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施暖一頓,沒想到這次躲過穆封,還有穆城的功勞。


    可是和應慧聊穆城,總覺得怪怪的。


    施暖不說話了,應慧就自己笑笑,她知道施暖心裏想的是什麽,就自顧自的說,「其實也好啊,從前和穆城做夫妻,他對我冷冷淡淡,也不怎麽和我說話,現在分開了,至少他都能主動打電話過來了,不管是因為什麽,我都挺開心的。」


    施暖沒什麽安慰的話說,隻能嘆了口氣,「你這是何必。」


    應慧笑出聲音來,「施暖,其實有時候我想想,你要是和穆城在一起,也不錯,他這輩子,和誰在一起都不會幸福,隻有你,我和他是不可能了,但是我還是希望他幸福。」


    施暖抿著嘴,她和穆城是不可能的,不說情愛,隻說穆城和穆封的關係,她若是和穆城在一起,則永遠避不開穆封。


    施暖吐了一口氣,「好了,不說這個了,你那邊小心一點,穆封這人心眼多,難保不會查到你那邊去。」


    應慧嗯了一下,「放心吧,我自有辦法應付。」


    施暖想了想,「應慧,我還有個事情,想請你幫忙,我知道現在情況不太樂觀,但是我還是想見一下施臣。」


    應慧沉默了一會,「施臣現在被穆封盯著,我不確定能不能把他帶過來。」


    施暖已經想到了這種可能,當時她在施家祠堂裏消失,穆封首先要懷疑的肯定就是施臣。


    她點點頭,「我明白,盡力吧,實在不行就等等好了。」


    應慧答應了下來。


    掛了電話,施暖坐在沙發上,身邊的小孩子還在看電視,嘻嘻哈哈的笑著,施暖講電話,根本影響不了他看電視。


    施暖轉頭看著小男孩,「小鬼,你不上學的麽?」


    「不去不去。」小孩子看都沒看施暖,眼睛盯著電視,「再也不要上學了。」


    施暖看了看小孩子的側臉,若有所思。


    晚上睡覺之前,施暖有些控製不住,還是登錄了一下微信,結果剛上去,手機就開始震動不停,微信裏接到了無數的信息。


    她掃了一下,最多的是穆封。


    穆家二少爺真的是個很軸的人,發來的信息都牛氣的不行,各種威脅恐嚇,還說若是她不迴去,他有的是時間,讓她一輩子不安寧。


    施暖看了一下,直接笑了出來。


    不過笑著笑著,臉色就冷了。


    他那語氣,好似根本就不知道,兩個人站在如今這立場上,是怎麽也沒辦法在一起了。


    發信息過來的還有穆城還有施臣,還有袁小英齊陽齊音莊園莊北。


    也不知道穆封是怎麽封鎖消息的,莊家那邊除了莊北,似乎並沒有人知道施暖已經逃走。


    莊園還發信息說,有時間讓她迴莊家吃飯,說是莊滿年一直念叨她,莊勤年也表示想她。


    施暖沒迴消息,轉頭看了看莊北的信息,莊北說看見了網絡上的那些爆料,他倒是不擔心,還說那些爆料說的也沒有什麽不對,很客觀,他覺得這個事情爆出來也好,沒有任何一件事能瞞一輩子,況且在她身份的這件事情上,她沒什麽不對,如今從別人嘴裏爆出來,對她的影響相對來說比較正麵,若是早一步從施家那邊說出來,就不知道輿論是什麽樣子了。


    施暖聽不懂莊北的分析,她隻是覺得很累,千防萬防,本以為施家會拿這個事情要挾她。


    可哪想到最後卻是枕邊人做了這個事情。


    施暖把手機關了,躺進被窩裏麵,雙手放在肚子上,閉著眼睛。


    如今,我真的就隻有你了。


    ……


    穆封在早會上發了一通邪火,捏著銷售業績說事兒,責問穆城銷售部那邊是怎麽管理的。


    還說了財務那邊最近如何的懶散,又說了公關部那邊處理問題不及時。


    總之他看見誰就說誰,連穆錦生都被訓了兩句。


    穆錦生本來拍著桌子都跳起來了,結果被旁邊的人按下去。


    穆錦生瞪著眼睛看著穆封,「你老婆給你氣受,你過來衝著這些人發什麽火。」


    施暖失蹤的事情,暫時還沒宣揚開,穆錦生隻能含蓄的諷刺。


    穆城盯著麵前放著的文件,嘴角微微翹起來。


    穆封也不覺得丟臉,把手裏的文件一甩,「要是沒有問題,我就算想發火也沒有理由。」


    穆錦生抄起桌子上的文件就要揍穆封,依然是被旁邊的人給按住了。


    穆封開完會迴了辦公室,手機剛放在桌子上就響了起來。


    穆封看了一眼來電,直接轉了視線。


    可是那電話響起來沒完沒了。


    穆封站在辦公桌後麵等了等,最後還是把手機拿了起來。


    電話剛一接通,那邊就傳來齊陽的聲音,「老二,我跟你說,我這次是真的覺得不對勁,我告訴你啊,那私人醫生說……」


    「行了行了。」穆封直接打斷齊陽,「那私人醫生的事情不要再和我說了,那麽不靠譜的人,我再也不相信。」


    也不給齊陽說完話的機會,穆封直接掛了電話。


    那邊的齊陽哎了一下,有些無語,「怎麽就不聽我說完,興許這次真的就在那邊呢。」


    隨後齊陽放下電話,想了想,突然笑了,「也好,你穆二少多吃點苦,才能知道自己不是無所不能。」


    那邊的穆封掛了電話,靠在椅背上,閉著眼睛,深深地吐了一口氣。


    施暖到現在都沒消息,她倒是長了本事,居然能躲了這麽久。


    他派出去那麽多的人,到現在居然一點消息都沒找到,看來是他小瞧了她。


    穆封沉思了一會,睜開眼,把桌子上的文件拖過來。


    ……


    晚上穆封加了一會班,這段時間,他都是在辦公室待到外邊天黑才離開。


    家裏沒人,迴去早了也沒事可做。


    穆封等著辦公樓裏麵都沒了人,才拿著鑰匙慢慢的出去。


    從一樓大廳剛出去,就看見公司門口停著的車子。


    莊北坐在裏麵,車窗降下來,他靠在椅背上閉著眼睛,像是睡著了。


    莊北沒察覺穆封出來,一點反應都沒有。


    穆封看了他一眼,轉身朝著自己的車子走過去。


    隻是走了兩步,穆封就停下來,想了想,還是轉身,去了莊北的車子旁邊,伸手敲了敲車門。


    莊北很緩慢的睜開眼,看得出,他似乎真的快要睡著了。


    莊北轉頭看了看穆封,居然還笑了,「難怪穆氏發展這麽快,穆二少這麽嘔心瀝血,穆氏如果不壯大,真的都對不起你。」


    穆封沒什麽表情,「過來找我的?」


    莊北笑笑,「不是找你,難不成還是找我妹子暖暖的?」


    穆封無視他的諷刺,「我還沒吃飯,你要是不著急,就一起喝一個。」


    莊北挑了挑眉頭,「正有此意。」


    兩個人驅車去了市區一家酒館,這酒館門頭不大,看起來很普通,莊北先進去的,和吧檯那邊的老闆打了招唿。


    老闆一看是莊北,趕緊讓服務人員給安排了個包間。


    穆封跟著莊北進了包間,莊北連菜單都沒看,直接點了幾個菜,然後點了酒。


    等著服務員走了,他才說,「這裏的酒,都是老闆自己釀的,度數不大啊,不傷身。」


    穆封對著這些不在意,隻是點了點頭,找了位置坐下來。


    莊北靠在椅背上,「怎麽樣最近,過得可還好。」


    穆封把外套脫了,搭在椅子上,「這話問的,難道你不清楚?」


    莊北哈哈的笑起來,「不清楚啊,我隻知道外邊的人都說穆二少最近人逢喜事,和齊家的合作兩相受益,賺的是盆滿缽滿。」


    莊北停頓了一下,接著說,「還有人說,穆二少看施家不順眼,結果施家最近倒黴事連連,那施臣雖然調查的結果還沒出來,但是差不多牢飯要吃幾口了。」


    莊北笑的更甚,「這麽聽來,我就覺得你最近過得真的是不錯。」


    穆封轉眼看了看莊北,「你知道施暖的下落?」


    莊北不迴答,反而問,「為什麽這麽說?」


    穆封想了想,「那畢竟是你妹妹。」


    結果施暖失蹤了,莊北一點也不擔心,還過來說風涼話。


    怎麽看,他似乎都應該知道一些事情。


    莊北點點頭,「她是我妹妹,所以我覺得,她失蹤了,其實也是個好事,難道你這麽對她,這麽算計她,她還要繼續留在你身邊?」


    「我沒有算計她。」穆封突然開口,表情嚴肅。


    莊北有些吊兒郎當的模樣,看著穆封,「施家不是你弄垮的?那些流言蜚語不是你放出去的?你可知道這些事情做下來,對她的影響都有多大。」


    「我都是為了她。」穆封抿著嘴,想了想,又重複了一句,「我都是為了她。」


    莊北看著穆封,過了好一會才開口,「我聽說,施家的人曾找過你,在施家公司還沒有出問題的時候。」


    穆封慢慢的垂下視線,看著飯桌的邊緣。


    施家那些人確實過來找了他,還是施家老爺子和老太太領著的。


    當時的施秉文一副得意的嘴臉,拿著施暖的出身做要挾,說是憑著這個,能弄垮整個穆氏。


    穆封從來不是能受製於人的人,施家那麽做,非但沒有在他這裏討到任何的好處,反而是真的激怒了穆封。


    施暖的出身不好,這是永遠都改變不了的事情,施秉文捏著這個事情,若是能威脅的了他一次,肯定就會再來第二次。


    穆封怎麽可能讓他得逞。


    當初施家老太太也是陰沉著一張臉,說是輿論壓死人,施家若是想要做,就能用輿論壓死施暖。


    穆封自然知道輿論的厲害,不過這種東西,看人而已。


    把控好了,也能翻盤。


    他從來不喜歡被動,既然施家提醒他,施暖還有這麽一個事情纏身,那麽他不介意把這個事情親自抖在陽光下。


    穆封不說,莊北差不多也能想到,他終於收了臉上那玩世不恭的笑容,「有些事情,你應該和暖暖說清楚的,她是個能明辨是非的人,你和她說,她會理解你的。」


    穆封不說話,隻等著酒菜上來。


    那酒確實是自釀的,用一個酒罈子端上來,還沒等打開,就傳出了酒香。


    莊北等著服務員把酒罈子放下,直接伸手,把罈子拿過來,開了上麵的紅布,然後拿了溫酒器過來,把酒倒進去。


    其實這個天氣沒必要溫酒,但是莊北說,「這酒帶著一點溫度,喝起來更醇香。」


    穆封等著莊北給自己倒了一杯,他端起來聞了聞,香味撲鼻,也不知道是不是錯覺,這酒香種帶著一點點的花香,讓他突然就想到了施暖。


    她身上也帶著一股子花香,他為此還特意去檢查了一下沐浴露,結果並非沐浴露的味道。


    那味道從何而來,他到現在也沒弄清楚。


    穆封沒吃菜,直接幹了兩杯,這酒入喉,到沒有燒的難受,隻是熱熱的。


    莊北看著穆封,過了一會才說,「喝這麽急幹什麽,一會難受的是自己。」


    穆封不言不語,隻是悶頭喝酒。


    一頓飯吃的時間也不長,穆封沒吃菜,從頭到尾隻喝了酒。


    最後莊北叫了代駕過來。


    穆封還不算多,自己走出酒館,站在莊北旁邊。


    莊北轉頭看著穆封,「按理說,你也該叫我一聲二哥。」


    穆封笑了笑,沒迴答。


    代駕過來,穆封直接把鑰匙扔過去,自己去了後麵,也沒和莊北道別。


    莊北看著穆封的車子開走,自己笑了,「這傢夥,也不和我套套關係,興許我高興了,就告訴他暖暖在哪裏了。」


    穆封自然是聽不見莊北的話,他喝得多,但是還不至於頭腦不清醒,他靠在後麵,看著外邊的萬千燈火。


    車子到了家門口,穆封慢慢的下來。


    家裏沒人,裏麵是黑著的,穆封看了看,吸了口氣,轉身給代駕結了帳,等著代駕走了,穆封才過去,站在車頭前麵,看著漆黑的客廳。


    最近這段時間,他迴來,家裏都是這樣的狀態。


    之前還不覺得,可是這一刻,他突然感覺十分的孤獨。


    好似被全世界拋棄了一般。


    穆封在外邊站了很久才進了客廳,慢慢的上樓。


    二樓的主臥裏麵,施暖的痕跡不重,他四處看了看,那股子撕心裂肺的感覺才一點點的消下去。


    穆封去了浴室,那老闆釀的酒雖然度數不高,可是上了頭是真的不容易下去。


    他閉著眼睛的時候就有些晃悠,於是趕緊沖了沖就出來了。


    穆封圍著浴巾,才從浴室出來,就愣住了。


    房間裏燈光昏暗,床頭坐著個女孩子,女孩子低頭在畫畫,聽見他出來的聲音,抬頭看過來,然後笑了笑,「你這麽快就好了啊。」


    穆封瞪著眼睛,簡直不敢相信。


    那坐在床頭的女孩子,他花了那麽多的人力物力財力,都沒找到,怎麽會突然出現在這裏。


    施暖還是笑意盈盈,看著穆封,「你傻了啊。」


    穆封喉嚨滾動兩下,然後慢慢的過去,衝著施暖伸了伸手。


    他酒勁上頭,暈了一下,閉上眼睛晃了晃腦袋。


    再睜開眼,剛才麵前笑靨如花的女子已經沒了人影。


    穆封還保持著伸手出去的動作,定在那裏,微微的恍惚起來。


    ……


    另一邊的施暖,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想了想,她又坐起來,那手機拿過來,再次登錄了微信。


    這一次沒有那麽多的未讀信息,手機嗡嗡震動一下就沒了反應。


    施暖看了看,是穆封發了條消息過來。


    很簡單,隻有三個字:想你了。


    他不威脅了,也不恐嚇了,隻簡簡單單的說想她了。


    施暖盯著那三個字看的認真,過了好一會,她把手機關了,躺下的時候,很是用力的吸了一口氣。。


    胸腔裏麵難受的很。


    ……


    穆封坐在辦公室裏麵,低頭在抽屜裏找私章,結果動作停了一停,順手從抽屜裏拿了份文件出來。


    那文件放在這邊有一段時間了,穆封把文件放在桌子上,垂眼看著。


    那標題上麵離婚協議四個大字,刺的他眼睛生疼。


    施暖這樣子跑了也好,至少她不管走到哪裏,還是他穆家的二少奶奶。


    穆封把文件又放了迴去,心裏堵著一口氣,感覺怎麽也沖不開。


    放在桌子上的手機,正好在這時候響了起來。


    穆封拿過來看了一眼,是他派出去跟蹤是施臣的人。


    穆封趕緊接起來,那邊聲音賊兮兮,「先生,施臣有些不對勁,我覺得他好像是要去見什麽人。」


    穆封一下子站了起來,「他怎麽了?」


    那手下有些猶豫,「老四他們跟著他被甩開了,我後期跟上來的,他沒發現,我跟著他的車子在繞圈,他去了一趟郊區,然後又從邊緣小路迴了市區,這種情況,我覺得應該是要去見誰的。」


    穆封趕緊拿了外套,「你在哪裏,他在哪裏,地址給我,我馬上過去。」


    那邊很迅速的給穆封發了實時定位過來,還和穆封解釋了一句,「施臣很精明,我不敢跟太近,老四他們跟著那麽遠都被察覺了。」


    穆封下樓上了車,「你盡量穩妥著來,不要著急,我馬上過去。」


    穆封跟著實時定位找過去,離著還有段距離的地方停了下來,等了沒一會,就看見了是施臣的車子,施臣沒換車,估計怕換了車被發現更被懷疑。


    施臣沒看見他,他換了車。


    等著是施臣的車子過去,穆封跟上去,同時和之前跟蹤施臣的手下聯繫,「你退了吧,我自己過去。」


    那邊說了聲好,兩個人就斷線了。


    穆封不遠不近的跟著,走了一會就覺得不對勁了。


    這路段他熟悉,上一次齊陽告訴他施暖可能藏身的地方,他來的就是這裏。


    腦子裏出現那祖孫二人,又出現那沒任何破綻的房屋。


    他覺得汗一下子就出來了。


    莫不是,莫不是……


    施臣的車子在一個老舊小區門口停下,門衛出來查看一下就放行了。


    穆封這次沒跟著進去,上次他過來,那門衛說什麽陌生車子,死活不讓進,拖了好長的時間。


    穆封把車子停在路邊,自顧自的下了車,朝著那小區過去。


    小區行人進出沒有門禁,穆封順著人群就進去了。


    門衛室裏麵那大爺正在看電視,看的津津有味,根本沒察覺他。


    穆封直接奔著上次去的地方過去。


    果然看見了是施臣的車子停在那樓下。


    穆封在旁邊站了一會,才慢慢的沿著樓梯上去。


    這小區真的是太破舊了,樓道裏有些亂,什麽東西都有。


    穆封爬到四樓就沒有上去,站在這邊等著。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突然聽見上麵有開門的聲音,接著是施臣的說話聲,「好了,別送了,這麽客氣幹什麽。」


    屋子裏的人沒說話。


    穆封等了等,聽見施臣下樓的聲音,他趕緊快一步下去。


    穆封出了門躲在一旁,過了半分鍾看見施臣出來,手裏拿著個牛皮紙的袋子,他上了車,直接開走。


    穆封站在樓下,等著很長時間,他手心裏都是汗水,整個背上也是,黏膩膩得很不舒服。


    穆封慢慢的再次走到樓梯口,想了想,一步一步的朝上麵走。


    這小區老舊,平時年輕人不多,在這邊住的差不多都是上了年紀的,因著沒有電梯,平時那些人也幾乎不出門。


    穆封上去這一路一個人都沒遇見,他走到六樓,站在門口,已經抬了手,馬上就敲上去了,可心裏不知道畏懼什麽,居然緊張的不行。


    屋子裏沒有任何聲音傳出來,安安靜靜的。


    穆封想了想,還是敲了門。


    裏麵沒反應,穆封又敲了兩下,還是沒反應。


    他等著施臣離開才過來的,這期間並沒有人出去,所以這房間裏,不可能沒有人。


    穆封加重了手勁,又敲了兩下。


    裏麵一點點的聲音都沒有,這就有些不合乎情理了。


    穆封站在門口,雙手插兜,突然笑了,對著門內,「施暖,你信不信,就算你不開門,我也能進去。」


    裏麵自然還是沒有任何反應,穆封也不著急了,這裏是六樓,裏麵的人除了這裏,再沒別的出路。


    他就不信,施暖還能再找一個外人不知的出口跑出去。


    「施暖,現在出來,我們好好談談,別逼我。」


    穆封用腳踢了踢那木門,「你說你跑什麽,你跑了能解決什麽問題,出來,我們有事說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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