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們脫了衣服睡吧。”

    青柳一聽,顧不得羞澀,立刻搖頭,“不行。”

    這人,又要哄她玩呢。昨天也這麽說,一開始要脫了看看,又來又想摸摸,摸完了之後,又要、又要……

    枉她還信了他的話,以為他真的不做什麽,傻傻的照做。這次可不能再聽他哄。

    林湛見她拒絕得堅定,有點遺憾,還想再哄兩句。

    青柳道:“不然我睡到旁邊去。”這樣抱在一塊,她也不自在。

    林湛忙搖頭,把她摟緊了,不脫就不脫吧,可不能讓到手的媳婦兒又飛了。

    隻是他一雙手仍不老實,上上下下撫著。

    青柳咬著唇,微皺著眉,由他去。

    林湛一雙手摸到她衣襟,突然停住,試試探探地要往衣領裏神。

    青柳忙按住他的手,道:“又要做什麽?”

    林湛道:“媳婦兒,我睡不著,你就讓我把手伸進去吧。”

    青柳又好氣又無奈,平時沒睡一起時,也沒見他睡不著,現在這樣說,分明就是憋著心眼想使壞。

    隻是她心裏也清楚,兩人已經同床共枕了,要是完全不讓他動,也不太可能,況且現在確實晚了,不想再和他拉扯,隻好紅著臉,做了一點讓步,“就隻能伸進去,要是你又想做別的,我……我就迴廂房睡了。”

    林湛忙點頭,一隻手溜進去,上下撫了一邊,然後落在他媳婦兒胸前,將一邊柔軟握了個滿掌,時輕時重地揉著。而後打了個哈欠,心滿意足道:“媳婦兒,咱們睡吧。”

    他滾燙的手掌就覆在自己胸口上,青柳麵上也跟著滾燙起來,不自在極了。

    不過她以為別的夫妻也都是這樣抱成一團睡的,就不好意思說他,隻得自己忍了。

    林湛很快睡著,青柳原先僵著身子,後來慢慢放鬆下來,沒多久也睡過去了。

    第二天早上醒來,青柳眼睛都未睜開,就聽耳邊有個聲音,“媳婦兒,起來了。”接著胸口就被人揉了一下。

    她忙睜了眼,林湛放大的臉就在眼前,往下一瞅,那人的手還在她衣領裏,正捏得起勁呢。

    她一下子把人推開,捂著衣領做起來,麵上通紅,那被人握了一晚上的胸脯,此時還發著熱,好像那隻大掌還在上頭。

    林湛有些遺憾,昨晚摸著媳婦兒,他睡得可香哩。果

    然被窩裏有了人,感覺就是不一樣,他都還沒起床,心裏已經期待起晚上了。

    青柳背著他,衣服在床下,她若想去拿,就得跨過林湛,她沒好意思這麽做,隻得等他先起來。

    林湛掀開被子就起了,他不知怎麽睡的,昨晚睡前褻衣是好好穿著的,睡了一覺起來,上衣不知跑哪裏去了,隻有褲子鬆垮垮地掛著。

    青柳看了一眼,忙又轉過眼,滿臉通紅。

    看樣子這人睡相不怎麽樣,可奇的是,他衣服都睡不見了,但這一整個晚上,手卻一直在她胸脯上握著,真是、真是不知說他什麽好。

    林湛站在床頭,看他媳婦兒穿著一身裏衣,長發披散在身後,乖乖巧巧地坐在他的床上,心裏就雀躍得直往上飄。

    青柳見他笑個不停,隻奇怪地看了一眼,自己下了床,拿了衣服一件件穿起來,之後坐在梳妝台前,拿了梳子梳頭發。

    這梳妝台和她房裏那個一模一樣,不知道是原本就有的,還是林湛後來讓人重新弄的一個。

    青柳隻動了放在上頭的梳子,妝盒裏別的匣子她沒好意思擅自亂看。

    林湛穿好衣服就在她邊上看著,饒有興致地看她梳頭。

    等青柳梳好頭發,要插上平日裏常戴的玉蘭花銀簪,他就攔住了,伸手將妝盒裏的屜子打開,道:“媳婦兒,你戴這些。”

    青柳湊頭看了一眼,上下兩個匣子,竟都裝了些釵啊簪啊,還有一些她叫不出名字的首飾,還有些玉佩扳指等物件,她忙搖頭,道:“這是你的?”

    林湛道:“有些是我從前的。”他用手撥了撥那些女式的首飾,“這些是我昨天去縣裏給你買的,媳婦兒,你戴上給我看看吧,別戴那根銀簪了,跟老太太一樣。”

    青柳無言地看他一眼,這人從前嫌棄她的衣服,也說是老太太穿的。

    她仍是搖頭,“那隻簪子我很喜歡,別的首飾我也有,娘之前還給我們做了新的首飾,隻是平時沒怎麽戴,你就不要再破費買這些了。這些……能不能退還給店家?”

    一般農家婦人,有一根銀簪,一隻銀鐲子,都當成寶貝愛護著,平日輕易舍不得戴,隻逢年過節,或者走親戚時才帶起來。

    至於金首飾,青柳也就在村長兒媳婦手上見過一次,是隻小巧的金戒指,看著細細的一圈,帶在手上明晃晃的,惹眼極了,把村裏婦人羨慕得什麽似的。

    青柳也不過是名

    普通女子,見了這些首飾心裏自然也喜愛。但這喜愛僅限於欣賞,若讓她帶起來,她又覺得太招搖,定要受人指指點點。

    而且她是窮人家出來的,嫁到大戶裏,若馬上就塗脂抹粉穿金戴銀,那別人暗地裏還不知要說什麽難聽話呢。

    她頭上的銀簪,是出嫁時的嫁妝,所以才時常帶著。

    來林家後,薛氏給她打過一次全套的首飾,因那會兒她守寡,打的都是銀首飾。雖是如此,那一樣樣都精美得很,她戴著就覺得太過排場,有些不自在,所以平日幾乎不戴。

    眼下林湛給她買的這些,看著金燦燦明亮亮的,她就更不好意思戴出去。

    而且她不知道林湛身上有多少銀子,可別都花在她身上了。

    還有一點,婆婆對她好,她就更要時常記著自己身為兒媳婦的本分,這家裏仍是婆婆當家,她擔心林湛給她買這些東西,會讓薛氏不高興,覺得他亂花錢了。

    林湛聽她說不要,有點不高興了,拉了把椅子坐在她邊上,道:“為什麽要退?你不喜歡?”

    青柳道:“不是不喜歡,隻是沒必要買這麽多,我屋裏也有呢。”

    林湛道:“那些都不好看,反正我已經買了,你要是不要,我就全部丟到水溝裏去。”

    青柳急了,“那怎麽行?”

    林湛便道:“沒什麽不行的,你要就戴著,不要我就全部丟掉,再給你買新的。”

    “那、那不是糟蹋銀子麽?”

    林湛道:“我又不缺銀子。”

    青柳見他一臉無所謂,就知他沒說假話,這渾人,或許還真做得出那種事來。

    她無奈,隻得又去看那些首飾,不知道林湛怎麽挑的,這些東西一樣樣都張揚得很。

    她拿起一副釵子,那金燦燦的釵尾竟有她半個手掌大,嚇得她忙又放迴去。又拿起一根金簪,上頭碩大的一顆寶石看得她心直顫,也忙放下了。

    林湛見她拿起一個又放下,拿起另一個又放下,不由撓撓頭。難道媳婦兒真的不喜歡這些?他可是特意都挑了最大最亮最醒目的讓店家包起來的呢。

    青柳揀了半天,終於挑出一根細細的金簪,簪頭上沒有別的花紋,隻嵌了一顆指甲蓋大小的瑪瑙珠子。在這滿匣子繁盛富貴的首飾中,這根簪子簡直似一股清流。

    林湛撇撇嘴,媳婦兒眼光可真差,放著那些又大又亮的不要,挑了個豆

    芽菜一樣的。這根簪子可不是他選的,是結賬時掌櫃的當添頭送的,他根本瞧不上。

    青柳從裏頭挑出這一根,心裏著實鬆了口氣,她真擔心這裏麵沒一個戴得出去的,惹惱了這人,他真要全部丟掉。

    林湛雖心裏腹誹媳婦兒的眼光,嘴裏卻體貼地什麽都沒說,不然媳婦兒要沒麵子哩。

    他拿過青柳手裏的簪子,興致勃勃道:“我來幫你戴。”

    青柳隻得依他,偏了偏頭,指著發髻上一個位置,“就簪在這裏。”

    林湛屏息運氣,小心翼翼地給她戴上,末了退後一步,邊看邊點頭,“不錯不錯。”似是對自己的手藝頗為滿意的樣子。

    青柳好笑地看他一眼。

    恰好此時許嫂子提了熱水來,兩人洗漱完,青柳正整理衣服,林湛又道:“媳婦兒,你怎麽不塗胭脂?”

    青柳道:“又沒有出門,塗那個做什麽?”

    林湛搖搖頭,又把她按到梳妝台前坐下,打開最上頭的屜子,裏麵赫然躺著幾盒胭脂水粉。

    林湛打開一個,裏頭是珍珠白的妝粉,又打開另一個,是正紅色的胭脂,他躍躍欲試,“我幫你抹。”

    青柳見他手指在小盒子裏一挖,扣出一大塊胭脂就要往自己臉上抹,忙躲開來,嘴裏直道:“我自己來、自己來。”

    真被他抹了,今天也就不用出門見人了。

    林湛有點遺憾,小時候偷娘的胭脂給小鳥兒抹過,他自我感覺還不錯,可惜媳婦兒不讓他動手。

    青柳怕他又要插手,忙拿了妝粉盒子,用指尖挑出來一些,在指腹上暈開,薄薄地塗在臉上。又拿過紅色的胭脂,這次隻抹出來一點點,在手上打到極薄,才擦在臉頰上。嘴唇上也塗了一點,雙唇抿了抿,抹勻了。

    林湛買的胭脂顏色極豔極正,她唇上臉頰上隻塗了一點點,看起來整個人的氣色頓時就不一樣了。

    之前過年時錦娘送過她一套胭脂,都是桃紅色海棠色的,她還覺得太鮮亮,平日不怎麽用。這大紅色的更是第一次抹,看起來竟還不錯。

    她對著鏡子照了照,覺得就算是成親那天,都沒有這樣打扮過,不由側頭看了林湛一眼,帶著幾分羞意道:“怎麽樣?”

    林湛專注地看著她,點點頭。

    青柳被他看得更羞澀,起身順了順衣裳,就要和他一起出去。

    林湛又拉住她,

    猝不及防,低了頭下來,照著她紅嘟嘟的唇就咬了一口。

    青柳低唿:“我的胭脂都被你吃掉了。”

    林湛移開看看,又湊過去,含糊道:“一會兒我幫你塗。”

    正好再多塗點,塗紅點。

    作者有話要說:林湛:大紅大綠大金大銀最好看!

    青柳:……

    林湛:媳婦兒更好看!

    青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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