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蝦子館出來，走在路上。
李少民怎麽想都覺得心裏頭非常鬱悶，這他娘的怎麽迴事，居然被個老鴇給騙了。
剛才在房間裏的時候，那會兒李少民還真的把唐芳當成了一個家庭不幸，迫不得已才出來幹這活的悲慘女人。
結果從狗婆娘口中得知，原來這唐芳居然是那兒的老板娘，幹這行早已不是一天兩天了，這種感覺就像吞了隻蒼蠅一樣，讓李少民心裏難受得不行。
“大哥，你這是怎麽了，該不會看上那老板娘了吧。”狗婆娘見李少民自從出來以後就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樣，不禁覺得奇怪。
“我他娘的，還真信了她說的鬼話，連身上的錢都給她了。”李少民恨不得給自己兩個大嘴巴子。
狗婆娘想笑又不敢笑，裝模作樣，歎道：“大哥，這種地方的女人說的話哪能信啊，你去問十個，有九個都是那一套說辭，這些話都是她們早就編好的，對哪個男人都這麽說。”
李少民還是不願意相信自己被騙了，總覺得唐芳的眼神做不了假，說道：“她說那麽多，就全是編的？”
狗婆娘一副過來人的樣子，說道：“真真假假，你將就著聽，有些是真有些是假，總之肯定也是條件不好才會出來幹這行，咱們隻是去玩玩的，千萬別較這個真。”
李少民心裏稍稍好受一些，就當是半真半假吧，唐芳這麽說想必也有她的苦衷，懶得去深究了。
“大哥，我看你就是來這種地方來得太少，第一次來的男人都這樣，愛勸這些蝦子從良，來得多了以後你就沒這想法了。”狗婆娘看著李少民，笑容中帶著幾分戲謔。
“還來個屁，以後逛這種地方不要叫上我。”李少民哪還有心情再來這種地方，比較起來，還是和陶菲菲那小妮子廝混起來更舒坦。
“行行，以後我自己來。”狗婆娘訕訕笑道：“大哥，我這兒還有點錢，咱們要不要去賭場裏試試手氣？”
“不去了，要去你去吧。”李少民剛才和唐芳昏天暗地，現在累得走路都打顫，哪還有心思去賭場。
……
合作信用社，門廳裏人頭攢動，來存錢取錢的人特別多。
趙雪梅身著一件白色外套，手裏挽著一個黑色的小包，來到信用社找吳章炳。
之前做生意需要資金，是吳章炳給她借了一筆錢，現在手頭周轉過來，便想要將這筆錢還迴去。
到了門口，趙雪梅突然以為自己眼睛花了，隻見大廳裏麵，有個穿著黑色職工製服的女人，竟然是自己大嫂張金滿！
前不久趙家人來找她幫忙，想要讓她去和吳章炳說說好話，把她嫂子張金滿弄進信用社上班，當時趙雪梅嚴厲地迴絕，沒有給趙大順和趙勁鬆好臉色。
本以為這件事就這麽結束了，哪曾想今天來到信用社，居然看到了自己嫂子。
趙雪梅半天沒緩過神來，她最不願意看到的就是趙家人私自和吳章炳接觸，這樣一來這份人情最終還是落到了自己頭上。
“小妹，你怎麽來了。”
大廳裏的張金滿很快就看到了門口的趙雪梅，滿臉笑容地迎了上來。
“是啊，來還貸款。”
趙雪梅一時還沒想好用什麽表情來迴應張金滿，隻能擠出一個非常尷尬的笑容。
“吳主任在嗎？”
“在的，就在辦公室裏，要不要我去幫你通報一聲。”
“不麻煩了，我自己去吧。”
別過張金滿，趙雪梅繞過大堂往裏走，來到了辦公室，吳章炳就在裏麵坐著。
見到趙雪梅出現，吳章炳整個人都精神起來，比接待領導還要熱情，就差沒拍手鼓掌歡迎了。
“雪梅，今天怎麽有空來我這兒了。”
“去年從你這兒借的一筆貸款，剛好現在手裏周轉過來了，就想來把貸款還掉。”
“這有什麽好急的，你盡管拿在手裏，萬一還有需要錢的時候能用得著。”
“我還是先把這錢還上的好。”
吳章炳把趙雪梅迎到座位上，然後又熱切地泡上一杯上等的綠茶。
趙雪梅沒動茶杯，而是突然問道：“我嫂子是怎麽迴事，為什麽到信用社上班了，是不是我爹跟你提的要求？”
吳章炳幹笑兩聲，解釋道：“伯父確實有和我提過兩句，正巧單位裏有個職位空缺，我就讓你嫂子來上班了。”
“吳主任，我是不是跟你說過，我爹這人無論對你說什麽，請你都不要答應。”趙雪梅的表情看上去有些不太高興。
“我尋思他畢竟是你爹，老人家想給兒媳婦找個好的單位，恰巧這事兒我又能幫得上忙，於是就答應了。”吳章炳頗為委屈地說道。
“讓我嫂子在你這兒上班，那這份人情呢，算誰的？”
“我不要什麽人情，你千萬別覺得有壓力，這事就是一件很普通的單位招工，我絕對沒有讓你欠我人情的想法。”
趙雪梅臉頰微微漲紅，看上去有點生氣，吳章炳表麵的話是這麽說，但真正的事情哪有那麽簡單，不管吳章炳怎麽否認，人情就是人情，他既然幫趙雪梅的大嫂安置了工作，那這份人情就算是欠下了。
吳章炳想要緩和氣氛，說道：“雪梅，你就當壓根沒發生過這事兒，而且你們都是一家人，誰不希望大家過得更好呢。”
趙雪梅很想說一句，你又不是我，我和趙家人的關係你哪裏能明白，然而最終她動了動嘴唇，把這話吞下來沒有說出去。
事已至此，她說這些話也改變不了什麽，再者她做生意以後少不了和吳章炳打交代，不能因為這麽一件事情，就讓兩人的關係就此鬧僵。
“雪梅，明天晚上我們單位有個茶話會的活動，剛好你嫂子也在，你要不要也過來瞧瞧？”吳章炳對於趙雪梅一直不死心，哪怕已經見過了她和李少安走在一起，心底還是保存著一份念想。
“不好意思，明天晚上我還有事，怕是來不成了。”趙雪梅當即毫不猶豫地迴絕了吳章炳，這正是她最擔心的事情，現在嫂子在信用社上班，吳章炳要接近她便有了更多的理由。
還完貸款，趙雪梅不做停留，立即從辦公室出來。
看著趙雪梅離開的背影，吳章炳緊緊攢著手裏的公章，眼神裏透出一股誌在必得的神情。
李少民怎麽想都覺得心裏頭非常鬱悶，這他娘的怎麽迴事，居然被個老鴇給騙了。
剛才在房間裏的時候，那會兒李少民還真的把唐芳當成了一個家庭不幸，迫不得已才出來幹這活的悲慘女人。
結果從狗婆娘口中得知，原來這唐芳居然是那兒的老板娘，幹這行早已不是一天兩天了，這種感覺就像吞了隻蒼蠅一樣，讓李少民心裏難受得不行。
“大哥，你這是怎麽了，該不會看上那老板娘了吧。”狗婆娘見李少民自從出來以後就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樣，不禁覺得奇怪。
“我他娘的，還真信了她說的鬼話，連身上的錢都給她了。”李少民恨不得給自己兩個大嘴巴子。
狗婆娘想笑又不敢笑，裝模作樣，歎道：“大哥，這種地方的女人說的話哪能信啊，你去問十個，有九個都是那一套說辭，這些話都是她們早就編好的，對哪個男人都這麽說。”
李少民還是不願意相信自己被騙了，總覺得唐芳的眼神做不了假，說道：“她說那麽多，就全是編的？”
狗婆娘一副過來人的樣子，說道：“真真假假，你將就著聽，有些是真有些是假，總之肯定也是條件不好才會出來幹這行，咱們隻是去玩玩的，千萬別較這個真。”
李少民心裏稍稍好受一些，就當是半真半假吧，唐芳這麽說想必也有她的苦衷，懶得去深究了。
“大哥，我看你就是來這種地方來得太少，第一次來的男人都這樣，愛勸這些蝦子從良，來得多了以後你就沒這想法了。”狗婆娘看著李少民，笑容中帶著幾分戲謔。
“還來個屁，以後逛這種地方不要叫上我。”李少民哪還有心情再來這種地方，比較起來，還是和陶菲菲那小妮子廝混起來更舒坦。
“行行，以後我自己來。”狗婆娘訕訕笑道：“大哥，我這兒還有點錢，咱們要不要去賭場裏試試手氣？”
“不去了，要去你去吧。”李少民剛才和唐芳昏天暗地，現在累得走路都打顫，哪還有心思去賭場。
……
合作信用社，門廳裏人頭攢動，來存錢取錢的人特別多。
趙雪梅身著一件白色外套，手裏挽著一個黑色的小包，來到信用社找吳章炳。
之前做生意需要資金，是吳章炳給她借了一筆錢，現在手頭周轉過來，便想要將這筆錢還迴去。
到了門口，趙雪梅突然以為自己眼睛花了，隻見大廳裏麵，有個穿著黑色職工製服的女人，竟然是自己大嫂張金滿！
前不久趙家人來找她幫忙，想要讓她去和吳章炳說說好話，把她嫂子張金滿弄進信用社上班，當時趙雪梅嚴厲地迴絕，沒有給趙大順和趙勁鬆好臉色。
本以為這件事就這麽結束了，哪曾想今天來到信用社，居然看到了自己嫂子。
趙雪梅半天沒緩過神來，她最不願意看到的就是趙家人私自和吳章炳接觸，這樣一來這份人情最終還是落到了自己頭上。
“小妹，你怎麽來了。”
大廳裏的張金滿很快就看到了門口的趙雪梅，滿臉笑容地迎了上來。
“是啊，來還貸款。”
趙雪梅一時還沒想好用什麽表情來迴應張金滿，隻能擠出一個非常尷尬的笑容。
“吳主任在嗎？”
“在的，就在辦公室裏，要不要我去幫你通報一聲。”
“不麻煩了，我自己去吧。”
別過張金滿，趙雪梅繞過大堂往裏走，來到了辦公室，吳章炳就在裏麵坐著。
見到趙雪梅出現，吳章炳整個人都精神起來，比接待領導還要熱情，就差沒拍手鼓掌歡迎了。
“雪梅，今天怎麽有空來我這兒了。”
“去年從你這兒借的一筆貸款，剛好現在手裏周轉過來了，就想來把貸款還掉。”
“這有什麽好急的，你盡管拿在手裏，萬一還有需要錢的時候能用得著。”
“我還是先把這錢還上的好。”
吳章炳把趙雪梅迎到座位上，然後又熱切地泡上一杯上等的綠茶。
趙雪梅沒動茶杯，而是突然問道：“我嫂子是怎麽迴事，為什麽到信用社上班了，是不是我爹跟你提的要求？”
吳章炳幹笑兩聲，解釋道：“伯父確實有和我提過兩句，正巧單位裏有個職位空缺，我就讓你嫂子來上班了。”
“吳主任，我是不是跟你說過，我爹這人無論對你說什麽，請你都不要答應。”趙雪梅的表情看上去有些不太高興。
“我尋思他畢竟是你爹，老人家想給兒媳婦找個好的單位，恰巧這事兒我又能幫得上忙，於是就答應了。”吳章炳頗為委屈地說道。
“讓我嫂子在你這兒上班，那這份人情呢，算誰的？”
“我不要什麽人情，你千萬別覺得有壓力，這事就是一件很普通的單位招工，我絕對沒有讓你欠我人情的想法。”
趙雪梅臉頰微微漲紅，看上去有點生氣，吳章炳表麵的話是這麽說，但真正的事情哪有那麽簡單，不管吳章炳怎麽否認，人情就是人情，他既然幫趙雪梅的大嫂安置了工作，那這份人情就算是欠下了。
吳章炳想要緩和氣氛，說道：“雪梅，你就當壓根沒發生過這事兒，而且你們都是一家人，誰不希望大家過得更好呢。”
趙雪梅很想說一句，你又不是我，我和趙家人的關係你哪裏能明白，然而最終她動了動嘴唇，把這話吞下來沒有說出去。
事已至此，她說這些話也改變不了什麽，再者她做生意以後少不了和吳章炳打交代，不能因為這麽一件事情，就讓兩人的關係就此鬧僵。
“雪梅，明天晚上我們單位有個茶話會的活動，剛好你嫂子也在，你要不要也過來瞧瞧？”吳章炳對於趙雪梅一直不死心，哪怕已經見過了她和李少安走在一起，心底還是保存著一份念想。
“不好意思，明天晚上我還有事，怕是來不成了。”趙雪梅當即毫不猶豫地迴絕了吳章炳，這正是她最擔心的事情，現在嫂子在信用社上班，吳章炳要接近她便有了更多的理由。
還完貸款，趙雪梅不做停留，立即從辦公室出來。
看著趙雪梅離開的背影，吳章炳緊緊攢著手裏的公章，眼神裏透出一股誌在必得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