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廊上，馬慧和好長時間沒見的李少民正說著什麽。
也許是夫妻倆太長時間沒碰麵的原因，此刻見到居然會有些距離感。
其實這個事情困擾在馬慧心裏頭有挺久了，那就是自己丈夫現在到底在外麵鎮上做些什麽。
要說每個月李少民都會寄一筆錢迴來，該給家裏的也都有給，可是楊橋鎮離鐵山灣也不遠，怎麽就連家也不怎麽迴了呢。
不說別的，女兒佳佳都好幾個月沒見過爸爸了，這李少民到底什麽個意思，還要不要山裏麵的孤兒寡母了。
“你最近都在幹些什麽，很忙嗎？”
“還不是跑生意，事情多，沒時間迴來。”
“忙到連迴來看我和佳佳的時間都沒了？”馬慧頗有微詞。
“下次注意，一定擠出時間來看看你們母女倆。”李少民嗬嗬地笑著。
“你要是不打算要我們母女了那就早說，我帶著佳佳也能過活。”
“說氣話呢，我知道錯了，以後一定常迴來。”
安撫住了馬慧，李少民心裏頭卻在為了另外一件事情犯難。
原本這次他不想來看望李少國的，就是怕遇到馬慧，因為陶菲菲那邊有件事情逼著他跟馬慧攤牌。
兩人去年就廝混在一起了，該做的也都做了，兩個月前陶菲菲突然停經了，起初陶菲菲並沒有在意，有的時候不準那麽兩天也屬正常。
但後來越來越覺得有點不對勁，就算是推遲了幾天也不至於到半個月這麽久，於是陶菲菲瞞著李少民做了懷孕檢查，沒想到還真就懷上了。
這下陶菲菲徹底沒了主意，她和李少民沒有多深的感情，混在一起完全就是各取所需，本來一切都好好的，可因為這次懷孕，讓兩人的關係不得不做出改變。
按照陶菲菲的意思，給了李少民兩個選擇：要麽就給三千塊錢，她去把這個孩子打掉；要麽就讓李少民跟馬慧離婚，然後再和自己結婚。
三千塊錢可不是說說就能有的，李少民就算在賭場裏贏多輸少，一個月也贏不了三千。
再說，現在楊橋鎮抓得非常嚴，別說賭場了，就是平時街上那些茶館都不敢開，便像是斷掉了李少民的財路。
錢拿不出來，那剩下的辦法就隻有和馬慧提離婚了。
可畢竟兩人是多年的夫妻，李少民實在是開不了這個口，而且還有李佳佳這個寶貝女兒在，李少民怎麽舍得這個家庭。
這次來，陶菲菲說是交給李少民自己處理，但他如果不自己處理，那陶菲菲就一定會找上門去鬧。
一想到這些，李少民就覺得腦袋都快要炸了，都怪當時隻圖一時之快，怎麽就懷上了呢。
“少民，少民？”
“在呢。”
“你發什麽呆呢，怎麽總覺得你今天心不在焉的，我跟你說的話都聽見了嗎？”
“記住了，以後不要光顧著生意，多迴來看看你和佳佳。”
“這還差不多，你可別學你那表兄弟馬明。”
已經看望過了李少國，李少民無心再在醫院待下去，他還得早些迴去哄陶菲菲，現在陶菲菲肚子裏有了孩子，脾氣也越來越難伺候，要是沒哄好那丫頭鬧起來又得沒完沒了。
“既然大哥沒什麽危險，那我就先走了。”
“這就要走？”馬慧有些不滿。
“鎮上還有生意呢，你就留在這兒照顧大哥，等他好些了再迴村裏。”說完，李少民趕緊離開，似乎生怕走得晚了又被馬慧給叫住。
……
空曠的屋子裏，陶菲菲一個人坐在裏麵，雖然外麵的陽光能從窗戶照射進來，但屋裏依然顯得有些冷清。
自打懷孕之後，陶菲菲就不怎麽願意上街了，更多時候都是待在李少民租的房子裏。
她總是怕被熟人看到，發現自己大了肚子的樣子，其實也就兩個月，根本就看不出來什麽，但她就是這麽認為。
把自己關在屋子裏的時間總是過得很無聊，除了發呆並沒有其他可以做的。
吱！
房門打開，李少民從外麵迴來。
看到李少民迴到家中，陶菲菲笑得開心，忙不迭衝了上去，一把摟著李少民的脖子，在他身上膩歪。
陶菲菲越是這樣，李少民也是心慌，以前兩人也沒這樣，自打陶菲菲懷孕之後，就對他越來越粘了，有時候李少民才出去外麵一會兒，陶菲菲就忍受不了。
“事情辦得怎麽樣了？”陶菲菲期待地看著李少民。
“還沒說呢。”李少民眼角低垂，看上去沒有興致。
陶菲菲剛才還滿臉笑容，聽到李少民沒有對馬慧提起離婚的事情，瞬間變了臉。
“李少民，你什麽意思，打算這樣一直吊著我嗎？我跟你說，你吊著我可以，我肚子裏的孩子你也打算一直吊著嗎？”
“菲菲，不是你想的那樣……”李少民連話說都沒了底氣。
“那你想怎麽樣，想讓我打掉這個孩子就把錢拿來！”
“三千塊錢，我從哪兒去給你弄過來。”
“我不管，要麽就給錢，要麽就結婚，你隻有這兩個選擇。”
“能再給我點時間嗎，我一定把事情處理好。”李少民低聲下氣。
“不行！我給你時間，誰給我時間啊？”陶菲菲歇斯底裏，“再拖下去，肚子就大起來了，你想讓我大著肚子去醫院裏引產嗎？”
自從懷孕之後，陶菲菲的性格就變得喜怒無常，誰都無法預料她下一秒會擺出什麽樣的臉色。
李少民比陶菲菲大不少，更多的事情都在讓著她，然而麵對這兩個艱難的選擇題，他實在是不知道該如何抉擇。
三千塊錢不是他想拿就有的，再說陶菲菲肚子裏也是他的孩子，他舍不得讓陶菲菲去醫院打掉，可這樣一來就勢必要和馬慧攤牌，到時候這個家就沒了，佳佳從此以後也會恨上他這個父親。
“莫逼我好不好？”
李少民拉開門要往外走。
陶菲菲立即追了上來，從後麵抱住李少民，放聲哭了起來。
“你別走，我不能沒有你，孩子也不能沒有爸爸，我不要你的錢，你和我結婚吧。”
李少民閉上眼睛，一聲長歎：“造孽啊，我真是造孽啊！”
也許是夫妻倆太長時間沒碰麵的原因，此刻見到居然會有些距離感。
其實這個事情困擾在馬慧心裏頭有挺久了，那就是自己丈夫現在到底在外麵鎮上做些什麽。
要說每個月李少民都會寄一筆錢迴來，該給家裏的也都有給，可是楊橋鎮離鐵山灣也不遠，怎麽就連家也不怎麽迴了呢。
不說別的，女兒佳佳都好幾個月沒見過爸爸了，這李少民到底什麽個意思，還要不要山裏麵的孤兒寡母了。
“你最近都在幹些什麽，很忙嗎？”
“還不是跑生意，事情多，沒時間迴來。”
“忙到連迴來看我和佳佳的時間都沒了？”馬慧頗有微詞。
“下次注意，一定擠出時間來看看你們母女倆。”李少民嗬嗬地笑著。
“你要是不打算要我們母女了那就早說，我帶著佳佳也能過活。”
“說氣話呢，我知道錯了，以後一定常迴來。”
安撫住了馬慧，李少民心裏頭卻在為了另外一件事情犯難。
原本這次他不想來看望李少國的，就是怕遇到馬慧，因為陶菲菲那邊有件事情逼著他跟馬慧攤牌。
兩人去年就廝混在一起了，該做的也都做了，兩個月前陶菲菲突然停經了，起初陶菲菲並沒有在意，有的時候不準那麽兩天也屬正常。
但後來越來越覺得有點不對勁，就算是推遲了幾天也不至於到半個月這麽久，於是陶菲菲瞞著李少民做了懷孕檢查，沒想到還真就懷上了。
這下陶菲菲徹底沒了主意，她和李少民沒有多深的感情，混在一起完全就是各取所需，本來一切都好好的，可因為這次懷孕，讓兩人的關係不得不做出改變。
按照陶菲菲的意思，給了李少民兩個選擇：要麽就給三千塊錢，她去把這個孩子打掉；要麽就讓李少民跟馬慧離婚，然後再和自己結婚。
三千塊錢可不是說說就能有的，李少民就算在賭場裏贏多輸少，一個月也贏不了三千。
再說，現在楊橋鎮抓得非常嚴，別說賭場了，就是平時街上那些茶館都不敢開，便像是斷掉了李少民的財路。
錢拿不出來，那剩下的辦法就隻有和馬慧提離婚了。
可畢竟兩人是多年的夫妻，李少民實在是開不了這個口，而且還有李佳佳這個寶貝女兒在，李少民怎麽舍得這個家庭。
這次來，陶菲菲說是交給李少民自己處理，但他如果不自己處理，那陶菲菲就一定會找上門去鬧。
一想到這些，李少民就覺得腦袋都快要炸了，都怪當時隻圖一時之快，怎麽就懷上了呢。
“少民，少民？”
“在呢。”
“你發什麽呆呢，怎麽總覺得你今天心不在焉的，我跟你說的話都聽見了嗎？”
“記住了，以後不要光顧著生意，多迴來看看你和佳佳。”
“這還差不多，你可別學你那表兄弟馬明。”
已經看望過了李少國，李少民無心再在醫院待下去，他還得早些迴去哄陶菲菲，現在陶菲菲肚子裏有了孩子，脾氣也越來越難伺候，要是沒哄好那丫頭鬧起來又得沒完沒了。
“既然大哥沒什麽危險，那我就先走了。”
“這就要走？”馬慧有些不滿。
“鎮上還有生意呢，你就留在這兒照顧大哥，等他好些了再迴村裏。”說完，李少民趕緊離開，似乎生怕走得晚了又被馬慧給叫住。
……
空曠的屋子裏，陶菲菲一個人坐在裏麵，雖然外麵的陽光能從窗戶照射進來，但屋裏依然顯得有些冷清。
自打懷孕之後，陶菲菲就不怎麽願意上街了，更多時候都是待在李少民租的房子裏。
她總是怕被熟人看到，發現自己大了肚子的樣子，其實也就兩個月，根本就看不出來什麽，但她就是這麽認為。
把自己關在屋子裏的時間總是過得很無聊，除了發呆並沒有其他可以做的。
吱！
房門打開，李少民從外麵迴來。
看到李少民迴到家中，陶菲菲笑得開心，忙不迭衝了上去，一把摟著李少民的脖子，在他身上膩歪。
陶菲菲越是這樣，李少民也是心慌，以前兩人也沒這樣，自打陶菲菲懷孕之後，就對他越來越粘了，有時候李少民才出去外麵一會兒，陶菲菲就忍受不了。
“事情辦得怎麽樣了？”陶菲菲期待地看著李少民。
“還沒說呢。”李少民眼角低垂，看上去沒有興致。
陶菲菲剛才還滿臉笑容，聽到李少民沒有對馬慧提起離婚的事情，瞬間變了臉。
“李少民，你什麽意思，打算這樣一直吊著我嗎？我跟你說，你吊著我可以，我肚子裏的孩子你也打算一直吊著嗎？”
“菲菲，不是你想的那樣……”李少民連話說都沒了底氣。
“那你想怎麽樣，想讓我打掉這個孩子就把錢拿來！”
“三千塊錢，我從哪兒去給你弄過來。”
“我不管，要麽就給錢，要麽就結婚，你隻有這兩個選擇。”
“能再給我點時間嗎，我一定把事情處理好。”李少民低聲下氣。
“不行！我給你時間，誰給我時間啊？”陶菲菲歇斯底裏，“再拖下去，肚子就大起來了，你想讓我大著肚子去醫院裏引產嗎？”
自從懷孕之後，陶菲菲的性格就變得喜怒無常，誰都無法預料她下一秒會擺出什麽樣的臉色。
李少民比陶菲菲大不少，更多的事情都在讓著她，然而麵對這兩個艱難的選擇題，他實在是不知道該如何抉擇。
三千塊錢不是他想拿就有的，再說陶菲菲肚子裏也是他的孩子，他舍不得讓陶菲菲去醫院打掉，可這樣一來就勢必要和馬慧攤牌，到時候這個家就沒了，佳佳從此以後也會恨上他這個父親。
“莫逼我好不好？”
李少民拉開門要往外走。
陶菲菲立即追了上來，從後麵抱住李少民，放聲哭了起來。
“你別走，我不能沒有你，孩子也不能沒有爸爸，我不要你的錢，你和我結婚吧。”
李少民閉上眼睛，一聲長歎：“造孽啊，我真是造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