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柳簡直以為是自己的耳朵出了問題,不然怎麽會有人提出這種……這種要求?

    她瞪著林湛,眼裏漫起一層水霧,一般是惱的,一半是臊的,抖著唇,話都說不出來。

    她一下子推開林湛站起來,抬腿就往再走,可是走到門口,想想出去會碰上薛氏,她若問起來,不知該如何說。若跑迴娘家去,難免又要讓家裏人擔心。

    這麽一想,除了這間屋子,她竟無處可去。

    可偏偏這屋子裏,有個人花樣百出地要欺負她。

    林湛追出來,就見他媳婦兒站在門口發呆,眼角發紅。

    他抓了抓臉,道:“媳婦兒,你要是不願意,就算了吧。”

    反正等媳婦兒搬到他屋裏,總能看得見,他就再等等。

    青柳轉頭來看他,眼裏的淚珠子要落不落,她抹了把眼,推開林湛衝進裏屋,趴伏在床上。

    林湛又跟進來,見她這樣,才發現事情似乎又比他想的嚴重。

    他有點煩惱地想著,媳婦兒動不動就要鬧脾氣,就要哭,是不是自己太慣著她了?

    可是他也沒做什麽啊。他可不像他爹他弟那樣的妻管嚴,什麽都聽媳婦兒的。他在媳婦兒麵前,比他們兩個有威信多了,絕不會被牽著鼻子走。

    不過眼下媳婦兒這樣子,雖說不是他慣的,可總不能不管吧?

    算了,反正這是兩人屋裏,哄一下也沒人聽見。

    林湛走過去坐在床邊,輕輕撫了撫青柳的背,道:“媳婦兒,你怎麽又生氣了?”

    青柳沒理他。

    林湛看到她雙肩微微發顫,忙道:“你別哭了,告訴我,是不是我做錯什麽了?”

    青柳抹了抹淚,抬起通紅的眼睛看他。

    林湛心口發酸,“你要是氣我,盡管打我,別哭了。”

    青柳吸了吸鼻子,她倒也不是氣,就是心裏挺委屈,這人明明說了沒有討厭她,卻偏偏想出些奇怪的花樣來欺負她。原本喜歡咬她嘴唇就已經夠讓人為難的了,現在竟然還、還……

    “……你怎麽能說那樣的話?”

    話裏帶著鼻音,在林湛聽來這軟軟的聲音就是在撒嬌,聽得他心中一蕩,忙問:“什麽話?”

    “就是、就是……”青柳有點說不出口,憋得麵上通紅,“就是要我脫衣服的……”

    林

    湛一愣,“因為我想看啊。”

    “你——”青柳氣結,“女子的身體,怎麽能給別人看!”

    “可我們是夫妻,有什麽關係?”不是他媳婦兒,他還不想看嘞。

    青柳又惱又窘,“夫妻也不能亂看,你看看別的夫妻,誰會提那樣、那樣的要求?”

    林湛道:“他們隻在自己房裏說,咱們當然看不見。”

    青柳說不過他,隻一個勁搖頭,“不行,不能看……”

    林湛有些失落,“為什麽?書上都寫可以看的。”

    青柳不信,窘道:“怎麽會有寫這種事情的書?”

    林湛道:“真的有,還是爹娘給我的。”

    他一把長輩搬出來,青柳就動搖了,半信半疑道:“真的?可是……爹娘怎麽會給你這種書,這麽、這麽……”

    這麽不正經。這話她說不出,畢竟那是長輩呢。

    林湛忙道:“昨天下午給我的,我已經看完了,那書就是給新婚夫妻看的,上麵都教我們成了親要做什麽,該怎麽做。”

    青柳見他說得堅定,心裏信了大半,隻是還有一點懷疑,“那書,能不能給我看看?”

    林湛剛要點頭,想起來書裏還畫了別的男子赤身裸-體的樣子,媳婦兒連他的身體都沒見過,怎麽能看別人的?便說著瞎話道:“爹說隻能讓我看,你不能看,我偷偷拿過來,讓你看一眼封皮,你就知道了。”

    說著急火火地跑迴自己屋裏,在那幾本書中挑挑揀揀,選了一本塞進懷裏,又趕迴青柳屋內。

    青柳已經擦了臉,端坐在床邊等他。

    林湛神神秘秘地將書掏出來,隻露了個封皮給他媳婦兒看。

    這書是他特意挑過的,封麵上正是一男一女兩人,男的衣冠整齊,散漫地坐著,女的則赤著身子,羞答答地站在那人跟前。

    青柳隻瞥了一眼,便驚唿一聲捂住了臉,麵上又臊得通紅。

    怎麽還真的有這種書,她還以為是林湛編來騙她的呢。

    原來夫妻間,真的要給對方看身子。

    可是為什麽要那樣做?這不是、不是要羞死人麽?

    林湛嘿嘿一笑,又將書塞迴自己懷裏。

    青柳臊夠了,捏著衣角,微紅著臉偷偷看他。自己沒弄清楚,以為他又要捉弄她,就發了小性子,幸好他脾氣好,不和她生氣。

    她心裏反省了一下,以後可不能再這麽任性。

    林湛捕捉到媳婦兒的小眼神,心裏又蕩了起來。

    看他媳婦兒這乖巧的樣子,真是讓人恨不得一口吞到肚子裏去。

    他又咽了咽口水,眼巴巴道:“媳婦兒,現在能看了嗎?”

    青柳麵上燒紅,低頭絞著手指,羞怯道:“為什麽要做這種事情呢?”

    她光一想身子讓他看了,就臊得要鑽到地裏去,更別提真的讓她這麽做了。

    林湛一聽有門,忙道:“這樣才能生孩子!”

    青柳聲如蚊呐,“這也是書裏說的麽?”

    林湛連連點頭。

    青柳便猶豫起來,孩子她肯定是想要的,說起來林湛也不小了,而且她自己也比一般的新嫁娘大了兩歲,別人這會兒孩子早生了。

    隻是她從前以為兩人隻要睡在一張床上,就會有孩子,沒想到並沒她想得那麽簡單,還得把身子給人看了才行。

    她羞得心都要慌起來,不管怎麽樣,若想要孩子,早晚是要給他看的。隻是不知道孩子來得容不容易,看一次夠不夠?若不夠,豈不是以後時常還要讓他看看?

    這真是、這真是……她整個人都要著起火來了。

    林湛見她臉越來越紅,頭越來越低,還以為今天見不著了,正有點失望,就見他媳婦兒動了動,一隻手緩緩抬起來,落在腰帶上。

    林湛瞪大了眼,喉嚨一下變得幹渴,他不住吞咽著,喉結上下滑動。

    青柳覺得自己的手仿佛有千斤重,以往更衣從未有這種感覺,今天卻覺得這隻手格外不聽使喚。

    她幾乎用盡了全身的力氣,才將汗巾解下。

    眼睫劇烈顫動著,她低垂著眼,咬著唇,又伸手去解外衣的布扣。

    一顆、兩顆、三顆……

    嫩綠的外衣散開,露出裏頭白色的褻衣,透過衣領,隱約可見裏頭還有一件藕荷色綢緞小衣。

    青柳的手卻再也抬不起來,她隻覺得自己已經將一身的力氣都用盡了。

    她不由抬起眼看向林湛,一雙眼因羞怯已經漫上了水霧,眼裏含了些祈求,說不清是希望他放過自己,還是想讓他來幫幫忙。

    林湛的喘息已變得極為粗重,聲音更是暗啞不堪,他盯著青柳,緩緩走過去坐在床邊,伸出大掌去解她裏衣上小小的布扣。

    青柳縮了一下,雙手下意識抬起要推拒,又慢慢放下,到底沒拒絕。

    裏頭的衣服解得很快,轉眼青柳身上隻剩一件小衣。

    那一張小小的布料,在林湛看來,比他的手掌大不了多少,粉嫩的顏色,光滑的質地,包裹在他媳婦兒胸上,隨著身體曲線凹凸起起伏伏,看得他眼中快要噴出火來。

    青柳整個後背和兩條手臂都露在外頭,輕輕顫著。她身上肌膚比臉上白得多,大約是因長年裹在衣服裏的緣故,可以稱得上是白皙剔透。

    林湛毫不掩飾的眼神落到哪兒,她就覺得哪兒發著燙,不由抱著手臂往床內縮了縮。

    林湛緊隨跟上,一雙眼來來去去看了許多遍,又伸了手去解小衣的帶子。

    上身最後一塊布料也落下,青柳整個人都跟著顫了顫,早已不敢再去看林潛,低著頭,露在外麵的耳朵尖紅得滴血。

    林湛眼睛牢牢定住,動也不動。

    他覺得媳婦兒的身體美極了,美到他不知該如何去形容。他感覺自己身體裏似乎有兩頭野獸在打架,一頭想要撲上去狠狠欺負她,另一頭則想將她一口吞進腹中。

    他突然一下子站起來,用力扯下床帳,將兩人封閉在裏頭,一點春光也不能外泄。

    青柳微微鬆了口氣,床帳內的地方讓她多了些安全感,身體也稍稍舒展了些。隻是仍羞得不行,咬著唇道:“你快一點,看完了我要穿衣服了。”

    林湛不說話,隻眼也不眨地盯著。

    媳婦兒的胸口如他所想,不大,也不小,約能裝滿他半個手掌,顏色白得近乎透明,頂頭粉嫩嫩的一圈。整個胸脯隨著她的動作巍顫顫立著,如夏日裏鮮嫩多汁的蜜桃。

    那桃子,他一口氣能吃小半筐。

    不知道媳婦兒這對桃子滋味怎麽樣?是不是如看上去那般,又嬌又嫩又軟又甜?

    林湛又狠狠咽了咽口水,啞聲道:“媳婦兒,我還想摸一下。”

    最好還能嚐一嚐。

    作者有話要說:隻要套路深,鐵杵磨成針,耶~哦對了,那些期待開車的崽崽們,你們實在太天真了,看過上本書的崽兒都知道,作者君這輩子,也就嬰兒車開得最穩啦。另外關於更新,一般一更是上午十一點多,有二更的話,就是晚上十一點多,早睡的崽崽們可以第二天起來看~麽麽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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