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穆封陰沉著一張臉,站在施家祠堂裏麵。


    因著門被關上,祠堂裏光線昏暗,隻剩下那幾十隻蠟燭微弱的亮光映在穆封的臉上,顯得他此刻陰惻惻。


    施秉文握著自己的手腕,臉色煞白,還在哼唧,不過也不敢說什麽了。


    任誰都看得出來,穆封此刻根本惹不得。


    蔣芳妃站在原地,還在低聲的念叨,「真的是,兩口子日子過得不痛快,來我們這邊撒什麽野,我就不信,他們敢在穆家的祠堂裏這麽幹。」


    施臣彎著嘴角,眼神在祠堂裏麵轉來轉去,最後落在一身寒氣的穆封身上。


    施臣最近這段時間因著被調查,日子過的不怎麽樣,連帶著心情也不好。


    可是如今看見穆封這個樣子,他突然就一掃連日陰霾,覺得心裏舒坦的很。


    活該。


    這是施臣此刻唯一能想起來兩個字。


    穆封雖然不找了,但是眼神在祠堂每個角落走了一遍。


    一個大活人,不可能就這麽憑空消失,所以這祠堂裏,肯定是有什麽東西。


    時間等待的有些漫長,施臣似乎有些受不住了,先從兜裏掏出來煙盒,一支煙剛叼在嘴上。


    「小臣你幹什麽,這是什麽場合,施家的列祖列宗都在這裏,你這是大不敬,你懂不懂。」旁邊有個女人的聲音十分尖銳的響起來。


    施臣轉頭看過去,然後笑了。


    大房夫人,李麗。


    剛才施秉文被穆封弄出殺豬一樣的叫聲,她都不言不語。


    果然施家的人都是這樣,欺軟怕硬。


    也活該。


    落到這種地步。


    施臣不說話,但是旁邊的蔣芳妃受不了,馬上站了出來,瞪著眼睛,「外人站在這裏耀武揚威你屁都沒有一個,現在對著自己家人倒是來了本事,你可真能耐。」


    李麗被蔣芳妃一懟,馬上就掛不住臉了,眼睛轉了轉,看了看捂著手腕哼唧的施秉文。


    施秉文的眼神也掃了過來,李麗的聲音馬上弱了下來,「我說的是事實,事實還不能說了。」


    蔣芳妃哼笑了一下,聲音雖然不大,但是足夠所有人聽見。


    李麗的臉色更是一紅,有些憤恨的瞪了瞪蔣芳妃。


    施臣最後也沒點菸,隻是在嘴裏叼著,還找了個地方倚著,看起來有些散漫。


    又等了幾分鍾,外邊終於傳來叫聲,「穆先生,穆先生你在裏麵麽。」


    穆封這才有了動作,他過去把祠堂的門打開,站在門口,冷臉對著外邊的人,「進來,給我搜。」


    原本隻有一個穆封,施家的人都唯唯諾諾不敢說話,現在人家的幫手又來了,施家這邊更是連一個不字都不敢說。


    祠堂裏昏暗,外邊的人拿了大型的馬燈過來,馬燈往祠堂中間一放,瞬間就把裏麵照的亮堂堂。


    牌位真的不少,也不知道施家這祠堂歷經了多少代。


    外邊湧進來十幾號人,哪裏在乎這是什麽祠堂,進來就各種翻找,犄角旮旯都沒放過。


    穆封站在門口的位置,陰著臉看著裏麵。


    其實馬燈放進來之後,這邊看的就更清楚了,根本不可能藏人。


    那些人找了一圈,迴頭看著穆封搖搖頭。


    穆封嘴角一扯,「看看除了這門,還有沒有別的出口。」


    施瑞文在一旁似乎有些看不下去了,「穆先生,我施家祠堂幾百年了,隻有這一個門進出,再沒有別的出口了。」


    穆封哪裏聽得進去這個,隻擺了擺手,讓手下的人繼續翻找。


    若是想找所謂的出口,這次定然要弄出更大的動靜了。


    穆封也不管那麽多,冷臉站在門口,好似誰站出來說一句反對的話,他就能弄死對方一樣。


    手下的人得了令,真的是什麽也不顧,各處敲敲打打,有的為了方便,直接把擺放好的牌位給挪了。


    施家那邊,也就老爺子開始說了句「使不得」,不過最後也沒了動靜,其餘的人是一句話都不說。


    等了也就不到二十分鍾,祠堂最裏麵就傳出了聲音,「穆先生,在這邊,這裏有個小門。」


    穆封在那邊剛說「穆先生」的時候就已經沖了過去。


    而施家的人聽說裏麵還有個小門,全都麵麵相覷。


    就連施家的老爺子也是一臉懵,轉頭看著施秉文,「小門?什麽小門?」


    老爺子不知道,施秉文就跟不可能知道了。


    施家人跟在穆封的後麵過去。


    就看見祠堂的最裏麵,在擺著一些施家旁支親戚牌位的下麵,真的有一個很小很小的出口。


    那出口一般男人是通過不了的,隻有女人縮著身子,才能從那裏出去。


    施暖本來就瘦瘦的,很輕鬆就能從這邊出去。


    穆封盯著那個小出口看了半天,突然轉頭,看著的是施臣。


    「她在哪?」


    施臣露出有些誇張的驚訝,「穆封,你是在問我麽?」


    穆封三步並作兩步,直接到了施臣的麵前,伸手扭住他的衣領,「我問你,施暖在哪。」


    施臣嗬嗬的笑了,聲音不慌不忙。「我怎麽知道,你不是一直和她在一起的麽。」


    穆封咬著牙,像是下一秒就能做出什麽不得了的舉動來。


    蔣芳妃在旁邊趕緊沖了過來,伸手拍打穆封的手,「你放開放開,施暖丟了你找我們幹什麽,我們怎麽知道她在哪裏,這祠堂的出口,我們也是才知道,而且。」


    蔣芳妃緩了一口氣,「施暖為什麽會消失,你難道不應該想想自己麽,憑什麽把責任推到我們家小臣身上來,你老婆不要你了,是你自己的問題。」


    蔣芳妃也就在施臣的事情上,能什麽都不怕的懟天懟地。


    穆封似乎一愣。


    施臣掰著穆封的手,讓他放開了自己,他整理了一下衣領,「我覺得我媽說的沒錯,施暖為什麽突然離開,還是用這樣的方式,你應該好好想想了。」


    施家別的人還在看著那小出口發呆。


    老爺子湊近了一些,盯著半天,突然搖搖頭,「我說的,那時候她怎麽一點也不怕了。」


    他這話一出來,自然就表示他知道這小出口的存在了。


    施秉文趕緊湊過去,扶著老爺子,「爸,你說這話是什麽意思,你知道這個東西?」


    施家人若是知道這玩意的存在,可就和施暖的逃跑脫不了關係了。


    施秉文盯著老爺子,期待他能說出點什麽反轉的話出來。


    可是老爺子沒讓他如願。


    老爺子慢悠悠的開口,「這東西,應該是你媽讓人弄的。」


    施家的人都是一愣,穆封也轉頭看過去。


    老爺子似乎是陷入了迴憶,「你媽那時候脾氣不好,你奶奶總是罰她跪祠堂,你媽也抗爭了幾次,但是扛不住家族裏那些人全都幫著你奶奶,你媽有將近一年的時間,隔三差五的要跪祠堂。」


    「開始的時候,每次她迴來都要和我吵,那段時間我們的日子過的也有些不如意,好幾次都提了離婚的,不過後來,也忘記了從什麽時候開始,你媽似乎也不怕了,頂撞你奶奶十分的大膽,被罰了跪祠堂,她有時候還能笑著答應,迴來的也不和我吵了,我現在想想啊,這東西應該是她弄的,每次跪祠堂,她都從這裏偷著出去。」


    老爺子說完,看著穆封,「這東西,我們確實都不知道,興許是施暖她奶奶告訴她的?」


    這話說的誰也不信。


    老太太和施暖的關係一直不好,這事情連老爺子都沒告訴,怎麽可能和施暖說。


    穆封也沒時間計較這些,帶著人到出口的外邊去看。


    這齣口在施家祠堂的後麵,出了這裏,有一麵牆,外邊是一條街,四通八達,想去哪裏都可以了。


    穆封站在牆下抬頭看著。


    這牆不矮,不說施暖,就他這種將近一米九的身高,想要過去,也稍顯費力。


    施暖能從裏出去,一定是有人幫忙的。


    穆封咬著牙,那一個月的時間,施暖被他關在穆家的老宅,穆封其實能感覺到,施暖是發覺了什麽。


    但是她安安分分,有時候還很乖巧。


    穆封以為,她即便是心裏不高興,他隻要對她好,她還是願意原諒他的。


    現在看來,是他錯了。


    穆封讓人去牆外查找,其實這麽長時間過去了,施暖如果想跑,早就沒了蹤影。


    穆封迴到了施家的老宅,施臣還在這裏,臉上帶著漫不經心的笑容,刺的穆封雙眼通紅。


    穆封朝著施臣走過去,不過這次沒動手,隻是盯著施臣,「你最好能讓施暖馬上迴來,我從前說過,我有的是手段對付施家,從前的話,現在依然有效。」


    施臣笑了笑,完全不在乎穆封的威脅,「你覺得我現在還在乎施家如何麽?」


    穆封看著施臣好一會,也笑了,笑的陰狠,「既然這樣,那我也不用客氣了。」


    說完,他直接轉身的,帶著自己的手下唿唿啦啦的離開了。


    施家祠堂弄得很亂,牌位什麽的都擺錯了位置。


    隻不過這個時候了,根本沒人在意這個。


    那個小出口還在那邊敞開著,透進來光亮,好似在嘲笑所有人。


    施暖都知道這地方存在,可是施家所有人卻都被蒙在鼓裏。


    ……


    穆封先是迴到了穆家老宅,上樓查看施暖的東西。


    施暖的衣服都在衣櫃裏,看起來並沒有收拾過,化妝品還在化妝檯上麵,擺放的整齊。


    這些東西的狀態,看不出她做了離開的打算。


    穆城又拉開床頭櫃下麵的抽屜。


    施暖的身份證不見了,連帶著一些別的證件也沒了。


    穆封翻找了一下,然後頓住。


    最下層的抽屜裏麵,放著個首飾盒子。


    穆封看了半天才拿出來,慢慢的打開。


    那枚鑽石大的有些誇張的鑽戒就在裏麵。


    他今天確實沒注意她有沒有帶鑽戒,他最近都沒注意,這戒指是什麽時候被摘下來的,他完全沒有記憶。


    穆封頹然的坐在床邊。


    這麽看來,她是真的走了。


    穆封有些頭疼,太陽穴上麵一跳一跳的疼,他視線在屋子裏轉了一圈,最後落在那小冰箱上麵。


    穆封閉了閉眼,起身去浴室洗了把臉,然後迴來,開了冰箱,拿了一瓶水出來,一口氣全都喝光。


    把瓶子扔進垃圾桶後,穆封動作停了停。


    他很緩慢的轉身,迴到小冰箱那邊,然後慢慢的彎腰,把冰箱門打開。


    裏麵有很多的零食和罐頭之類的,但是在冰箱門這邊的儲物格裏,除了一個東西,什麽都沒放。


    那東西用絨布包著,看不清裏麵。


    穆封伸手拿出來,把外邊的絨布打開,裏麵一個長柄的東西露了出來。


    穆封神色一頓。


    他對這個東西不是很明白,但是看見一邊顯示區裏麵明顯的兩條紅槓,再怎麽無知也能知道這是幹什麽用的了。


    穆封捏著那測紙的一段手柄,慢慢的用力。


    ……


    穆錦生下班迴家,意外的居然看見穆封在這裏。


    他掃了一眼穆封,「真是稀客,你怎麽還想著過來這邊了。」


    穆封坐在沙發上,一句話不說。


    穆錦生哼了一下,「來了就拉著一張臉,不知道的還以為我是你兒子。」


    蘇芬在旁邊打圓場,「要吃飯了,你快點去洗手,我今天下廚,做了你們兩個都喜歡的菜,快快快。」


    穆錦生轉身去洗手間,邊走邊說,「你今天那麽著急迴家,是這混小子過來了?我要知道他過來,我都不讓你迴來。」


    蘇芬看著穆錦生有些無奈。


    穆錦生一邊洗手一邊接著說,「這小子一個人迴來的?施暖那丫頭沒跟著?最近不是當成寶一樣的麽,怎麽捨得放下她不管了?」


    蘇芬沒迴答,隻是迴頭看了看扔就坐在沙發上的穆封。


    穆封眼睛看著前麵,沒什麽表情,也不知道穆錦生的話有沒有進了他的耳朵。


    蘇芬下廚做了很多菜,晚上穆錦生開了紅酒,穆封也拿了杯子過來。


    穆錦生皺著眉頭,「你不是要開車,還喝酒?」


    蘇芬看了看穆封,「沒事,一會找人送他迴去。」


    穆錦生像是捨不得自己的珍藏一樣,給穆封倒了一杯。


    穆封一口就幹了。


    穆錦生瞪著眼睛,「這是上次我去老宅你爺爺送我的,你這是打算喝迴去?老宅那邊那麽多酒,你來我這裏搶什麽。」


    蘇芬似乎真的受不了穆錦生了,用筷子拍了一下他的手,「你少說兩句不行,阿封好不容易過來一趟,你看看你哪有個當父親的樣子。」


    穆錦生瞪著眼睛,「我沒有當父親的樣子,他有做兒子的樣子麽,上次去吃飯,讓他等等我,你看看他,聽他老子的話了麽,跑的那麽快。」


    蘇芬捂了捂臉,不知道說什麽好。


    都多長時間的事情了,他居然還能拿出來念一遍。


    穆錦生也不覺得丟人,「既然那麽寶貝自己的老婆,就在家陪著她多好,過來這邊幹什麽。」


    蘇芬抬頭,「行了行了,吃飯吧,你可別說了。」


    穆封從頭到尾沒說話,表情沉悶。


    吃過飯,穆封洗了洗手,就要走了。


    穆錦生還是老大的不樂意,「過來就是吃飯來了啊,怎麽,施暖不讓你在家吃飯啊。」


    蘇芬踢了踢穆錦生的腳,「你今天怎麽那麽多的話,你沒看出來,阿封這是和暖暖吵架了,你還張嘴閉嘴的提她,你這父親當的一點也不貼心。」


    穆錦生哼了一下,「吵架就了不起了?」


    蘇芬搖搖頭,過去站在穆封身邊,「媽也不留你了,早點迴去休息,你今天過來,媽差不多也看出來了,和暖暖吵架了吧,這個時候,不管因為什麽,你都要退讓一些,暖暖懷孕了,她情緒波動難免會大一些,你讓著點。」


    穆封眼神晃了晃,終於說了他進門口的第一句話,「我知道了。」


    蘇芬點頭,「行了,司機在樓下等著了,迴去吧,和暖暖好好談談,有什麽說什麽,夫妻哪裏有過不去的坎。」


    穆封從房子裏麵出來,慢慢的朝著外邊走,夜晚的風吹來,讓他頭腦清醒了很多。


    她懷孕了。


    這一個月她和他鬧別扭,沒讓他碰過。


    所以孩子最起碼也快兩個月了。


    她一個人,要怎麽過呢。


    穆封坐在車上,靠在椅背,看著外邊的車水馬龍。


    在一處紅綠燈口,車後麵傳來救護車的鳴笛聲,司機趕緊調整了一下,讓了路出來。


    穆封看著那輛救護車沒有任何停頓的從自己的車旁駛過,眼神漸漸恍惚起來。


    施暖應該會留下那個孩子的吧,應該會的吧。


    若是她想打掉,早就會那麽做了。


    不過話說迴來,那段時間,她一直被關在老宅,想打掉也沒有機會。


    穆封盯著那救護車離開的方向,嘆了口氣。


    她打定主意離開自己,那孩子,那孩子……


    司機在前麵等著綠燈,一個晃神,從後視鏡裏麵看見了坐在後排的穆封。


    穆家二少從來是冷臉對人。


    可如今不知是後視鏡反光還是外邊燈紅酒綠迷了人眼。


    那司機微微詫異,他居然在穆家二少爺的眼中,看見了晃動的水光。


    穆封到了老宅,一眼就看見停車場多了輛車。


    他掃了一眼,麵無表情的去了主樓。


    穆城就站在門口,看見穆封過來,趕緊大步過來,「暖暖呢。」


    穆封笑了,「這麽緊張幹什麽。」


    「我問你她人呢。」


    穆封第一次看見穆城這麽生氣,他是出了名的好好先生,臉上表情始終帶著淡淡的溫和。


    可是這個時候,他居然也額頭上青筋暴起,眼睛瞪著,咬肌凸出。


    穆封閉了閉眼,嘴角翹著,語氣懶散,「你這麽關心,就幫我找找看,若是能找迴來,你要什麽,我都給你。」


    他說的還算是漫不經心,可是穆城能聽出來,他是認真的。


    穆城過了好一會才說,「早知道今天,你何必當初,你自己看看網上都鬧成什麽樣子了,你看看那些人傳的,都是什麽,穆封,這就是你要的?」


    穆封看了看穆城,轉身進了客廳。


    張嫂站在客廳裏麵,估計是知道施暖離開了,她眼眶紅紅的,看著穆封。


    穆封皺眉,這麽看著他,就是在指責他了。


    他很煩躁,過去把茶幾上已經冷了的花茶喝了。


    穆城跟著進來,「穆封,你是怎麽打算的?」


    「怎麽打算。」穆封嗤笑一下,「還能怎麽打算,挖地三尺,我也把她給找出來。」


    穆城盯著穆封看了看,最後要說的話也沒說,轉身走了。


    穆封坐在沙發上,靠在沙發的椅背上。


    可能是酒精的作用,他腦子有些昏沉,卻也不會完全失去意識。


    隻是這種半夢半醒的狀態,讓他想到了很多的事情。


    那時候她的車子在半山腰發現,人卻不見了。


    他也是心慌,可是卻沒有比現在心慌。


    那時候因為對自己的絕對自信,他總覺得最後還能把她安然無恙的帶迴來。


    可是這次的心慌,是恍惚的覺得,這一次,他似乎真的要失去她了。


    ……


    施暖洗了個澡,迴到床上,想了想,拿了本書過來看。


    她認床,還沒睡就覺得有些不習慣。


    一本書隻看了兩頁,就怎麽也看不下去了。


    她心裏有事,根本無法集中注意力。


    施暖的手機放在床邊的櫃子上,因為是新換的,上麵幾乎沒什麽聯繫人。


    她從前的社交帳號也根本不敢登錄。


    她拿起手機,看了看網上的新聞。


    關於她私生女的事情,還占著熱搜第一名。


    評論已經百萬了,說什麽的都有,施暖如今已經沒了興趣一條一條的看下去,隻是簡單的掃了一眼,而後嘆了口氣。


    手機還沒放下,在手心裏就開始嗡嗡的震動起來。


    施暖看了一眼來電,趕緊接起來。


    那邊過了一會才開口:「對住的地方還滿意麽?」


    施暖笑笑,「很好了,比我預想的好多了。」


    應慧有些嘆息,想了想還是說,「穆封現在全城查找你的下落,機場和火車站都有他的人,你走是根本走不了。」


    施暖已經想到了這個可能,嗯了一下,「沒事,等著時間長了,他也就放棄了。」


    應慧隔了兩秒才說,「穆城過來找我了,他似乎知道你的失蹤和我有關係。」


    施暖哈哈的笑起來,「看來穆城了解你啊,說明你們之間還是心意相通的。」


    應慧在電話這邊苦笑了一下,心意相通?


    她早就不奢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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