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厲害的百毒金蠶蠱和碧蠶蠱都已經不在,百蠻山弟子祭煉的是剩下的各種天蠍,金蠶,線蚣,青蜂,毒蛇等等。


    這些惡蠱有的長有翅膀可以自己飛,有的沒有翅膀被人用黑雲碧火托著,齊奔時飛陽蜂擁而來。


    這些毒蠱數量雖多有十餘萬,但品質參差不齊,算是綠袍老祖挑揀剩下的雜八亂湊。


    雖然也有一些百毒金蠶蠱,但也都是孱弱的,跟綠袍老祖先前用的那些完全不能相比。


    並且先前在仙霞嶺那些都是被綠袍老祖用自己心血祭煉過的。跟綠袍老祖心息相依,完全被綠袍老祖的個人意誌所支配。


    這些蠱蟲並不屬於任何一個人,沒有修行人精氣神的補益加持,威力就更差。


    因此時飛陽隻用洞靈箏,不斷撥動琴弦,這些惡蠱被音波掃中,先是護著他們的黑煞碧火紛紛被震散,接著蠱蟲本身也發出劈啪爆炸的聲音,實力差的直接身體爆開。


    一隻隻毒蛇,蜈蚣,蟾蜍,壁虎,蜘蛛,蠶蟲不斷爆炸。


    實力強的也支撐不了多久,最後還是會炸開!


    十餘萬惡蠱,時飛陽一首歌曲尚未彈完,已經全部粉身碎骨,破爛的屍體在下方的平台上撒了厚厚的一層。


    那兩個催發蠱蟲的其中一個特別乖覺,見時飛陽如此厲害,音波攻擊震的自己元神動蕩,知道自己絕非對手。


    這廝也是個壞種,竟然把他旁邊那個同伴一掌拍在後背上,打得飛向時飛陽,自己搖晃妖幡,把剩下百餘隻氣候最強的惡蠱召喚迴去,再卷起一陣妖風向遠處逃命。


    這麽壞的人,不應該讓他繼續活著!


    時飛陽噴塗一口精氣,將那三陽一氣劍合璧一處,化成一道長達三十餘丈的七色虹光,疾速飛過去,從後麵將那人追上,連人帶幡斬成兩截!


    被他推過來的那個同伴,則被時飛陽左手彈箏,音波連續擊打,對方駕馭一口黑色的飛刀拚命抵擋,音波打在刀刃上,不斷炸開。


    三陽一氣劍斬殺了目標之後,收迴來將這個人圈住,三道劍光驟然合攏,正要將其絞為數段。


    那人看著時飛陽,臉上滿是絕望的表情,似要開口求饒,最終還是什麽都沒說,歎息一聲,在那兒閉目等死。


    時飛陽將劍光停住,問他:“你不怕死嗎?”


    那人說:“俺隨引被師父無故懲罰,被師弟當做擋箭牌,命中注定就該活不長,死就死了吧!”


    時飛陽覺得這人有趣兒,聽了他的名字,知道的是原著上有名人,是百蠻山弟子裏麵為數不多的有福之人,並沒有隨著綠袍老祖一起遭劫,行事作風也不像其他師兄弟那樣惡劣。


    他便將劍光撤去:“你走吧。”


    隨引很是吃驚:“你為什麽要放我走?”


    “我想殺就殺,想放就放,現在心情好就放伱一條生路,你再不走我心情不好就又要想殺你了,還不快滾!”


    隨引也不知道該說什麽,拱手向他拜了拜,縱身化一道綠光飛走。


    平台上其他的百蠻山弟子這時候都已經做鳥獸散,逃得無影無蹤。


    辛辰子鬥不過倪芳賢,用兩個師弟施展綠袍老祖那煉魂卻敵之法,化作兩團血肉,纏住倪方賢的飛劍法寶,略作糾纏,自己先走了。倪方賢破了他的邪法,又殺了幾個妖徒。


    兩人會合,一起飛入山腹之中,裏麵洞穴相互勾連四通八達,有人住的寑洞,也有培養蠱蟲的洞窟,兩人能毀的毀能燒的燒。


    沒有找到綠袍老祖,倪芳賢恨意未消,要把整座主峰炸塌,被時飛陽攔住:“算了,名山勝境,不可輕毀。”


    倪芳賢說:“我徹底毀了這妖窟,恐怕老妖小妖還會迴來繼續盤踞發展為惡。”


    “隻要綠袍老怪願意,他到哪裏都能收徒,都能興風作浪,不在於一山一洞。”


    兩人便就此作罷,離開北門山,重迴仙霞嶺。


    仙霞嶺先前被綠袍老祖弄得一片狼藉,百花殘落,破敗飄零。


    倪芳賢施法將被破壞的花瓣送入天空,令其隨風化了,又要讓那些損傷的植株恢複。


    時飛陽將天一真水取了一滴,化作蒙蒙細雨,連下三日三夜,兩人聯手,很快又讓穀中群芳重新煥發生機,又與先前一般繁花似錦,看不出半點曾經有過惡戰的痕跡。


    倪芳賢知道天一真水寶貴:“我聽靜虛說過,這水是昔年天一金母的獨門珍寶,自她飛升之後,煉法早已失傳。況且就算知道煉法,也要花費無窮心血時光,什麽都不幹,許多年也才能凝練出一滴兩滴。我這些穀中花樹,哪怕不去人為管它們,再過些年也能恢複,隻是不如現在這般好。”


    時飛陽直接把盛水的珊瑚葫蘆遞過去:“這水我還有的是,倒也不值什麽,你既然喜歡,剩下這些都給你吧。”


    天一真水用處頗多,當年他渡劫的時候,還有幫助火無害重塑身軀,給芝仙移植根係,都有用到。


    他手上還有個千滴封裝的大葫蘆,還有四個百滴裝的小葫蘆,如今這個小葫蘆裏還有八十多滴,索性都給了倪芳賢。


    倪芳賢受寵若驚,急忙推辭:“這個太寶貴了,我要用它養煉百花,隻需要三五滴即可,即便奢侈些,有個十二三滴也是足夠了,就算這樣也是太過浪費。此水介乎於先天與後天之間,不能自然存在於天地之間,非經許多心血苦功提煉不可,珍惜難得,可不敢收道友這樣多的。”


    時飛陽又拿出一葫蘆:“你看,我這裏還有滿滿的呢,你盡管拿著吧。”


    倪芳賢看他確實還有滿滿的一葫蘆,這才把自己的那個收了,覺得有些難為內情,但心裏還是特別高興的,第二天就取了十三滴,在摩雲崖上點了十三口泉眼,引下飛瀑,重新構建穀中水係,弄了一大一小兩個湖泊,取了許多水生鮮花移植其中。


    整個山穀煥然一新,比原來更美。


    剩下的水,倪芳賢還要還給時飛陽,時飛陽到底不收:“我既然送出去的東西,還能往迴要嗎?”


    倪芳賢很是感激:“道友既然有這麽多真水,何不用它煉幾件厲害法寶?”


    時飛陽說:“我手裏的法寶已經夠多,要用它煉新的,也很難超過現有的。”


    倪芳賢倒是有幾個好的想法,又取了一些,自己祭煉三件過去想煉而未能煉成的寶物。


    時飛陽因他跟李靜虛的關係,不好在穀中常住,數日之後便提出告辭,他還要再去找《合沙奇書》。


    倪芳賢聽他說了,主動提出來要幫他一起找:“合沙道長我當年見過,他師兄、師弟我也見過,還看過他們與人鬥法。”


    合沙道長直到北宋年間還在世,幫枯竹老人和盧嫗的師弟東海落星礁大溟真人韓霄用金刀兵解,倪芳賢東晉年間便開始修道,自然是都見過的。


    對於推衍卦象,知道的信息越多,推衍出來的內容越多,甚至成指數級增長。


    時飛陽推算原著中有的人物或者情節,就能算出來很準,甚至比他道行高的,比如枯竹老人的事,他也能算出許多來。


    但是對原著中沒寫的,通過卦象就隻能看出來個大概。


    倪芳賢講了很多關於合沙道長,以及他那一派的人物事跡,時飛陽再用周天宇光盤推衍,原本很多解不出來的卦象一下子也都解出來了。


    時飛陽記得原著裏,蛇王廟就在黔蜀交界,附近有個惡鬼峽,地下麵是個火山口,跟倪芳賢所說對照,很快就鎖定了具體位置!


    時飛陽準備啟程去取《合沙奇書》,倪芳賢也要跟著幫忙:“你也不必推辭,我推算那書本不到合沙真人預定出世時候,但此時已經有了提前出世之象,還未必落在你的身上,可見此行還要有些波折,我跟你去,能免卻許多麻煩。”


    時飛陽便跟她一起離開仙霞嶺,往黔蜀交界之處飛來。


    這世界的地圖極大,四川貴州之間盡是連綿起伏的崇山峻嶺,好在兩人都精通術數,又知道那裏附近有火山,費了一番功夫,在一片向陽山坡上找到一處古廟。


    古廟已經破敗不堪,多處坍塌,神像都爛出了泥胎骨架。


    時飛陽很快在廟中找到一塊長條玉石,用仙劍斬斷,裏麵中空,掉出兩塊碧玉。


    “這裏麵應該就是合沙奇書了。”時飛陽再用仙劍去斬,上麵爆發出五色豪光,將劍鋒托住。


    “玉上有合沙道長設下五行禁製,要想打開可不容易呢。”倪芳賢雖然說的是書,眼睛卻往外望去。


    時飛陽掂了掂兩塊碧玉:“雖不容易,也不是全無辦法,帶迴去用些功夫必能打開。”


    前古時期,此世界中五行移位,洪水泛濫,大禹治水,曆時九年,玄陰水姥鬥不過大禹逃往西方,要跟庚金之神合力,金水相生,化生無窮,使宇宙重歸混沌。


    大禹也追到西方,迫使金神降服,水神複位,重定五行正位。


    三皇大道之中,亦有正統的五行仙法傳承,隻是廣成子三卷天書皆是丹經,偏重於修煉內丹外丹,專攻煉神合道,形神俱妙之道,五行外用之法並非其重點,但陰陽五行,乃華夏先人觀天之道、執天之行的重要手段,丹道之中也多有涉獵,時飛陽自信花費一些時間,終能破解。


    倪芳賢卻有些焦急:“既然拿到了咱們就趕緊走吧,再不走就又要橫生枝節了。”


    “好!”時飛陽將碧玉收起,跟倪芳賢並肩往外走,還未等走出廟門,西南方向直飛來一道劍光,落在荒草叢生的院子裏。


    劍光散開,現出一個身材瘦長,身穿道袍的劍仙,手持拂塵,腰間挎著個葫蘆,見到兩人頓時一愣,隨即說道:“合沙奇書是你們拿了?”


    緊跟著他又盯著倪芳賢看:“你莫非是百花仙子倪道友麽?”


    這段時間更的太快,質量不好,我把幾張存稿廢了,整理思路重新寫。以後恢複每天兩更,早一章,晚一章,中午要有算加更。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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