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施暖沒和莊家的人聊太久,她上班時間要到了,直接起來告辭。


    莊滿年伸手似乎想摸摸她的頭髮,最後還是沒有,看著她隻說了一句,「你和小含,真的很像,我記得她從前就是你現在的模樣。」


    施暖禮貌的笑笑,很是疏離,「若是仔細看,還是能看得出我們不一樣。」


    莊滿年愣了一下,施暖點了點頭,直接走了。


    因著這個小插曲,她心情不是很好,上午處理了一些資料,然後跟著顧朝出去,見了兩個合作夥伴。


    巧的是,其中一個,就是沈氏集團的負責人沈長寧。


    看見沈長寧,施暖十分的意外,不過好在她還知道自己今天是過來幹什麽的,斂了所有的情緒,規規矩矩的待在顧朝身邊。


    沈長寧隻在看見施暖的第一時間愣了一下,接著也是和她一樣,裝的像那麽一迴事。


    沈氏做的是投資生意,和景致合作多年了,從顧朝和沈長寧的談話中,施暖就能聽的出,他們兩個關係熟稔。


    施暖從頭到尾沒說什麽,一直到兩個男人談話結束,沈長寧看了施暖一眼,「穆太太原來在阿朝身邊工作。」


    他開口說了私事,施暖也就順著下來了,「施清可還好。」


    沈長寧點頭,「很好。」


    施暖又問,「你未婚妻可知道她的存在?」


    沈長寧抿嘴看著施暖,眼神微微的冷下來。


    施暖也不怕,歪著腦袋挑釁的看著他。


    沈長寧剛才道貌岸然的樣子,還真的讓她有些不習慣,他就應該是這種陰沉的模樣,才對得起曾經的殺馬特形象。


    沈長寧最後也沒迴答施暖那個問題,和顧朝寒暄了兩句就走了。


    顧朝有些無奈的看著施暖,「你啊你,你若是好好和他說兩句話,興許還能和施清見個麵,你這樣子,怕是沒辦法了。」


    施暖笑笑,「也沒關係,施清沒事就好。」


    想見施清,她也有別的辦法。


    施暖下午又跟著顧朝見了幾個客戶,可能是心態放開了,施暖表現的還行,說說笑笑,接了對麵好幾個梗,整個氣氛好的不得了。


    最後告辭的時候,對方老闆還特意要了施暖的聯繫方式,說是小姑娘性格好,以後多聯繫,當做朋友來往也不錯。


    施暖也不管人家是什麽意思,笑著把自己的聯繫方式遞過去。


    她要的是人脈,自然什麽人都要接觸。


    迴公司的時候,顧朝笑了笑,「今天表現很好,那張總是個惜才之人,肯定是看你有能力,反正據我所知,他還不曾主動要過誰的聯繫方式。」


    施暖悶聲笑了笑,「確定不是被我的美貌打敗的麽。」


    顧朝翹著嘴角,盯著施暖看了一會,微微的嘆了口氣。


    施暖慢慢的斂了臉上的表情,心裏念著之前陸雲做的那些事情。


    她非聖人,不能把陸雲和顧朝劃分的一清二楚,雖然深知顧朝沒有任何的過錯,心裏也沒有怪他的任何意思,但是別扭總還是有的。


    剩下一點時間迴了公司整理了一些文件,下班的時候施暖沒直接迴老宅,而是繞道去了施家那邊。


    蔣芳妃和施臣還在施家住著。


    蔣芳妃稍早發了信息過來,說是施慈又迴來了,不知道和老太太說了什麽,老太太隨後就把她叫過去聊了一下,意思是既然施從文已經走了,她就沒了束縛,隨她心意,可以再嫁。


    這話說的,不就是想和蔣芳妃劃清界限麽。


    蔣芳妃對施從文寒了心,連著對施家也沒了情意,幹脆就撕破臉,表示不改嫁了,就留在施家不走了,不可能她嫁給施從文這麽多年,最後施從文死了,她什麽也沒有,就這麽被掃地出門。


    老太太這麽一聽就不願意了,也不顧著麵子,指著她鼻子罵了一頓,說是給了她臉才說的好聽一點讓她自己走,要是不管不顧,施家就應該把她掃出去。


    老太太還說她就是掃把星,看不住男人,說都是因為她施從文才死了的。


    蔣芳妃沒有別的依仗,施臣如今日子也不容易,她問施暖能不能迴去一下,不用說什麽,站在那裏老太太也就明白她什麽意思了。


    施暖肯定是要迴去的,施慈在那裏,她怎麽能不迴去。


    從那件事之後,她還沒和施慈碰過麵,她其實,挺想她的。


    施暖車子開到老宅門口停下,傭人自然是認得她的,猶豫了一下,趕緊往屋子裏麵跑。


    施暖自顧自的下車,慢慢悠悠的朝著客廳那邊走。


    還沒到門口,就看見老太太拄著個拐杖出來了,眯著眼睛看她。


    蔣芳妃怒氣未消,跟在老太太後麵出來,看見施暖的時候,仿佛才鬆了一口氣。


    施暖笑笑,「老夫人,傍晚好啊。」


    老太太見是她自己過來的,麵子也不裝了,瞪著眼睛,「你來幹什麽?」


    「幹什麽?你猜呢。」


    施暖越過老太太,大搖大擺的進了客廳。


    蔣芳妃一轉身,隨著她的步伐又迴到客廳,對著一旁的傭人,「張媽,泡茶。」


    那張媽是老太太身邊的,在施家最起碼也有二十年了,不說小輩,就連施懷文施秉文這些人都對她客客氣氣。


    張媽看了老太太一眼,沒動。


    施暖挑了個位置坐下,「施家的規矩真是嚴,主人和傭人都快分不清了。」


    老太太拄著拐杖又迴來了,「你來幹什麽,你不是不迴來的麽,結婚一年多不是都不迴家門的麽,現在你爸都死了,你還迴來幹什麽。」


    施暖也不說話,眼神就落在那張媽身上,饒有興致的看著,嘴角還翹著。


    張媽垂著視線,不說話也不動。


    老太太盯著施暖看了半天,最後咬著牙,「人呢,都死了麽,來客人了,不知道給倒杯水麽。」


    施暖噗嗤一下笑了出來,伸手指著張媽,「這人還喘氣呢,哪裏死了。」


    老太太臉色鐵青,因為之前和蔣芳妃吵了一架,她要麵子,屋子裏的傭人除了她最信任的張媽,別的都被她趕出去了。


    現在可好,直接讓自己和張媽下不來台。


    老太太深唿吸了幾下,看了一眼張媽,張媽馬上明白過來什麽意思,轉身走到門口,「人呢,來客人了,過來給穆太太泡茶。」


    外邊有傭人趕緊跑過來。


    施暖嗤笑,聲音大的有些誇張,讓老太太臉色又難看了分。


    蔣芳妃見著初步交鋒,施暖略微占了上風,心裏有些底氣,過來直接坐在施暖旁邊。


    施暖翹著腿,一直等到茶水端上來,她端起聞了聞,「味道不好。」


    說著又把杯子放下來。


    老太太用拐杖杵了杵地麵,發出咚咚的聲音,「你來幹什麽,你現在是穆家的太太,我們惹不起,你還是早點迴吧,萬一不小心閃到哪裏,我剩下的兒子不多,經不住再來一個。」


    她這意思,也就是變相的說施從文是被她揍進了醫院。


    施暖搖搖頭,「我本也不想迴來,可架不住我手上拿著太多施家的股份,我總要看看公司那邊盈利如何,若是不劃算,我可要抓緊時間把股份賣了,砸在手裏就麻煩了,你說是不是?」


    老太太咬著一口假牙,麵目猙獰。


    施暖也不想和她耍嘴皮子,「施慈過來了吧,她在哪,我和她很久沒見了,想敘敘舊。」


    老太太看了一眼蔣芳妃。


    蔣芳妃挺直了腰杆,絲毫不心虛。


    施慈就在樓上,本來都是要走了,可聽說施暖過來了,她沒辦法出去,隻能先躲起來。


    老太太對施慈沒什麽特別的感情,見施暖一副篤定她就在這裏的模樣,也不願意為了施慈和施暖把紛爭加重,於是對著張媽示意,「上去把小慈叫下來。」


    張媽老老實實的上去,沒一會就帶著施慈下來了。


    施慈倒是能裝,看見施暖露出驚訝的樣子,還笑了一下,「暖暖,你來了啊,哎呀,我剛才在樓上睡著了,都不知道。」


    施暖帶笑不笑的看著施慈。


    施慈下來看了看老太太,「奶奶。」


    老太太點點頭,看著施暖,意思是施慈已經下來了,有什麽話趕緊說。


    施暖慢慢的站起來,「施家二房先生確實是走了,但是該得的還是要有,老夫人幾個兒子自己心裏有數,若是清算的時候苛待了任何一家,傳出去都難聽的很。」


    她整理的一下衣服,朝著施慈過去,腳步很慢,「我手裏攥著多少施家的股份,你們都清楚,我想在公司那邊使點絆子,你們誰也攔不住,所以說啊,你們雖然看我不順眼,但識時務的話,最好也還是哄著我比較好,我要是高興了,興許能讓你們樂嗬樂嗬。」


    施暖在施慈麵前站住,看著施慈,「我要是不高興呢,那大家誰都別想高興。」


    她最後一個字說出口的時候,一個巴掌已經抽了出去。


    估計是之前抽了程曼芝,施暖對抽別人巴掌的流程已經很熟悉了,也明白,這種事情,必須要出其不意,才能事半功倍。


    所以她巴掌扇出去,臉上還是笑著的。


    以至於施慈被一巴掌打的晃悠了一下還有些不明白怎麽迴事。


    本來屋子裏就安靜,這清脆的一巴掌下去,屋子裏更是瞬間沒了任何動靜。


    施慈捂著臉,頭髮被打散了,她過了好一會才看著施暖,眼睛裏全是難以置信。


    施暖對這個結果很滿意,她翹著嘴角,這次是對著施慈說了,「你莫不是覺得上次我被綁架的事情,你把自己摘幹淨了?」


    施慈盯著施暖,「你明知道上次的事情,和我沒關係。」


    「怎麽沒關係。」施暖活動了一下手腕,等著施慈站好了,再次一巴掌抽了過去。


    施慈哪裏想到,施暖還有第二波的攻擊等著她,被施暖抽的一個趔趄,險些摔倒。


    老太太在旁邊看不下去了,「施暖,你要幹什麽。」


    施暖也不搭理老太太,看著施慈,「你死咬著說你什麽都不知道,為何最後又招認和胡書華的關係了?」


    「施慈,別以為你心裏想的那些東西我看不出來,綁架的事情確實不是你做的,你也算是被人設計了進去,但是當穆封找過來之後,你應該很快就反應過來了,之所以你不承認卻又死活不說是誰,不就是想順水推舟,幫著胡書華拖延時間,看看到底能不能除了我麽。」


    施慈捂著臉站好,「你胡說,你有什麽證據。」


    「證據?」施暖笑了出來,「你當初說胡書華強暴了你,然後威脅你,胡書華的手機我們檢查了,裏麵一丁點關於你的東西都沒有,他威脅你,用什麽威脅?」


    「事後穆城查了胡書華家裏的所有電子通訊設備,也沒有你的任何東西,我若是不傻,一個人想要威脅你,至少要有你的什麽東西,比如,一兩張香艷的照片或者視頻之類的,你說是不是。」


    施慈咬著嘴唇,不說話。


    老太太和蔣芳妃都露出震驚的表情,老太太拉著臉,「胡書華強暴了你?哪個胡書華,可是穆溪嫁的那個胡家?」


    施慈看了看老太太,突然哭了出來。


    她眼淚像不要錢似的,刷啦啦的往下掉,嘴唇抖動著就是不說一句話,看起來委屈的夠嗆。


    施暖冷笑,把舞台讓給她,讓她盡情的發揮。


    施慈流了幾串眼淚之後,突然捂著臉嗚嗚的哭出聲音。


    不過老太太這個時候哪可能在意她委不委屈。


    那個胡家裏麵隻有一個胡書華,那麽大的歲數了,都可以做施慈的父親了,把施慈強暴了,這個事情說出去,不說胡書華能不能做人,施家以後都抬不起頭了。


    老太太看著施慈,「你給我說話,哭什麽哭。」


    施慈哼哼唧唧了一會才哽咽開口,「奶奶,他那天喝多了,我,我弄不過他。」


    老太太也是個會抓住重點的人,「你和他在一起幹什麽,你怎麽和他認識上了。」


    施暖差點笑出來,這老太太,有時候還是挺有用的。


    施慈被老太太給問住了,她怎麽會認識胡書華,這個還真的不好說。


    她認識胡書華,自是帶著目的的,而那所謂的強暴,確實是強暴,她怎麽可能把自己給那樣的一個男人,他連穆封一個頭髮絲都不如。


    施暖看著施慈,也等著她的迴答,可是半天了,施慈都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老太太一看就知道施慈心裏自有自己的小九九,她眼神淩厲起來,不過終究也沒說什麽讓施慈下不來台麵的話,「你這個事情,不要鬧出去,你還是個姑娘家,胡家做了這樣的事,想必也不會到處對別人說。」


    施暖哼笑一下,「施慈,今天這兩巴掌記住了,這是抽你心術不正,至於你上次給我發照片的事情,我們以後再算,想必以後我們會有很多帳要好好清算一下。」


    施慈半邊臉腫起來,她用手捂著,看著施暖,眼中帶淚,很是委屈。


    一對比,就顯得施暖驕橫跋扈到了極點。


    施暖懶得和她玩這些手段,轉身去了蔣芳妃旁邊,「阿姨。」


    蔣芳妃趕緊站起來,施暖從來沒開口叫過她,她心裏突然就有些不是滋味。


    從前哪裏能想到,日後的某天,還要依仗這個她從來不曾看得起的女孩子。


    施暖一隻手放在她肩膀上,「施從文已經走了,你要振作起來,你以後的路還長,你還有施臣。」


    蔣芳妃這段時間應該是打擊挺大,整個人老了很多,施暖暗自嘆息一下。


    這個女人,也是不容易。


    蔣芳妃眼眶有些熱,點點頭,「我知道了。」


    施暖笑了笑,「若是以後有麻煩,給我打電話,我能做的肯定幫忙,畢竟二房不能就這麽沒了。」


    蔣芳妃低著頭抹了抹眼角。


    二房不能這麽沒了,說的也就是施臣了。


    「嗯,我記得了。」


    施暖沒看老太太,最後看了一眼施慈,「我上次見你和胡書華逛商場,他在你身上摸來摸去,你那時候笑的甜蜜,不知道是他強暴你之前還是之後。」


    施慈身體一僵,臉上原本紅腫,瞬間就全白了。


    施暖心滿意足,和蔣芳妃打了招唿,轉身就走了。


    走出去不遠還能聽見屋子裏接著傳出來十分響亮的巴掌聲。


    施暖哼著小曲上車,開車迴家。


    迴到老宅停車場,才看見停車場裏麵還有個車子,稍微有些眼熟,不過一下子也想不出來在哪裏見過。


    施暖皺著眉頭,朝著主樓那邊走,結果一眼就看見站在客廳門口的穆封,還有莊北。


    施暖定了一下,早上見了莊家的那些人,晚上莊北就找上來了,莊家人辦事還真的是速度。


    莊北和穆封都在抽菸,看見施暖過來後,穆封把煙掐了,然後看了一眼莊北。


    莊北隻是掃了他一眼,沒有配合他,接著翹著嘴角,盯著遠處而來的女孩子。


    那天一起吃過飯,他迴家問了一下,意料之中,莊含就有海鮮過敏症。


    他不相信這個世界上會有那麽多湊巧的事情,湊巧兩個人的過敏源一樣,湊巧兩個人長得也那麽像。


    施暖走到近處,看著莊北,「莊先生。」


    莊北把煙拿下來,笑著,「正常來說,你應該叫我二哥。」


    穆封沒有任何驚訝的神色,看來是已經知道了。


    施暖彎了彎嘴唇,「進屋說吧。」


    莊北對她婉轉的轉移話題這一招有些意外。


    她難道並不想套莊家這一層關係?


    要知道,莊家的地位可並不在穆家之下,一般人都恨不得貼上來。


    三個人一起進了客廳,茶幾上擺了茶水和水果。


    施暖過去坐下,活動了一下肩膀,剛才抽施慈太用力了,感覺自己這一處拉扯的都有點痛。


    原來抽人那麽爽,她才發現。


    莊北在她對麵坐下,「去了哪裏,我在這等你很久了。」


    施暖沒迴答,反問,「你來找我幹什麽?」


    「老頭子今早不是找過你了麽,園園說你們沒說什麽,可是那老頭,迴去哭了很久,我過來問問,你是不是說什麽傷了他了,我跟你說,以後你就會知道,那老頭有顆玻璃心,重話都不能說一句。」


    施暖挑眉,「哦?」


    莊北看著施暖,「我聽說,是從姑姑失蹤之後開始的。」


    施暖閉了嘴。


    ……


    莊北沒說什麽就走了,他那意思,他就是過來看看施暖。


    施暖把莊北送到停車場,莊北想了想,突然迴身抱了施暖一下,「歡迎你迴家。」


    施暖身體有些僵硬,半天才反應過來,「謝謝。」


    莊北拍拍她的頭,轉身上車了。


    等著施暖迴主樓,穆封就站在落地窗的位置,離著很遠就看著她。


    施暖進了客廳,看著穆封,「有事?」


    穆封點了一下頭,「你下班之後去哪裏了?」


    「查崗?」施暖覺得好笑。


    穆封搖頭,「好奇。」


    施暖笑了,「去施家了。」


    穆封的表情不變,「好,知道了。」


    施暖挑眉,「不好奇我去施家幹什麽麽?」


    穆封看著施暖,等著她接下來的話。


    施暖臉上笑意盈盈,「我去找施慈,順帶給了她兩巴掌,至於為什麽呢,你要是不知道,可是問問她,你們兩個的關係不是挺好的麽,信息共享應該沒問題。」


    穆封收了臉上所有的表情,看起來不是生氣,不是冰冷,就是木然,沒有任何的情緒。


    施暖盯著穆封看了好一會,有些琢磨不出來他如今這反應是個什麽意思。


    兩個人這麽麵對麵的僵著,過了一分多鍾,張嫂過來,「先生太太,吃飯了。」


    穆封看著施暖,話是對張嫂說的,「好,知道了。」


    施暖等著穆封和她錯身而過,直接轉身上樓去了。


    穆封一個人吃的飯,而後在樓下坐了一會才上樓去。


    在老宅這邊不能分房睡,這邊眼線太多,第二天就會傳到老爺子和老太太那邊去。


    穆封在房間門口站了一會才進去。


    穆封進了房間,沒看見施暖,隻聽見浴室裏麵有水聲,他站在於是門口,能想像出來裏麵是什麽光景。


    他有些心煩意亂。


    從兜裏摸出來一支煙,想了想又放了迴去。


    施暖的手機放在床頭櫃上,正在微信的聊天頁麵。


    穆封過去拿過來翻了一下,一眼就看見施慈給施暖發的那張照片。


    他皺眉,這個照片的拍攝時間他能推測出來,但是那天他並不知道施慈拍了照片過來。


    還發給了施暖。


    簡直是有意思。


    施暖這幾天態度不對,是介意這個照片麽?


    穆封捏著手機想了好一會,然後像是下定了什麽決心。


    他放下手機,大步的走到於是門口,嘩啦一下拉開浴室的門。


    浴室裏麵水汽繚繞,但是看清一個人並不費勁。


    他看見施暖站在蓮蓬頭下麵在沖身上的泡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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