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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後:看書評區發現有人說自己重複訂閱了。可能是沒看到單章通告吧。小湯再解釋一下:221章和222章發反了,隔了一夜才發現,所以小湯就把221章的內容換成了新的,已經訂閱221章的朋友可以直接看,不用再訂閱了。至於222章的確是之前訂閱過的朋友已經看過的內容,但從銀貨兩訖的角度而言,您也並沒有吃虧——付兩章錢看了兩章內容。嗯,就是這樣~謝謝大家支持!


    甲乙丙丁四等文憑是東宮選才考試,並不是國家大考。士林對於這個新出來的考試,貶稱為“女丁科”,意思便是隻有女流白丁才會去考。從實際難度上來說,到了甲等文憑已經不遜於縣試,隻是更加側重實務,也不會硬卡通過率。


    在地方上,拿了這四等文憑並不能直接獲得差事,還需要參加相應的本務試。比如東宮女官中有財務、文選、審計、醫護等司,除了要有甲等文憑之外,還要有對應有司的專業能力,這個考試便是本務試。


    如黃家這樣的官宦家庭,女子也要讀書識字、寫詩作文。在豪門大族之中,自家姑娘還要學習理財掌家,這樣嫁到娘家也能當得上家。隻是因為限於性別,不能參加科舉,否則定會出不少讓男子也汗顏的才女能吏。


    朱慈烺沒有性別歧視。他尊重大明的社會風俗,不會鼓吹男女平等。否則不僅被傳統衛道士視作另類,就連天下婦女也未必會感激他。不過從人力資源的角度而言,一大批“資源”被鎖在閨閣之中,空有生產能力。卻不能產生社會效益,還有什麽是比這更大的浪費?


    科舉是士大夫的禁臠,這“女丁科”卻能解決人力資源匱乏的問題。


    無論是企業,還是國家,對於人力資源進行研究、調查無非是確保:有人可用。在整體資源不充沛的情況下。人盡其能就格外重要。


    細分能力級別,大量引入新鮮血液,將高級別能力者從低級別工作中解放出來,去更為合適的位置發揮更大的社會效益,帶來的收獲將是無法估量的。


    而且降低了文化門檻,就好像在壟斷市場裏開辟出一片低級市場。隨著時間的推移,勢必會發生爆炸性的增長,顛覆原有市場。


    目光短淺者看到了抄寫工的人數量增多,紙張筆墨漸漸熱銷起來。


    目光長遠者卻是看到了移風易俗,原本隻見男子的大明朝堂,必然會有悠揚婉約的女子聲音。


    ……


    “你是明日辰時的那場。別搞錯了,遲到者不能入場。”縣學的教諭將王翊的準考證寫好,送了出來,又對黃德素拱手作禮,一言不發便迴職房了。


    黃德素卻一躬到底,迴了個全禮。他在當知縣的時候,碰上這位教諭連眼皮都不帶眨的。然而現在卻背著犯官之名,尊卑顛倒過來。


    王翊還不清楚大人的世界是怎麽迴事,也跟著作禮道謝,小心翼翼地收起了準考證,剛走兩步又忍不住拿出來再看一遍。從籍貫、姓名、年齡、容貌、父祖一路看到了蒙師——上麵寫著黃德素。


    ——這便是黃先生的名諱了,可為什麽村老叫他狗官呢?黃先生待誰都很和氣啊,而且講學也認真。


    王翊心中不解,隻是跟在黃先生身後,跟著再迴那個院子。


    一進門,王翊便感到一陣香風襲來。隻見一個身穿杏黃襖子。下著綠柳色馬麵裙的少女匆匆跑來,不經一愣,雙眼就像是被扯住了一般。


    “爹爹!”少女的聲音清脆悠揚,對黃德素行了一禮。


    黃德素輕咳一聲:“你母親說你去了萊州府,要明後日方能迴來。沒想倒是迴來得快。這是你師弟。”


    少女朝王翊笑了笑,上前挽起父親的手臂,道:“迴來時坐了官驛的馬車,所以快了許多。”


    “考上了?”黃德素淡淡問道,往裏走去。


    “考上了!補了文選司從事,五日後去府城上班。”少女恨不得跳起來。


    “這等事,怎不事前與我商量?”黃德素有學生在身後,不願表現得太好說話,否則為人父沒有父權,為人師沒有師尊,還怎麽做人?


    “怕爹爹聽了謠傳,不許我去。”黃小姐低了聲音,旋即笑道:“日後說不定我還能在村學裏見到父親呢。我這文選司,就是替東宮巡查各村、裏小學的。”


    “咳咳。”黃德素幹咳一聲,推門進屋,見桌麵上竟然還有一盤肉菜,頗有些不忍:“就算考上了,家裏總還要節儉地過日子。”


    “爹爹放心!您女兒如今是大明從九品的官兒了,每月俸祿也有五錢銀子。”黃小姐拉了父親入座,轉頭對母親道:“娘,等下月女兒發了俸銀,先把您的簪子贖迴來。”


    黃德素知道妻子又去了當鋪,否則家中哪有錢買肉?心中暗暗歎了口氣,隻是見女兒興高采烈地說起了考試的事,方才硬生生忍住,沒有掃女兒的興致。也真是如今日子實在難過,五錢銀子就興奮成了這樣,論說起來這個收入還不如馬夫高呢。


    “現在已然是這個境況了,大家就坐在一起吃吧。”黃德素見妻女要迴避,出聲道:“何況王翊也不是外人,不必拘禮了。”


    王翊這才上前見過了師姐,這才有些拘謹地坐了一桌吃飯。他剛才隱約聽見先生師母在屋裏說話,知道先生家裏困難,不好意思夾肉,隻是扒飯吃菜。直到黃德素發話,這才夾了兩根肉絲。


    在“食不言”中,四人吃完了飯,黃李氏與女兒收拾桌麵。黃德素走到書桌前,站立良久,伸手從水滴裏滴了幾滴水,便取墨研磨。


    王翊也是沒事,又不懂規矩,就站在旁邊看先生寫字。


    黃德尊磨了濃濃一汪墨,提筆鋪紙,微微凝神,龍飛鳳舞寫了起來。


    “謝公最小偏憐女,嫁與黔婁百事乖。


    顧我無衣搜畫篋,泥他沽酒拔金釵。


    野蔬充膳甘長藿,落葉添薪仰古槐……”


    寫到最後一聯,黃德素猛然驚醒,元稹這首《遣悲懷》是祭奠亡妻的。後麵兩句:“今日俸錢過十萬,與君營奠複營齋。”正是說:如今身居高位日子好過了,賢惠的妻子卻無福享用,隻能備齋飯祭奠而已……


    ——我如今還有賢妻惠女,就是一直過這樣的苦日子,也總好過拿著十萬俸銀卻陰陽永隔。


    黃德素擱下筆,將紙團成一團,收入袖中,隻待燒掉。他看到王翊的一臉茫然,道:“今晚你便與我睡這間,讓你師母師姐睡隔壁。。”


    “先生,我睡簷下就行了。”王翊道:“以前跟爹爹流蕩,睡野地也是常有的事。”


    “讓你睡便睡。”黃德素指了指門外:“自己去打水,燙了腳再上床。”


    “是,先生。”王翊聞言就往外走,卻眼前一黑,與個柔軟的身子撞了個滿懷,正是師姐進來給父親鋪床。


    兩人同時失聲“啊”了一聲,連忙垂下頭左右避開,誰都不敢邁出第一步。王翊見這麽僵持,更加惶恐,連忙退後,讓師姐先進來。


    黃德素皺了皺眉,卻沒說話。他心中哀歎:古人說禮不下庶人,實在想循禮也難啊!就這方寸之地,又如何守得住男女大防?


    王翊讓了師姐先進,正要出去,腳下連忙又停住了。原來是有外人來,看裝扮也是個落魄的讀書人,倒與黃先生相似。


    “從安兄,冒昧了。”來者看了王翊一眼,微微點頭,踏進屋裏拱手作禮。


    黃德素見了,連忙上前還禮,道:“文泉兄,快請坐。”他又轉頭對女兒道:“去泡茶。”


    張文泉坐下,叫住黃小姐,笑道:“清水一杯足滋味。”


    黃德素也不確定家裏是否還有茶招待客人,便對女兒道:“如此,我便陪文泉兄‘但飲清泉洗腹濁’。”


    兩人相視一笑,很快卻又愁上眉間。黃小姐很快端了兩杯清水來,放在二人麵前便出去了。


    “從安兄,”張文泉見左右無人,頓時愁苦滿腔,連連搖頭道,“唉唉唉,真是屋漏偏逢連夜雨啊。”(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手機用戶請到m.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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