷笑道:“我同她一起將這道觀都燒了,我看你如何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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