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中無人可以明擺內訌,否則必定會成為妖族的同盟,朝廷的眾矢之的,伴長衛這話出口,顯然是準備在此打壓淺淺夏寂,讓其明白所作所為不過是白費罷了。


    帥印有失,當真是因為淺淺夏寂的無奈,這是她最大的虧欠,現下這般全力而為的原因,她很清楚異族的人數頗多,哪怕隻是單一針對,其背後的各種相關根本不是她可以對比,不願讓更多的人參與,就是不想再出現牽連,那種被脅迫的感覺當真無以承受。


    這似乎是東瀛一脈最大的愛好,奪其所好,殺其在意,淺淺夏寂敢於出現在這裏,必然是對於現在的實力有了一定的信心,伴長衛不難看出其對霄笑的在意,那麽他就是要在此讓她看到什麽叫無力援助。


    狼虎夾擊,伴長衛已經承認了紅葉有所關聯,一切因他而起,肆無忌憚不為其他,淺淺夏寂身旁的所有都入不得其眼,就算告知沒有實際證據npc不會理睬,堂而皇之的設計大唐種種又如何。


    霄笑岌岌可危,獨戰實力還算不錯,隻是麵對冰淩套裝隱藏的太多,還是無濟於事,沒有極致的技能豈能對抗隸屬於流傳人世的高等套裝,淺淺夏寂下意識迴防,所幸伴長衛還有所不明的是,淺淺夏寂任務相關是殺了霄笑並非所救,這可能是唯一逆轉的機會。


    距離霄笑不算太遠,現下為了任務,隻能放棄和巨獸的糾纏,鬼影迷蹤接近霄笑不足一劍開外,寒徹卻是悠然而生。淺淺夏寂有感是不是眼前出現了異狀,雪白蒼茫覆蓋所有,靈動的身軀變得異常僵硬,幾乎都無可動,一切緩慢到彷如時間凝固。


    這類招式淺淺夏寂未嚐沒有見過,無塵居醜的絕技,時間禁錮。短短數秒的大範圍控製。無視躲閃瞬移等轉移技能,必中困境,任憑招式能力何等犀利。在此番之間施法者就是唯一的王者。


    逆天般的神技,現下卻能造就類似的效果,隻是還能感覺到身軀的存在,所有種種變成了慢鏡頭。這似乎和醜的招式有所不同,並非延續性的計時效果。而是某種程度上的極限控速,自行提升。


    稀疏的腳步聲臨近,伴長衛悠閑的踏步於冰芒之中,嘴角含笑的看著立於霄笑身側的淺淺夏寂。“是不是在想我膽敢在大唐主鎮造次,其實你應該明白如我現在這般,你等一族又算什麽?可惜現下沒有勞師動眾的打算。隻是給你和這個小丫頭開了視野共享,對其他人而言。這不過是眨眼的片刻罷了。”


    高手孤寂,伴長衛或許沒有什麽巔峰的操作,就這一身冰凝已經讓他淩駕太多,所遇哪怕品級差池頗大,特殊招式的強效水係技能,已然是可以逆天而戰,瞬發控場類如極敏,領域性招式如何匹敵。


    淺淺夏寂善能有所自覺,就是因為善存的高敏,視野都能被伴長衛控製,享受此番技能的特殊查看,卻無奈冰封相差甚遠,想要有所動作是幾乎不可能,眼神複雜的投向伴長衛,“破你布局的是我,針對的也隻應該是我,其他人無關,她不會對你產生任何威脅,隻要我身死,你的設計依舊可以繼續。”


    場中難有和紅葉對敵的所在,哪怕銀甲小將亦隻能單一作戰,現下更是先發了技能,若是淺淺夏寂死亡迫離,伴長衛依舊是占據了主控全場任務的牽連,隻是對於伴長衛來似乎缺乏這份興趣,搖了搖頭笑說,“這不是太沒意思了,敢來就要敢於接受,我並不認為你能分得任何好處,你所謂的自信在我看來,不過是隨時碾壓,既然是因由其他而來,這般輕易死亡會不會太過浪費。”


    “她的任務是殺了我,身死亦是無所謂,如果你想讓她白費功夫,就出手殺我。”同處此間還有感知能力的就隻有霄笑,淺淺夏寂如此袒護,暗忖自由死亡並非葬於敵對手中並不算任務失敗,誰能料想霄笑盡然會開口道破,一旦伴長衛擊殺霄笑,等於協防,當真會讓淺淺夏寂功虧一簣。


    側目看向霄笑,她還是這般記恨,甚至可能成為淺淺夏寂苦心尋覓到可能的最大阻礙,三番五次對其防護,卻換來了這樣的結果,霄笑盡然這般冷心,還是她對她造成的影響過深。


    “一心相對,卻換來這般,殺神你還真是有意思,沒看出來這小丫頭居然不記其恩,對你很是排擠。”霄笑的神色不似假裝,淺淺夏寂的擔憂現於言表,伴長衛饒有興趣的打量二人,端視著霄笑,”不過你認為我會信你的話麽?我不否認其可能有任務是關聯你,想殺你,就剛剛亦有多次機會,如果說不能允許係統所屬boss擊殺,那麽就隻有玩家,你們所謂的感情太豐富,輪迴的任務千奇百怪,她且帶了他人前來,若無意外,應該就是需求玩家擊殺。”


    想太多,伴長衛占據這般優勢,卻是心思慎密,步步為營,留意到了淺淺夏寂的盡力救援,青衣的存在,實難料想淺淺夏寂一再留手的關鍵是不願讓霄笑失去官職性的防護和現下的任務關聯,複雜的鋪墊,隻當是霄笑和淺淺夏寂早已結識的欺瞞罷了。


    假借伴長衛出手,霄笑可以脫離此番,淺淺夏寂的任務亦可能是猜想中的完成,在伴長衛看來,複雜的任務不願有任何閃失,淺淺夏寂絕不會放過任何擊殺的可能性,否則何為當日噬血殺神。


    哪怕剛剛施法瞬間,淺淺夏寂選擇的亦不是擊殺霄笑的站位,而是援護的前立,如何看來都無殺心,伴長衛隻能去揣測霄笑的欺言,眼見淺淺夏寂眼底的那一抹慌亂,伴長衛更為確認。


    “為了好友,甚至可以放棄各種,哪怕城池心屬也在所不辭,早聞殺神女扮男裝,卻是生的桃花種種,紅顏多為其費盡心思,現在看來傳聞非虛。”伴長衛稍稍走近淺淺夏寂,“她對你這般重要,看樣子是舍不得傷的分毫,若非任務所致,你恐怕是不舍任何,不如這般,由你親手殺她如何?”


    身形突發僵硬,淺淺夏寂的神色變得異常嚴肅,這是她前來的唯一關鍵,居然被伴長衛洞悉的一語道出,隻是淺淺夏寂不知道,此番舉動在伴長衛看來,卻是過分緊張的哀然,無論任務何種,明擺放在眼前的對於霄笑的防護,淺淺夏寂萬不該是殺她之人。


    親手了卻在意,何等讓伴長衛心悅的殘忍,抬手握住淺淺夏寂持劍的手腕,仰臂直指霄笑的咽喉,以神農尺的物攻程度,這番要害攻擊,霄笑殘剩的血量實難招架。


    冰凍控製的時間不會太過誇張,伴長衛必然還在算計著持續,他能施展的招式可能亦有限製,但現下收割殘血卻不足為慮,淺淺夏寂的手臂緊繃,伴長衛卻是更為心喜,眸中悅動著殘忍,“能成為我等碾壓的阻礙,這是你的榮幸,我送給你的第二份大禮,或許你還不知道,現下感受也不錯,了卻所謂在意後的心痛,會不會也和那個傻子一般。”


    任務也好,思緒也罷,伴長衛的這話出口,淺淺夏寂的腦海中一片空白,為何是第二次,他口中的傻子是誰,伴長衛將霄笑視為淺淺夏寂極端重視,那麽還有所關聯的是何人。


    為何埋葬的記憶會這般清晰,血紅交織白衣再度曆曆在目,淺淺夏寂能感覺到手中送劍的衝力,輪迴限製不會有太殘忍的畫麵,冰封的緩速讓死亡也變得漫長,一擊之下霄笑的血量開始緩緩降低。


    冰封消散,血腥在空氣中彌漫,霄笑的視野變得模糊,一切如同未曾發生過一般,淺淺夏寂呆立霄笑前方,伴長衛卻是迴到了挪動的原點,場中持續混亂,沒有人會在意這邊角的所為。


    “你隻許諾我三次,這就夠了,我依你所言,隻會死在你手中。”霄笑的血量開始崩潰,死亡不過是瞬間,極力捂住咽喉的刺痛,迎上淺淺夏寂的雙眸,“他才是個傻子,讓我有個機會不虧欠於你。”


    都能看到淺淺夏寂的防護,唯獨霄笑知曉淺淺夏寂此番由來的可能必要性,伴長衛居心叵測,自負異常,哪怕報複亦是尋找最殘忍的方式,什麽會比淺淺夏寂百般防護的對象葬於手中更決絕,假話不見得可以迷惑,但是穿插了真實,淺淺夏寂之前的種種舉動,伴長衛必然會選擇這般。


    如果可以,當真不願擊殺霄笑,結識不多,淺淺夏寂卻能讀出她眼中的真切,她有任務在身不假,無法對霄笑出手亦是當真,哪怕之前無力阻礙,依舊是擋在前方迎向巨獸的揮擊,霄笑無法在對她有所記恨。


    沒有人會像她這般,必殺之卻猶猶豫豫,瞻前顧後又不放過任何獲取的機會,傳聞殺神無心,隻因不是其在意,如果可以,霄笑也願這般,不要在當做是誤會,對她的所做還以些許,至少找到了繼續的方式,不會懊惱的停頓在仇恨,不相往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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