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施暖一愣。


    蔣芳妃說施家完了,她其實已經有一些準備。


    這段時間被穆封關在這裏出不去,雖然不曾有任何的消息傳過來,但是她差不多也能明白。


    這一個月的時間,足夠穆封做很多的事情了。


    足夠他毀了施家。


    可是她說,老太太咽氣了,施暖著實是沒想到。


    施家老太太雖然身子骨沒那麽利索,但是三五年內還是沒問題的。


    施暖盯著地上連內衣都被扯開的蔣芳妃,「你說什麽?」


    蔣芳妃還被按在地上,吭哧吭哧的掙紮。


    施暖瞪著那兩個保鏢,聲音大了起來,「放開,我讓你們放開,聽見沒有。」


    那兩個保鏢互相看了一眼,估計是覺得現在攔著已經沒什麽用了,所以遲疑了一下,還是鬆開了蔣芳妃。


    蔣芳妃起身趕緊整理了一下內衣,她身上很多擦傷,頭髮也散亂了,看起來很是狼狽。


    「施暖,施家的公司垮了,老太太受不了病倒了,今天咽氣了,你高興麽?」


    蔣芳妃的語氣滿是嘲諷,或者也可以說,裏麵帶著咬牙切齒,帶著一種恨不得將她拆吞入腹的恨意。


    施暖想,穆封一定是又打著她的名義說了什麽話,才能讓從前對她已經十分友好的蔣芳妃,再次咄咄逼人起來。


    施暖站在客廳門口,看著衣衫不整的蔣芳妃,好半天才有了反應,「怎麽會?」


    蔣芳妃笑了笑,「你難道不知?施暖,你恨我,你報復我就好,小臣有什麽錯,你知不知道,你知不知道……」


    蔣芳妃說到這裏,語氣一下子哽咽起來,「小臣是要坐牢的,他要坐牢的,你怎麽能這麽惡毒。」


    施暖覺得頭有些疼,她晃悠了一下,而後扶著門框,另一隻手按著太陽穴,「還有什麽,還有什麽你都說出來我聽聽。」


    蔣芳妃哈哈的笑起來,「還有什麽?你還想要什麽?施家都垮了,你不是知道麽,還來問我幹什麽,施家那些人怎麽樣我一點也不在乎,可是施暖,小臣做錯了什麽,你這麽對他。」


    蔣芳妃說的有些激動,朝著施暖走了兩步,看樣子似乎是想動手,不過那兩個保鏢也不是吃素的,馬上就擋在她麵前。


    蔣芳妃在這兩個人手上吃過虧,自然不敢進一步做什麽,隻能站住,可是眼神還在施暖身上。


    「你把股份全都轉到小臣身上,你把公司都給了他,我本以為,你是真的要維護我們,可是你最後居然是這樣算計的,你要毀了他的人生,施暖,我小瞧你了,你會得報應的,我看著你得報應。」


    最後幾句話,蔣芳妃是喊出來的,聲嘶力竭,脖子上的青筋全都暴起。


    施暖閉了閉眼,「這個事情,我很抱歉。」


    她似乎連解釋都沒辦法。


    這麽長時間,她在老宅生活安逸,對別人說她其實是被算計的,誰都不會相信。


    那兩個保鏢看著時間也差不多了,過去推著蔣芳妃,「施二夫人還是迴吧,若是被穆先生知道了,施家的人肯定會更麻煩。」


    蔣芳妃敢對著施暖叫囂,但是絕對不敢對穆封來這一套。


    聞言,她退後了一步。


    蔣芳妃聲音惡毒,「施暖,我等著,我等著看你會得到什麽下場,我就看看,你的身份爆出來後,穆家還要不要你,你不要看穆封現在願意為你做一切,等到輿論壓頂,我看看他還能不能為你不顧一切。」


    說完蔣芳妃掉轉頭,朝著外邊走去,一邊走,一邊撿自己脫下來的衣服。


    這一路,她真的是把能脫的都脫了。


    施暖看著蔣芳妃的背影,一直到她不見了,她才看著那兩個保鏢,「讓穆封迴來一趟吧,我有很多事情,想問問他。」


    那兩個保鏢沒馬上迴答,施暖也不在意,轉身朝著客廳裏麵去。


    她肚子有點疼,不知道這小東西,是不是感知到她情緒的變動。


    施暖坐在沙發上,張嫂在客廳裏已經把事情聽的差不多。


    張嫂是個聰明人,自然能捋順這其中的關係。


    看見施暖坐在這裏一言不發,張嫂走過來,端了一杯熱水給她,「太太,喝點水。」


    施暖沒有任何的反應,隻垂目看著自己的膝蓋。


    老太太能抑鬱而死,想來施家的問題還不小。


    施家公司在施臣手中,出了問題自然是施臣兜著。


    她就算恨施家的人,也從沒想過要這麽對施臣。


    施暖閉上眼睛,覺得有什麽東西在心裏轟然倒塌。


    穆封是在二十分鍾後迴來的,不過沒馬上進來,施暖聽見了他在前麵院子處大發雷霆的聲音。


    大意是說養著那麽多沒用的人,居然連一個人都攔不住。


    旁邊有人解釋,說是那人脫了衣服,他們不好上來阻攔。


    穆封的怒氣絲毫沒減少,「脫了衣服怎麽了,她就是扒了一層皮,你們也要給我攔住。」


    施暖慢慢的站起來,朝著門口走去。


    那兩個保鏢還站在門口的位置,看見施暖過來,叫了穆封一聲。


    施暖走到門口,正好穆封也走了過來。


    他伸著手,「阿暖。」


    施暖條件反射的躲了一下。


    穆封的手在半空僵了僵,過了幾秒又收了迴去。


    施暖看著穆封,「我有些事情想問你,你能不能老實的迴答我。」


    穆封盯著施暖看,不說話。


    施暖稍微加重了語氣,「能不能?」


    穆封轉身對著旁邊的人,「看著點外邊,不能再讓別的人進來。」


    說完他過來,拉著施暖的手,進了客廳,對著張嫂和另外兩個傭人說:「出去,誰也不許進來。」


    張嫂看了看施暖,很是擔心。


    施暖看了她一眼,搖搖頭。


    張嫂和那兩個傭人安靜的退了出去。


    客廳一下子空了下來,也安靜了下來。


    施暖深唿吸一下,甩開穆封的手,然後對著他,「你對施家做了什麽?」


    想了想,她又補充一句,「以我的名義做了什麽?」


    穆封盯著施暖,好半天沒有任何的反應。


    就在施暖以為他不會迴答的時候,他開了口,「我做的,都是為了你,不是以你的名義。」


    要不是情況不對,施暖差點笑出來,「對了我?好,那你說說,你為了我都做了什麽?」


    她特意把「為了我」三個字咬得特別重,其中的嘲諷很是明顯。


    穆封抿著嘴,「施家肯定是要毀了的,隻有施家不存在,你才是你。」


    施暖聽不懂穆封說什麽,不過她的重點也不是聽懂他解釋什麽,「你告訴我,施臣是怎麽迴事。」


    穆封看著施暖,「你動作太快了,那些股份在我的意料之外,我原本要針對的不是施臣。」


    施暖這次是真的笑了。


    弄了半天,還是她做錯了。


    她亂了穆封的計劃,穆封原本要對付的,應該是老太太,施家公司出事,老太太那時候是法人,自然是她來擔責。


    後來是她,是她把所有的東西都搶了過來,強行的給了施臣,所以其實,是她害了施臣。


    蔣芳妃沒說錯,就是她。


    施暖笑完了看著穆封,「為什麽,為什麽要這樣子。」


    穆封皺眉,「施暖,我是為了你,你可以對施家仁慈,但是我不能,有施家在一天,你就永遠都是施從文和蔣芳妃的女兒,隻有施家沒了,你才是施暖。」


    施暖笑著點點頭,「好,雖然我聽不懂你說什麽,但是你告訴我你下一步打算怎麽做,是不是找個機會,對外公布我私生女的身份?」


    她不等穆封迴答,馬上又說,「你做的所有事情,全都有了正當理由了,穆封,你不愧是商人,你這算盤打的真的太響了。」


    穆封朝著施暖走了兩步,「阿暖,你是不是想差了什麽,你聽我說……」


    施暖抬手,做出一個阻止的動作,「你什麽都不用說了,穆封,我什麽也不想聽了,你說的任何一句話,我都不想聽,不願意聽,也不相信了。」


    施暖退後了兩步,看著穆封皺緊的眉頭,腦子有些昏沉。


    穆封似乎有些著急,「阿暖,我從沒想過傷害你,這一點你要相信我,你怕的,總要去麵對,我不過是把事情擺上檯麵,這個事情過了,我們以後才能好好的。」


    施暖看著穆封,她就知道,不管怎麽說,他總是有理所當然的藉口,總能解釋的合情合理。


    她長長的嘆了一口氣,張了張嘴,想說點什麽,可是又覺得如今這個情況,說什麽其實都解決不了任何問題了。


    她的肚子一抽,很不合時宜,施暖一下子冷靜下來,知道不能在這個時候和穆封僵持下去,她不是一個人,她要對肚子裏的小生命負責。


    所以最後,她隻能對著穆封緩慢的搖搖頭,轉身上樓去了。


    穆封沒跟上來,施暖迴了臥室,反鎖上門,靠在門板上,閉上眼,把胸腔裏麵那撐著自己的一口氣吐了出來。


    胸口上的疼痛還在。


    施暖不敢冒險,趕緊去床上躺下。


    ……


    晚上的飯是穆封端上來的,他像是什麽都沒發生一樣,過來坐在床邊,把飯菜放在床頭櫃上,而後摸了摸施暖的臉,「阿暖,起來吃飯了。」


    施暖原本是迷迷糊糊的睡著,被穆封摸了一下就醒了。


    施暖還沒睜開眼,就朝著後麵躲了躲。


    穆封像是沒看見一樣,站起來要扶著她坐起來,「怎麽睡了那麽久,剛才我過來敲門都沒聽見。」


    施暖躲開穆封的手,自己撐著身子坐了起來。


    剛才穆封敲門,她不是沒聽見,隻是不想聽見。


    反正她不開門,他也有辦法進來。


    穆封把飯菜端過來,「來,吃點東西。」


    施暖隻是盯著穆封看,眼神微微的冷了下來。


    他怎麽能當做什麽都沒發生。


    穆封看了看施暖,似乎有些無奈,他放下餐盤,自己端起碗,夾了菜,用勺子盛了一下,遞到施暖嘴邊,「來,乖,吃飯。」


    施暖還是看著穆封,「我才想到一個問題,施家公司的股份,原本不是在你手裏的麽,現在公司出了問題,你不會被牽連?」


    穆封動作一停,他視線在勺子上,好一會都還在勺子上。


    他沒問施暖為什麽知道股份的事情,隻是抿著嘴,表情有些無奈。


    施暖固執的看著他,等著他的迴答。


    兩個人這麽僵持著,最後還是穆封低了頭,他說,「股份,都在施懷文手裏。」


    似乎怕施暖繼續問下去,穆封自動交代了,「施氏公司內部帳務有問題,被牽連的不隻是施臣,施家別的人也逃不掉。」


    施暖似乎已經想到了這個可能,輕笑一下,「果然。」


    穆封裝作沒聽見施暖的嘲笑,還是把勺子遞過去,「吃點吧,阿暖,你要相信我啊。」


    她該怎麽相信他呢。


    施暖抬手,按在他的手腕上,「放下吧,我自己來。」


    穆封這次很聽話,把碗放在一旁,然後看著施暖。


    施暖靠在床上,「你出去吧,我一個人靜一靜。」


    穆封半天沒動,施暖也沒睜眼,隻是聲音清厲了很多,「出去。」


    穆封頓了頓,還是起身離開了。


    施暖過了很久才緩緩睜眼。


    她其實很想問,外邊是不是開始傳她的風言風語了,可是她不敢問,她害怕。


    施暖轉頭看了看放在一旁的飯碗,她不餓,可是不能不吃。


    施暖拿起碗,才發覺自己的手顫抖的厲害。


    她盯著那勺子看的認真。


    過了將近一分鍾,她開始吃飯,吃的很快,吃的很急,也吃的大口。


    一碗飯拌著菜,不到一分鍾,全都進了肚子。


    她用袖子擦嘴,擦了幾下,終於有些忍不住。


    施暖抓著被子蒙住自己的臉,哽咽一聲。


    ……


    穆封在半個小時之後進來,先看了看飯碗,見施暖都吃了,他放心了下來。


    施暖躺在床上,閉著眼睛,不知道是不是睡著了。


    穆封想了想,坐在床邊,小心的拿起施暖的手,放在掌心裏。


    施暖沒掙紮,穆封鬆了一口氣。


    兩個人再沒有別的動作,就這麽沉默著。


    時間一點點過去,最後施暖受不住了,她翻了個身,順勢把手從穆封手掌裏抽出來。


    穆封也沒強拉著不放,鬆開她的手後改把他的手放在施暖的腰上,隔著被子輕輕的拍著,像是在哄一個小孩子。


    施暖背對著穆封,睫毛顫了顫。


    他越是這樣放低姿態,施暖越是覺得,他定是做了更多對不住自己的事情。


    「阿暖。」穆封先開口,「你和我說說話。」


    施暖無聲的冷笑一下,不過卻還是說了,「我想去施家老太太的葬禮上看看。」


    穆封手上的動作一頓,施暖馬上又說,「你要是不想讓我去,也行。」


    她這麽一說,穆封似乎沒辦法拒絕了。


    他聲音很低,「我讓人帶著你過去,現在施家人受了刺激,我怕……」


    施家人不是受了刺激,而是咬牙切齒的恨她。


    施暖不等他說完,馬上應了下來,「好。」


    再往下就沒有任何話了。


    施暖是什麽時候睡過去的,她自己也不知道。


    不過在半夜的時候,她突然胸悶,一下子醒了過來。


    穆封不在她身邊,不知道又去了哪裏。


    施暖坐起來,抱著被子,有些發呆。


    這一個月,她一點也不開心,可是女人似乎在感情裏總是會心軟,穆封不曾挑明,她就總想著去相信他。


    可結果,這麽諷刺。


    施暖坐了一會,沒了睡意,還是起來,光著腳從臥室出去。


    走廊的燈是關著的。


    不過從樓梯口可以看得出,樓下有人。


    施暖慢慢的過去,靠近樓梯口,稍微低頭,就看見了穆封。


    穆封在接電話,語氣說不上好不好,就是感覺很平淡。


    「新聞那邊,你們把控一些,別讓輿論走向出了偏差……」


    施暖心裏一頓,整個人都僵了一下。


    果然,下一步在這裏。


    電話那邊不知道說了什麽,穆封嗯了一下,「施從文的事情你那邊也清楚了,關於莊家先別提,隻把施從文的事情爆出來。」


    施暖把視線收迴來,在麵前的一處虛無停下來。


    下麵穆封說了什麽,她其實已經不想聽了。


    有些事情,沒必要非要追究一個已知的結局。


    施暖轉身迴了房間,也沒睡,隻是靠著門板站著,腦子瞬間想了很多的事情。


    人這一輩子,總會遇到一些事情,讓你推翻自己曾設想的所有美好,其實也不算是磨難,嚴格說起來,是個教訓吧。


    施暖進了被窩,把自己包裹嚴實,安安穩穩的睡了過去。


    ……


    施家老太太火化這天,施暖過去了。


    身邊跟著兩個門神,弄得那些蠢蠢欲動的施家人沒有一個趕敢上前的。


    施暖最近這段時間,火葬場來的次數有點多。


    前麵有施從文陸雲,後麵有施家的老太太。


    她現在都有些麻木了。


    據說老太太是因為急火攻心,一口氣沒上來,直接憋過去的。


    她到死眼睛都沒閉上。


    施暖聽見施家人談論這些的時候麵無表情。


    那些人無非是說給她聽的,可惜了,她現在聽見什麽消息,都沒了感覺。


    施暖看見了施慈,施慈規規矩矩的站在施懷文身邊,臉色也不怎麽好,全程沒看施暖一眼。


    施暖明目張膽的盯著她看了很久,傻子都能感覺到施暖的眼神,可是施慈從頭到尾沒敢看她一下。


    施暖最後冷笑一下,收迴了視線。


    施臣處在被調查的階段,據說施家公司內部的財務帳很是混亂,很多私自挪用公款的單據上,都有施臣的簽名。


    施暖認識的施臣,雖然不是什麽堂堂正正的君子,但是也絕對不會做這樣的事情。


    他又不傻,公司都捏在自己的手裏,何必給自己找麻煩出來。


    施家老爺子在大堂裏麵哭哭咧咧,這一輩子,他其實都依仗老太太出主意,現在老太太沒了,他的半邊天也塌了。


    施暖等了一會,才看見施臣過來了,他雖然被調查,但是這種時候,還沒有被限製自由。


    施臣一進來看見施暖,動作一下子停下。


    施暖轉頭看著他,眼神平淡。


    施臣倒是沒像蔣芳妃一樣歇斯底裏的對她,隻是看她看的很認真,和從前每一次都不同。


    施暖一點也不心虛,微微仰著下巴對著施臣。


    最後還z是施臣先調轉的視線,轉身拉著蔣芳妃,站在大房旁邊。


    施暖深唿吸一下,過去站在了蔣芳妃身邊。


    蔣芳妃明顯已經冷靜了下來,她看都沒看施暖一眼,眼神很專注的看著前麵。


    那兩個保鏢跟著站在施暖身後,盯著蔣芳妃看,防止她有什麽突然的動作。


    有工作人員過來確認信息,施家的人都湊了過去。


    施暖趁機也跟著過去了。


    那兩個保鏢本來是跟著的,託了施家家族成員龐大的福,尤其是那幾個人看施暖不順眼,但是又不能明目張膽的對施暖做什麽,所以直接把氣都撒在了兩個保鏢身上。


    保鏢剛跟過去,就被隨後過來的施家人給擠了出來。


    施暖心裏一樂,湊在蔣芳妃身邊,不過話卻是對著施臣說的,「一會有沒有時間,我們聊聊。」


    施臣似乎並不意外,不輕不重的嗯了一下。


    施暖鬆了一口氣。


    施臣比蔣芳妃可聰明多了。


    確認完信息,那邊要做一個遺體告別。


    這種隻能家屬進去,兩個保鏢再次被拒在人群外。


    施家人唿唿啦啦的進了內場。


    施暖直接走到施臣身邊。


    不管大家是不是真心,現在麵對老太太的遺體,能哭的自然全都撕心裂肺的嚎起來。


    施暖沒眼淚,也不想裝。


    施臣和她同樣的想法,兩個人像是看熱鬧的一樣,站在哭嚎的人群外邊。


    蔣芳妃也哭了,不過施暖覺得她未必是哭老太太,可能是哭施臣的處境。


    施暖趁機對著施臣,「你那邊如何,我最近一直在穆家老宅,外邊的消息我一點都不知道。」


    施臣也不意外,「我給你打電話,你的號碼始終是不在服務區。」


    施暖嘆了口氣,「是穆封,我的手機在他那裏。」


    施臣終於轉頭看了施暖一眼,「軟禁?」


    施暖笑了,「看見門外那兩個人沒有,專門看管我的。」


    施臣也跟著笑了一下,「你怎麽落到這個地步了。」


    施暖搖搖頭,「我也不知道。」


    她確實不知道,明明上一刻,她和穆封兩個人還濃情蜜意,結果轉眼,什麽都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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