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淫教主的四個分身飛進來明門之內,正要大殺特殺,猛然間遍地金光,滿天神雷!


    李靜虛遁法神奇,也不知道從哪兒突然間冒出來。


    上有金色霹靂,總共是三萬六千道,全是他獨門所煉的乾天太乙神雷,跟峨眉派的有所不同。


    下麵是千頃震光,宛如金磚鋪地,又似萬頃金波。


    上下相合,中間是三萬六千根乾坤針,是密密麻麻的紅線,每根針外麵都裹著一縷金色的火焰。


    那是李靜虛千年來煉成的純陽仙火,與尋常白色的太乙純陽仙火不同,專能煉化魔頭。


    他出手攻擊四個怪人,並大聲向餐霞大師喝道:“快發動陣法!”


    兩儀微塵陣此時沒能完全布成,單獨一門也能發揮許多妙用。


    比如這明門,隨著餐霞大師全力催動,上麵的純陽寶珠瘋狂旋轉,噴射出潮水般的太乙仙火。


    並且發動陣法妙用,兩扇門戶轉動,隔絕時空,形成一個單獨的空間,天上地下盡是白花花的耀眼光芒,除此之外什麽也無法看見。


    然而他們這些手段用來對付別人還好,用來對付強悍的天淫教主根本不夠看!


    四個分身飛閃騰挪的速度跟天上的雷霆閃電一樣快。


    四道人影在金色的雷霆和漫天飛舞密密麻麻的光針之中,快速閃現,庖丁解牛般遊走在縫隙之中。


    李靜虛口噴真氣,向前一指。


    天上的霹靂往下落,下方的金光向上迎,迅速凝結收縮。


    原本充滿天地,刹那之間收縮到畝許大小,擰成一個透明的金塊,四個分身都被封印在裏麵。


    緊接著,三萬六千根乾坤針拖著金色的仙火從各個角度刺入四個分身裏麵,金焰熊熊,仙火焚燒,把四個分身包沒在裏麵,燒成四個金色的火人。


    然而這隻持續了不到五秒鍾,四個分身身上突然間爆發出白色的寒光,四個光環驟然放大,隨著一聲驚天動地的巨響,李靜虛的封印被瞬間炸開!


    不過李靜虛也知道自己封印不了對方多久,就在那短短的四五秒鍾,他施法放出一大片金色遁光將所有峨眉弟子攏住,憑空挪移而去,不過他並沒有離開明門,仍在這個陣法空間之內,而是放出五雲幄,扭轉空間,把他們跟那四個怪人的距離拉伸到萬裏之遙!


    他才做完這些,四個怪人就已經越過萬裏追趕到他麵前!


    四人同時出手,一個放出玄陰神光,一個放出玄陰神煞,白色的寒光伴隨著黑色的煞氣鋪天蓋地湧過來,剩下兩個分別使用玄陰煉魂大法和玄陰泯滅神功。


    四人圍攻,便是李靜虛也吃不消,他揮手之間,將五色煙雲護住的峨眉派眾人遠遠推開,風馳電掣一般瞬息千裏,極速遠去,一麵取出一個銀瓶,托在手中,輕輕一晃,裏麵便噴發出銀色的光芒。


    與此同時,嚴瑛姆幻化出一個金光大手,隔空飛來抓向一個目標,同時又丟過來一百多個無音神雷,逼得那人不得不調轉寒光轉而向上打出去,先遇上無音神雷,被炸得潰散,接著又從口中噴出一道寒光,將金光大手炸碎。


    緊接著,另外兩個也接住天蒙禪師和白眉禪師的隔空攻擊。


    其中一個從腹中噴出大量玄陰冷焰,對上從天上漫空灑下來的佛門波羅神焰。


    另一個則跟白眉禪師遠程對掌。白眉禪師能連發大金剛須彌神掌,一掌就能將五十裏方圓打成廢墟,山崩地裂,這妖孽也凝成一隻隻黑色的魔爪往外抓去,跟金光佛掌隔空對轟。


    剩下那個仍然不斷攻擊李靜虛,在小範圍內扭曲空間,相當於揮手之間便憑空製造出玄陰煉魂陣,將李靜虛困在當中,再這令一片空間極致扭曲,坍塌泯滅……


    這一番鬥法速度又快,手段又高,看得人眼花繚亂。


    時飛陽在天上看得不斷叫好。


    哈哈老祖猛攻滅門,也攻不下來,以他的法力,再加上十八弟子,原本是不成問題的,隻可惜滅門裏麵有七寶金幢,這東西鎮在裏麵,他使盡全力也無法撼動。


    實在是這寶貝迎頭普照,對他和他徒弟的削弱超過了一半,越靠近滅門越是舉步維艱。


    他被壓製了大半法力,不但打不下對方的門戶,反而接連吃了仙都二女好些虧。


    哈哈老祖又氣又急,知道佛門禿驢太多,說不定待會兒還有什麽利害的人物會來。


    他知道目前唯一破局的關鍵就是時飛陽。


    哈哈老祖大聲跟時飛陽說話,苦口婆心,分析利弊,告訴他,現在他跟自己這一方才是同唿吸共命運,都在敵人的兩儀微塵陣之中,要時飛陽趕緊出手幫忙。


    “時道友聽說你在橋山聖陵之中得了兩件宇宙奇珍,一件是昊天寶鑒,一件便是這九疑鼎!


    不需要如何勞動您的大駕,隻要您將您那九疑鼎將這漫天佛光收去一些,我便能攻穿這滅門。


    待得脫困之後,將來必有重謝!如果您願意大展神威,再給我們見識一下那昊天鏡就更好了!”


    時飛陽坐在雲台之上,笑著說:“你準備怎麽謝我呀?還是重謝,你的重謝有多重呀?”


    哈哈老祖憋著氣:“你想要我怎麽謝你我就怎麽謝你!”


    “你這心不誠。”時飛陽說,“弄得好像我在向你索要什麽好處,你說你有什麽值得我想要的?”


    哈哈老祖鼻子都要氣歪了,心想我修行一千多年,別人想拜我為師,不惜徒步跋涉千裏,披荊斬棘,一步一個頭磕在我的野人山前,我都不看他一眼。


    就算是修行人,多麽厲害的劍仙,要是能讓我欠他一個人情,那也得把眼毛樂開花!


    那軒轅法王聽不下去,長嘯一聲:“跟這畜生有什麽好說的!今日難道沒有了他,我們就出不去了嗎?何必去求他……”


    他話未說完,九疑鼎所噴出的金星紅線就當頭落了下來。


    這次金星紅線所籠罩的範圍很大,竟似要把軒轅法王整個人,連同他的法寶、,還有他的徒弟血岩居士一起收進鼎裏。


    軒轅法王大吃一驚,他覺得時飛陽跟自己一方雖然有仇,但都被困在兩儀微塵陣裏,就算恨極了自己,也不會攻擊自己,畢竟那樣的話就相當於在幫助峨眉。


    然而時飛陽出手一點都不含糊,金星紅線刷落下來,立時生出一種強大的吸引力。


    九疑鼎的吸力與魔教的那種強行吸人精血的不同,宛如太陽吸引五星一般。


    如在朱載堉之後的另一位高人邢雲路所言:星月之往來,皆太陽一氣之牽係也。


    此中一炁牽引之力,輝煌龐大,可吸納萬物,連光線也能吸進去,非旁門小道之法術可以抗衡!


    軒轅法王真的著急了,慌忙將外麵的七煞玄陰天幕將自己重重裹住,形成一個圓形的“黑球”,煙氣滾滾,濃鬱粘稠,裏麵金光霹靂亂閃。


    金星紅線點在上麵,向上拉扯,圓形的黑球立被拉扯,成了雞蛋形狀,接著一股畝許粗的黑柱被強行“拔絲”扯了出來,越來越長,越扯越細,直通到雲端雲台之上,變作直徑尺許,跟金星紅線一並拐彎進入鼎中。


    軒轅法王這七煞玄陰天幕是經過他師父西海老魔改進過的,裏麵的金色霹靂是煉就的陰雷,就是專門約束黑煞,阻止被人收走的!


    若是旁人膽敢施法收它,輕則被金色霹靂將法寶炸成粉碎,嚴重的連人也要紮成灰渣,元神再被黑幕卷住,收迴到軒轅法王手裏。


    然而九疑鼎不同,管你什麽陰雷秘寶,統統收進來,一道道金色霹靂還原成龍眼大的雷珠,漆黑如墨,上麵布滿點點金星。


    這“軒轅陰雷”也是查雙影在玄陰神雷之上改進的,比九烈陰雷威力更大!


    漆黑的煙氣汩汩流進鼎中,七煞玄陰雷珠劈裏啪啦地冰雹似地掉落。


    軒轅法王這七煞玄陰神幕經他祭煉千餘年,可比穀辰那個複活之後急忙忙練出來的厲害多了,跟這個相比,穀辰那個就是玩具!


    軒轅法王接連施法,想要阻止神幕流失,可怎麽也阻止不了。


    他咬破舌尖噴出精血,化作道道血光射入神幕之中,發現無濟於事。


    又趕忙催動座下的黑蓮,噴射出更大量的光氣,要把神幕止住,照樣連想要緩下速度也不能。


    軒轅法王又氣又急,大罵:“姓時的,峨眉派跟你一樣有不共戴天之仇!我們若是落敗,你也活不了!你要跟我鬥法,咱們日後另約時間,另約地點,我奉陪便是,不要在這個時候落井下石……”


    時飛陽嗬嗬笑著:“這迴叫我姓時的了?不再罵我是畜生了?”


    軒轅法王一時無法迴答,哈哈老祖在那邊暗罵軒轅法王嘴賤,急忙勸解:“他是個糊塗人,時道友何必跟他一般見識?”


    時飛陽不搭理他,繼續加大力度收那七煞玄陰天幕。


    哈哈老祖趕忙又說:“他自從當年跟他師父在東海釣鼇磯被峨眉三老給打迴東海,受了太清玄門無形劍氣跟太乙神雷的傷,被剖斷了心脈,炸壞了腦子,這些年一直顛三倒四……不然便是個村中的愚夫愚婦,也不會在這個時候跟時道友為敵,真真是連個村中潑婦蠢嫗也不如……”


    他在這裏不斷罵軒轅法王,軒轅法王氣得幾乎咬碎牙齒,可他也知道,現在不是嘴硬的時候,不然隨身養煉千年的法寶保不住不說,萬一時飛陽徹底幫著對方攻擊自己,自己一方就真的要一敗塗地了!


    想到這裏,他也有些後悔,不該在這個時候招惹時飛陽。


    等從這裏脫困,日後一定想辦法找迴場子,不報此仇,誓不為人!


    “你說的很好,你再多說幾句。”時飛陽對哈哈老祖表示讚揚,同時加快了收走七煞玄陰天幕的速度。


    哈哈老祖也是氣得在心裏滴血,一千年了!一千年沒有人敢跟他這樣講話了!如今竟被人如此戲耍,簡直不能忍!


    但他還是忍下來,繼續數落軒轅法王的不是,尺度越來越多,最後把軒轅法王形容成癡傻弱智一流……


    時飛陽把所有的七煞玄陰天幕都收進九疑鼎中,這才收手,其實他看軒轅法王那七個魔頭也挺眉清目秀、風韻猶存的,就是要把它們收來,軒轅法王這邊立刻就要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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