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什麽人?”與此同時,南麵外圍傳來一聲嗬斥,一襲黑衣如鬼影般立於巡查二人麵前,來的突然,根本觸不及防,下意識出言拿出武器,眼前本還數步之外那人,已經過分接近。


    一雙血瞳仿若厲鬼一般,清秀的麵容本不該具有這般神色,麵孔極具放大,白光在夜色之中連續竄襲,二人下意識感覺喉間冰涼,撫上之時已經是一片血紅,大片的傷害在頭頂呈現,瞬即斃命。


    看上去似乎是二人站位問題,攻速稍有不及,斬殺幾乎是在同時進行,後手斃命之人卻是唿喊及時,通道之中傳來無數腳步聲,快馬當先的盡然是一群醫療輔助,戰鬥習慣導致,完全無視對手,第一時間選擇了複活。


    來人周身氤氳著各種加持隱藏後的氣霧,沒有絢麗的光芒,秒殺二人的同時,些許黑暈更是繚繞裝備之上,其裝備特殊,屬性更是處於高漲狀態,怎麽會犯這種讓對手集結的失誤,更為違背突襲的是,此人的身影完全無法捕捉,虛幻之際盡然可以移動到人群之中。


    醫療薄弱,且是持續作戰的根本,率先秒殺足以決定勝局,這人不知是膽大還是如何,肆無忌憚選擇的卻是後排,急速衝殺這等級裝備逐漸強勢的所在,任由輔助一個個的將其複活。


    戰鬥大忌卻並沒有阻礙來人的勇猛,出手果斷,招招斃命,間或有著些許可以依靠重防阻礙的,一樣逃不過高速敏攻的連斬,範圍型的白光肆意揮灑,在如此狹隘的通道之中。盡情的屠戮著所有。


    此起彼伏的這慘叫不止一處,或許並非受挫,而隻是受到突襲時的驚唿,逆天的斃命彰顯無遺,太過個人主義,雖集結了不少高等級玩家,但缺乏統禦能力。猶如一盤散沙。各種帶有官職的所在,率先被擊殺,玩家在無法預料來敵數量之前。隻能慌忙逃竄。


    速度較快的已經是湧入山穀之中,除卻西麵,三方皆有玩家急急敗退,這不過是轉瞬發生的種種。還未來得及明白劫道男子的意思,場麵上已經是在給他顯現。


    “這怎麽可能?”精心籌備的布局如此不堪一擊。殤劍眼中充滿了難以置信,他可以確信周邊山脈和方圓數裏都沒有人脈的蹲守,通道刻意壓製平均戰鬥力,極盡九十多級上百號人。為何會如此潰不成軍。


    “別著急,好戲才剛剛開始。”比起殤劍的慌張,四處望去。劫道男子卻顯得分外冷峻,漫不經心的低語。“有這嚷嚷的時間,不如想想該如何應對,我應該是最好的突破口,拿走東西在如何也虧不了。”


    沒錯,現下無法估算收襲的原因和對方的人手,穀內是唯一占據的所在,畢竟囤積周邊,就算被追趕先來的也會是逆天的玩家,隻是這話是由劫道之人說出來的,故作聲勢還是早有安排,殤劍也是亂了手腳,迎上那份笑容,總覺得所謂的智謀,甚是堪憂。


    “傻站著幹什麽,真等我的人來了,你還能有機會?不是還有一個通道沒出事麽?醫療趕來,殺我幾次爆出就走,這有什麽好猶豫的。”這等尋死覓活,徹底讓殤劍渾濁的神智不夠用,連撤退路線都安排好了,他到底想做什麽?


    “別慌,傷亡量沒有那麽大,我們的人手減少不多。”殘劍雖為幫主,卻是以殤劍的布局馬首是瞻,現下殤劍亂了陣腳,反倒是一直不語靜觀其變的倚劍出言安撫,組成大型團隊,就是為了時刻緊盯狀態,雖然不明白不少玩家的血量瞬空又能馬上複原,但此間保持的人數並沒有改變,倚劍凝神望向劫道之人,“你說的沒錯,拿下你怎樣都不虧,看上去的確是在迫使我們出手,你當真有信心不死?”


    一語出口,劫道男子的笑容蕩然無存,倚劍的冷靜出乎意料,哪怕徹底違背他們設想的局麵出現,也沒有任何波動擔憂的打算,較之殤劍二人,他的確非等閑之輩,並非深謀遠慮,隻是在意的不過自身罷了,得到想要的,幫眾的死算得了什麽。


    穀內的優勢並未改變,衝殺逃竄的玩家越來越多,匯聚此間反倒是正中黃衫小姑娘絕技的範疇這內,倚劍清楚劫道男子的膽大妄為,精心籌備著所有,似乎滴水不漏,此刻的種種話語誘惑太甚,稍有恐懼,怕被其糾纏暗生其他,殤劍很可能會立刻下令現行退卻。


    這才是劫道男子作為把握的所在,唱著空城計,實則沒有任何抵擋的可能,倚劍手中長劍出鞘,嗡鳴聲不絕於耳,冷聲低喝,“都給我在外圍站著,有什麽衝過來就擋住,逆天隻有戰死的,沒有敗逃的。”


    沒有玩家願意丟醜,慌作一團大部分是因為觸不及防,倚劍幾乎可以肯定來人並非想象中那麽多,最多不過是個把好手,喝斥之聲響徹穀中,迴音繚繞,玩家以強勢為追崇,逆天的確有三人轉世,實則最強的以倚劍當之無愧,擰起這份名望,更是憑借他一人之力,是有幫眾會質疑殘劍二人的決斷,卻鮮少懷疑這個沉默寡言的存在。


    逃竄霎時而止,不少嚐試過黃衫小姑娘厲害的玩家,帶領著其他開始返迴道口堵截,場中仿若迴複平靜,殤劍開始明白對方的布局,退步抬手,單持法杖,情況不變,暗藏的刺客早已蠢蠢欲動,殘劍也是極為老道的做出戰士應戰的姿態給予防護。


    “我知道你沒有看上去這般弱勢,憑借毒攻放我一次,你我並無相欠,詭計我不如你擅長,但你若敗在我手,絕沒有離開的可能。”倚劍自傲,依舊耿耿於懷前戰的敗逃,把原因算在毒攻劣勢之上,自信對陣,劫道之人絕非他的對手。


    “完了。”劫道之人麵如死灰,喋喋不休的自怨自艾,連連退步,苦著一臉看向身旁的黃衫小姑娘,“怎麽會被人看穿,他憑什麽能猜到,這下全完了,不如我們投降,看看能不能賠一半?”


    言語是有被洞穿的感覺,越說卻越離譜,倚劍麵露些許狐疑在,黃衫小姑娘卻是壓根不理睬劫道之人的表演,大眼睛滿是好奇的說,“你不是早就知道了麽?逆天倚劍,真正善謀,風係快劍操作中上,平日話少卻自私自利,名為逆天三虎,實則以自我為中心,但凡有利,什麽都不在乎,他最難被擊殺,一早不就做了打算他鐵定不會相信你求死的騙招。”


    小姑娘一番話說的場中啞口無言,倚劍的戾氣更甚,對於他的情況,這二人了如指掌,包括並沒有展現的以風係技能加速劍招和移動,明顯挑撥離間,連殘劍二人都不覺看向他。


    倚劍的確不在乎其他,在幫中說話次數不多,卻總是征戰在最前線,拿著最高的功績,出手快準,幾乎無受傷的機會,他並非不重視名聲,逆天成名為何,都是因為他轉世成功,三人等級相差無幾,其實誰都一樣,卻唯獨在此積極異常,他要的就是這副深藏不露的模樣,不顯山水的被天下知曉。


    為何會有人早明白他的居心叵測,放任所有幫眾不管,他在乎的不過是現下關係最好二人的得失,太多人看到他逃竄,無論怎樣都要從劫道之人手中找迴顏麵,他不能承認小姑娘所說為真,卻無法掩飾眼底稍縱即逝的慌張。


    “老三絕不是這樣的人,小丫頭別在那造謠生事。”殘劍年長,自然會維護兄弟,何況敵對狀態,說什麽都不會信,惡狠狠的看向劫道二人,“廢話少說,我倒要看看你們能有什麽反複的可能。”


    “說真的,沒有。”劫道之人笑臉相迎,揚手之際,一柄不利於速攻的寬劍出現在手中,抬手直指三人,“打,我肯定是沒辦法打你們這麽多人,身邊幾位朋友站的幸苦,恐怕還需在多呆上一會。”


    為防止異樣,這幾個刺客是由殤劍精心挑選,場中雜草密布,視野昏暗,略顯燒焦的兔肉掩蓋了各種氣味,刻意原地不動把握突襲距離,以目測的劫道男子能耐是決然無法發現的,可現下這副理所當然的模樣,早先就已經是做好了準備。


    對方有意拖延,就算有什麽特殊存在,殤劍也不能繼續絲猶豫的劈手,暗芒突起,多方位的同時出手,以男子重型武器的特征,決沒有逃竄的可能性,刻意避開攻擊小姑娘,更是保證毒攻的出現被限製。


    隻是劫道男子並沒有反身橫劍護住要害的打算,反應迅敏的砍向最為臨近的火堆,焦燒味伴隨著些許甜膩擴散開來,攻勢以其,技能發動狀態之中,諸多刺客是瞬間察覺,身影暴露在空氣中的同時,狀態顯現維持不過數秒的暈眩。


    迷迭香,較為罕見的食物內塗抹毒物,需求量大適用範圍卻不過周遭半米,雖說是群傷效果,卻不具有傷害,延續的時間也過短,針對boss無效,可被輔助小技能淨化,基本屬於物品毒攻類的雞肋所在,突如其來卻能產生奇效。(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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